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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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退了没几步,前面那东西就发出了一声尖啸,我心中一惊,知道那玩意估计还要攻击,连忙用力将匕首舞的刷刷作响,因为这里太黑,我根本看不清情况,只能尽力护住前面,谁知才舞了没两下,胸口顿时被什么东西踢了一脚,整个人往后一仰,手中的匕首也不知掉到了哪里去。
这一脚差点没把我踢的吐血,巨大的力道让我瞬间猛的咳嗽起来,才咳了没两下,又被飞快的卡住了脖子,呼吸顿时被卡在喉咙里,我只觉得肺要炸开一样,随即那只卡着我脖子的爪子,又拖着我在地洞里急速动起来,我整个人都被拽着,在黑漆漆的洞口里横冲直撞,脑袋是不是磕到洞壁,似乎还流血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非得被玩死。
顾不得周围的环境,我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把小散弹枪,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刚才还用什么匕首,直接放枪不就得了。
混乱中,我连忙去摸腰间,还好那把小散弹枪还在,摸出枪立刻朝着前方开了一枪,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枪声在狭窄的地洞里回荡,一阵热辣辣的血液直接溅了我一脑门,我耳里只听得一声哀嚎,卡着我脖子的手又送了,我此时反应也算快,它一松手,我立刻又朝着前方的黑暗处开了两枪。
这种小散弹盒子,一次只有十发子弹,每次只能连发三次,两枪打出去,我听那声音,似乎都打到了土里,有大量潮湿的土块飞溅到我身上。
枪声过后,周围很安静,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不知道那东西还在不在。
戌时,我压着呼吸侧耳倾听,顿时,我听到在我前方不远处,有一阵剧烈的喘息声,我心中一紧,那东西还没走?
黑暗中,我手中的小散弹需要重新上膛,正当我一面凝听着呼吸声,一面摸索着给手枪上膛时,那种急促的呼吸声突然中断了,紧接着砰的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
我听了半晌,那呼吸再也没有响起过,立刻想起自己身上还有打火机,摸出来打燃后我才看清,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土洞,土不是黄土,而是一种发黑的土,土里还夹杂着黑色的石块,这不像沙漠里能有的东西,仅看了一眼,我便判断,这是人工填出来的加固层,估计被那怪物挖通做了窝。
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芒,我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双脚,一双比正常人大出很多脚,脚是黑色的,布满这褶皱的皮,我将打火机举高,顿时,一具巨大的尸体出现在我眼前,那东西看的我顿时一阵恶心,我眼前是一具布满棕色毛发的黑色尸体,居然和我在嘎达绿洲看到的一模一样。
难道嘎达绿洲里的群居怪物,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那个怪物此刻已经一动不动,我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头一下子顶到了洞顶,此刻看去,我顿时发现了不对劲,这个袭击我的怪物身上,有很多伤口,腹部有一处枪伤,应该是被我打的,手臂的位置也在冒血,大概是被我刚才用匕首戳的,而更奇怪的是,在怪物肩膀的位置,还有一处更加狰狞的伤口,我仔细一辨认,顿时心中一惊,这伤口太熟悉了,不就是路人甲那双爪子造成的吗?
五个血窟窿将怪物的肩部完全沁红,难道入口处的那滩血并不是路人甲的,而是这个怪物的?
这个怪物或许一开始将路人甲当做食物一样攻击,结果最后反而被捅了五个血窟窿,因此才一路逃跑回了地洞里?此刻怪物倒在隧道里,将前方的路堵了一半。
我又回头望了望,也不知自己被这怪物拖了多深,当即带着小散弹开始往回走,结果走了没两步,眼前出现了七八个地洞,没错,我仔细一数,整整八个地洞。
刚才我是在黑暗中被一路拖着,而且不断拐弯,此刻身后的路,上下左右前后都是挖出的洞口,正所谓狡兔三窟,这怪物明显比兔子还精明。
该走哪一条?
