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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魔法师-学徒-第7章

小说: 魔法师-学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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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天空依旧晴朗明亮,柔和凉爽的海风吹散了夏季的燥热。整个卡瑞德的每一座城堡和小镇都沉浸在为庆祝班纳普斯节的忙碌与兴奋的气氛中。 
    版纳普斯是一个古老的节日,起源于几乎已经被人遗忘的古老年代。它开始于每年的中夏日。这一天即不属于已经逝去的去年也不属于即将来到的来年。班纳普斯,在其他的民族和风俗中有着不同的名字,如同一个传奇被整个米德克米尔所欢庆。它被认为是从精灵或矮人那里流传而来的,这些长寿的种族对班纳普斯的记忆可以一直追述到他们种族的起源传说。但大部分人对这种毫无根据的断言表示质疑。不可能有人类从矮人或者精灵那里带回任何东西。而在北方的大陆也流传着另一种谣传,鬼怪和黑暗之途兄弟会的一些团体也庆祝班纳普斯,尽管从来没有人亲眼目睹过。 
    
    庭院内热闹非凡,准备了长达一个星期的各种美味已经塞满了巨大的象木餐桌。从巨岩山运来的一桶桶矮人麦酒被劳工们从地窖内抬了出来,堆积如山。疲惫的苦力们聚集过来,很快就出现了几个空酒桶。马格走出厨房愤怒的大吼着驱赶人群,“都给我滚开!否则晚宴大家就只能喝白水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们做呢!” 
    工人们抱怨着散开。马格走上前去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麦酒,检查酒是否被保持在了合适的温度。他一饮而尽,满意地打了个响嗝。一切都很好,他心满意足的回到厨房。 
    晚宴从来不拘泥于任何礼仪和教条,古老的传统,兴奋的人群,美味的食物,甜美的葡萄酒和香醇的麦酒,所有这一切融合到一起立刻变成了节日狂欢的盛宴。 
    怕格跑过厨房,他的房间在最北面被称作法师之塔的高塔。他飞快地穿过厨房,并且以更快的速度通过城堡的正门,穿着崭新的上衣和裤子如飞箭似的穿过庭院。他从来没有穿过这麽好的衣服,更没有如此急于见到他的好友汤玛士。 
    他看到汤玛士几乎和他一样匆忙地离开士兵营地,当他们相遇时,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看我的新衣服——”帕格兴奋地说。 
    “看我的战士铠甲——”汤玛士自豪地大喊。 
    然后两个人同时停下来并开始放声大笑。 
    “这些衣服真棒!帕格。”汤玛士率先说,他用手指小心地摸了摸帕格红色长衫的昂贵衣料。“颜色也很适合你!” 
    帕格对汤玛士棕、金双色相间的崭新锁甲回敬了同样的恭维,尽管它与汤玛士身上质朴的上衣和裤子显得格格不入;只有当他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之后剑术大师凡诺恩才会发给他战士特有的战袍。 
    两个伙伴在一张张巨大而沉重的橡木餐桌间闲逛,空气中充斥着各种美味的浓郁芳香,帕格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们走到一张丰盛的餐桌前,上面堆满了刚端出来的肉排。 
    焦脆的表皮散发出香辣的热气,辛辣刺鼻的干酪和热气腾腾的面包。一个年轻的厨师学徒站在桌子旁,手持驱蝇杖,他的工作就是保护食物免于害虫的危害,当然,不仅仅是普通的昆虫,也包括了一种异常饥饿狡猾的学徒虫子。一般能担任这种任务的男孩大多是严格遵守传统规章的古板学徒,缺乏礼貌,经常恐吓赶走那些好奇而还未到可以参加晚宴年龄的孩子。因此,利用一点小小的计谋、速度和偷窃技巧从其眼皮底下获取食物在大部分其他孩子看来是很公平的。 
    
