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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盗墓笔记续9-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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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已经入夜,田和纳交通不便,我们在阿番达的安排下,在当地的卫生院给伤口做了基本处理,医生又给我们吊水,说预防炎症抗感染,简陋的卫生院灯光惨白,人烟稀少,白色的床单上有着一些可疑的黄色印迹,冷冷清清的,也没有护士来看护,我们三人挤在一个病房里,连胖子都沉默下来。

不多说,他不知从哪儿搞到的烟,竟然在病房里抽起来,我看他脸色不对劲,知道他是砸想金算子的事,便也没说什么。

吊水一直吊到了凌晨一点,我因为脱力,医生还给加了其它药,一直到两点多才弄完,本来阿番达安排我们住在他家,当凌晨两点多,又累死累活这么久,我们没人想动,最后胖子身上还剩下点钱,给值班医生塞了几张票子,直接在医院的病床上,躺到天大亮。

也不知是不是医生加的药起了作用,第二天我虽然力气没恢复,但自己行动也不成问题了,于是我用医院的电话给赵旺去了个电话,让他来田和纳接人,我们三个人加起来,分文没有,没钱是不行的。赵旺接到我的电话,速度很快,当天下午就赶过来了,一见我就一脸关切,就跟儿子见了娘一样,问道:“邪哥,你怎么全身都是伤啊。”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多问。

当天胖子跟我说,让我先走,他在新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明白他说的事情是什么,但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金算子的家人,最后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我那一份钱先帮我垫着,事情完了来杭州,我把钱还你,顺便咱们兄弟三个聚一聚,好好招待你。”

胖子想了想,道:“我给你垫六十万。”

我点了点头,钱再多都买不回人命,六十万,对有些人来说多,对有些人来说,太少了,比如古丽。

胖子又道:“垫付要加利息,十万。”我直接给了他一拳,没理他,带着闷油瓶往汽车站走,刚走了没两步,阿番达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随后从胸前掏出一个信封塞给我,眼神有些畏惧了看了眼闷油瓶,嘶哑的声音压低,对我说道:“齐爷说,这信亲自交给你。”

这年头写信的人已经不多了,我拿着黄草纸的信封在手里把玩,信用蜡封着,封面一个字也没有,我问阿番达:“你是为齐爷办事的?”

老头咧嘴笑了笑,露出没多少牙的干煸牙床,冲我摆手道:“谁给老头子钱,老头子就替谁办事,这封信交给你,我得了这个数。”他冲我比出五根手指,我挑了挑眉,道:“五千?”

他神秘笑了笑,道:“五万。”这下换我跳脚了,这姓齐的,干嘛不自己把信交给我,那五万块让我赚多好?我看着阿番达得意的神色,忍不住吓唬他,道:“钱可没那么好赚,小心会要命的。”

“我知道,所以老头子我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听,我呀,只把这东西教给你,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顿时哑口无言,想了想,不知该苦笑还是该佩服,每个人都有一套生存的办法,看来我是问不出什么了。

接下来,我和闷油瓶赵旺三人坐上了汽车,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大巴上人不多,车子如来时一般,摇摇晃晃驶向地平线,两边是苍茫的沙漠,往前走,逐渐能看到大片枯黄的植被,再往前,是一小片胡杨林,一切都如同来时一样,我忍不住向后回望,想起了那座被掩埋在黄沙之下,神庙底端的建筑,那片无声的死城,条条纵横的街道,似乎还在眼前。

车上人不多,赵旺坐在前排,大约没有见过沙漠的景致,只当是我给的免费旅游,一路上不畏颠簸,兴致勃勃张望着周围的景色。

闷油瓶靠窗而坐,我拿出了路人甲留的信,本想跟闷油瓶一起看,谁知他却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信插开后,出乎我意料的,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钢笔字,笔墨力透纸背,潇洒有力,这一手漂亮的书法,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我顺着信开始往下读:

吴邪: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那么证明你活着从那个地方出来了,但这也意味着,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流。

我知道你对我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不过也仅仅是兴趣而已,我这样的人,除了在引起别人的兴趣时能存在,兴趣一旦消失,就会被忘的一干二净。

当然,我想说的不是这些,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

你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为了掩盖这一次的行程,我想方设法将所有参与进来的人,一个个引向死亡,但那个德国女人,是我最大的纰漏,在我给你写这封信之前,我已经得到消息,她安全的出来了,但是,这对你来说,绝对会成为一个噩梦。

因为,她会将这个消息带出去,棺椁里的东西我没有带走,我知道一定会有人毁灭它,但毁灭它的后果不是我能承担的,所以我选择将这个任务留给其他人,而我带出去的消息,将是它已经被毁灭。

但是……那个德国女人竟然没有死。

这是一个巨大的失误,足以让我、让你、让你的家族,甚至你身边的人,陷入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她会将真正的消息带出去,为了填补‘钥匙’被毁的遗憾,那个人,会想办法在所有活着的人身上得到消息,到时候每一个从雅布达活着走出来的人,都将被那个人所注意,所以,我现在要去做一件事,送那个女人上路。

如果我成功了,那么你将彻底与这件事情脱离关系,当然,如果我失败了,吴邪,那么这一切是你自找的。

你让我最憎恨的地方,就是你的仁慈。

两个月。

两个月后,如果你的生活是一片平静,那意味着我已经将那个女人抹杀了,如果你再次陷入巨大的混乱中,说明,我已经死亡

你一定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写这封信给你,想知道答案吗?答案是……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有些秘密,是永远无法浮出水面的,傻小子,祝我成功吧。