我刚才既然是被拖进来的,应该会留下拖拽的痕迹,于是我燃着打火机,将每一个洞口处都观察一番,遗憾的是,几乎每一个洞口都有拖拽的痕迹,看来这东西捕猎之后都会将猎物带回窝里,那我现在要走哪一条?
如果选择错误,那么我或许会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再次与队伍走散,到时候没有装备,没有食物,简直就是送死。这个神庙的下方,也不知开凿出来是做什么用的,虽然西域人民房屋下都有地下室,但在神庙下挖地下室就显得有点不寻常了。
一番思索后,我决定哪一个洞口都不选,我选着往前爬,据我对地底动物的了解,它们的洞绝对是想通的,最常见的是V字洞穴,有两个出口。
我曾看过一本生物杂志,上面说在南美有一种庞大的地穴蜘蛛,它的地洞就像蜘蛛网一样,出口数都数不清,既然我后路的选择性太大,不可预料的危机也太多,不如选择另一条路,或许与李老大他们相遇的机会还大些。
李老大几人虽然重情重义,但我与他们必定不熟,我估计他们肯定不会到地洞里找我,充其量在出口等我一段时间,然后走人,现在时间已经耽误不少,与其冒险回去找不到人,不如另辟新路。
第五十一章 小金毛
打定主意,我便回头,向着那个怪物所在的地方而去,那怪物体型健壮,躺在地洞里,将一半的路都挡了,挪又挪不开,我要想过去,只有趴在它身上爬过去。
打火机已经有些烫手,我看准方位,便熄了打火机,趴在那怪物身上开始往前跑,手掌按着硬硬的毛发,刺的手心的伤口又痛又痒,由于空间关系,我整张脸几乎是贴着这东西的身体爬过去,鼻间充斥着阵阵恶臭,那是一种混合的血腥、粪便以及穴居生物特有的腥臊气,熏的我几欲呕吐,我发誓,此次事件了后,我再也不要钻地洞。
待在黑暗中爬行了一段时间后,周围洞壁的土质逐渐干燥,那种滑腻腻如同粪便一样的东西也没有了,燃起打火机观察了一下,洞口依然看不到尽头,也不知这种怪物是怎么挖出这么深的地穴。
就这样一会儿黑暗,一会儿燃打火机,又向前爬了一段距离,空间逐渐宽敞起来,最后,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洞窟。
这个洞窟呈圆形,大约有五平方米左右,打火机的光线暗淡,一时也看不清全貌。我估计这里应该是那怪物的老巢,按照地穴动物的习惯,这个巢穴应该还有其它出口,我燃着打火机跳进了洞窟里,正打算找找出口,耳里突然听到一阵呜咽声,有点像小动物的叫声。
这地方能有什么善茬,我立刻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黑暗的角落里,似乎盘踞着一只小狗大的东西,紧接着,那个东西逐渐朝我爬过来,身形慢慢显露出来。
随着它逐渐爬入火光中,我也看清,那是一只类似于猴子一样的小东西,身上的毛发金黄柔软,身形只有人类一岁的婴儿左右,大大的眼睛黑溜溜的,上面有一层朦胧的东西,很多哺乳动物刚生出来时,眼球上都会有一层薄面,在成长的过程中会慢慢退去,有些只需要一两天,有些则需要一两个月。
显然,这东西是一只怪物幼崽,不过它脸尚未长开,嘴部的獠牙还没有长出来,随着叫唤声,露出白细的牙齿,整个形象跟成年的怪物天差地别,有点像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金丝短尾猴,如果不知道它成年后的模样,这小东西到是十分可爱。
大多数动物都有趋光的本能,日出行动,日落潜伏,大约我手中的光芒吸引了这东西,小怪物像人类婴儿一样,朝着我爬过来。
我看它既没有獠牙,也没有爪子,便没房在心上,反而想到,既然这里有幼崽,必然就有爸妈,我刚才杀的那只,也不知是公是母,如果这小怪物另一个监护者回来,我恐怕就要遭殃了,当即,我举着打火机围着洞窟转起来,想看看有没出口,结果往前走了没两步,眼前的东西吓的我几乎心脏都跳出来了。
