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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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瀑布轻轻击打着小潭,水珠奏响夜的歌,铮铮淙淙,拔动心弦,紫藤花在月下美得有些不真实起来。
越无雪就这样靠在他的身上睡了。
焱极天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到了榻上,手指在她的眉眼上轻轻抚摸了一会儿,唇角全是爱溺的笑。
他让自己的女人快乐,这让他满足胜似得了整个天下。
再过几个月,他就会拥有和她的孩子,这时候的他,居然也蒙生了一丝退意,只想和她一起逍遥天下,不问俗事。
门被轻轻叩响一声,他转过头,只听门外侍卫低声说:
“皇上,天真公公接过来了。”
焱极天给越无雪掖好被角,放下帐帘,转身出去。
天真正跪在门外,人又黑又瘦,因为那一箭的关系,一直在咳嗽,一手紧抓着那只拂尘,一手用帕子紧掩了唇,压低了声音,给他请安。
“皇……上……咳咳……”
焱极天扶起他,沉声说:“无雪睡了,明儿再见她吧。”
“遵旨。”
天真抬起头来,看了他一会儿,叹道:“皇上瘦了,不知娘娘可好?”
“不必担心,她很好。”
焱极天点点头,拔腿往前走去,天真连忙跟在了他的身后,两个人说些宫里的事。
“京中乱得很,两个小皇子各有支持者,要争抢皇位,白鹤轩派人送九皇子焱陌溪进京,被老皇叔挡住了,说他生母地位太卑微,要立十二子焱鸣弦为帝,皇宫里每天都在打架,大臣和大臣打,侍卫和侍卫打,太监和太监打,宫女和宫女打……皇上,焱国算是……哎……若您不回去,只怕真的完了。”
“不是还有白鹤轩吗?他一心想称帝,要建太平盛世,。”焱极天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皇上,您不是真准备不回去了吧?”
天真愕然地问他。
“照顾好无雪,朕要出去两天,这两天花娘就会被接到。”
焱极天扭头扫他一眼,坐到了椅上。
“花娘?”
天真的眼睛猛地瞪大,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嗯,我们在沧州花船上发现了她,无雪说她是,还得你认一下。”
焱极天点点头,锐利的视线紧盯着他。
天真搓了搓手,激动起来,“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已经……她还活着、还活着!”
他越来越激动,眼眶都红了,拂尘白尾不停地抖动。
“原来你这样惦着她。”
焱极天收回视线,铺开了面前的地图,手指在上面轻轻划着圈。
“皇上……你确定是她吗?她一直住在庵里,怎么会去沧州?”天真快步走上前,焦急地问。
“待她来了,你自己问,她如今有些神智不清,朕也问不出什么来,看看你能不能打动她吧。”焱极天低声说了一句。
天真在原地转起了圈,一圈又圈的,后来又嘿嘿地笑了起来,手掌在后脑勺上不停地拍打着。
“你怎么知道无雪是璃珠?”焱极天突然发问。
“花娘告诉我的。”天真脱口而出,顿时又醒悟过来,连忙转过头看向焱极天,人也扑嗵一声跪到了地上。
“天真,花娘到底是什么人?”焱极天这才慢慢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紧盯着他的眼睛。
天真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颤微微地说:
“皇上,奴才绝无二心,花娘之所以知道娘娘是璃珠,完全是因为、因为当年花娘怀孕,就是一场精心谋划的恶毒之事,这也是奴才拿着奴才的信和信物,派人找到她后,她亲笔写了信告诉奴才的。
其实还是奴才年轻的时候,她就告诉奴才说,她的生辰八字还有她的体质很特殊,她的孩子若生在特地的时刻,就会成为不凡的人……奴才当时还笑她年轻作梦,想不到,都是真的。她躲在尼姑庵里,根本不敢和娘娘相认,就是怕有人利用娘娘。”
“为何不早说?”焱极天眉紧拧起来。
“奴才……奴才怕皇上……”天真的额紧贴在地上,嗫嚅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说!”焱极天的语气凌厉起来。
天真这才心一横,低声说:“奴才怕皇上也要利用无雪,拿她去打开龙脉的锁,得到龙脉里的宝物。奴才又想,他们都在找璃珠,只要您一天不知道,无雪在您身边就是安全的,所以,奴才一心想她受到皇上您的宠爱,奴才无用,保护不了她,可是皇上……您可以……保护她……”
焱极天沉默下来,若一开始他就知道了无雪是璃珠,还会对她情动?或者是真的把她当璃珠,锁进幽阁,让她永不见天日,甚至……毁掉她?
