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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祸水妖妃-第139章

小说: 祸水妖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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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权当未闻,铁青着脸面对郭络罗氏怒目而向,终于两方对阵之下,伤心者逝,郭络罗氏掩着面目踉踉跄跄的走了。那一路的哭声,扰的我混思一片。
    
胤?似泄了气一般顿时精神萎靡,却仍是不肯曝露在前,强打着精气神说道:“心儿,我让这个新生孩童陪着你可好?”我知道满人一直有寄养的风俗,他便是因自己额娘身份低微而自小寄养在惠妃身侧的。
    
我虽不忍让孩子远离自己的生母,但也不愿此孩子将来似他的亲厉童年,在他人鄙夷的目光中长大。遂轻声说道:“我知爷为了孩子的未来着想,但到底要不要由我来带着他成长,还是由她的亲生母亲决定罢。”
    
本以为他会是一脸赞同的表情,大赞我的贤德,而他却闻此后脸色铁青着放开了我的手,满眼沉痛的说道:“难道你的心,果真如她所说,只承载着权衡算计,从来未有思虑过我恋你之心么,我要将她孩子给你,只是怕你寂寞而已,全然未想过半点身份地位之事。”
    
我犹在怔忡间,细细咀嚼他的话语,而他已经狂奔而去了。若感怀忧伤是有形质之物,此刻那府院小道,怕已经迷蒙一片,只稍刻时间,便行过了两个伤心人,而我,却只能隔若远山般呆看此幕,茫然不能自已。
    
“福晋,您回屋去吧,夜里风寒,身子会受不住的,这里由我来为爷等门好了。”兜转已经几个时辰了,看着月儿西斜的角度,怕已是子时了,自他狂奔离去至今,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了,我心急如焚,既惧且怕。
    
“你进去为我拿个斗篷来吧。”我搓捏着手儿,已是夏日末尾,秋的凉意悄然攀来,风过时候惹的我一阵抖缩。
    
抬眼看着高挂门前的两盏灯笼,那昏黄影动的光线,就如乌兰巴托扎纳扎特尔府邸的烛光一般,每当我晚归,他亦是在门前踱步遥望,直到看见我的身影,方焦急入屋,只留我一角背影。
    
原来等人是这般滋味,心焦难耐,时时远眺,多有落空时心里迂回而散的忧伤,磨的人丧了心智。
    
“得,得,得!”一匹马儿经过,我慌忙上前细看,却只一眼便知道又是路人,这般狠命盯着来人又失望而回,今夜已不下百次。
    
“福晋,你披上吧。”小福子将一夹绒斗篷披上我肩。我冷的用其裹严了周身。重跺了几下脚,才稍稍暖和了一些。
    
又闻马儿声响,历经那么多次失望,我已然有些泄气,只随便抬眼望了望,那拐角处乘马人的身姿,便与心里的他映照一处,欢快的跃身而起,唤道:“爷,你回来了!”
    
马儿跑了几步方在门廊前站定,他束着马缰,瞪了几下马登子才歪歪扭扭的落下马来,迎面即是一股浓烈的酒气。他倒好,一人出去借酒浇愁,饮了个畅快,枉我还这般煎熬着以为他出了事。
    
“爷!”我嗔怒着盯了他一眼,只见他双颊绯红,若女子扑了腮红一般面似桃花,眼微微眯着似迷似幻:“我一定是喝多了,你是小福子对不对,心儿怎么会为我等门呢,怎么会呢。”
    
话时断时续,瞬缓瞬急,又噎着酒歌,时不时便朝我脸上吐出一股酒精之气。
    
我拿出腰间帕子,便搀着他往屋里走,边捂着自个鼻子,小福子扶着他另一侧,暗笑着说道:“爷,小福子在这边呢,你何时见过小福子女子打扮呀,是福晋来接您来了,都等了好几个时辰了,爷也真是的,这么晚才回来,也不怕福晋冻着…”他絮絮叨叨的一语不停。
    
而许是院落里的凉风微微吹醒了酒醉的他,忽而便不说话了,身子也不再重重的依靠在我身侧,转眼时候带了几分清醒,扬嘴一笑时候,足另风不忍重吹,气不敢急吐的面容。
    
我也回以他浅浅一笑,内心却妒忌无比,若他是个女子,定能倾国倾城。
    
因着晚睡的关系,此夜竟是睡的颇为深重,第二日醒来时候,已过了午膳时辰,丫鬟见我床上有了摩挲声响,慌忙在帐外如蝇般低声问道:“福晋醒了?”
    
