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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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头挥剑扫出的白光齐崭崭地切断。皇甫菜头站在翠烟楼后街的钟楼顶上,摆了个很华丽的造型。
“大祭司?”那女人的琴音戛然而止,惊异地看着菜头,随即朗声道:“想不到,你还有命活着?”
菜头没有说话,轻轻一跃就到了我身边,用很微小的声音说道:“天寒地冻的,也不知体恤自己。就你那功夫,还想藏好。”那语气有轻微呵斥,却让我心内一软,却不说话,就当是充耳不闻,假装没被发现。不过倘若他都能发现,那夏月凌那家伙该不会是早就发现了,有意走过来的吧?正想着,那家伙就仰头看了看树上,似笑非笑的。
“哼。今日,本座就亲自让你灰飞烟灭。”那女子陡然撩动琴弦,琴声飞扬,铮铮如飞流直下,弦丝胡乱飞舞,交织,扭曲,拧成锋利的剑直直向菜头刺去。
菜头随意地挥洒着剑,看起来很随意,却将那叫红药的女魔的琴音一一化解。
但却是淡蓝色灵气氤氲。那灵气竟有我无比熟悉的气息。我陡然呆住,难不成?
还没等我多想,却见九王一挥手,一群死士便与十八骑交锋,士兵便将那群大内禁军团团围住,厮杀得血肉横飞,九王爷向着翠烟楼走去,中途一挥响箭,又跳将出一群红衣蒙面人,约有二三十人,整齐划一地喊:“请王爷吩咐。”
“诛杀十八皇子和假皇。”他手一抬,声音与动作不带半点表情。那楼上的老人,风烛残年,还是不停咳嗽,喊道:“好哇,你连敌国都勾结了。”
九王爷不管不顾,十王拉了拉他的衣服。他恶狠狠地看了看十王。当真最是无情帝王家了。夏月凌却还是笑着看着他两位哥哥,从腰间缓缓地抽出软剑,一脸凝重地说:“我与世无争,本不愿与兄弟刀兵相见,却决计想不到会有今日。当真是躲不过了。”
红衣蒙面人二三十人,直扑翠烟楼,使的都是圆月弯刀,却又两面都是刀刃,暗金色的刀片极薄,仿若蝉翼。楼上的十八个少年却不慌不忙,一律白色手套,整齐划一,手里拖着一件物件,像是一朵莲花。那些少年轻轻一按,漫天针雨破空而出,那些红衣人便纷纷地跌落,无声无息。
“素莲?”十王看着夏月凌,不可置信的神情,再次说道:“素莲竟是你掌握着?”
“对不住了,皇兄。”夏月凌却把软剑重新插回腰间,“嗖”地窜上树来,搂着我的腰说道:“天寒地冻的,亏你还在这里一动不动。”
我没话好说,他即已到我房中看过我睡觉,必定是洞察一切,我便不语,像看这几万的军队如此能平息。
“休想逃。”夏月凯咬牙切齿地吼道,拉弓搭箭。
“谁要逃来着?三哥,太子哥,你们还不来扫清这些犯上作乱的?要十八支撑到何时?”夏月凌笑意醇厚,有着草木的清香。轻轻拥我在怀,手一挥,搭起蓝色的结界,把严寒与厮杀都挡在了结界之外。
像看一场无声的电影。厮杀,血与雪映染,夺目而惨烈。
又是一阵喧闹,一声高喝:“太子殿下驾到。”便见那夏月枫跟着另一个髯须整齐的男子匆匆而来,站定便是举起了腰牌,一声吆喝:“夏月国最高兵符在此,要造反的尽管闹,王将军的十万大军就在城外。”
陡然,所有的士兵齐崭崭地跪下,十王爷、九王爷与陈将军三人显得那么突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那红药与菜头打得难分难解也是无暇顾及,死士们在大内禁军和十八骑的夹击下,全部毙命,殷红的鲜血细细流淌。我没有闻到腥味,因为呆在夏月凌的结界里。他结界里是春日绿野的清爽与温暖。只是那颜色一路蔓延,太过触目惊心。
