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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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原的话让我倍受打击,对马儿冷淡了很多。不过,私下里我还是对马儿心存幻想。不为别的,只为马儿在我面前赌咒发誓,说小原是因为得不到他而诽谤他,是有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后来,春节后大家都回来上班了,一天闲聊,我有些迟疑地对汪妹说:“马儿在追我。”汪妹竟然脱口而出:“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也配!”我讪讪地说不出一句话。汪妹在老板娘那里帮工很长时间了,肯定很了解马儿,不是吗?既然汪妹也这样说,那马儿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啊!我居然相信了马儿,甚至想嫁给他!我真的就没有人爱了吗?还是想男人想疯了?云飞啊云飞,你就把自己看得这样低贱?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真的!
从这以后,我不再搭理马儿,甚至面对面走过,我也仿佛没有看见他。也许是恼羞成怒,马儿居然在老板娘,也就是他所谓的“表婶”面前说我的坏话,什么我结过婚、生过孩子,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坏女人!也不知怎么的,老板娘就相信了,看我不顺眼,几次三番地要求老板开除我。偏偏老板觉得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任凭老板娘怎么说也不放人。我暗暗得意了一阵。不过,因为马儿的造谣,姐妹们开始对我指指点点,我们不再有最初的亲切与友好。更可怕的是老板也开始轻薄我,不知道是他也以为我是坏女人,还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好色之徒。餐馆的规矩:每次客人结账的时候,都需要老板在菜单上签字。每当我拿着菜单找老板签字的时候,老板都色迷迷地盯着我,想趁机摸我的手。人家是老板,我不可能表现得太粗暴无礼吧!我只得飞快地抽回自己的手,脸上还得带着笑。这样几次下来,我都害怕让老板签字了!可是,我又不可能不让老板签字,不是吗?我感觉很烦恼,又有点恶心,终于决定离开了。老板却扣住我的身份证不放人。
这时,我想起我认识的一位姓林的记者朋友。林记者是《天府早报》的记者。因为偶然看到《天府早报》上的“特刊专栏”,我觉得我写的《顺江园里的故事》很适合,萌生了投稿的念头。通过电话,我很快认识了林记者。因为离《天府早报》编辑部不远,我找了一个不值班的中午特意骑自行车把自己的稿子送过去请林记者指教。当时林记者不在。后来,林记者打电话告诉我,他对我的故事很感兴趣,特别是关于“晓霞”的故事,希望哪一天我带他去采访晓霞。采访晓霞?我已经和她失去了联系啊!但我还是答应林记者有机会带他去晓霞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看。
我马上打电话给林记者。怕林记者不肯帮我,我多了一个心眼,只是说约林记者出来谈谈“晓霞”。当我终于在餐馆门前和林记者见面之后,我还是小心翼翼地告诉了林记者我找他的真实目的:希望他以记者的身份出面和我的老板交涉,帮我要回我的身份证和半个月的工资。天真的我也相信,作为记者,林记者一定会义不容辞地帮助我们这些打工的弱势群体!想不到林记者很生气,说我是骗子,又说他无权插手老板的管理模式,让我们自己解决。我怯生生地想要解释,林记者根本不听,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我有些尴尬地走进餐馆,老板却很爽快地退还了我身份证和半个月工资。原来,老板听说我带了记者朋友来,老板怕记者朋友找他的麻烦。想不到林记者还是间接帮了我的忙啊!我是百感交集。如果还有机会,我真的很想告诉林记者:我不是要存心欺骗他!卑微的我只是想寻求他的帮助啊!
我随后离开了这家餐馆,并希望自己最好永远忘记它。
第十六章 那个心力交瘁的春天
更新时间2009…4…28 8:59:38 字数:4477
那个春天,没有鸟语,没有花香,只有屈辱和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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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九年二月底,我到成都高新区一位姓雷的师傅家当保姆。我也随大家称呼姓雷的师傅为“雷师”。
我到雷师家当保姆的第一天就听说雷师有好几个徒弟都是仁寿人,而且有一个还和我是同一个镇的。在异乡打工能遇到一个老乡也算是件开心事,对吧?我很想认识认识这位老乡。
大概是我来后的第三天晚上我才见到刘军。刘军说他白天在搬运公司上班,只有利用晚上的时间到雷师家学习家电维修。这段时间活儿多,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到这儿学习。
刘军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成熟、稳重,有上进心。
一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在雷师房间神侃。我谈起晓龙,我少女时代的梦中情人,那段美好的情愫。刘军也谈起晓龙,他高中时代的代课老师。我们惊喜地交谈着,仿佛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那天,我和雷师争执了几句,心情很不好。我很想找个人诉说一下。晚上,我很自然地叫一个小老乡捎信给刘军。不一会儿,刘军来了。他说:“我心里也很烦,我们出去走走吧!”我们沿着公路走了好远好远。刘军先安慰了我一翻,然后情绪激动地谈起他的(炫)经(书)历(网),他和老婆之间的不和因素。我真诚地说:“你们能走到今天还是不容易的,还是找找原因,珍惜婚姻。”刘军谈谈地说:“我是没有办法了,离婚是迟早的事。”后来,我们谈起彼此的人生追求,对人生的种种困惑。我们仿佛有谈不完的话题。我有一种知音之感。尽管,我看出刘军对生活有些玩世不恭,甚至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和我对生活的认真、执着有些格格不入。
接下来,在雷师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五人去肖家河“康乐”舞厅跳舞。刘军非要我教他跳舞,但他似乎心不在焉,一直兴致勃勃地对我诉说他那些陈年旧事。
也许因为在这个相对偏僻的地方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而刘军是唯一和我年龄相近的人,我心里一有委屈就自然而然地想起刘军,急切地想见到他,对他说一说。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刘军也往我房间跑,一来就是几个小时的长谈,尽管常常是他眉飞色舞地说着,我昏昏沉沉地听着。
但我从未想过我们之间会有什么故事发生。
那是个星期六,我心里觉得烦乱,不想看书,正无聊地看别人打麻将,刘军焕然一新地出现在门市上:“梅小妹,走,我请你跳舞。”“好啊!”我们说说笑笑地再次走进“康乐”舞厅。因为刘军不会跳舞,我带了他几曲之后,我们就坐下来听音乐,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也许是孤单、寂寞,也许是舞厅那种氛围,我的头不知不觉地靠向刘军的肩膀。就在昏暗的灯光下,刘军出其不意地吻了我。当我猛然清醒过来,我气恼地对刘军说:“我变坏了。”刘军温柔地把手搭在我肩上:“你又何必太认真?我们并没有什么。”我打掉他的手,固执地说:“难道你以为好朋友之间可以随便亲吻?”刘军似无可奈何地一笑:“梅小妹,算我错了,好吗?走吧,我们回去吧!”我们推着自行车往回走,刘军一个劲儿地说:“今晚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尖刻地说:“你和你老婆在一起就没有这样高兴过?”一路上,刘军固执地一手推车,一手伸过来揽着我的腰。我说:“我们这算什么?恋人吗?”刘军靠近我一点,诡秘地一笑:“就算是吧!”
