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来-第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香似雪点点头,心道是啊,怪不得韩大哥几乎都不出门,连去集市这种地方都是方大姐一个人去,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就去了那一次大集,偏偏便遇上对头了。
果然,方绮罗继续道:“谁知那天和你们一起去大集,似雪,那个李再天你还记得吗?”香似雪点点头,方绮罗恨恨道:“事情都坏在那混蛋的手里,当日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山羊胡子,就是好东西。他是另一个奸细,认识你韩大哥的爹,小时候你韩大哥和他爹有一次外出地时候,恰巧就遇上了这厮,后来好容易甩开了,当时你韩大哥没多想,都是他爹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后,他才知道那个混蛋竟然也是奸细,听说他爹逃走不久,就又有一个奸细也逃走了,所以那山羊胡子在我极天皇朝活动地目的就是一边刺探情报一边寻找这些叛徒,要用极酷烈的手法折磨死他们,以儆效尤,他找了那么多年,可巧那一次被他碰上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歹毒,肯定是他去太子面前告密,如此一来,不但我和你韩大哥要死,就连你们也无法幸免于难,这厮真是太毒了,他若要杀我们,凭他是砍是刮,我们认了,他竟然还非要牵连上你们……”
方绮罗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呜呜的哭了起来。香似雪连忙拍着她的背劝慰,却听方绮罗哭道:“似雪,我是你韩大哥的妻子,俗话说,夫唱妇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了他,偏他摊上了这祸事,我认了,怎么个死法儿我都认了,可……可你和我们其实没有关系,林少爷和我们其实也没有关系,却偏偏都被我们连累了,我……我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如刀绞,我……我哪里有脸过来见你们啊……”
香似雪叹了口气,摇头道:“方大姐别这么说,唉,若不是我和林锋行帮着皇上小江打压太子,他未必也会如此狠毒要置我们于死地,所以能说谁连累谁呢?你看林锋行和我公公婆婆也没有怨过我半句,我心中倒只觉得对不起他们,所以到如今,且别说这些话了,咱们还能在死前见一面,这就是……就是老天爷照顾了。”一语未完,林夫人和方绮罗都忍不住大哭起来,就连香似雪也是心酸不已,暗道这哪里叫团聚,林锋行和舅舅公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唉……
再说林老爷和江雪季,随着狱卒来到男牢地最里头,只见林锋行已经坐在那里了,两人刚要进去,狱卒就拦住江雪季笑道:“江公子,您不是在这间牢房里,请随我来。”说完将门锁上,便领着江雪季来到了另外一个单间的小房舍中,江雪季见里面干干净净地,一应铺陈都十分齐全,心思一转,已经明了,轻轻叹了口气道:“狱卒大哥,这里环境虽然好些,然而我已是将死之人,只盼能与家人团聚,麻烦你还是将我送回去吧。”
“这是上头的命令,小人不敢做主啊,江公子您就别难为我们这些底下人了。”狱卒陪着笑,乖乖,虽然是囚犯,但这人谁敢得罪,太子可是派了贴身地太监来传话儿,民间传的沸沸扬扬,说太子殿下为了这个男人,什么佳丽都看不上眼儿了,别说,今天一见,这男人还真是清俊地紧,虽然已不是少年,然而那股青年特有的沉稳和从容,却更有气质和味道。
狱卒在这里品评着江雪季,却听他又道:“也罢,既然如此,我不难为大哥了。”他进了牢房,便在那小床上端坐闭目,狱卒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也觉得奇怪,挠挠头走开了。
回到林锋行和林廉明的牢房前,就见林锋行转头过来问了一句:“我舅舅呢?为何不与我们关在一起?”牢头连忙赔笑道:“上头吩咐的,给江公子单独的一个干净房间。”说完见林锋行点点头,什么也不问了,他这才擦擦头上汗水,心说奇怪,这林公子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听我这样说也不再问,也不要求去那干净的单间里,啧啧,这一家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正文 一百六十六章
锋儿,朝堂上你就没据理力争几句吗?”林老爷见,才又和林锋行继续刚才的话题,却见他苦笑道:“爹,我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事儿,但韩大哥已经被抓了起来,我对所有的内情都不了解,太子一样一样说出来,我怎么反驳啊?其实本来是没有我们什么事情的,但牵连九族就是这么回事,一人犯罪所有人跟着倒霉,皇上和小江自然也要替我分辨,但他们比我还一头雾水,从哪里分辨啊?难道能因为我,就把整个极天皇朝的律法都不顾了?如今只有我们一家人进了大牢,尚未牵连族人,这便是皇上和小江能为我所做的最大的了,其他的,强求也求不来。 (…》”
林老爷点点头,叹气道:“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太子的威胁只有你和似雪。唉,连皇上和慧王爷亦无能为力,难道这事儿再也没有转机吗?爹倒不是怕死,只是你和似雪如此年轻,又正是前途无量,爹怎忍心……”
林锋行摇头道:“爹不用难过,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其实我们早知道太子是绝不可能坐以待毙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一个绝招罢了,唉,既然身处党派争斗中,这个结局也没什么意外的。
要说转机,自然也是没有……”他说到这里,看见林老爷蓦然亮起来的眼神,不由得苦笑道:“爹你别高兴,转机虽有,却根本不可能出现。因为除非韩大哥的确没做过一件卖国通敌的事情,而太子也不再追究此事,那时便可由皇上下旨说法外尚有人情,网开一面,只要太子不动朝臣抗争,也不必非杀我们,但你想想,太子可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吗?他处心积虑等到如今,为地是什么?”
