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追我就直说嘛!-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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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衣点头轻笑,跟着月倦衣出了明墨轩。
香凝深深看了瞳儿一眼,动了动唇,没有说话,转身随月倦衣迤逦而去。
客厅变得很大,很空。
瞳儿捂着月寒衣喝过的茶杯,孤零零的发呆。
香凝走了,她已是大爷的人。从此以后,大家各为其主。
悦儿跟着主子去花厅了。自从月寒衣宣布了她的侍妾身份,悦儿便顶替了她贴身婢女的位置。连城是月寒衣的近侍,自然也跟着去了。
那么自己呢?
主不主,仆不仆。
适才香凝的神色很复杂。无奈的,愤怒的,不甘的,还有嘴角边那一抹极其隐匿的快意。
快意?是的,是快意。
香凝没有出声,瞳儿却听得明白。
玩意儿。。。。。。
瞳儿楞了一下,很快便释然。
只有最怕这三个字的人,才会魔疯了一般,念念不忘。
我不会。
月寒衣回到明墨轩已是深夜。
瞳儿睡得迷迷糊糊,身侧的清冽香气什么时候贴近,又是什么时候离开?
瞳儿不知道。
想太多会很累的,不如黑甜一觉。
瞳儿醒来时,月寒衣已经离开很久了。
悦儿端着面盆跨了进来,照例笑得爽快:“瞳儿,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主子呢?”
“爷上朝去了,听说北边出大事了。”
“啊?什么事情啊?”
“不清楚,听说是张将军战败了。”
“喔。”
瞳儿也不甚在意,洗脸擦牙,坐在梳妆台前任随悦儿摆弄。
自受伤开始,一直是悦儿照顾着。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到如今欣然接受。对于悦儿,瞳儿有的,不仅仅是感激。
主子不再唤她贱骨头?
自受伤开始,一直是悦儿照顾着。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到如今欣然接受。对于悦儿,瞳儿有的,不仅仅是感激。
早已习惯了悦儿的好,若有一天悦儿离开了,该怎么办?
瞳儿想起了连城在悦儿跟前,唯唯诺诺的小媳妇样子。
瞳儿想笑。
挽了髻,悦儿自去忙开了。瞳儿随意用了些包子和米粥,便张罗着整理屋子。月寒衣不喜欢凌乱,瞳儿总是很用心地,将屋子收拾整齐。
“书摆倒了。”月寒衣的脚步总是很轻,不知何时,已站到瞳儿身后。
瞳儿合上书,回过头低低地唤了一声主子,将书调了个儿,重新摆回了书架。
月寒衣扬了扬嘴角,上前自书架取下了那本《诗经》:“瞳儿也喜欢?”
瞳儿抬眸,月寒衣正看着她。细长的眼,浅浅的笑,染上初春晨光的温度,不似记忆中寒凉。
瞳儿微红了脸,什么时候起,主子不再唤她贱骨头?呵,记不得了。
“嗯。”瞳儿垂眸,咬着唇点了点头。在南方时,香凝和月寒衣并肩坐着吟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样子,美得不似人间。
瞳儿接过《诗经》,低着头小心翼翼摩挲着书面,呢喃自语:“原来它叫《诗经》。。。。。。”
?月寒的微眯着眼,嘴边的弧度渐渐变得僵硬。
“喜欢,一定要看得懂么?”瞳儿抬眸看着月寒衣,那眸光似一片无波的溪潭,落寞而寂静。主子喜欢的,瞳儿都喜欢。
“我念给你听。”喜欢一定要看得懂么?月寒衣怔忪了片刻,紧闭的唇忽然不自觉地向上扬起。伸手揽过瞳儿,广袖轻舒,滑过瞳儿的脸颊,落下如许冷香,连那火红的窗花都变得安宁起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枝,疏疏密密洒了下来。阳光的温度,一切美好的不像话。
瞳儿和月寒衣坐在月亭里,石桌上,摊着那本《诗经》。
仆从丫鬟们来去匆匆,不时有人朝他们张望,交头接耳间,迅速低下头,快步离开。年二十九了,原本便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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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薰说,好日子过去了,明天开虐。
月寒衣的表白
瞳儿只抬眸回看了几次,便懒得去理会了。
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奴隶做了月王府二世子的侍妾。这新闻的确够让全城人茶余饭后,唾沫横飞地热闹好一阵子。随她们去吧。
风吹书页,墨香冉冉。一叶精致的叶脉书签飘了出来。叶脉细细密密,别致纤巧,叶梗系着一截柔亮的丝带。瞳儿垂眸,默默地将书签放回书页。
这书签应该是香凝亲手做的吧。。。。。。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月寒衣靠着栏杆,合上眼轻轻吟诵。那细长的眼,薄匀的唇,一直浅浅弯着,新月一般映照在瞳儿眼底的溪潭中,顾影成双。
瞳儿不甚明白,却也不愿去问,只是端端正正坐在月寒衣身边,静静地望着他。
那轻风一样的男声,吹入心田。连天都格外的蓝。
“主子,您要小睡一会儿么?”许是光线的关系,月寒衣睫毛下的暗淡阴影甚是明显,青丝有几缕散乱,轻轻的,飘在暖阳中。那孑然风中的样子,掩不住的倦怠。
瞳儿心疼。
“也好。”月寒衣点点头,垂眸间,美得单薄:“瞳儿,知道什么是贱骨头吗?”
