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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祸水妖妃-第79章

小说: 祸水妖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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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明…你并不亏欠我什么,我来蒙古和亲,并非因为当**的抉择,一切都只是命运使然,我对你从未有过任何一点怪责,所以你不必为了愧疚而要处处挡我前面,就似那日塞音山达弑行,以身挡箭的行为,我宁愿理解成你对我怀着一份友情,而不是亏欠,你明白么?”江修缘满脸通红的望着我,憋了许久才说道:“格格,我护你,从来不是因为亏欠!”
    
“好了,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让你去的!”我慌乱的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怕他出口的下半句话,乃是我无法承受,也无法给于的东西。
    
“你们两不用再争执了!这等莽夫所做之事,自然是由我去完成!”丹津多尔济边说边跨进门内。
    
“印鉴可曾用上了?”我焦急问道,今日丹津多尔济一等子青誊写完那五十封信,便火急火燎的赶往活佛住处,怕是偷偷摸摸,使尽伎俩才能偷得印鉴刻印。
    
“用上了,但是心儿,既然已经毁了那些信件,为何又要抄写一份,用真印呢?”丹津多尔济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要让子青,死无葬身之地!要让她,用自己最最深刻的切肤之痛,来体验我曾经的胆战心惊,魂飞魄散!”之所以让她誊写信件,无非是为了将来比对笔迹之时,让大家抓出这诬陷之人是她!
    
那么凭着喇嘛教的强大实力,她又怎能不死!
    
“格格你莫要这般冲动,为了一卑贱丫头,至于这般劳师动众么?”丹津多尔济颇不赞同我的意气用事。
    
“格格,还是不要设这局了,实在太危险,张猛是何人,你我都见过他过关斩将的厉害,可以算是蒙古一顶一的高手,我怕…”江修缘忧虑的说道。
    
“王爷,江大夫!”我转身说道:“借刀除她,只是此局的附带成果而已,虽然子青似乎交代了所有藏信地点,但你能确定这些情信仅有五十封么?若还有个把信件通过她事先安排的人转手到了哈布多尔济手里,没有这五十封彻头彻尾的假信公布众人,那待真的信件浮出水面之时,又该如何收拾残局?”对于子青这个歹毒丫头,我虽知她的死穴乃是孩子,但即便以孩子相要挟,我仍难以信任她不会藏着一手。
    
“格格意思是,若我们率先把这五十封假信公之于众,那么即便他们能拿出真信,牧民们也不会信任的是不是?”丹津多尔济接口说道。
    
“是!王爷!我们必须如此做,此事牵连这般庞大,我们不可寄希望于任何不确定因素”听到这般详尽解释,丹津多尔济方才缓缓点了点头。
    
“此事还有另一目的。”闻此他俩俱是一脸疑惑的样子。
    
“子青所产之子,乃是张猛的孩子!”此话一出,两人一阵愕然:“难怪你非要子青早早产子。”江修缘一脸【炫】恍【书】然【网】的说道。
    
“一方面,我要以张猛的亲身骨血为饵,迫使他站在我们一侧,折了哈布多尔济的左膀右臂,另一方面,假使没有真信落入哈布多尔济之手,他定然会将这些假信以为真信,公布众人,那时我们便可请活佛出来核对笔迹,让他耽了个污蔑活佛的罪名,顺道除了子青,若他得到了真信,我们也不必惊慌,大可以把假信四处散播,大家一看便知此事是有心之人摆布,也不会轻易受到哈布唆摆。”丹津多尔济赞叹的说道:“格格果然是深谙权谋之术,知道只有造就一个更乱的形势,才能挽救乱势,让众人迷惑的事件过多,那么也就无人会深究真相了。”
    
“不管怎样,这件事情皆要任其发展,越大越好,这样才能让远在北京的皇上知道,自己曾经信任之人是何等嘴脸,而这喀尔喀草原深谋远虑的人,又是谁!到时候理明了千秋,这汗位人选,非王爷莫属!”我对此深有信心,依丹津多尔济的秉性,定然能安然的臣服大清,也能给喀尔喀一个更好的未来。
    