他这样一说,林老爷也只剩下叹气的份儿了,默然了半晌方又苦笑道:“我们被牵连,也没说的,但只是雪季,唉,太子到现在既然还顾念着他,就该想个法子将他也排除在外,怎的……怎的也要下杀手。”
林锋行也苦笑道:“没办法,舅舅和我们的关系太近了,爹爹没有兄弟姐妹,娘那头只得这一个弟弟,其他的族人不过是我们地远亲罢了,说赦免还情有可原,唯有舅舅是赦不了的。 我想着,太子倒未必想杀舅舅,但既然他将我们都拉进了韩大哥的案子中,就断没有再放过舅舅地道理。算了爹,与其让他抰恩求报强迫舅舅与他欢好,我倒宁愿舅舅和我们干干净净的一起走,来世咱们再托生为一家人,大不了我和似雪在阴间里多等几年,下一世里,我再做爹和娘的儿子。”
一句话说的林廉明眼泪就下来了,连忙擦了去,忽听外面的狱卒叫道:“哎,王爷,这……这儿不是您能进来的地方啊,太子殿下有严令……”一语未完,就听见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道:“你只听太子哥哥地话是不是?那我这里还有父皇的口谕呢,你难道只认太子,不认当今的皇上吗?”
一句话说的那狱卒慌忙跪下了,接着林锋行就看见李江匆匆走过来,一看见他,眼圈儿就红了,握住那栅栏叫道:“林大哥,都是因为我,连累你们遭了事,你放心,我会去求太子哥哥,我不要这皇位了,只要他能把你们放出来,我什么都不要了。”
林廉明和小江打交道的时候很少,此时一见,不由得感叹这孩子也是个性情中人,似雪和锋儿为他尽忠,倒也是选对了人。却见儿子走过去,在栅栏里握住了李江的手,摇头笑道:“小江啊小江,你还是这样,这种话岂是可以在这种地方说的,太不分轻重,你得练练自己的定力……”
一语未完,李江就红着眼睛叫道:“我怎么练啊?你和似雪就要上断头台了,你还让我练定力,我……我练不出来。林大哥,你快告诉我,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朝堂上我和父皇都懵了,对此事半点儿不了解,没办法反驳太子哥哥,如今你好好地告诉我,我拼了什么都不要,去求求他,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不许去求他。求他也没有用。”林锋行沉下脸来。然后冷笑着小声道:“
你忘了你地三哥是怎么死地了?你忘了你四哥是怎讨。饱受屈辱地逃到了京城吗?难道你想让这些事情重新上演?你想让你地兄弟都死绝死光吗?所以你不能去求他。这皇位。你必须要去争。
更何况。你求他也没有用。他连自己地兄弟都能眼也不眨就害死。他能对我们留情吗?你听我地。你和皇上就按兵不动。什么口风端倪都别露出来。太子若要上表处死我们。你们就同意。他摸不着头脑。心里就没底。底气不足必然多。只有这样。你和皇上才有机会。横竖朝堂上现在也有几个我们地人。我不求你别地。只求你给我们选一块山清水秀地地方。让我能和爹娘舅舅还有似雪一起葬在那里。这便是我们相交一场。我帮了你一场地情意了。”
李江听见林锋行这句话。心里酸痛已极。一个劲儿地摇头道:“我不听。我不去想那些后事。我去找似雪。韩大哥地事情。她肯定比你清楚。我去问她。”说完转身就走。林锋行在后面喊道:“你死心吧。找似雪。她也必定是这番话。”话音未落。李江早已经跑到另一边地女牢去了。
果然。见了香似雪。和林锋行所说地一模一样。李江不死心。又去找韩天成。可韩天成除了求他救香似雪林锋行等人之外。对自己地奸细身份供认不讳。李江都快急哭了。心想你要是奸细。我还怎么救他们啊。他们和你地关系。是你说一句没有就能撇清地吗?村子和县城里那么多人。哪个人不是活生生地人证啊。
李江虽然也算聪慧。然而计谋却并非他所长。因在牢里闹了一顿。一无所获。只好出了天牢。在街上茫然四顾。只见皑皑白雪覆盖了远处地青山。更增凄凉孤寂。冷风从身上刮过去。寒气直透骨髓。让他不自禁地就打了个冷颤。
咬咬牙一横心,他还是决定去找太子。从上次李越回来后,李江恨他心地歹毒,为了皇位连父皇的命都想要,所以也没去见过他,算了算,除了在那些宴会的场合外,兄弟俩竟没再见过一面,就是见了面,也彼此不说话,他知道李经心中也恨自己,恨自己背叛了他,竟然要夺皇位,可是他也不想想,这皇位是自己想要夺得吗?若不是他太心黑手狠,自己岂会卷进这储君之争中去吗。
一路上,李江就想着这些,努力的使自己到了李经面前能够更理直气壮一些,好不容易心理建设做的差不多了,进了宫来,还不等往东宫那边去,就看见李风带着一队卫兵过来,对他笑道:“六弟,父皇到处找你,你去哪里了?走,快跟我去见他。”
李江心中意识到不妙,刚要撒腿跑,冷不丁那些卫兵都拥上前来,将他团团围住,李风在他身旁笑道:“父皇的话你也敢不听了?还想在宫里公然和侍卫们开打不成?走吧,大家一起商量个主意,但是太子那里,你却是去不成的。”很明显,李越和李风都知道李江的心思,但他们也是和林锋行的想法一样,所以才会阻止李江。
李江愤愤的瞪着李风,低声道:“四哥,你的命是似雪救回来的,父皇的命也是,难道……难道你们就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吗?”一语未完,李风便断喝了一声,然后挥手让侍卫们退下,他亲自挽着李江的胳膊往书房拖,一边道:“我和父皇岂不难过,然而和天下苍生相比,我们也别无选择。你当我们心里好受吗?你去了天牢,林大人和香姑娘又是怎么说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