我掀了辈子坐起身来,说道:“嗯。”看着帐内透进的光亮,便知此觉睡的颇为失礼了。有些愠怒的说道:“怎么也不知唤醒我,这都什么时辰了,传出去叫人笑话。”
    
丫鬟摆正写字为我穿上,半点惶恐姿态都没,看来我平日里实在是太过和气了,她不觉我的恼意,仍是笑着说道:“是爷特别嘱咐的,不准打扰福晋休息,若主屋那边福晋来了,奴婢都不准唤您的,此刻院子外面还站着几个魁梧奴才守着呢,奴婢怎敢违了爷的意。”
    
我有些瞠目他竟为了此事大动干戈,心里又有几分感动,我整夜难眠之事,细心若他,又怎会不知。
    
我见此小丫鬟自见我开始便未合拢过嘴巴,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早晨吃了笑药了不是,还笑不停了?”
    
她捂了捂嘴,勉强克制了一下说道:“福晋还不知道昨夜把爷踹下床之事啊,今日早晨奴婢进屋唤爷起床之时,爷是躺在那桌子底下的。”她指了指五米开外的红木圆桌,又是一阵暗笑。
    
我瞠目结舌,仅依话想象下此画面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却又强辩道:“什么我踢的,我这么安静一人,还能做这种事,定是他自己有这独特癖好。”
    
笑罢了复又问道:“怎样,早晨替爷更衣可有觉得他身子凉?在地上躺了一宿,别闹病了。”
    
“福晋就放心吧,奴婢早就唤厨房煮过姜茶了,爷用完早膳饮了才去上朝的。”她也算是个心思玲珑之人了,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着了衣衫端坐铜镜前面任她鼓捣发髻。
    
眼虽望着铜镜,念头却飞了开去,也不知四爷那边布置的怎样了,四爷府我还是得多去走动的,不然这些个事情如何一一落实呢。
    
只觉眼前有异物晃过,才回过魂来,只见他笑意盈盈的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朵大红色的木芙蓉,衬的他脸色益发神采照人,春风得意。
    
“你回来了也不唤一声,躲在背后装鬼呢?青天白日的。”我酸了他一句,他也不恼,只将手中花儿递给我,说道:“今日偶来兴致,下朝后便去与十三弟一起去四哥府院逛了一圈,才发觉他的院落原来打理的这般细致,特别是那些个暖棚子,里面话儿千种万态,争相而放啊!”
    
他说的飞扬,我却有些不自在的接过他手里的花,说道:“生生的开着多好,硬得掐了带回来。”
    
“既是这样,我们也仿着四哥,在院落里搭个棚子吧,我得空便去他那讨个苗儿,总也会有百花齐放的时候。”我对此虽无甚意愿,但也不忍扼了他的兴致,便说道:“随爷高兴罢。”
    
转念又想到,他去四爷府里自是不可能赏花那般简单,又是与胤祥一起去的,这其中怕是有些文章,我心里总是有些忧虑,忍不住出口问道:“胤祥…可是找你去府里议事的?”
    
他神色一转,笑容僵在嘴角,我说他为何今日心情颇为舒畅,怕不仅是为了昨夜我等门之事,更多的乃是如今朝局的变化,他知悉了!
    
