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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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情紧急,越无雪那里他都无暇回去,又怎会在这里呆上整晚?
春衣一直扭着头,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的身影。
兰儿扑过来,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指,哭着说:“娘娘,不要再犹豫了,您的退让,什么都换不回来,还是为自己多谋想一下吧。”
“谋想……我还谋想什么呢?我就是这样的命,死也罢了。”春衣把锦被拉上来,盖住了脑袋。
“娘娘怎会这样痴傻?您一心为他,他何曾为您着想?男人都是这样负心的人啊!”兰儿又哭着劝,“越无雪凭什么和您抢皇上的宠爱,凭的不过是她的美貌,她的年轻,她为皇上付出过什么呢?”
“她为阿焱付出了欢心啊,阿焱一生多舛,如今他要享受温柔乡,我又能如何?”春衣在被子里哭得愈加厉害。
兰儿抬眸看来,泪红的眼睛里闪过了几分凶光,但很快就低眉掩去了,拉开锦被,拿着帕子给春衣擦脸上的泪。
黄御医捧着药过来,看了一眼哭成一团的主仆二人,摇摇头,给春衣换上了药。
“黄大人,给我一副药,让我死吧。”春衣叫住他,泪水涟涟地说。
黄御医连忙抱拳行礼,小声安慰,“娘娘莫说傻话,皇上若无情,怎会还留您在春水殿中?臣从来只给皇上诊脉瞧病,连雪贵妃也只让臣看过一回,倒是让臣来专心照顾娘娘。情有数种分,娘娘和皇上的恩情才是最长久的,不必因一时之气而想不开。”
春衣的手掩在胸口,偏过脸,哽咽着说:“如此恩情,我如何消受得起?看着他爱别的女人,我又只能装成温柔,可又如何真的接受得了,每天里,心跟被针扎着一样,生不如死。你们男人,总能一心爱上几个……”
黄御医面露尴尬,皇帝之情|爱,他又怎么能太多嘴多舌,抹了冷汗,找了煎药的借口退下,留她主仆二人呆着。
春衣这时候才转过脸来,拉着兰儿的手,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见那位先生。”
兰儿双眼一亮,连连点头,给她掩好锦帘,快步出去。
春衣闭上了眼睛,眼泪又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喃喃轻言,“阿焱,我真是痛到极致了,你为何就不能陪我一晚呢?雪妃真的那样美,那样好吗?阿焱,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你只是那个闲散的小王爷,我只是你身边的小婢女,那样就比仙境还好了。”
月色被乌云遮住。
红豆的长羽长出了一些,不知怎么就飞到了春水殿,在九曲回廊上慢慢踱步,蓦的,又飞来一只白色的鸟儿,是一只高傲的白天鹅,很是轻慢地俯视着红豆,红豆歪着小脑袋盯着它看了半晌,热呼呼地凑了过去,扑着翅膀大喊:爱老虎唷……
笨禽都在渴望着伴侣,又何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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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极天坐在御书房里,看着手里送来的急信,脸色铁青。
萨珊玖夜突出奇兵,夜袭晋城,左将军重兵布在东边,对阵白鹤轩和越雷的大军,守城之军未能守住晋城,晋城落入了萨珊玖夜的手中。
国信之事,只是萨珊玖夜的一个幌子,这人,早就有了倾覆焱国的心思!
“皇上,晋城失守,白鹤轩的铁骑骁勇擅战,直取濮城,濮城州官不战而降,献出了濮城!”白天在这里抨击越无雪的将军满脸铁青,愤怒地低吼,“让臣领军为先锋,去收回濮城!”