    帕格和汤玛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名叫乔的男孩,年轻的学徒打了个手势,帕格朝远离桌子的另一端走去,进入到乔的视野范围。守卫的男孩警惕地盯着他。帕格突然假装走向餐桌,乔立刻转向他,汤玛士则趁机以闪电般的速度从桌上抓起一大块肉排并在驱蝇杖落下之前远远的跑开了。他们飞快地逃离餐桌。汤玛士和帕格可以听到身后被他们抢劫的桌子传来男孩愤怒的咒骂声。 
    
    当他们逃到了安全的地方,汤玛士将一半肉排递给帕格,两个小学徒放声大笑起来:“我敢打赌,你是整个城堡中动作最迅速的人了!” 
    “或许是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了。” 
    他们再次笑了起来,帕格将他的一半肉排塞进嘴里,香嫩的猪肉由甜美焦脆的面包屑包裹着,真是美味极了。 
    伴随着优美的管弦乐曲和欢庆的鼓声,公爵的乐队走进庭院。当他们环绕在城堡四周站好后,如同有一道无声的命令穿过人群,厨房里忙碌的学徒们取出一个个木制餐盘,将食物装满,一杯杯麦酒和葡萄酒被从酒桶中倒出。 
    男孩们冲开一条路,直线跑向离他们最近的餐桌。帕格和汤玛士利用他们身材和速度的优势,如同射出的弹丸一般穿过人群。餐桌上每一道佳肴和每一杯充满泡沫的麦酒都在呼唤他们。 
    他们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桌子角落坐下,帕格第一次品尝了一大口麦酒,强烈的味道让他吃惊,带着淡淡的苦味,很快,他觉得整个身子似乎都燃烧了起来,经过再一次试验似的品尝,帕格确定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 
    帕格可以看到公爵和他的家人们已经出现在了人群中,而其他的官员们则站在餐桌后面一字排开。在这个下午,这里没有任何礼节,仪式或者是阶级之分。甚至大部分奴隶也都进入到欢庆的人群中。中夏日是一个平等分享收获的日子。 
    帕格瞟了公主一眼,立刻感到胸口一紧,她看上去是如此的光彩照人,庭院里几乎所有的男孩都争先上前问候。她穿着一条美丽的深蓝色长裙,戴着一顶同样颜色的朴素宽沿帽。她优雅的谢过恭维的男孩们,用她那黑宝石一般的双眸和天使般的微笑将迷恋的男孩们抛在身后。 
    变戏法的艺人和小丑们也走进庭院,很多流浪的艺人都为了参加庆祝班纳普斯而不远万里赶来。他们搭起巨大方形的舞台,准备在晚上献出最精彩的演出。盛宴将一直进行到第二天的早上。帕格知道很多男孩早在几天前就为今晚的狂欢而兴奋得无法专心干活,他相信即使在节日过后这种兴奋也会再持续几天。 
    帕格仰望夜空,根据传统,现在年轻的学徒要去问候其他人,获得祝贺并痛饮麦酒。同时,这也是结识镇上女孩的最佳时机。在班纳普斯节,父母们不会过分约束孩子们。男孩们已经确立了自己的职业,他们现在看起来不再象过去那个到处惹麻烦的淘气虫而更象是法律上的继承人。另一方面,父母们也不会去严厉的对待以天生资质吸引年轻男友的女孩们。帕格是一个身材较矮小且时分年轻的学徒,他很少引起女孩们的注意,而汤玛士则正相反,他魁梧的身材和成熟英俊的面庞使他格外受到女孩们的亲睬。很快,帕格就发现他的朋友已经被一个又一个前来道贺的女孩们缠住了。帕格还很年轻并且认为这一切真的是十分愚蠢,但他也到了对这一切感到一种迷惑的向往的年龄。 
    
    帕格嘴中塞满了食物四处张望,城堡和镇上的人们来来往往,向年轻的学徒们道贺并祝新年快乐。帕格感觉自己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他现在是一名学徒了,尽管他还不清楚自己将从库甘老师那里学到些什麽,但他已经很满足了,甚至对未来感到一丝兴奋。更重要的是,他和朋友们在一起,生命中没有什麽比这更重要了,他想。 
    