“虽然按此筹谋合情合理,但是其中凶险非常,毕竟如今他们皆是手握兵权之人,变数实在太多,所以今夜的行动,一定要我去!”丹津多尔济坚定的说道。
    
“王爷,我不能不去,若是你去,不能完全让张猛信服,毕竟雪莲得到的情报定然是有限的,她无缘无故知道了你的行踪,是不合理的!你若实在不能放心,便与我同去,暗中保护左右,今夜恐怕难免会有一番厮杀。劳烦王爷多多准备了!”我暗暗叹了口气。
    
转眼却看见江修缘一脸失落的神情。
    
    
第一百二十三章:反击4
    
    
浓浓的暮色如泼墨般缓降而下,却仍是染不了那一地的雪白。我披着厚厚的斗篷,带着极厚的围脖,踩着夜色从后门鬼祟而出。
    
身后跟着的,是丹津多尔济府上的两位兵士,手捏弯刀,四处遥望。
    
之前与丹津多尔济商量好的去处乃是城外肯特山脚,因为府内子青身边有个贴心丫鬟的老家便在那里。我们皆是装作亲自前往那处取那信件。
    
但我仍是心中不安,丹津多尔济已在城外等候,但若张猛在城内下手又当如何?虽然这个可能性是很小的,毕竟如此大张旗鼓的起了冲突,势必导致民心有惑。
    
战战兢兢,左盼右顾的终于行至城门,出城也未受到任何阻滞,便知道张猛定然已是决心在城外动手了。
    
果然出城未过多久,身后便响起了撩天的脚步声响,乌鸦鸦的一片兵士,手里皆举着一个火把,把周围照的一片通亮。张猛颇为英勇的穿着铠甲重衣,俨然一副殊死相搏斗的架势。
    
我们三人在如此庞大的军队面前,显得那般虚软无力。
    
“格格,我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将子青的信件交给我们,我便放你走!”张猛率先开口说道。
    
“何种信件?”我装作不知的模样。而张猛此刻也不能明言,这军中兵士,全部都是喇嘛教信徒,没有铁证之前,又怎能口出妄言。
    
“格格你心里明白!”张猛没好气的说道。
    
“将军,恕我愚昧,我可真是不知!”我一副打死人不承认的表情惹恼了他,他身形僵直,面色凶狠,却也不知该如何继续。
    
“索心格格阴谋叛乱,大家给我拿下!”哈布多尔济人未到前,却声传整军。
    
早就知道他并不像张猛那般想于我周旋,这荒郊野外,大雪天气,即便在此杀了我,所费心的事也仅是为我寻块安葬之地而已。
    
那些个兵士们上次巴林之事虽然在穆勒将军的力证之下被压了下去,但心里存着的那股怨气却是一直都未咽下,如今有此良好时机,又怎能不好好把握。
    
于是连给我一点点争辩的时间都没有,一点点犹疑的时间都没有,便呼啸着冲杀过来,我踉跄着慌忙往后撤退,不知丹津多尔济的军队已经到了何处,若来不及接应,怕是会小命不保!
    
身边箭声嗖嗖着飞过,我头也不会的直奔向前,身上穿着的是丹津多尔济脱下的金丝马褂,相信定能护我周全,只是这四肢若是中箭,怕也难以逃脱。
    
正左思右想之时,一只长箭若那流金光芒一般,嗖的一声紧擦着我耳际呼啸而过,耳朵被这箭的边缘凸起磨出了丝丝鲜血!我慌乱的转过头去,只见张猛怔怔的盯向我侧。
    
心里疑惑不已,难道他,不想置我于死地?
    