一只成年怪物正躺那儿睡觉,看它的饱满的双乳,应该这只是母的,完了,不知道母的攻击力会不会小一些。不过人的法则不适合用在动物身上,人类社会,女人的身体力量比不过男人,不过在动物世界中,很多都是母性动物更加厉害。
而这时,那小怪物还呜呀呜呀的朝我爬过来,我冷汗都要留出来了,小祖宗,我求您别叫了,把你妈吵醒了,多不好啊。
咽了咽口水,我举高打火机迅速的瞄了几眼,没有发现洞口一类的迹象,眼见那小怪物越叫越欢,我害怕这母怪物醒过来,赶紧准备往回跑,比起跟队伍失散,还是先保证自己的小命的要紧。
我正要转身,打火机直溜溜的火苗突然闪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吹似的,吓了我一大跳,而这火苗闪动的瞬间,我突然瞥见了那母怪物,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它是醒着的!
铜铃大的黑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狰狞的獠牙翻出嘴外,肥厚的嘴唇呲着,露出里面发黄的牙齿,完蛋了!我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拔出腰间的小散弹,我身上只有枪,没有弹匣,此刻这把手枪里还有六发子弹,只能连发两次,我深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小散弹上膛一瞬间,就对着母怪物砰砰砰连发三枪。
这两年我枪法也算有长进,再加上目标距离很近,随意瞄准后,三枪全都正中胸口的位置,打完枪我就松了口气,这火力,任你是金刚转世也该玩完了。
那小怪物被枪声吓的缩成一团,呜呜咽咽的脑袋朝下,想往地上拱,完全是一副鸵鸟样。
开完枪以后我就发现不对劲,这母怪物居然连声惨叫都没有,怎么回事?
这时,我手中的打火机已经很烫了,于是微微上前一步,眯眼一看才发现,这母怪物原来早就已经死了,它从肩膀到腹部的位置,有一条长长的划痕,似乎是被刀一类割开的。
操,虚惊一场,还浪费我三颗子弹。
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这东西尸体还没有腐烂,看这伤口的程度,死亡应该也不过两天左右,现在用刀的人可不多,我几乎立刻就想到了闷油瓶,难道是他干的?
这种一刀从上到下的凶狠架势,恐怕也只有他干的出来。想到此处,我顿时觉得有了依靠,从头到尾都精神起来,打火机烫手的很,再不关可能就要炸了,我连忙匆匆扫视了一眼,发现自己判断失误,这地方没有其它出口,看来还是得走回头路,于是便看准来时的洞口,关了打火机准备往回走,到时候随便挑一个,走到哪里,就看运气了。
刚关了打火机,裤子就突然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紧接着,一个东西扒在了我腿上,黑暗中突如其来这么一下,差点没吓出心脏病,但仅仅瞬间我就反应过来,应该是那只小金毛,这玩意现在没什么杀伤力,我放下心来,脚上用力一踢准备将它踢出去,没想到这玩意看起来小,力气到挺大,把我腿抱的死死的,整个都扒在我腿上,嘴里发出的呜咽声有点像讨好的味道。
我一脚没甩开,正想着要不要给这小怪物一刀,但在黑暗中听这呜咽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在虐待幼童一样,再加上这玩意跟金丝短尾猴特别像,我还升起一种虐杀一级保护动物的罪恶感。
打火机歇了会儿没那么烫,我便又重新燃起来,低头一看,那玩意果然扒在我腿上,打火机一亮,碍于趋光的本能,它反而开始往上爬,速度挺快,我还没来得及把它扔出去,这玩意已经趴到了我肩膀处,蒙着淡淡薄膜的眼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