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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老梅杠竹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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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在哪?要不要我来送送你。”
  “不用了,我马上要上飞机了。”声音轻快,假装得很辛苦吧。
  “那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看到何倾将手机递给旁边的医生。是为了不让我看到你的病情,所以在上飞机之前,才打电话给我,是吗?
  10米远,何倾掩着嘴咳嗽起来,松垮的衣服,还有那头短硬的棕褐色头发在明亮的机场内闪着一层金光,我却看不清他的眼睛。也许从任何角度来看,何倾依旧引人注目。
  “你看,那孩子真是可怜了,长这么好看,偏偏要坐轮椅。”“看这样子,病的不轻。”经过一群大妈,讨论声依旧。
  “你没事吧。”我眼前是一只手伸出来一张餐巾纸,我转过头,是一个戴着蝴蝶结的绯红裙子的小女孩,“你为什么蹲在地上?”
  我微微笑,站起身,接过餐巾纸,俯下身子,摸摸她的额头:“因为我遇到了很困难的事,所以我在想办法。”
  “很困难的事?比我不能看动画片还要严重?”
  我笑笑,点点头:“是啊,比你不能看动画片严重得多。”
  “那你要好好努力,我妈妈说,如果我努力的话,成绩就会好,这样就能看动画片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想,我可能得好好努力了。”
  “我也这样觉得,那你好好努力,我妈妈还在等我。”她艰难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再见了。”
  我看着小女孩远去的背影,突然有些云开见日的感觉,是啊,好好努力,也许,一切都会如我所愿。
  何倾离开我的日子里,我常常感到,似乎他就在我的身旁,近些的时候,我能听见他的呼吸,能闻到他的味道,远些的时候,我模模糊糊地看着他的背影,却够不到哪怕他的衣角。
  周末的时候,我跑去君山寺为何倾祈福,我不怎么信这些,但我却不知道,离何倾那么远的距离,我能为他做什么,除了在青灯古佛下为他祷告几句,也算聊以慰藉,我能做的,再渺小不过。
  我常常跑去问鲍勃关于颅后窝肿瘤的治疗,他觉得有趣,有些时候,他倒是提醒我,可以做一个关于中医治疗肿瘤的课题,我百度资料,总觉得这些中医学与肿瘤的治疗似乎也只是停留在表层,深入研究很要花费时间。我问朱米要了市里图书馆的阅读证,常常泡图书馆到关闭,又是借了很多关于肿瘤的书,却常常力不从心,很多东西总觉得未联系实际,又不敢牢记,总怕理论与实际不能相结合。
  朱米和高函的事,我似乎也抛在脑后了,只是深夜噩梦醒的时候,会想想他俩的事,却又觉得心烦,总不愿多去思考,去德国之前的体检中,发现体重轻了很多,居然完成了我从高中起就许下的愿望,成功减到九十来斤,只不过视力倒是有些下降,体检的医生让我多休息休息,我随口应了下来,却还是没办法清闲下来,常常一查资料又是一日半宿。
  那日,阳光明媚到泛滥,街上又是一阵节日的氛围,离何倾走后已是一个月,今天是六月一号了,我常常在想,何倾现在在干什么?和LISA国际长途的时候,LISA总是抱怨何倾毒蛇,又是一口气的埋怨,何倾的病情似乎稳定下来了,常常会到户外走走。
  我们在机场分别,朱米是一个人来的,姨妈也请假过来了,说了几句路上安全之类的话以后就是一片沉默。虽说姨妈不赞成我去德国,但毕竟我是姨妈最亲的亲人,最终姨妈还是放行了我。
  我突然发现,姨妈对我的感情,似是千丝万缕般缠绕,我对姨妈,已不知是感激还是爱。我抱了抱姨妈,突然发现,如今的她,瘦小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
  朱米对我笑笑:“等你回来。”
  我也笑笑:“到了那里发EMAIL给你。”
  “那我祝你学习进步。”
  “谢谢,你也是。”
  我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同她们道别。发了短消息给江谨瑞,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江谨瑞收留了我,对他,我实在是很愧疚,不敢告诉他要去德国的事,也许,只有在最后,我才有勇气去面对。
  关了手机,我坐在窗口,舱内温度很好,很适合睡觉,我想,一觉醒过来,也许就到德国了。同行的还有一些医生,都是此次去德国学习进修的。

  第二十五章 无怪人间厚福,天公尽付

  一路上;我拿出笔记本写下点点滴滴;我不是一个常常温故的人;现在却开始怀念每一个日子;我想;是何倾让我想到了一生。
  “小姐,这是一位先生要我交给你的。”我接下乘务员递上来的纸条,有些纳闷,想着难道才一点点路程,这么快就有艳遇出现了,虽然这种事情在我身上发生的概率不是一般的渺小。怀着小小的兴奋与紧张感,无比期待地打开纸条:
  你是有多不想见到我,所以临上飞机之前才发短消息给我。
  没有署名,但我似乎已经知道是谁了,转向四周看看,发现江谨瑞就在走廊旁座位上离我三排的距离似非似笑的看着我,我顿了顿,也朝他微笑了一下,又将身子摆回座位,不断思考着,为什么他和我同乘一班飞机,为什么他知道我就在这里,他去德国是为了什么?请原谅小女人的花痴行为,所以脑袋会不自觉地跳出“他这样是为了我”之类的思想,我知道这是不可取的没有理由的原因,但还是不断的跳出这种想法。
  我撕了一张纸,写下:你怎么在这?
