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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盗墓笔记续9-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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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他眼睛是用什么做的?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找到方向。

水下暗流涌动,我不知道闷油瓶是靠什么寻找方向的,但凭借游动的方位,可以大概判断出,我们是在逐渐往上,越往上,紊乱的暗流就越趋于平静,到最后,几乎完全平静下来,但不知为何,水温却突然高了起来。

就在这时,腰上的绳子突然便松了,这意味着前方的闷油瓶停止了游动。

怎么回事?

我闭着眼,摸索着往前扑腾,接着,我摸到了闷油瓶的腿,他腿动了动,紧跟着突然一缩,我和胖子就因为这个动作被他往前带了一段,原本的纵队变成了平行的队伍,我正纳闷怎么回事时,腰上突然被人一楼,紧跟着,左右两边突然都被人凑过来。

凭体型可以判断,我的左边是胖子,右边是闷油瓶,此刻,闷油瓶正一手扣着我的腰,一手扣着胖子的腰,将我们三个人摆出了一个聚拢的三角形。

我肺活量比不上胖子和闷油瓶,此刻已经觉得胸肺间很难受,满脑子都是快点游,快点找到出口的念头,闷油瓶这一停下来,还搞出这么奇怪的举动,顿时让我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原本扣住我腰间的手,突然拍了一下,紧跟着,胖子也伸出手扣过来,我顿时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他是想说,让我们三个人聚成一团,互相搂紧。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但听闷油瓶的话准不会死,我立刻也张开手臂,分别扣住了闷油瓶和胖子的腰。

闷油瓶似乎又瘦了,大约是青铜门生活太辛苦,我一手就握住了,反观胖子,我抓了两把,愣是抓不住,最后只能退而求次,抱住了胖子的脖子。

就在我们三人牢牢抱成一团的时候,我感觉到周围的水更加炙热,几乎已经到了烫的我皮肤发疼,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脚下涌上来一股暗流,将我们往上顶了顶。

这股暗流还没有消失,又一股更加巨大的暗流顶了上来,紧接着,越来越大的暗涌一波一波我顶上来,我们三个被这股力量顶的摇摇晃晃,我扣着胖子脖子的手顿时就被冲开了,整个身体往外一翻,接着,闷油瓶和胖子掐着我腰的手同时一用力将我拽了回去,这一下子,痛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没等我从腰上的剧痛里缓过神,脚下的暗流却突然平静了,但不知为何,我反而有一种心慌的感觉,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让人有种心底发虚的感觉。

此时,我依旧觉得头晕脑胀,大脑因为缺氧而不断抽搐,到最后,我掐着闷油瓶腰的手都没了力气,软绵绵的放了下去。

变故就在这片刻间传来,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暗流猛的从我们脚底冲上来,我们三人被这暗流一顶,仿佛不是在水下,而是在空中,快速的往上升。

我由于放开了手,腰部却被胖子两人掐着,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如同一个U型往上冲,很快,在这股巨大的气流下,连闷油瓶手上都没了力气,片刻后,暗流又来了一个大爆发,彻底将我们三人冲垮。

腰上力道消失的一瞬间,我脑海里冒出一个词:完蛋了。

紧接着便是头脑一暗,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大量的空气涌入了肺里,我顾不得其它,下意识的大口大口喘息,感觉自己似乎是躺在地上,周围不断有水流在冲刷,很快,那些水便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感觉到好受些,结果眼睛因为先前在水里进了沙,现在完全睁不开,一动就痛,我听说如果被沙子迷了眼,吐口唾沫就会好,结果吐了好几口,还是一样的痛。

这时,我耳边传来胖子的声音:“娘的,你往哪儿吐。”

我摸了摸,发现胖子就躺我旁边,而且我们腰上的绳子也没有断,那么闷油瓶呢?

我顾不得眼睛的疼痛,赶紧去摸闷油瓶,结果摸了个空。

沙子估计进的深了,吐口水也不是办法,还是用眼泪冲一冲,此刻我浑身都痛,但大老爷们,要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于是便想些伤心事,结果一下子就想到了三叔,想着想着,眼泪就流出来了,被眼泪一冲,眼睛果然不那么痛,勉强可以睁开了,结果却停不下来。

第九十三章 夜宿

胖子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拍着我的肩膀,道:“天真同志,就算是劫后余生,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多大点事就眼泪汪汪的,你还真把自己当林黛玉了。”

我直接就踹了他一脚,抹干眼泪道:“小爷这是在洗眼睛,你懂个屁。”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此刻竟然身处与一片风化带中,脚下是与黄土混合的沙粒,此刻正是白天,天空中骄阳炙热,照的人眼前都是明晃晃的。

地下很潮湿,但水却不见了,大约是渗进了沙土里。

这个风化带,空间比较开阔,成椭圆形,而闷油瓶正蹲在椭圆形的入口处,不知在看什么。

胖子率先走过去,随即咦了一声,道:“这儿也有个洞,难不成刚才我们是从这儿被冲出来的?”闷油瓶不知在想什么,他没有理会胖子,反而将半个身体都探进了洞里,不知在做些什么。

我好奇的跟上去,发现他正闭着眼,侧耳向下,似乎在听什么动静,我正想开口,闷油瓶摇了摇头,起身道:“先离开这里,还有一波泉水要涌上来了。”

话音刚落,我耳里便听到一声轰鸣,连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在震颤,紧接着,一股黄色的水流从我们眼前的洞口冲天而起,如同一条黄龙腾空,足有五六米高。

这条水龙仅仅维持了不到五秒钟,便突然中止,除了地面上的水迹,完全无法看出任何痕迹,片刻后,连水都被黄沙给吸收了,更是无迹可寻。

我立刻出声道:“难道这是一条间歇泉?”

