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追我就直说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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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个出去了?”月寒衣坐在桌边,没有饮茶,声音平静无波道。
瞳儿一怔,抬起头,望着那极美的侧脸,指尖动了动,面色一暗,:“是。”
“出去瞧见的景儿是不是比我这明墨轩要好?”淡淡的声音。
瞳儿抿唇不语,自月寒衣身上传来的压力,让她说不出话。
见她这副木讷的样子,月寒衣微眯起了眼,刚想发怒,眼角撇到她手腕上还未好的伤,沉声道:“伺候我沐浴。”
温暖的寝房里,木桶里氤氲起的雾气,让瞳儿看不甚清楚那木桶中央坐的人,墨黑的青丝束在头顶,只有那略显消瘦的背影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瞳儿手足无措的拿着浴巾,立在他的背后,不知从何下手,她从没伺候过他沐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也月寒衣光裸的身子。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府
犹豫间,月寒衣回过头,那微眯的眼瞳嗖忽的张了一下,丝丝的冷光流过,瞳儿一怔,攥紧手中的浴巾,小心的步了上去,浸湿了水,轻轻的擦拭他的身子。
月寒衣的身子略显的消瘦,白皙的皮肤如瓷一般,却是隐含的力量,瞳儿的手一下一下的擦拭着,后背,前胸,颈项。
月寒衣靠着浴桶,闭上了眼,屋内只有哗哗的水声,还有那丝丝的冷香。
“外面是不是比王府好?”沉沉的开口,似无表情。
瞳儿摇摇头,复又想起他看不见,低低的开口:“不是。”
月寒衣将手臂放在浴桶的边缘,方便瞳儿擦拭。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府。”命令的口气。
瞳儿漆黑的眸在水雾中淡然的没有一丝的情绪,:“是。”他说不能出就不能出去,这个给自己温饱,避身之所的男子,就是她的天。
服侍了月寒衣沐浴完,他便挥手将瞳儿遣退了,悦儿给他准备的膳食也没有动,便呆在了书房。
瞳儿走的匆忙,生怕月寒衣想起早上在床帐里的事。
回了偏院,瞳儿早早的睡下了,将连城给的那双新鞋放在了床头,心里回想着白天的在街上看到的热闹精致,沉沉的入了梦。
第二日,已经是伺候了月寒衣起身上朝,他离去后,瞳儿照例去明墨轩外的偏院打水。清晨的天气还带霜气,冷的难受。
瞳儿身上的单薄的衣衫有些抵不住这寒气,手更是冷的凉人。
王府内进进出出的下人已经起了不少,倒是没有人进着偏院,瞳儿紧了紧手中的陶罐,快步的步向井边,放桶打水。
这口井的周围更加的阴寒,摇了满满的一桶水打了上来,那清甜的气息扑面而来,瞳儿抿了抿唇,慢慢的灌满陶罐。
“这么早?”身后温柔清润的男声,让瞳儿的手吓了一跳,桶里的水洒落了大半,淋湿在了鞋上。
你的眸子,生的极是漂亮
瞳儿抬头,看见了月倦衣,卷着衣袖,像是一幅画一样的立在朝雾中,眉间温柔,浅浅带笑。
“大爷。”瞳儿忙放下水桶,规矩的行礼。
月倦衣浅笑,认得真是寒衣身边的小婢女,他放下手中的陶罐,接过木桶,柔声道:“身上的伤好了吗?”
瞳儿点点头,又道:“谢谢大爷。”
“不必谢我。”月倦衣将木桶再次丢了下去,打满了水稳稳当当的提了上来,帮瞳儿灌满了陶罐,也灌满了自己陶罐,瞳儿想接手,被月倦衣拦了去。
“寒衣也喜这口井的水吗?”月倦衣看了看瞳儿,笑问道。
对面人毫无逼人的寒意,温柔如此,瞳儿也不似在月寒衣身边那样的紧张,抿唇笑了一下,“这里的井水,格外的甘甜。”
月倦衣挑眉,温温的笑,一举一动,好似水墨画。
“大爷怎没去上朝?”瞳儿抬眸,漆黑的眸子看向月倦衣。
月倦衣看着瞳儿眼眸,忽而一笑,伸出手轻轻的落在了瞳儿的眸上,纤细的手指带着温暖的气息,落在瞳儿的肌肤上。
瞳儿一愣,不敢动,不明白月倦衣这忽然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大爷。。”瞳儿轻唤,却没有紧张,不解中带着微微的羞涩。
月倦衣将手移开移开瞳儿眼眸,善意的扬唇,“你的眸子,生的极是漂亮。”
瞳儿脸上一红,垂了某,月倦衣便提起了陶罐,转身走开,浅色的衣衫渐渐的远去。
眼睑上的温度犹在,温暖清新,瞳儿提起陶罐,心里像是少女一般的涌起了淡淡的涩意,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明墨轩。
一个王府,两个迥然不同的人,对瞳儿来说,月倦衣就是美好的向往,温柔的醉人。
回了明墨轩,瞳儿的脸上像是染了胭脂一般,心里惴惴的欢喜。
中途遇见了悦儿,她见瞳儿无恙,也放了心,今年的冬来的早,主子们的衣衫都已经做好,下人们的棉衣也要准备了,悦儿要了瞳儿的尺寸,又忙忙碌碌的去了。
他病了。
中途遇见了悦儿,她见瞳儿无恙,也放了心,今年的冬来的早,主子们的衣衫都已经做好,下人们的棉衣也要准备了,悦儿要了瞳儿的尺寸,又忙忙碌碌的去了。
日子过的倒也平静,一日复一日,转眼已经是初冬了,天气越加的寒。