“备马,去大营!”焱极天站起来,低喝一声。
他必须马上点将出兵,阻击白鹤军大军的前行,否则一旦他打过江来,形势就无可挽回了。
“是。”侍卫们匆匆跟上。
细雨霏霏,雨线冰凉地打在脸上,几匹快马奔出了皇宫,直奔城外百里处的军营。
军中旌旗静垂,雨丝浸透锦布,泅得颜色浓烈。
得到通传的将军们跪在营外,齐声高呼着万岁。
焱极天从马上下来,快步过去,扶起了军中年长的大将军,沉声说:“闻将军请起,各位将军请起。”
“皇上,请。”
闻将军携着焱极天手,大步往大帐中走。
焱国国力昌隆,兵力强盛,军纪严明,白家军的出走,虽说对战斗力是一个大打击,但因为有焱极天自身领导的黑甲军加入,正好弥补。
“朕点将出征,闻将军,依你之意,谁为主将恰当?”焱极天坐下,开门见山地问。
“左将军在晋城,正合适。”闻将军立刻说道。
“先锋之人谁妥当?”焱极天又问。
“臣以为,柳将军堪当重任。”闻将军又说。
“臣万死不辞,誓死护卫吾皇。”柳将军连忙出列。
焱极天点点头,正要出声,立刻有两名大将站出来,抱拳说道:“皇上,臣等有要事禀奏。”
“何事?”焱极天看着二人,低声问。
“最近民间流言甚多,已流传到了军中,军士们大都心怀不满,希望皇上英明决断,将雪贵妃送走。”
两位将军直言不讳,语气更是不客气。
胡域公主的意外惨死,成了这场兵祸的导火索,不管真相如何,总得有一个承担者,他们要推越无雪这红颜祸水出去,以她的血来祭旗,鼓舞士气。
焱极天深吸了口气,锐利的视线扫过了众人,沉声问:“朕不会牺牲雪贵妃,你们都是我焱国的将领,自当为我焱国鞠躬尽瘁,何谈用女人来换平安和士气?你们的血性去了哪里?”
“可是自打雪贵妃进宫。越雷反|叛,白鹤轩领兵出逃,胡域公主惨死,阿罗王和皇上反目,难道不是因为雪贵妃引起的?皇上爱自己的贵妃,无可厚非,可皇上更应该爱天下臣民,爱江山社稷,如今形势紧迫,还请皇上当机立断,将越无雪斩首祭旗!”闻将军拧拧花白的眉,低声反问。
“荒唐!”焱极天猛地站了起来,怒视着众人,“你们这是威胁朕了?你们到底有几个脑袋,敢这样和朕说话?”
“臣等对皇上的忠心可昭日月,臣等只想换来太平盛世,一统天下,皇上,此次机会难得,若我们能一鼓作气,打败敌人,从此再无后顾之忧,心腹之患,雪贵妃就算是为我焱国牺牲,今后可追封她为皇后,也是她的荣耀。”
众人迅速跪下,齐声求他,寒闪的铁甲上,映着焱极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他只知一个男人,一个帝王,难道没有挑选自己女人的权力了吗?为何非要和江山社稷相联系?
他猛地拔出了宝剑,狠狠地挥向面前的一位年轻将军,就在此时,他的脑袋突然剧烈地痛疼了起来,就像被剑重|刺进去,眼前一阵眩晕发黑,直直地栽到了地上……
“皇上!”众人惊呼,连忙把他抬起来,快马加鞭送回皇宫。
小雨突然就变大了。
轰隆隆的雷声,闪电游龙,扯破天际。
“越无雪。”焱极天在飞驰的马车上,低唤一声,陷进了昏迷之中。
与此同时。
飞雪宫中突然漏雨了,越无雪披了衣起来,跟着天真去漏雨的地方看,亮瓦不知何时破了,几点碎片落在锦毽上,莹莹明亮,像老天爷的眼泪。
越无雪弯腰捡碎片,指尖突然一阵痛,血珠涌出来。
她心里一揪,连忙把手指放到嘴里用力地吮了几下,咸咸腥腥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开,突尔就变成了极苦的味道。
“娘娘,不好了!”殿门外,一群宫女公公急匆匆地奔进来。
“怎么回事,这样大呼小叫!”天真一拧眉,大步走出去看。
越无雪系好腰带,转身看向殿门处,只见金辇抬着玉帘,一群太监和大臣紧随其后。
“怎么回事?”越无雪看着玉帘,细眉紧锁。
“越无雪,你谋害皇上,罪大当诛!”玉帘盯着她,冷冷地说了一句,一挥手,一封明黄圣绢就落到了她的面前,“皇上已经亲自盖了玉玺,将越无雪拿下。”
“你只是小小沐嫔,有何本事代传圣旨?”
