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来-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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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的,天然风骚的毕竟是少数。千与虽然艳名满天下,令多少男人趋之若骛,可她内心真的愿意这样吗?我看她倒不似那狐媚之人,俗话说,众生平等,我们虽然不能解了他们的厄运,然而若能施以援手,又何苦将她们推开呢。”
一席话说的林老爷林夫人都不做声了。半晌林夫人方绽出一个笑容道:“怪不得老爷和锋儿都说似雪常有些人所不及的独到见解,我今日方相信了。世人都觉青楼女子无耻,有几人能像似雪这样想。我成日里念佛,如今想来,这佛竟只是念在了表面,嘴上说着众生平等,心中却终究还是将人分了三六九等,比之似雪,竟连一半都不如。”
香似雪忙站起道:“娘说哪里话,娘只因生在大富之家,难免不知这民间百姓的疾苦,我也是因为生在贫寒之处,方能知道这些的。今日娘能有这番话,可见您是个心胸坦荡宽大地人,在女子中也就难得了。”
林夫人微笑摇头,却也不再说,站起身道:“既然如此,似雪就留在这里,替那千与的哥哥看看病吧。”话音落,想了想又道:“医者父母心,望闻问切在所难免,唉,也罢,似雪不要太拘泥于男女之防了。”言罢款款而去,林老爷也站起身道:“我陪夫人去逛逛,似雪你就在这里等吧。”
香似雪看他们去了,方重新坐下,心中十分感慨,暗道这样的公公婆婆就是十分的宽容大量了,我运气还不错,否则若摊上那保守地,怎肯让我给男人看病,恐怕就算给皇上看了病,他们也不会让林锋行娶我了。正想着,就见青衣和千与扶着一个面容憔悴地男人过来,只见他面色惨败,嘴唇毫无血色,和之前与林锋行大打出手的那个桑梓,简直是判若两人。
千与让桑梓坐在椅子上,眼中已盈盈含了泪,对香似雪道:“哥哥有吐血之症,然而每次吐血之后,吃点师傅给他的药物,都会缓解一些。可最近这几年,吐血症状越发厉害了起来,有时候要吃很长时间的药方能压制,这一次,则是根本压制不住了,甚至……甚至排泄出来的都是血,一个人不过几天功夫,就成了这个样子,我哥哥不让我来找香姑娘,可他……可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我因此才厚着脸皮来寻姑娘医治。
香似雪点点头,问了桑梓几句病发时地感受,又替他把了把脉,基本上就能断定他是胃出血了,再问问他以往的经历,经常执行任务地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小时候家里穷,也没怎么吃过饱饭,还有饭前饭后胃疼的时间,便知道这是溃引起的。因沉吟道:“这症状已经很重了,你们这里又没有输血的器具,想要动刀并不现实,何况这病势已成,只靠动刀术,也是无法根治的,必然要平日里好好保养。若姑娘信得过我,倒可一试,只因他有武功,身体底子还算好,然而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也是九死一生,危 3ǔωω。cōm险之极地,一旦发生了什么不测,姑娘莫要寻我拼命。”
千与忙点头道:“这是自然,姑娘说这话,到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知道他这身子,所以已经替他付了银子,不让他做太子府的侍卫了。”她说完,香似雪便瞅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带起一丝笑意,意味深长道:“姑娘真是聪明过人。”她知这千与让桑梓离开太子府,不仅仅是要为了让他静养,也是为了扯断他和太子府地联系,因为从今往后,自己成了桑梓的救命恩人,若挟恩求报,让桑梓为自己传递消息,到时桑梓若报恩就要失义,两难之下,恐怕还是要死。更何况就算自己不逼他,太子若知道了这件事,也断断容不下他地,所以千与这样做,可以说是两全其美之策。
当下香似雪给桑梓配了草药,她猜测桑梓大概是胃溃出血,这时候看他还支撑得住,便不想马上动刀,本来嘛,即使在现代,除非急救的情况,手术也都不是说进行就要马上进行地,都要进行预约,然后交代一下病人禁食禁水等一些注意事项。香似雪这一次有意想好好准备准备,看看能不能替桑梓手术成功,若是这样,自己或许可以在这架空时代好好发展一下手术医学,毕竟这是架空,不涉及篡改历史的问题。
桑梓和千与都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些术前准备,不由得一头雾水,但正因为与众不同,才更加令人相信,两人心想香似雪的确不愧是女神医,怪不得别人都束手无策的病在她手里都能好呢,这听上去就是有大道理大智慧的,偏偏还让人捉摸不透。
香似雪看见他们的表情,心中暗暗好笑,暗道我这还没和他们说要进行会阴准备呢,唉,算了,虽然是架空时代,但这男女大妨,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过来的,估计我要是说了,这些人得吓昏过去,桑梓或许宁肯不要命也不肯让我替他手术了,这是清白……清白问题啊。自己在这里幻想了一下若是告诉众人会阴手术准备后大家的反应,不由偷偷乐了好{炫&书&网久。
正文 一百五十七章
与此时还没有赎身出来。虽然她是炙手可热的花魁,高傲,不懂曲意逢迎,所以得的赏钱并不多,公子哥儿们一掷的千金都被老鸨收了去。如今替桑梓赎了身后,就所余无几了,因此她还要回春风馆的,桑梓也要前去,被千与拦住,言说老鸨不可能那般通情达理,今日让她出来,已是难得,势必不可能再让他重进春风馆的门。
香似雪见他们为难,便道:“不如留在林府吧,这里空屋子多着呢。”千与姑娘也就近留下照顾最好,你对他情深意重,照顾是最贴心的,只要心情好,这可比那些千年万年的灵药还要灵验。说完却听千与苦笑道:“风尘女子,何来自由,我现在正在努力积攒银子,只希望能在卷入风尘之前及早抽身。”
香似雪点点头,想了想又道:“也罢了,千与姑娘便留在这里一日,傍晚我再送姑娘回去。有吏部主事林大人的面子,老鸨想必也不会不同意的。”话音一落,见千与面上露出惊异之色,她抿嘴儿一笑道:“两位请随青衣到临风轩安歇,我家老爷快回来了,我还有话和他说呢。”