他曾经,心中只有野心、权欲、仇恨、冷情、绝意,是从什么时候起,胸膛里塞满了柔情,多了这么多儿女情长的感叹?
“起来吧。”
焱极天扶起了天真,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声说:
“天真,无雪非常喜欢你,既然认了你做义父,你就不再是奴才了。”
“皇上……”天真意外地看着他,激动地说:“可奴才就是皇上身边的奴才啊,没有皇上,又哪里有奴才的今天呢?”
“天真,朕还要谢你替无雪挡住了致命的箭,她见到你来,一定很高兴,去吧,早点休息。”焱极天拍拍他的肩,唇角噙了几丝笑意。
此时门推开了,几名婢女上前来,温婉地冲他微笑。
“天真侯爷,请。”
“侯、侯、侯爷?”
天真说话都不利索了,黑黑的脸庞涨成了紫色,有些不敢置信地转头来看焱极天。
“以后重修旧府,若确定是花娘本人,你想带她回去过日子就带她回去,想留下就留下,此番战乱,一定有许多孩子失去父母家园,你若有心,可收养几名,改随你姓,也算是重振门楣,不负父母高堂的在天之灵。”
焱极天低头时,又缓缓说了一句。
天真的眼泪猛地就涌了出来,跪下去,给他磕了三个头。
“谢皇上隆恩。”
“去吧。”
焱极天轻轻挥挥挥手。
天真再说不出话来,抹了把泪,站了起来,佝偻着的背也微微挺直起来,转身往外走。当年满门受冤,他痛失双亲,含恨入狱,和花娘失散,后又失去了男儿之根,成了一个太监,再没想过,还会有重振门楣,延续香火的一天。
书房里静静的。
焱极天在地图上划了几个圈,然后合上,压到了书下,看向窗外的月色,烛光照在他的眉眼上,霸气依然在,可是曾经的张|狂已渐变得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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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纱马车在城门外停下。
姐妹二人停下马车,仰头看向高高的城门,相视一笑,直接纵身而起,长绸卷上了高城,手拉着长绸,跃上高墙。
“什么人?”
侍卫被这从天而降的美人惊住了,一时间连拔刀都忘了。
“仙女呀。”
妹妹扑哧一笑,扭了扭腰。
“扑哧……这也叫仙女?天上没女人了?”
一声轻笑再加嘲讽,从角落里传来。
“谁?谁在嚼舌头,出来!”
妹妹气愤地扭头看,却没发现那笑的人,一个个士兵的脸上都露出痴迷的神情,盯着她们的脸和胸脯看着。
“好了,别在这里耽搁时间。”
姐姐一拉妹妹,以轻功,盈盈地落在城门之内,红裙在半空中绽开,如夜里妖娆的彼岸花,风拂动青丝乱舞,小巧的耳垂上,那闪亮的鲛人之泪制成的耳环闪着幽然的亮光。
“真是仙女!”