贱骨头。。。。。。
瞳儿想起,秋天的时候,她就吊在这月亭中,整整两天。于是慢慢抬起头,看着月寒衣,并不接话。
主子他,有心事。
“贱骨头不错啊,命贱,人却不贱。怎样的苦难,怎样的疼痛,都能倔强地活下去。”月寒衣看看瞳儿,笑得清淡:“我好像做错了事情。以后。。。。。。还是做个贱骨头罢。”
“爷,王爷要见您。”连城躬身站在月亭外,僵硬的脊背,似隐忍着什么。
月寒衣微微颌首,领着连城渐渐走远了。
瞳儿怀抱着《诗经》慢慢走着,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丫鬟仆从们依旧三三两两,匆匆而过,不时耳语者什么。见着瞳儿,却不约而同的噤声,快步离开。
“悦儿姐,到底出了什么事?”瞳儿将《诗经》放回书架,立刻找了悦儿,想问个究竟。
“谁乱嚼耳根子?皮痒了是不是?”悦儿突然激动了起来,丢下抹布摔了帘子,叉腰杵在门口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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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无障碍阅读,文章底部的注解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出自《诗经·郑风·出其东门》,这四句是其中的名句。
在本文中,月寒衣吟诵《出其东门》要表达的意思是:红尘扰扰,无数的美人来了又去,却没有一个是我爱的。
这是瞳儿看到书签后,黯然神伤。月寒衣为了表白而吟诵的。
吟诵如此艰涩难懂的句子,明显是不愿意瞳儿听懂。月寒衣有月寒衣的骄傲。
喜欢一定要明白吗?大家说是吧?
咱们爷不会有事的
院子里人人侧目,悦儿是上等丫鬟,自然无人敢和她争执。
没一会儿,整个院子都空了下来。风卷着几篇残碎枯叶扫过地面,簌簌作响。
“悦儿。。。。。。”瞳儿拽了拽悦儿的衣袖,眸光扫过空荡荡的院子,心跳莫名的漏了几拍,直堵得人难受:“主子他怎么了?”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有些人吃饱了撑的,造谣生事罢了。”悦儿越说越气,底气却不那么足了:“咱们爷不会有事的。”
咱们爷不会有事的。
瞳儿一阵眩晕,讷讷地松开悦儿,不敢再问了。
“走,别理那些势利小人。”悦了气哄哄地回房取了些银子,拉着瞳儿径直出了拱门:“明日就是三十了,虽说主子不在轩里吃年饭,总还是要布置一下的,怎能让迭风院那边比了下去!”
咱们爷不会有事的。。。。。。
瞳儿脑中乱成一团,反反复复地,就只有这句话。失魂一般任悦儿拉着出了王府,直奔元宝街。
年二十九了。应该很热闹吧。
人山人海。
悦儿紧拉着瞳儿,生怕被人群冲散了。
干果儿,蜜饯,肉干,烟花,灯笼。。。。。。
悦儿从街头买到街尾,什么贵买什么。那银袋不消半天,便瘪了一大半。
瞳儿掂了掂钱袋,觉得肉疼。虽说是月王府的一等丫鬟,撒气也不带这样的。
待走到宫门广场,已是下午了。
悦儿雇了辆车,命车夫将东西送回明墨轩。看见不远处的酒楼外有个馄饨摊子,这才想起两人都还没有吃午饭,拉着瞳儿的手,直奔了过去:“走,吃馄饨去。”
两人各叫了一大碗虾肉馄饨,吹了吹热气,小心吃着。
“老婆子,来三碗馄饨!”几个粗衫男子选了个靠墙的桌子坐下来。有人咳嗽,不时地大声擤鼻涕,吐痰,十分讨厌。
那几个人就在邻桌,悦儿正面朝他们,顿时没了胃口,嫌恶地丢下汤匙,一口也吃不下了。
爷是妖孽吗???
那几个人就在邻桌,悦儿正面朝他们,顿时没了胃口,嫌恶地丢下汤匙,一口也吃不下了。
瞳儿倒是没什么反应,垂着头,小心啜着热汤水。
“瞳儿,我真服了你了。”
做过奴隶的人,这算得了什么?瞳儿笑笑,低着头应了一声,舀了一只馄饨,仍是无甚反应。
“嘿,你听说了吗?咱们相云国这次败得蹊跷啊。”
“是啊,你说征将军和李将军都败了,这张将军是我相云国的护国大将军,怎么也败了呢?”
。。。。。。
“瞳儿,我们走吧。”邻桌聊得绘声绘色。悦儿的眸光有些闪躲,掏了几个铜板放在桌上,焦躁地坐不住了:“出来都大半天了,爷该着急了。”
“嗯。”瞳儿端起碗,将最后一口面汤喝了个干净。擦擦嘴,准备离开。
“还不都是那个月王府闹的!”
瞳儿心中咯登一下,顾不得悦儿催促,又坐了下来。
“你们听说了没?这征将军是月王府大世子的麾下大将。李将军是张将军的门生。张将军厉害了,纵横疆场几十年,号称不败战神。听说,还是大世子的老丈人。”
“那怎么就败了?”
“嗨!还不是那个二世子,叫什么月寒衣的,背后使坏。”
彭!
悦儿涨红了脸,拍得桌上筷筒都抖了一抖,挣脱了瞳儿,指着那几个男子便骂了起来:“谁在妖言惑众!小心下地狱拔舌头!”
“谁瞎说了!谁瞎说了!”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粗声粗气地嚷开了:“全京城都知道,那个月寒衣怕三位将军打了胜仗,大世子会高他一头,就背地里使妖法害人,害的咱们举国遭殃。”
“你胡说!你胡说!”悦儿气哭了,挣脱瞳儿扑过去乱打一气:“胡说八道!是有人造谣陷害咱们爷!”
“谁胡说了?谁胡说了?”那帮人也来了气,见悦儿和瞳儿是两个小姑娘又不好十分动手。只是气鼓鼓退了几步,大声吼道:“全京城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