“九弟,十弟,做错了事,还不束手就擒,向父皇请罪?”太子阴鸷的声音带着彻骨的严寒,那陡然一惊,这神色,这语调,这九王、十王断然也就是今夜毙命了。
“十八。我倒小瞧了你。”九王抬头看了看书上的夏月凌,笑了笑,那种成王败寇的表情我看得很清楚。也不禁替他感到惋惜,虽说外界评论他与十王是一致的。但到底他身上有了些婉曲,有了城府。只怪他今夜是遇见了夏月凌。没有赢的可能。
我也是没想到今夜真的会如此热闹。原本以为是十王与九王大军对上夏月凌的暗桩,谁曾想,到后来,夏月凌手都没出过,自个的人一个也没用过。但是搬来了皇帝见证这栽赃与猎杀,又搬来了太子和三王镇压。
立功的不是他,冤枉的是他,讨巧的却也是他。便越发显得九王和十王的险恶了。
我看着身边的男子,突然觉得很可怕。先前我只道他是人脉稀少,只道他是在这深宫大院习惯性敛起锋芒求自保,也只道他是身为皇子习惯性地去争皇位,却不料他竟是这般深沉的心思。能做到这般滴水不漏,不动声色。
“瞧什么呢?”他低下头,眼睛弯弯地,荡漾出笑意,温纯和美。倘若他不是在帝王家,那是多秀美俊逸的人啊。只是他在帝王家,便有让人心惊胆寒的深刻心思。不知不觉便让人忍不住退却。
不知他是否也跟所有在帝王家的男子一般,为了江山可以舍弃一切么?
最是无奈帝王家,最是无情帝王家。我胡乱地思考。
“十八,你在树上作甚?赶快下来,一起去拜见父皇。”太子看了看树上,断然是看不到我的。
夏月凌一笑,说道:“十八这就下来。”然后,转头温柔地对我说:“你且乖乖在这结界中等我。”我什么话都没说,那语调眉眼和夏康峻如出一辙。
抽刀刎颈。一瞬间,谁都没有注意,九王就那么做了。
众人呆了,夏月凌也有些惊异。接着,有撕心裂肺的女子声音如破入云端的钢丝,尖锐、尖锐,一直没入最高层。那声音来自与菜头对决的红药。
菜头也呆呆地停住了手中剑,十王扶住摇摇欲坠的九王,满脸惊恐地喊:“九哥。”可是转瞬间,红药一阵风般旋过,那九王已在她怀中,她眼里红色的血泪大颗大颗滚落在雪地里,久久不散。
“你为什么这样傻?红药好歹也是可以护你周全啊。”红蕖边说边死死地咬住嘴唇,神情凄楚。我的心仿若被什么狠狠揪了一把。女子一旦动了情,无论是神、人,还是魔,都是一样啊。
“乖,别哭。什么都是命。遇见你,我已经很幸福了。”九王艰难地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身在帝王家,这结局便注定了。以后如果还能遇见你。便愿是贩夫走卒就好。”
红药还是一直在哭着说:“何必如此执着,跟我哥一样。”
“别傻了。忘了我…”九王微笑了。此刻,他的脸上没有暴戾,没有冷漠,只有温情。或者这才是他吧。
红药嘤嘤地哭泣,静静地抱着他,周围的人都没有说话,连楼上的皇帝都停止了咳嗽。好一会儿,红药站起来抱着九王的尸体,边走边说:“好了,我带你回名都。”然后一跃而起消失在漫天白雪之中。
【第十六章 遗失美好】
(最近身体很不好,觉得码字非常累。新书也开了好几个头,没选出个合适的。)
十王爷呆坐在雪地上,一言不发,太子扫了他一眼,喊道:“把他带上去见皇上。”
陈将军也被绑了起来,一言不发,鬓角似乎又添了几丝白发。
“把陈将军也带上来。”皇帝在楼上喊。那些士兵开始在三王爷的指挥下清理尸体。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先前只是担心翠烟楼和岳翠微。担心夏月凌的左膀右臂被断了。此刻,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乖乖等着我。”夏月凌在我耳边轻语,一笑,便飘然到了树下,跟随着太子和三王爷上了翠烟楼。
