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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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为什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我侧头看向胖子,他的眼中,映出了我几乎绝望的脸。
我曾经遇到过无数次的绝境,但这一次,却最让我感到无力,甚至是恐惧,死亡的可怕,不在于结果,而在于过程,我宁愿被人一枪打死,也不想活活被烧死。
胖子脸上的汗水大如黄豆,不停往下滚,他嘴唇一哆嗦,再也没办法扯皮,最后他一只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颤声道:“天真,这次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他娘的,我这只贱手,贱手!”
按理说,我该安慰安慰胖子,但此时,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胖子手不断往膏土上锤,我连忙抓着他的手,道:“王胖子,你他娘的找死啊!上面是双龙顶,砸碎了膏土,火油直接就灌下来了。”
胖子这次自责到了几点,我骂完他,他一句话也不说,这时,火油已经很近了,我的头发都变成了卷,还能闻到发丝烧焦的味道,而空气似乎也越来越稀薄,闷热的气息扑过来,几乎让人难以呼吸。
胖子悔恨的双眼发红,最后挪动身体,道:“你到我后面来。”
他此刻因为自责而失了心智,我反而冷静下来,道:“还没死,少演苦情戏,老子又不是娘们,到你后面干嘛?”胖子嘴唇一哆嗦,哭丧着脸道:“兄弟,我对不起你唉!我、我这支贱手,要活着出去,我肯定宰了它。”
我没理他,刚才胖子锤土壁时,让我想到了一个延缓的办法,我们脚下的膏土并不是凝结的,反而表面很松软,土可以隔绝氧气,阻止火焰燃烧,而且盖到火油上,也可以减慢火油的流动速度。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道:“你以后砍不砍手我不管,先干正事。”接着,我直接用双手去扒地上的膏土,扔进前面的火焰中,火焰被扑的霎时间闪了一下,但很快又因为火油的侵润而燃烧起来,但显然,这个办法可以为我们拖延时间,能活几秒是几秒,要想逃生,必须要想办法,想办法,我们必须要有时间来分析这是怎么回事。
胖子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刚才还一副对不起我,要挡在我前面,以死谢罪的架势,现在立刻生龙活虎,眼睛陡的睁大,一脸激动的抓土,一边往火里扔,一边道:“天真,你这脑袋瓜怎么这么好使,胖爷真是越看你越可爱,恨不得亲一口。”
我们四只手刨土扔土,有效的阻止了火油的速度,胖子危机意识一解除,立刻满嘴放炮,找不着北,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悲愤感,冲他吼道:“好,你亲,你他娘的今天要是不亲,回头北京的堂口送一个给我!”
胖子看了看我的脸,顿时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道:“在这之前……要不你先做个变性手术?咱们兄弟虽然同一条裤衩都穿过,但干这档子事,我下不去嘴,再说了,你这张脸……咦,你脸正常了。”
我正被他不靠谱的性格气的咬牙切齿,结果他话头一转,我下意识的就摸自己的脸,也不知是不是火烤的缘故,脸上那种冰凉如同尸体一样的触感消失了,而且似乎浮肿也退了。
第八十五章 报应
胖子趁热打铁,邀功道:“朱砂果然有效,胖爷就算是将功抵过了。”都火烧眉毛了,我也没心情跟他瞎扯,火油因为我们不断抛土而减缓了流动,但就这么一直扔下去也不行,火油速度再慢,迟早会烧过来,而且洞里的氧气也再被不断的消耗,我估计,撑不了二十分钟,我们就得完玩。
胖子刨土刨的很起劲,把土当炸弹一样扔,我则开始观察现在所处的环境。这是双龙顶第二层机关的尽头,按理说,将盗洞打进来的人,安全进入第二层后,必然会打第二个盗洞进入下方的主墓室,但现在,第二个盗洞却消失了。
究竟是我推测失误还是那个盗洞很隐秘?难道闷油瓶打完第一个盗洞后,根本就没下来?