月寒衣却突然病了起来,毫无征兆的就病了,下了早朝回来,瞳儿正帮月寒衣换着衣衫,他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趴在了瞳儿的身上。
瞳儿吓的不轻,扳过月寒衣的身子,便看见了那与月寒衣紧闭的眼眸,苍白着一张脸,紧蹙的眉,便慌忙的唤来了悦儿和连城,两人都是面色大变。
一时之间,屋内聚满了人,连月倦衣都来了,两人的脸色都是不好。
看着众人凝重的脸色,只有瞳儿茫然的立在那里,眼神焦灼的望着垂着帷幔的内室。
月倦衣呆到傍晚才走,太医诊断了之后,也陆陆续续的离去,悦儿遣散了其他的下人,这屋内除了那彻亮的红烛,便是悦儿,连城,瞳儿焦灼的眼神。
瞳儿苍白了脸,进内室看了看,见月寒衣睡的熟,才退了出来。
“连城,爷怎么还不醒啊。”悦儿红着眼眸,拿着丝帕不停的擦拭眼角,急急的问。
连城苦笑的叹了口气,紧了紧手中的剑,看向瞳儿。
瞳儿立在两人的人前,脸色白的难看,轻声道:“都是我的错,没有照料好主子。”
悦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安慰瞳儿:“不关你的事儿,是我和连城疏忽了,不想今年的冬来的这样的早。”
瞳儿不解的看着悦儿,不明白她说是什么意思。
悦儿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手里的丝帕被泪浸湿,哽咽道:“爷的身子其实弱的很,每年的冬天都要去南方度过,北方的天气爷根本适应不了。本来我们打算月尾就启程的,谁知,爷竟又病了。”
他的身子其实很弱。
瞳儿长大了嘴,不可置信,原来那个冰寒阴柔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脆弱吗?连北方的冬都过不了,难怪秋末月寒衣的寝房早早的就温暖如春,难怪他不喜自己冰凉的手。
瞳儿听见说月寒衣又病了,便知这不是第一次,心里的负罪感小了一点。
“不止这样,爷还是。。”
“悦儿!”悦儿刚想开口对瞳儿说什么,连城猛然的厉喝,打断了悦儿的话,悦儿茫然,随即回神,擦了擦眼泪,紧闭了唇。
瞳儿看了看连城,连城却是微微别开眼眸,眼底有些荒凉。
悦儿姐想说什么的,却被连城止住了,悦儿姐要说的,一定是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瞳儿聪明的不再问,只是朝帷幔里面张望,依稀可以看见内室的床上,月寒衣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苍白的脸色,越加的像是白玉雕琢的,不似真人。
“悦儿,爷醒来一定会饿了,你去做一些爷爱吃的东西吧。”连城叹了一口气,柔声道。
悦儿点点头,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内室,擦着眼眸步了出去。
屋内,静溢的只剩下火烛辟啪的声音,屋内的人,好似毫无声息一般。
“你也下去歇歇吧。”连城看着瞳儿苍白的脸色,低声道。
瞳儿摇了摇头,扶着桌子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内室床上的人,:“我不累。”
连城不再坚持,放下剑,轻声道:“别担心了,御医都说没事,主子很快便会醒的。”
瞳儿点点头,以手撑着额头,一动不动。
深夜的时候,瞳儿靠着桌子几近要睡着的时候,耳边恍惚的想起了月寒衣的声音,她猛然的惊醒,见连城也是撑着额头睡着,她一起身,连城也醒了,不解的看着瞳儿。
“贱骨头。。”凉凉的男声自帷幔内传出,瞳儿起身,和连城惊喜的撩开帘子步了进去,“主子,奴婢在。”
你是在瞧不起爷吗?
“贱骨头。。”凉凉的男声自帷幔内传出,瞳儿起身,和连城惊喜的撩开帘子步了进去,“主子,奴婢在。”
月寒衣脸色苍白如雪,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着瞳儿眉开眼笑的样子,冷哧了一声:“贱骨头,给我倒杯水。”
瞳儿忙端了一杯水,扶着月寒衣,瞳儿的手冷的下人,触到月寒衣里衣的时候,月寒衣的眉又蹙了起来,瞳儿这才响起,每一次自己替他更衣,手指不小心触到肌肤,他都是蹙起眉。
想到这里,瞳儿忙将另一只放在了身后,以身子撑着月寒衣,柔声道:“主子,奴婢手凉。”
听她如此说,月寒衣眸子一寒,一把将瞳儿的手推开,手中的茶杯顿时碎裂在地上,瞳儿惊叫一声,看着碎裂的茶杯,不明白月寒衣怎么又发了火。
一旁的连城忙道:“主子,我去看看悦儿的膳食做了好没。”说完,便躬身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了睁大眼睛的不知所错的瞳儿,还有一脸暴戾之气的月寒衣。
“你是在瞧不起爷吗?”月寒衣的眸子冷冷的滑过冷光,看着瞳儿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阴声道。
瞳儿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发火,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闷气,哑声道:“奴婢是胆子凉了主子的身子。”
“再倒一杯。”他不理瞳儿解释,沉声。
瞳儿压下心里气闷,又倒了一杯,这次,冰凉的手扶上月寒衣的身子,月寒衣皱了皱眉头,倒是没说什么,喝了茶水,又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