一个人呆在房间,我再也无心看书学习了,我觉得恍恍惚惚。我对自己说:刘军既温和懂礼,又有文化,嫁给他应该不会错吧!可是,刘军真的喜欢我吗?刘军会和他老婆离婚吗?刘军对我的态度似乎总是模棱两可啊!
我很清楚继续留在那里的后果,我也想过离开那里。只是那时工作难找,我又能到什么地方去呢?我只能反复告诫自己:千万不要陷进去了!
但那一天还是终于来临。
记得那天夜里十二点左右,我正熟睡,刘军来敲我的门:“梅莲,梅莲……”我还是用的小妹的身份证。我打开门,睡眼朦胧地说:“有什么事?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刘军似乎很为难地说:“是这样的,公司的大门关了,我进不去,附近又没有熟人,我想在你房间呆一个晚上。”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早已预谋好的。我犹豫了一下:“这怎么行?别人会怎样想?”刘军低着头,小声说:“我也知道影响不好,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没关系,我可以在椅子上坐到天亮就去上班。”话说到这份上,我只好让他进来:“我要睡了,你就在椅子上将就一下吧!”同一个男子单独呆在房间,在这样的时刻,而且,又是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我睡不着。刘军也在椅子上翻来复去的。我忍不住问:“怎么啦?”他说:“不'炫'舒'书'服'网'。”我气道:“哪里'炫'舒'书'服'网'?”他冲口而出:“床上。”“你……”我半天说不出话。后来我想到在椅子上睡的确不'炫'舒'书'服'网',让刘军上床和我和衣而睡。想不到刘军一上床就抱住了我,百般纠缠我和他发生关系:“小莲,我太想你了,我控制不了了。”在一阵烦乱中,我只得任他为所欲为了。但不知为什么,刘军始终不行。
第二天,我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天。我在日记中大骂刘军是流氓,一肚子坏水。我恨他,我发誓不理他。
谁知,当我开始看书、学习,渐渐步入正轨时,刘军又来了。那天晚上一开始我冷冷地没有理他,他搬过我的身子,软软地来一句:“我老婆已答应和我离婚,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又迷乱起来,身不由己地倒进他怀里。只是刘军依然不行。
出于习惯,我把这些事详细地写进日记。我恨刘军花言巧语欺骗我,我恨自己下贱,经不起诱惑!我不敢想象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不知该怎么摆脱!
这之后的一天晚上,雷师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他房间,说刘军已告诉了他一切,说怕刘军老婆来闹事,我们两人中必须走一个。我心里有些慌乱,但想到我和刘军的事没有人知道,刘军根本不可能讲这种事,我坚决否认有这么一回事。谁知,雷师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不由我分辨。我脸色一沉:“你偷看了我的日记?”雷师不自然地说:“看了。”我愤然道:“你真卑鄙!”“我是卑鄙,你干的事就不卑鄙吗?”我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我才说:“我明天走,你把工资结算给我。”那天晚上,我在雨中狂奔,差一点就从立交桥上跳下去,如果不是刘军找到我。
几天来的身心折磨,使我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了。我赶车回了仁寿老家。但几天之后,我又打起精神再次上成都。在家里根本找不到所谓的精神慰藉,我更无法面对父母关切的疲惫的眼神!
在玉林小区上班之后,我找到曾对我山盟海誓的刘军。既然我和刘军已肌肤相亲,如果他和他老婆离婚,我就嫁给他,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一见面,我就发现刘军对我似乎冷淡了。果然,他诉苦似的说:“我老婆死活不和我离婚,这几天我们打惨了。”他又说他老婆娘家有权有势。我火了:“难道我家就无权无势,任人宰割?刘军,你为什么要欺骗我,设下陷阱害我?我们无冤无仇,而且,还是隔得很近的老乡啊!你的良心何在?”刘军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居然以一种轻松、热情地口吻说:“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吧!我们那里的人,挺不错的。”我大叫:“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