后面两个兵士,又怎敌得过如此众多的兵士追击,已是负了重伤,有一个直接晕倒在地,没了声响,任由着猛冲过来的兵士们踩踩踏踏。
    
就在这时,丹津多尔济带领的数百兵士终于赶到,我大大舒了口气。
    
“心儿!你没事吧!”他不顾箭雨径直脱离大队,急跑到我面前,大力拦腰一抱,我便尖叫着被他拽入了怀里。
    
我思维停滞,抬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目,仍是那般突兀的白皙非常,本来干净非常的下巴上许是因为多日焦虑未有打理,长出了淡淡的一层青色小须,他一直不似一般蒙古人那般粗犷高大,没有扎纳扎特尔那雄伟?壮的身材,也没有哈布多尔济那般圆润虚假的笑容,他只是那般真切,那般温和着眸子看待每一个人,我竟曾经那般失了心智,以为他才是这一些的幕后黑手。
    
自那日哈布多尔济府宴时候喊过我一声心儿,他便再也不改口喊回格格,想起两次的失神拥吻,脸不由的烫了起来。
    
忽的他身子一颤,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他仍是紧咬着牙齿稳住了身子,本就白皙的脸益发苍白起来。
    
“王爷,你怎么了,王爷!”我焦急的唤道:“放我下来!”我才想起,他的金丝铠甲如今穿在我的身上,而他此刻抱着我以身挡箭一路背对着哈布多尔济的军队疾驰,又怎能不遭人暗算。
    
他不理会我的惊叫,仍是紧紧的抱着我,咬着牙一路向前。
    
挣扎着直了直身子,果然瞧见他那坚挺的长背上直直的刺着一只长箭,瞧着着露在外侧的分寸,恐怕射的颇深。
    
“王爷…”我哽咽的说道。他这般又是何苦…若真因此事而丧了性命,该叫我如何是好!这土谢图汗部的汗王之位,只要过了此劫,便可顺利收入囊中,难道他真的这般不在乎么?为了我这一弱小女子,值得如此么!
    
“不要说话,把头埋在我怀里,别再往后探了!”他焦急的说道,额上已经冒出了丝丝冷汗,脚步也有了些分虚浮。
    
“王爷!”前面紧跟而来的兵士见到自己王爷受此重伤,皆群情激奋,狼嚎一般冲向哈布多尔济的队伍!
    
虽然丹津多尔济所带的兵士没有哈布的多,但此些兵士明显便是丹津多尔济精心挑选的勇猛之师,打起仗来毫不含糊。
    
丹津多尔济把我抱至队伍后方,才停下了步子,我急忙挣扎着跳下他怀里,焦急的说道:“王爷,怎么办王爷!”
    
“没事,这点小伤,又怎会有事!”他淡淡一笑,身体却微微的颤抖着。
    
“王爷…是我错了;我不该走这冒险之棋;害你这样…王爷;我们回去罢;回去治伤要紧。”看他痛的那般呲牙咧嘴的模样,我心疼的要碎了一般。
    
“不可退!将士们都在厮杀,我一主将如何能临阵脱逃!”看他坚定的神色,我知他不可能依了我。正焦虑非常之时,只见后面江修缘带着他的药箱焦急而来。
    
“江修缘!快…快啊!”江修缘见重伤在地的丹津多尔济,焦急着一阵猛跑,眼神却是一路暗淡无比,也不发话,便焦急着处理起伤势来。
    
我拗过头去,只听见背后传来那吱吱的充血声响,便染红了一地的白雪。
    
“没有白布捆住身子…”江修缘焦急的唤道。
    
我闻此赶忙把自己的斗篷脱下递给他,江修缘一手就着许多草药按在伤口上,血仍是汩汩的溢了出来接过我的斗篷,三两下便把他的背部扎了个结实。
    
“王爷,伤口颇深,不可再上场厮斗了!不然血流太多,怕是回天无力!”他却半点听不进江修缘的劝谏,仍是挣扎着起身,但身上的伤却让他抽搐的一个趔趄。
    
“不要去!我有办法!”在此万钧一发之际,仅仅能寄希望于此渺渺一线了。
    
“什么办法?”江修缘和丹津多尔济异口同声问道。
    
“哈布多尔济也未想过形势会发展到如此境地,他本只是想要在此杀了我低调处理,但他是毫无杀人借口的!,他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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