士兵们趴在城墙上,痴痴地看着姐妹二人消失在夜幕之中。
“去,仙女有这样大言不惭的。”
又是一声讥讽声。
众人扭头,只见角落里立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白衣公子,那白衣胜雪,袍袖卷着白狐的毛,风拂狐毛微动,说不出的谪仙的风韵,可却面覆血盆面具,森白的獠牙露在外面,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士兵们连忙拔出刀剑,指向他。
“去,连本尊都不知道!本尊就是大国师,你们皇帝天天舔本尊的脚趾头。”
他慢吞吞走过来,用手里的白玉骨扇轻敲面前一名士兵的脑袋。
“你……”
士兵们语结,他们都知道有大国师这个人物存在,可听他这样说萨珊玖夜,实在让他们无法应答,不知道是应该一刀砍过去,还是退下去,装成听不到。
“本尊要去找你们皇帝了,今天脚趾头痒了。”
男子又慢条斯理说了一句,不知道怎么一闪,就在他们面前消失不见了。
“哇,果然是大国师,武功如此卓绝!”
“你们看清他是怎么走的吗?”
“没看清,太快了,像风一样。”
“屁,少他|妈/的装文绉绉,你见过风?”
一群人瞎嚷着,返回了自己的岗哨边,继续盯着黑夜里的乌鸦去了。
寒风骤起,冻得这些人直呼气。
城墙角下,闻人暖爬了起来,揉着腰,气恨地仰头看城墙上方,刚想耍个帅来着,不想绊到了东西,居然直接栽下了城楼!
幸亏这片地儿全是青草,否则就摔惨喽!
不过也不要紧,就算摔惨了,丢的也是大国师的脸!
这样一想,他又舒坦了,把骨扇往脖子后面一别,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去。
萨珊王宫,正歌舞妖娆。
萨珊玖夜在宴请阿罗和阿罗王妃、胡域的燕林公主,殿中酒香四溢,舞姬美艳,可惜阿罗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也不怎么看那些舞姬。
燕林靠在他的身边,讨好一般给他倒酒,给他切烤羊腿。
“皇兄好福气,王妃如此贤惠体贴。”
萨珊玖夜笑着看他,一手紧揽着怀里的爱姬,另一手,长指在镶着宝石的酒樽上轻轻转动。
“夜王,有话不妨直说,大半夜的,看什么舞?太无趣了。”
阿罗不耐烦地一挥手,把燕林推开了一点。
燕林嘟起了红唇,在他的胳膊上轻拧,“你干什么呀?为什么推我?”
“哈,皇兄和王妃还和新婚燕尔时一样。”
萨珊玖夜笑起来。
当然一样……和刚成亲的时候一样打打掐掐。
阿罗没理他,仰头,喝了满满一杯酒,然后一抹嘴巴,站了起来。
“既然无事,小王回去睡觉,这等扭扭捏捏的舞,以后少叫小王来看,耽误了睡觉的功夫。”
萨珊玖夜推开酒杯,慢条斯理地说:
“哦,不看跳舞,那就说说,皇兄最近和白将军见面,都谈了些什么?”
“呵,夜王,你还监视起小王来了?”
阿罗转过身来,扬着下巴,瞪着萨珊玖夜。
“孤王只是关心皇兄,现在日子过得不错,要惜福。”
萨珊玖夜手撑在小几上,冷冷地看阿罗。
“谢谢忠告。”阿罗粗声粗气回了一句,一瞪燕林,“还坐着干什么?想在这里过夜?”
燕林连忙站起来,快步跑向了他,委委屈屈地跟着他往回走。
“王爷,等等妾身。”
“切什么切,你跟着学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你没名字?”阿罗又堵了她一句。
燕林就呜呜咽咽地哭了,和阿罗拉拉扯扯地往殿外走去。
“夜王,臣妾看这阿罗王还是傻乎乎的,娶个王妃更傻,我看他就算有胆,也没那个手段,夜王根本不必担心,独孤素儿那女人就是危言耸听。”
窝在萨珊玖夜怀里的妃子剥了一瓣橙,喂进萨珊玖夜的嘴里,娇滴滴地说。
“还是小心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