而透露此事之人,便是胤?。
    
不由的垒起了小骨,几年仓匆而过,四爷曾在我面前所讲的句句狠辣之言,屡屡怨毒眼神,皆是朝着八爷而去的,他定然没有放下过心里的仇视。
    
如何,该如何是好。
    
果然如我所料,八爷迟疑了半刻方才道来:“胤祥唤我去四哥府上,乃是为了太子之事。四哥终于受不了太子的刚愎自用,不察民苦,决议不再随他脚步,护他周全了。”
    
“接着胤祥在侧也煽风点火,说要弃太子而襄助你?对不对?”血已涌上了脑颅,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摆明了要将八爷拖入局,到时未发现我们苦心设计太子便罢,若被康熙察觉,遭殃的怕是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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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入局2
    
    
“啪”一声,才知道自己把一只碧玉簪子生生给捏断了,冰冰凉凉的刺进了手心。看着血顺着簪子蜿蜒而流,八爷慌忙拿帕子出来捂上,吩咐奴才去请大夫。
    
心里如珠落地,弹跳着一刻不停。八爷见我面色有样,知我忧恼何事,握着我的伤手,宽慰着说道:“莫要太过忧心了,四哥虽然也曾针对过我,但都是因为原先一直护着太子,况且胤祥也在,他不会看着四哥伤害我的。”
    
“你!”我恼意四起,又不是个不知纠结,不明事态之人,怎么到了节骨眼上却开始幼稚了:“你与他之间,又何止朝堂上的争斗…”原本想要言明,四爷为了我之事,早已对他恨之入骨,但话到嘴边,却委实开不了口,一个是我夫君,一个是与我携手并肩那么多年之人,叫我如何抉择。
    
“心儿,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但是都这些年过去了,况且是皇阿玛指婚,他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应记恨我才是的。”八爷目光粲然,仍是难掩心底的那份愉悦,难道自小深宫中跌倒爬起复行无数次之人,会想不到自己哥哥也是觊觎帝位之人么。
    
知道再同他说,已无任何意义,怕是胤祥与四爷的说辞太过另他信服,以致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我必须帮他,不然会愧疚一生的,历史固然宣示了他的结局,但作为他的福晋,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毙,更何况这一切还都是因我而起。
    
饮罢大夫开的苦药,我紧了紧手上缠的绷带,叫小福子倍了马车往四爷府走去,知道此刻他们都在宫里上朝,便径直在他书房等他。
    
四爷府里一片澄宁,书房一侧小窗正对着暖棚,筠筠袅袅的飘来几丝幽香,我拿起毛笔在铺展的宣纸上随意的画了几笔,拿出儿时乱涂乱抹的劲头,画了好一阵子,才有些似张人脸。觉得无聊了便起身在书房里兜转,房里挂着的尽是四爷闲来所写的丹青,个个用画框裱的堂正。
    
忽然眼睛似被刺了一般疼痛,正对着桌椅的那面墙上,端正挂着那首我曾经写在小册上的诗:窗缘暗香浮,自由闭门书,梁伯破门入,不见?心住。
    
我仿若能看见他握笔的姿势,落笔时候点点墨迹铺展在宣纸之上,只轻轻一挥,便成就了字字刺心之语。
    
我仿若能看见他拧蹙的双眉,弓成一片褶皱,任岁月沧桑,人心蹉跎,终成了一块抚不平的伤疤。
    
我本是来此地质问他的,但看着眼前这张已经发黄了的丹青,又如何忍心抛出只言片语触痛他的话儿。如何才能化解这场纷争,即便我大骂出口,豁尽一切,又灭的了他心里的那份怨念吗?
    
“心儿!”他低声在身边唤道,原来不觉间时间溜行,他已然下朝了。
    
我悄悄的擦了擦眼角,笑颜如花的转身说道:“爷,你回来了。”
    
他一阵怔忡,随即便心情大好,说道:“是啊,回来了,可还记得画中之语?”我点了点头说是,他又紧追着问道:“那可还记得我回给你的字句?”
    
“记得啊,爷曾在上面写过:盼花围光弯首,转身即是相守。不知爷那时便许下的誓言,愿为那照人肩头,暖人心扉的华光,是否已然忘了?”我有些失落的说道。
    
“心儿何出此言呢,你我从来都是共同进退之人。”他面目温和,笑意盈盈的说道,可这张面孔后面,却深隐着对八爷的算计,我有些怕了,面对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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