没我什么事,该回去了。我起身欲走,这才发现夏月凌将我困在了他的结界中,我如何运力也打不开。
菜头站在旁边,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办法。他的法力可不可测。”
“那你回去休息吧,别到处跑,我有事找你商量。”我看了看一脸疲惫的他。这几天的奔波,我还来不及问,今夜却又是一场激战,他的脸上更显出憔悴之态。
头也不说啥,只是看了看我,那眼神深邃得让我心一颤。
我渐渐显出疲累之态,那楼上的争执跟我没关系,只要知道夏月凌没事,我便没什么好担心的。这结界温暖,有着淡淡的芳香,还真是好,我的困倦之意上来了,索性把头埋进怀里,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过来。我睁开眼。便看见夏月凌嘴角噙笑。正低头看着我。温和地神态仿若苏轩奕。
“快放我出去。”我看看天色已熹微。有些百姓人家已经轻轻眯开门缝想看看昨夜地恐怖是否已经结束。翠烟楼已经打理好。血已经被积雪掩盖。我便也不管夏月凌是如何识破我。会如何对待我。只想马上回连府。平静一番。迅速做出打算。
“累了吧?”他也不管我地反应。也不撤去结界。便抱起我来。
“赶快放下来。让人看见了。如何是好?”我低喊。以前也不是没给人抱过。只是被他抱就是觉得别扭。虽然他年岁和苏轩奕差不多。不知道是我(炫)经(书)历(网)地事情过多。让我有了沧桑之感。还是因为之前他叫我姑姑和婆婆地缘故。总之。觉得很别扭。连他那种柔情都让我觉得别扭。
“如何不好了?再说用了隐身术。别人怎么能看得到?”他抱着我。御风而行。我知道多说无益便闭上了眼睛。
却有一件事如洁白地闪电划过我地脑袋。今天是净尘沉湖地日子。最近为了夏月凌。居然都忘记了这档子事。
我想开口叫他,却不知该叫什么好。叫“凌儿”,总让我想起杨过小龙女那种叫法,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掉;叫“夏月凌”,显然太没有礼貌;叫“月凌”,这么亲密的叫法更恶俗;叫“十八皇子”,肯定要被这个男人批死;叫“夏先生”?夏老板?
正当我为如何开口叫他为难时,他已落在了连府门口,说道:“在想什么?”
“啊?”我一惊,既然人家都给梯子了,我就顺着竿子爬吧。于是看了看他,正色说道:“你今天也要跟着皇上去祭司神庙为大祭司举行沉湖仪式吧?”
“嗯!”他轻轻放下我,捋了捋我凌乱的发,神色慵懒地说:“你到底有了如何的遭遇,便白了头!”这语气不是疑问,便没有给我回答的余地。我便默不作声。
“去吃饭,睡一觉。我知道你想去看看,沉湖是傍晚,我吃过午饭来接你。”夏月凌看了看我,转身离开。
我耸耸肩,忽略掉一切。至少经过今夜,我不用那么担心夏月凌势力单薄。剩下的事情,便是去看看净尘,然后设法混入皇宫去查探。至于觉魂那部分,我想方设法骗过来,也许会有别的办法解决的。
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一踏进屋,黄桑和容莲就飞跑出来,带着哭腔叫道在:“小姐是不信任我们了么?都一个人去,若有危险,叫我们如何是好?”
我拍了拍她们,宠溺地说:“小姐只是去看热闹,又不是去动手,没事没事。下次啊,就带着你们去。”
“没大没小的,还不去准备热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