就在我强自镇定,想办法想的几乎头大时,洞里突然传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那是一种,仿佛指甲在抠刮石壁时的细碎声响,让人极其不舒服,于此同时,我身后的胖子突然道:“下面有石板。”
我听他这么一说,赶紧侧头,此刻我和胖子就跟两个连体婴儿一样,身体缩在角落动弹不得,只有手勉强能刨土,而胖子大腿边的位置,由于被他不停刨土,已经刨出了一个浅坑,坑下裸露出一块黑色的石板,看样子,似乎有人工打磨过的痕迹。
我俩对视一眼,顿时来了精神,我赶紧招呼胖子挖土,两人分工合作,我继续负责阻挡火油进度,胖子则刨土,努力将那块石板挖出来,谁知挖了不久,胖子叫道:“不好,这石板被们压住了。”
我侧头一看,发现这石板应该很宽,另一边还埋在泥土里,正被我和胖子坐着,要想把它挖出来,只有我和胖子往前挪,把这块地方给腾出来。
但此刻,火油离我们不到两米,我浑身的皮肤都已经呈现烤伤的症状,除了头发还在,腿毛都烤的一干二净,皮肤红彤彤,现在和胖子两人往前挪,无疑是找死。
最后我一咬牙,道:“扔装备,咱们包里有没有什么硬货,拿出来,看能不能把石板砸穿。”我们装备包里的东西,分了德国美女一些后,本来就不多,背包扁扁的,胖子将包从背上褪下来,塞到我前面,我再里面手忙脚乱翻了一阵,最硬的东西,是一把考古作业的小榔头,前面的头只有小孩拳头大,不过柄是钢制的,很结实。
胖子拿着榔头,道:“这玩意能行吗?”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实践出真理,快点。”接着,我将装备包放在胸前,勉强抵御一下炙烤,然后挪着身体微微往前,尽量方便胖子的动作,紧跟着,身后传来了砰砰的巨响,胖子显然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随着他的动作,洞里不断有膏土往下滚,砸的我们满头满脸。
上层的膏土上面就是火油,本来这些火油是可以腐蚀膏土,直接倒灌下来的,但可能由于年代太久远,火油的腐蚀性降低,而膏土则是越久越硬,因此至今都没有破裂,但随着胖子的动作,顶部的泥土不停往下掉,不知何时,说不定就会有火油倒灌下来。
但此刻,我们已经别无选择,完全是凭运气,或许这块石板下是某个机关,或许石板下是一条通道,或许我们根本就砸不开,但无论如何,坐以待毙不是我和胖子的性格,我两忽略头顶不断往下掉的泥土,我发狂的扔土灭火,胖子使劲儿砸石板,就在我都麻木时,突然,只听砰的一声,胖子喜道:“通了!”
我等我缓过神,紧跟着,便是一阵仿佛瓦片碎裂的声音,接着屁股下一空,猛的往下掉。
胖子似乎将石板砸穿后,整块石板都裂了开来,我们身下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洞口,而随着这个洞口的扩散,第二层机关的内壁也轰塌,上面的火油也跟着灌下来,在重力作用下,跟着洞口往下掉,我几乎可以看见那些在我头顶洒下的暗红色液体。
但人的重量大于火油,因此它们一直没有浇到我身上,黑暗中,我除了能看到暗红色的火油,几乎什么都看不到,耳边只有机关轰塌的声音,和胖子的大叫。
凭借着以往踩空的经验,我以为自己会在瞬间屁股着地,结果直直下坠了好几秒都没有停下了的趋势,凡事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人在下坠过程中的几秒,其实是很长一段距离,一个人从十五层高的楼顶跳下,也不过五六秒的时间,而我却还没有到底。
下坠的过程中,我发射性的扑腾手脚,结果手却突然打到了一个东西,似乎是绳子什么的,此刻我也顾不得去向,为什么这地方会突然出现一根绳子,立刻反手就想去抓,但没等我抓到手,那绳子竟然在我手腕上缠了一圈,随后猛力一拉,我整个人都荡了起来,于此同时,那些火油也砸了下来,但我整个人因为一荡而避开,反而没有受伤。
黑暗中,我被绳子单吊着一根手,眼前都是黑麻麻一片。
在空中,能被绳子以这样的准头给缠住,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我却第一时间想到,难道是闷油瓶救了我?除了他有这样的身手?还有谁能把一根绳子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我赶紧叫了一声:“小哥?是你吗?”