间歇泉是一种地理现象,地底运动是产生的气压,会将水流往上推,从而形成水柱,只有当气压升高时才会产生,时断时续,因此被称作‘间歇泉’。如果我没有估计错,闷油瓶在水下的时候,正是发现了这一特点,才会突然停止游动,让三人抱成一团,那么,我们刚才很可能是被脚底下那股巨大的水流给冲出洞口的。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漆黑的目光随着水流的湮灭而沉寂,幽幽的仿佛看不到底。我蓦的想起棺椁里的东西,还有消失无踪的路人甲,心中隐隐有股不详的预感,难道那件东西,真的被路人甲先取走了?

有六十年前的德国队伍打头阵,路人甲手里掌握了充分的信息,能全身而退,并不让人意外,但问题是,他现在人去了哪里?

‘它’已经明显容不下路人甲,那么姓齐的又会投靠谁?

我和胖子都看出闷油瓶的不对劲,胖子张了张嘴,大概想缓和一下气氛,但对象是闷油瓶,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只楼了搂我的肩膀,道:“小哥也找到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看到闷油瓶从长白山里出来,我就安心了,虽然还有一堆的疑问摆在我面前,但我明白,那些事情的真相,不是我这样一个普通人可以去触及的。

现在,看到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能够安安稳稳的,我就觉得足够了。

摇了摇头,我道:“回杭州,以后再也不下斗了。”相比遥不可及的终极,我更在乎活着的人,更担心千里之外,长沙的二叔。路人甲的话我一直放在心上,我不知道二叔究竟跟他做了什么交易,但我现在只想快点回杭州,至少确认一下,我的亲人是否还安全。

想了想,我对闷油瓶道:“小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那个……棺椁里的东西,你还要追吗?”闷油瓶的选择对我来说很重要,这几年出生入死下来,这份情义早已经难以割舍,如果他真的选择要继续将那件丢失的东西找回来,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是继续跟他并肩作战,还是过回我安安稳稳的小老板生活。

闷油瓶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那个地洞,半晌,轻声道:“不用了,那件东西,没有被人带走。”

没有被人带走?什么意思?难道路人甲也没有得到棺椁里的东西?

我顿时有些头大,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下面那具棺椁里的东西?它还在?那你为什么不取出来?”闷油瓶没有回答我,但他却突然转过头,嘴角动了动,似乎是在笑,笑容很牵强,但我却在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本来就是想毁灭这里的东西,一旦毁灭了,青铜门内被盗走的东西,无论落在谁的手里,都无法启动。

先前那一声机关启动的声响过后,接下来便是地动山摇,现在看来,竟然是闷油瓶有意为之,他是刻意要毁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结束了?

胖子向来心直口快,立刻扯着大嗓门,问道:“小哥,那青铜门后面那东西是什么,非得要下面的玩意才能打开?”我暗骂胖子白痴,青铜门后面的东西是什么,我都问过闷油瓶无数遍了,他只甩给我两个字‘终极’,现在你又问一遍,不是自找没趣吗?

闷油瓶果然没有回答,但大约是被我和胖子千里迢迢寻找他的义气所感动,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一声不吭,好歹还是回了句话:“那件东西上有一些要命的东西,而且还有自毁装置。”

自毁装置是一项既伟大又让人痛恨的发明,据说有考古学家挖出过好几个带有自毁装置的宝盒,后来用了很多方法都无法打开上面的机关锁,再加上不知道宝盒里装了什么古物,因此没人敢动,空有宝山而不可取,实在让人扼腕叹息。

看闷油瓶现在的态度,他似乎是从终极这场阴谋中彻底解脱了,张家人所要守护的是青铜门后的东西,而现在,这件东西虽然丢失了,但却没有任何人能得到它,这也算是另一种守护吧。

想到这儿,我心情大好,便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回去好好过日子,小哥,回杭州我给你挑个好住处,咱们一辈子都是好兄弟。”

闷油瓶没吭声,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搞的我很尴尬,好像我一头热一样。

接下来有闷油瓶带路,我们很快走出了风化带,间歇泉带出了一些装备,里面有闷油瓶的压缩饼干,这两次下斗,都是跟人搭伙,买的是压缩牛肉干,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怎么也比压缩饼干好上几个档次,一想到闷油瓶一个人嚼饼干的样子,我就觉得心疼,想着这小子本来就够瘦,现在又掉了好多斤,看来回了杭州,我得好好给他补一补,让这越来越闷的家伙感受一下组织的温暖。

我们走出风化带时,已经是红日西下,再继续走的话,晚上我们就要在黄沙上宿营,很不安全,于是三人就在风化带的外围安营扎寨,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再继续赶路。

夜晚的沙漠十分清冷,加上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寒气嗖嗖往身上冒,到最后,我不得不把胖子那件外套脱下来,穿着裤衩裸睡。

那药的效力不知道有没有过,但此刻我是觉得十分疲累,大脑却很清醒,闭着眼睛睡不着,蜷缩着身体想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路人甲,本来我以为他先闷油瓶一步,得到了棺椁里的东西,但现在想来,他显然什么也没有拿走,甚至,我现在都不能确定,他究竟有没有从那个洞窟里出来。

第二是我身上的药效,我见过德国美女和路人甲失去药效后嘴角流血的样子,而我却至今也没有发作,暴风雨的前夕都是宁静的,我有些害怕,怕第二天胖子看到我时,我已经暴毙而亡了,烦乱的思绪加上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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