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告诉你,那种药,分为两种颜色,黄色是最成功的品种,红色是待实验的品种,我给你打的……是黄色的。

我之前一直不告诉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看着你害怕的样子,是我人生中很好的调剂品。

信到此结束,落款处没有名字。

我看着这封信,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了解路人甲,一点都不了解。我以为自己已经猜出了他的底细,至少我知道他来雅布达的目的,但此时我才发现,我不了解。

我没有想到德国美女的存在会是这样一个致命的错误,难怪、难怪这一次去雅布达的人,最后一个个都死了,这一切早就已经被路人甲算计好,他算好了,不能让这些人活着,他真正想掩盖的秘密是,雅布达下面的东西被毁灭了,这样,‘它’或者‘那个人’的某些阴谋,就会因为‘钥匙’的毁灭而被迫终止。

而现在,有一个活口离开了雅布达,她会将这个信息泄露出去,一直关注着这场行动的背后势力,会第一时间抓住德国美女,不管她是不是自愿,都注定会被那股势力掌控,那么接下来,我、胖子、齐羽,曾经走进了那个无底洞里,在那个洞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为了追寻那个‘钥匙’的真正信息,‘它’一定会对我们出手。

这一次……连胖子也被我连累了。

巫山妖棺 第三章 暗流涌动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亡而已,小龙女并不是什么该死的人,她知道一些秘密,但那些秘密并不足以判她的死刑,但这一刻,我心中竟然隐隐有股期盼,如果路人甲能找到她……

这个想法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耳边仿佛响起了德国美女不太流畅的中文发音,还有那大大方方说要跟我成为情侣时的样子,但我这一刻,却有一种,但愿她已经死了的想法。

就在我将信捏成一团,紧紧握在手中时,闷油瓶突然睁开了眼,他转头看着我,随后目光落在了我手上的纸团里,他没开口,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将上面的内容告诉他。

现在这些人中,或许只有闷油瓶是不受‘它’掌控的,不!也不一定,‘钥匙’确实已经被毁灭了,如果‘它’不肯放弃怎么办?唯一知道所有秘密的闷油瓶,将会陷入更加可怕的境地,不仅是‘它’,还有路人甲所投靠的那股势力,那股在六十年前,就已经渗入进来的势力。

我很少能与闷油瓶对视这么久,他的眼睛幽深的如同一个黑洞,任何人看久了,都会有一种被他看穿了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浑身都被剥光了一样,但这一刻,我却无法挪开目光,路人甲这封信里,传达给我的信息太过让人心寒,或许只有这样平静幽深的目光,才可以让我镇定下来。

片刻后,我张了张嘴,问道:“小哥,那件启动的‘钥匙’,是什么东西?”

闷油瓶眯起眼看着我,随后摇了摇头,将头靠着车窗,随着车子的摇晃,磕磕绊绊的睡了,我怀疑,他根本就是在假睡,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我一拆信的时候就睡着了?

难道他在保护我的隐私吗?

我苦笑了一下,有这样善解人意,不动声色为你着想的兄弟,我该高兴吗?扯了扯嘴角,我看向手中的纸团,不由想起了路人甲的最后一句话,黄色的针剂……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

呵!生活不是电视剧,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那么,他这样如同自我牺牲的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来,我有必要联系二叔。

将信抚平,重新装起来,我小心翼翼的收进了衣兜里,如果真的如同路人甲所说,抹杀德国美女的行动失败,那么,这封信,算是遗书了。

当天下午,我们达到了乌鲁木齐,闷油瓶大多数的时间依旧在睡觉,或者忘天花板,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就如同一个隐形人。

我现在隐隐有种理解他的感觉,一个人,如果活了很长的岁月,背负了一个千年的秘密,经历了无数阴谋与生死,那么,再多的繁华都能看淡了吧,所以这个心如古井的人,愿意为我守门十年,该是我这辈子的荣幸了。

虽然闷油瓶依旧如同隐形人,但他这一次既没有失踪也没有失忆,平静的跟在我身边,这让我不安的心平静了一些,在乌鲁木齐休息一晚,由于闷油瓶没有护照,而且身上又带有违禁古刀,因此我们没有选择飞机,而选择坐火车赶回了杭州,路上花了两天的时间。

期间,我问赵旺铺子里的事情,赵旺迟疑了一下,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不过,最近的一次巡查,二叔没有出面,出面的是雷爷。

雷爷?我琢磨着这个称呼,估计是黑面神老雷,巡查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二叔没有亲自出面?想到那个暗地里的交易,我更加觉得不安,心里焦躁烦闷,二叔不用手机,我打长沙老宅子的座机,没人接听,嘟嘟的响声,让我心烦意乱。

第三天,我们安全抵达杭州,由于身上负伤较多,伤口需要换药,因此刚开始几天,天天往医院跑,闷油瓶没怎么受伤,每天在我铺子里的二楼睡觉,或者在躺椅上晒夕阳,就像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静静的享受接下来的时光,这种感觉再我看来,十分不吉利,心里就像有一个疙瘩一样。

由于闷油瓶没有衣服,所以这两天都是穿我的,他外形看起来,本来就没我状,衣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我伤好了些,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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