 第三章 城堡  
    怕格垂头丧气地坐在简朴的床上。 
    火龙兽范特斯在他的脑後蹭了蹭,试图引起男孩的注意,而男孩的无动于衷让它失望。 
    它独自跳上高塔的窗台,失望地喷出一口鼻息,伴随着淡淡的黑烟,龙兽已经飞了出去。怕格几乎没有注意到它的离开,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他成为库甘的学徒已经有十四个月了,而他却一事无成。 
    他疲惫的躺了下来,用前臂挡住双眼;他可以闻见温暖的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穿过窗户吹拂进来,暖洋洋的阳光抚过他的双腿。他生活中的一切似乎都在他成为学徒后变得更加美好了,只有一个例外:他的学业。 
    几个月前库甘就开始传授他基本的魔法技巧,但是总有什麽东西使他的努力付之东流。 
     
对于施展魔法的理论,帕格领悟得很快,基础知识也掌握得很好,但每当他试图运用他所学到的知识付诸实践的时候,却总有什麽东西将他束缚,就象是他内心深处的某一部分总在干扰他集中在施法上的注意力,阻碍着他实现魔法应有的效果;当他努力感觉到接近成功的时候,就象是骑上了一匹受惊的野马,总是无力驾驭越过最后的鸿沟。 
    
    库甘总是安慰他,说当时机成熟一切障碍都会迎刃而解。肥胖的法师十分同情年轻的男孩,从未责备过他,因为他知道男孩已经尽力了。 
    帕格被一阵敲门声从沉思中惊醒,塔里神父走了进来,手臂下夹着一本巨书。他随手关上门,雪白的牧师长袍沙沙坐响。帕格坐起身。 
    “帕格,现在是做功课的时间……”他看到男孩沮丧的表情不由停了下来,“有什麽问题嘛?孩子?” 
    帕格对这位阿斯塔冷的老牧师颇有好感,他是一名严厉的老师,但也是一名公正的学者。他会在他取得成功的时候表扬鼓励他就像在他犯错的时候严厉斥责一样。他总是以敏锐的思维和特有的幽默来分析问题,并且从不会责备帕格的想法有多麽愚蠢。 
    帕格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神父,像是什麽事都不对劲。无论我想做什麽,最终都变得一团糟。” 
    “帕格,生活不总是黑暗的。”老牧师将手抚慰的放在帕格肩头,“为什麽不把你的烦恼说出来,功课我们可以下次再做。”他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窗前,小心地挽起长袍坐下,将沉重的书本放在脚下,然后端详着年轻的学徒。 
    帕格比去年长高了不少,但仍然要比同龄人瘦小。他的肩膀也宽广了一些,面庞更加成熟。他正低着头看着自己朴素的长衫,心情灰暗的就像他穿着的衣料。他的房间总是很干净整洁,而乱作一团的书本和卷轴却堆满他的脑袋。 
    帕格无言地坐在床上,但老木是只是静静的等待。最终,沉默被打破。“您是否还记得我告诉过您库甘老师曾教授我基本的冥想术以平静我的心灵,使我在练习施展法术的时候抛开压力与干扰?是的,事实上我已经练习了数个月了,而唯一的成就就是我可以短暂地平静下我的心情,除此之外,一事无成。” 
    “你这是什麽意思?” 
    “当我进一步的练习保持以超然的心态,即内心不存杂念,全神贯注于你所要做的事情上……这很难解释,但是我总觉得有什麽东西在我的脑中轰鸣作响,趋势我走上歧途,好像我的脑袋出现了某些库甘老师都不曾预料到的状况。 
    每当我试图施展一个最基本的法术,比如隔空取物或者是悬浮,只要我稍一集中精神,那东西就如潮汐一般汹涌而出,使我失去控制。我甚至从未掌握一个最基本的法术!” 
    帕格感到自己忍不住颤抖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对库甘以外的人谈起这些。“库甘老师只是简单地告诉我继续练习不要在意挫折。”帕格哽咽着忍住泪水,“我很有天赋,库甘老师这样告诉我,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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