回答我的是胖子的哀嚎声:“我操,什么东西,缠到胖爷的腰上了。”听声音,胖子就在我脚下不远的地方,显然也被救了,但他一出声,我反而觉得不对劲,闷油瓶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同时救我和胖子两个人吧?
我赶紧冲胖子吼道:“有没有手电筒?”
“哪来得及拿手电筒,我外套里有打火机,你摸一下还在不在。”我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摸自己身上的大号外套,在里面的夹包里,不仅摸到打火机,似乎还有半包烟,操,这死胖子居然私藏口粮。
此时不是处分他的时候,我掏出打火机点燃,接着橘黄的火光,周围的环境,顿时让我头皮都发麻了,缠住我和胖子的,哪里是什么救命的绳子,而是一根根墨绿的藤条,上面长着窸窸窣窣的叶子,这他妈的不就是嘎达绿洲上的东西吗?
低头一看,只见胖子就在我脚下,离我有两人高的距离,一条藤蔓困住了他的腰,随着我打火机的点燃,他显然也看清了周围的环境,顿时,一双眼珠子瞪的仿佛要跳出眼眶。
此时,除了缠住我们的这两条,周围密密麻麻的还垂了无数藤蔓,往上看不到顶,往下看不到地,火光以外,全是一片虚空,这时我总算明白过来,其实这个巨大的洞窟,根本就没有到底,而是墓室修到第十七层时,人为的将上面用双龙顶封住,变成了墓室顶端。
而要想做出这个双龙顶,必然需要上下施工,而施工通道,估计就是第十七层墓门,也就是说,如果当初我和胖子直接打开第十七层墓室,那么就有可能绕过双龙顶,直接进入第十八层,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从双龙顶掉下来,被这些鬼藤蔓给缠住。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找不到第二个盗洞,肯定是闷油瓶先醒悟过来,因此开了第一个盗洞后,就走了回头路,从第十七层墓门里进去了。
该死,这一次真是要被闷油瓶子害死了,打了个盗洞也不知道填上去,随着打火机的亮起,寂静的洞窟里,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周围的藤蔓无风自动,逐渐向着我和胖子伸过来,而缠着我手臂的藤蔓,也逐渐延伸,如同一条蛇一样,慢慢往我胳膊上爬,被它缠住的皮肤,如同被无数的章鱼吸盘在拉扯一样,痛的厉害。
我浑身上下光溜溜,别说匕首,连个指甲刀都没有,除了在空中晃来晃去的挣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随着晃动,不止被藤蔓缠着的地方痛,肩膀上的关节也禁不住这么折腾,痛的仿佛要脱臼一样。
这时,我耳边却突然听见了胖子骂娘的声音,我连忙低头一看,他身上没我这么干净,腿上插了匕首,拔出匕首就去砍腰间的藤蔓,这时,旁边那些藤蔓已经朝我们伸了过来。
这时,胖子已经把腰间的藤蔓砍的差不多,我看着脚下的虚空,突然想到,如果藤蔓断了,我们俩个就会继续往下掉,我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滩猩红的肉泥,刚想叫胖子不要再割,他腰间的藤蔓已经因为吃痛,猛的松开了。
我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但很快,胖子才刚一下坠,立刻有另一条藤蔓上了抢食,不过这一次,它缠住了胖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