  招呼乘务员帮忙递一下,一会纸条又递回来,乘务员保持对此种幼稚的传递纸条行为的尊重,微笑道:“这位小姐,不好意思,那位先生已经睡了。”我接下纸条:“谢谢。”探出头回过去,看到江谨瑞盖着薄毯,双手磕着头,闭着眼,嘴唇却弯成一个弧度,渐渐扩大,露出一排白牙,眼睛睁开,微微眯上,稍稍朝这边眨了一下眼,狡黠地又闭上眼,我恨恨地瞪了一眼,才回过去,合上笔记本,在封面上认真地写下:写给何倾。抬起手表,时间稍早,可以睡一觉。
  梦里,出现了很多场景,却总感觉像是发生过一样,少年的何倾,少年的江谨瑞,还有一个女孩,却感到没由来的心酸。
  到达德国柏林的时候,是德国时间的中午时分,也就是说,整整飞了一夜。拖着行李箱在TEGEL的机场大厅里走着,柏林给我的初感觉,就像是停到了一个小城一样,走到门口,总感觉,这不是柏林,没有喧嚣,没有大城市的气魄,更多的似乎是一种沉稳,一种内敛,如同何倾给我的感觉一样,这是安定而平稳的,路上,时而是一群做实践的中学生路过,时而是一群拿着地图行色匆匆的旅人,似乎没有人对我们这一群黑头发的异国人行注目礼,这让我些些的心平气和。想到原来在家乡的时候,总是对与自己长相不同的外国人注目,有些好笑,不知那些被热烈的目光瞩目的外国人会不会感到拘束。
  “真巧。”我往旁边看看这个会说中文的中国人,也不理他。
  “喂,你不会是在怪我在飞机上没理你吧。”江谨瑞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我们一行医生都是在等去酒店的大巴车,“你怎么会来的?”
  “我嘛,你可以理解是为了你。”江谨瑞皮笑道。
  引得旁边一群医生都意会不明地笑起来,林银是和我同一个医院的医生,其余的也认识一两个,都凑起哄来。林银笑道:“轻轻,你就从了他呗。”我忙打住道:“林银,你可别怪我跟你男友说坏话。”林银巧笑,意图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和周围医生调笑起来。我也不说话,也不看江谨瑞,一辆宾利停靠过来,江谨瑞拉开车门,回过头:“我有事先走了,要不要送你们一程?”大家忙说不用。等江谨瑞走了以后,其余几个女医生忙凑过来聊八卦,我随口应着,心不在焉,大家觉得无趣了,也便不做声着等着旅馆的大巴车。
  不知谁说过,柏林的真正灵魂是在日落之后,从不那么正规的民间俱乐部到年轻人的时髦酒吧,再到高级的私人会所,任何一处角落都充溢着夜生活的乐趣,其实德国柏林真的不怎么大,我总觉得,似乎是在另一个A市一样。ALSTERHO阿来斯特酒店位于德国柏林AUGSBURGER街,我们就住于此,我和林银同住一间,林银一到房间就急忙往阳台跑给她男友打电话去了,我整(。。)理出衣服一一挂好,烧了一壶水,才打开笔记本,邮箱里多了一封昨天发的信,是LISA的:
  轻轻:
  近来好吗?有没有到德国。不要担心何倾的病情,他现在已经开始在柏林自由大学学习了,有空可以去何倾家,我把地址发给你,这是何倾的手机号####。
  我笑了笑,打算回信告诉她一切安好。林银从阳台外回来,兴高采烈的跳上床:“走,换了衣服,我们去KaDeWe逛逛,顺便在六楼吃饭。”本来打算呆在酒店的,但想到马上便是晚上了,不如去看看柏林的夜景,便答应下来。
  KaDeWe是一家七层的非常著名的购物中心,我曾经就特别想去那里逛逛,听说可以碰到很多明星,被称之为是购物狂的天堂,六楼的美食家食品大厅非常有名。
  下了酒店,便在公交车站等车,到达Tauentzien街的时候,时间尚早,我们先去了美食大厅吃饭,吃了很具德国口味的土豆餐,德国大厨把土豆做成了一只兔子形象送上来,配上了黄油和果酱,林银喝了一大口啤酒,转头看向四周,一会又整(。。)理了一下头发,拍了拍衣服:“你看后面那边。”说完朝我眨眨眼,我转过头,七分礼貌微笑,三分距离,短褐头发,立体的面容,精神似乎好了些,谈笑自如,标准的德语交流,对面的是另一位德国年轻人。“怎么样?真宗的德国帅哥。要不要前去搭讪?”林银似乎有些跃跃欲试。我笑问:“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收回眼底的心,转回头,我犹豫,这是与何倾三个月来的第一次见面。林银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有男朋友有什么关系?你瞧我的。”林银站起来,整整头发,往何倾的方向走去。林银走过去,不知说了什么,一会何倾便往这边看,正好对上我的视线,眼底似乎闪过一些诧异,如黑夜般的眼里,我看不清他的思想,却如同钉住一般,忘了思考,似乎有好几秒,什么时候,相对无言,怪人间厚福,天公尽付,相思苦。
  林银走回来,坐下笑道:“看来我是没希望了,不过他对我的女伴兴趣倒是很大。”我笑笑,又觉得内心有些苦涩。我拨出号码,这是刚到德国买的卡。
  “GUTENTAG。”
  “何倾。是我。”
  “轻轻,你来了。”
  “恩……待会,一起走走,好不好?”
  “恐怕不行,我还有事。”
  “那没有关系。”
  “再见。”那边挂了电话。
  我有些忡怔,你拒绝我,已经有多少次了呢?
  我已无心思陪着林银逛街,自己回了酒店,呆在房内,洗完澡却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中细细流过一遍今日与何倾的相见,却总是想,为什么何倾对我这样?若是因为病情,他不怕,我亦不怕,为何还要与我划开分割线,如同陌路一般?难道,生死不能与共?还是,有别的原因让我们之间无法走在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里,是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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