越无雪没去捡圣旨,强行镇定着问她。
她有预感,焱极天出事了!这几天总有不吉利的兆头出现,不想会来得这样快!
“玉帘奉皇后懿旨来传圣意,怎么,不行?”玉帘得意地一笑,“还不拿下!”
几名公公快步过去,扣住了越无雪的双臂,拖着她往外走。
“娘娘!”天真急追了几步,被侍卫们拦住。
“玉帘,你假传圣意,不怕焱极天治你死罪?”
“皇上会一统江山,飞雪宫诸人会你陪葬!”玉帘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越无雪心一沉,扭头看,只见飞雪宫宫门正在缓缓关上,天真和宫奴们的脸被挡在了门内。
“越无雪是越雷的女儿,是奸细,她毒害皇帝,毒杀飞雪宫人,越无雪就是红颜祸水。”玉帘冷笑连连。
越无雪看着她,冷冷地说:“皇上不会相信,他若知道此事,一定将你凌迟处死。”
玉帘脸色一变,随即说:“本宫先凌迟你再说。”
大雨把她浇得透湿,膝盖在地上被小石子磕出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口,又是一阵阵的雷鸣,越无雪用力扭头看朝宫,不知他是否也身处险境?焱极天的心腹侍卫们呢?为何没人来管此事?
越无雪的心越来越凉,她猛地想到了在御书房里听到的话,是不是……焱极天真要把她推出去了?还是,他已遭遇不测?闻人暖呢?他到底去办何事,为何还不回宫?
大牢里阴暗潮湿,越无雪被推倒在发霉的枯草上,爬起来,又被那公公一脚踢回去。玉帘站在牢外,尖锐地说道:
“你这个恶毒的妇人,居然敢谋害皇上,真是罪该万死!”
越无雪没有解释,只是捂着胸口慢慢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她。
“明日就会把你凌迟处死,以振军心。”
“玉帘,我知道你喜欢皇上,若能放我走,我会告诉你,为何皇上这样喜欢我。”越无雪往前走了一步,佯装了可怜和害怕,“玉帘公主,求求你,我和阿罗王也算是至交好友,看在他的份上,你让我走,我一定教你,怎么得到皇上的心,打败春衣公主,当上皇后。”
玉帘果然拧起了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挥挥手,奴从们连忙退下。
“你说吧。”
“隔墙有耳,你靠近来。”越无雪向她招招手。
玉帘左右看看,她比越无雪高出一头,又比越无雪更高壮,才不怕和越无雪打架,所以大大咧咧地靠近过去。
越无雪突然发难,他们还未来得及给她除衣,所以越无雪腰带上的金丝楠木笔起了作用,她抓下笔,用力地往玉帘的眼中一捅,玉帘惨叫一声,连退好几步,越无雪又猛地拔出了笔,抵在她另一只眼上,厉声说道:
“让他们开门,让我去见皇上!”
“越无雪,你好狠毒,你不得好死!”玉帘痛得像杀猪一般惨叫。
“我就是狠毒,如何?你想暗算我,想凌迟我,我先凌迟了你!”越无雪另一手抓紧玉帘脖子上的珠宝项链,用力地勒,玉帘就只能哼哼了。
外面的人听到响动,连忙推门进来,见到这一幕,慌忙大呼:沐嫔娘娘
“都闪开,让本宫去见皇上,否则本宫就捅瞎她另一只眼睛!”越无雪抓着玉帘的头发,往前拖行。
人逼到急时,不怕打不过别人,只怕不敢拼命,越无雪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众人只能散开,看着她拖着玉帘的头发往外走。
那些大臣们都站在外面,看着一身沐血的越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