千与愣了半晌,方醒悟过来,这老爷原来指的是林锋行,他联想到之前林锋行在妓院里表现出的惧内模样,只觉“老爷”这种词从香似雪嘴里出来实在是太怪异了,虽然具体哪里怪也说不出来,更何况看相似雪的眼神里颇有深意,千与便明白对方八成是知道林锋行在妓院里发生的那些故事了,心中不由得又是同情又是好笑,暗道林少爷啊,你今天回来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可怜你瞒来瞒去,却不知纸包不住火的道理。
香似雪款款离去,还未回到自己房间,便见林锋行从前院赶了过来,一见他便笑道:“我听爹娘说你答应给千与姑娘的哥哥治病了,还和他们讲了一番大道理。我就说我的似雪绝不是那见死不救之人,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呵呵,好似雪,这世上能真正以平等眼光来看待那些苦命人的,也只有你这奇女子了吧,若不是你,便是连我现在也未必能瞧得起她们呢。”
香似雪斜睨了他一眼,忍着笑道:“你先别忙夸我,怎么着?我听你这意思,对这千与姑娘十分熟悉啊,还什么果然没让你失望,是不是我若不救他们,你就要很失望了,你为什么要失望呢?难道是答应了人家花魁姑娘什么承诺,生怕兑现不了吗?还是说千与姑娘就是你招上门的,不然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歌妓,如何敢登林府的大门,恩?”
一通问话下来,林锋行额上都出汗了,脑子飞速地转着:恩,我到底还要不要撒谎呢?看似雪的样子,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不对,听她的语气,又似乎不知道,老天,怎么办?若让她知道了我去喝花酒,还不得宰了我啊?可如果让她知道我骗她,同样也没有我好果子吃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两人这时候就进了屋里,香似雪随意捡了一张椅子坐下。林锋行偷眼觑着她,只觉她脸色也没那么难看,而且眼里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笑意。于是林大少爷决定赌一把,他想着自己已经一年多没有赌钱了,这一年多的运气加起来,说不准能助他顺利渡过此劫呢。
因想到这里,便大着胆子上前,伸手将那桌上供着的一支荷花捞出来,放在自己背上,咳了一声道:“似雪,我记得你之前在韩大哥家里地时候,常对我说一句话,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吧?”一语未完,就觉背上怎么湿乎乎的,这才想起那荷花茎上带着水呢,这样往衣服上一放,可不浇透了呢。
香似雪好笑的看着他:“你说话就说话,坦白也好抗拒也好,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一边说着,就走上前将荷花拿下来,谁知林锋行却不放,仍擎着荷花道:“似雪,这叫负荆请罪,你该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不急不急,你先让我拿着,听我说完,再决定也迟。”说完,就将上任以来,如何被人强迫拉去喝花酒的事情都招了。
香似雪听完,面上并没有惊讶之意。于是林大少爷知道自己这是赌对了,看来似雪地确是早知道了自己的故事,如今自己坦白,大概能争取到宽大处理,若是还撒谎抵赖,这两罪并罚起来,估计可够自己喝一壶的。想到这里,忙涎着脸上前,嘻嘻笑道:“似雪,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还故意地拿话来诳我。”
香似雪冷下脸色,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什么?你去喝花酒?哼哼,你瞒的天衣无缝,我如何知道?不过今天诈你一诈罢了,谁知你就都说了出来。我看你这负荆请罪也不够诚心,若有心要用这细条子打自己,便去找玫瑰花的茎来,那上面有刺,我看着解气。”
林锋行忙道:“别啊似雪,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说了,我也下不去手啊。好了,你就别再耍我了,好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才不信你一点儿也不知道呢,刚刚我一边说,你脸上没有半点儿惊讶表情,分明是了然于胸,来,你快说说给我听,让我长长见识。”
香似雪白了他一眼:“我说给你,然后你下次好改进方法,继续更加天衣无缝地瞒着我,对不对?”言罢林锋行连忙摇头,直说不敢。她这才宛然一笑,摇头道:“你真是的,凡事分大小轻重,难道我连这个也不知道?你竟然还瞒着我,也不想想,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哪有那么多跤可摔,还每一次都凑巧摔在水坑里,这已经一个多月没下雨了,也没有那么多水坑啊。再不然就是洒了酒洒了菜汤,难道那酒楼小二和你有仇不成?专门挑你来洒这些东西。不是我说你,林少爷,你这撒谎的功夫可太不高明了,借口也贫乏的让人同情啊。”,
正文 一百五十八章
行咕哝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自从跟了你后,来有的那些坏招儿都离我而去了。”说着话又凑到香似雪面前,笑道:“你说得对,但只是你为何不阻止我,也不训斥我,还任由我闹。”
香似雪一抬头,看见他衣领子翻到里面去了,就一边替他整理一边道:“什么叫闹,我知道你也是无奈。我虽然不像你们这里的女人三从四德以夫为天,但最起码的道理我懂,我只恨你都不和我说实话,不过见你也没有劣行,况且在那种情况下尚能洁身自好,还用我说什么呢?最可笑是舅舅,哈哈哈,他聪明了一世,替你隐瞒撒谎的本领却也不甚高明,那一日其实我早就得了信儿,他却说出那样话来,我当时就差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