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卿意-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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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判雍不置一词,一双深沉的褐眼若有所思地直盯着魏芙蕖。
方杰奇怪地看他一眼,才要发问,桌子那头的两人世界却忽然传来碗盘碰撞的声音。
“呕——”魏芙蕖才刚要举箸,一股反胃的酸液又涌上喉头,她连忙捂住口鼻,顾不得一旁诧异的司徒隼鹰,丢下碗筷,飞快地起身冲向浴室。
桌上的鲜奶、饭菜撒了一桌,司徒隼鹰根本无暇顾及,丢下一句,“阿杰,收拾一下。”便快步跟了过去。
方杰拉长了下颔,不敢相信司徒隼鹰竟然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一挂,竟然要身为好友的他收拾餐桌!当他是来他家当下人的呀?!吩咐他打电话叫外烩也就罢了,现在竟还要他动手收桌面?!那他要不要顺道洗个碗呀!
但——
不爽归不爽,他还是认命地扭来抹布。
“阿杰,你说,她的性子与当初第一眼如何?”趁这个机会,严判雍沉声问道。
方杰思索了片刻,“是不同,但,同一人,不是吗?”当初调查的可是由雍集团内的情报网找来的,别人他不敢说,但严判雍的情报网不输国际上数一数二的单位。
“妈的……”严判雍暗暗低咒了声,将他的怀疑告诉方杰。
“来这之前,你在‘魔厉’见过她?”方杰皱着盾问。
“嗯。”
“所以?”他将桌面的残渣全扫进垃圾桶。
“一个人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不奇怪吗?我打算再查一次。”严判雍沉静道。
“你怀疑当初司徒找错人了?”
严判雍点点头。
若他的眼睛没看错,这就代表他的属下办事有问题。事到如今,当初司徒究竟有没有掳错人都不是问题了,惟一的问题是自己的信誉。
方杰点了点头,“重新调查我是没意见,但查出来的结果可要注意一下司徒的反应。”
未雨绸缪总没错,虽然他不以为雍的问题有多严重,就算司徒真是认错人好了,魏芙蕖可以否认呀,但既然她没说且也与司徒相处至今,那她定是对司徒有感情,既然如此,横竖两人是在一起了,怎么相遇的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变数仍然存在,情人间的问题到底不是逻辑可以推断的。
“呕……呕……”
站在浴室门前,司徒隼鹰担心地听着里面不断传出的呕吐声,虽然心急,但他仍一动也不动地站在浴室门口。
“荷儿,开门。”他沉声命令。
魏芙蕖整个人吐得虚脱地跪坐在马桶前,胃里已什么都没有了,可她还是好难受……
捂着小腹,她难受地低吟,“我……没事……”她虚弱地低喊。
“该死的,把门打开!”他头一回见她吐成这样,不可否认,他心里有些不安。
“等等……”
里面传来她无力的嗓音,司徒隼鹰考虑是不是该拆了眼前这扇碍眼的门。
才这么想,门“咋啦”的一声缓缓地打开。
她苍白着小脸,搞着小腹慢慢地踱了出来。
司徒隼鹰心疼地抚过她汗湿的脸侧及鬓发,“怎么吐成这样?”
魏芙蕖无力地偎进他怀里,“我好累……”她低喃道。
喉咙好痛、头好晕,胃里像有群小人儿在跳舞似的,直直地要窜上喉头……
司徒隼鹰抿着好看的薄唇,黑瞳里尽是担忧,“你吐成这样不像是饿坏了。”瞧她连食物都碰不得。
魏芙蕖猛地一僵,“我——”完了,他要猜到了。
“走,我们到医院去。”他打横抱起她,坚定地往前厅走去,经过方杰及严判雍两人时仍步伐不停,一时竟忘了方杰本人就是现成的医生。
她害怕地攀紧他肩头,“做……做什么?!”
“让医生检查一下,你这样,我不放心。”
“不……不要啦!你的朋友还在这里,改天、改天好不好?”她将小脸埋进他的肩窝,不敢看向其他两人。
“不行。”他冷冷地打回她的建议。
狗急会跳墙,无助的孕妇则选择无理取闹。“鹰!我不去!不去!”顾不得虚弱无力的四肢,她奋力的挣扎着。
司徒隼鹰挑了挑眉,小小的摆动根本影响不到他稳健的动作。
“乖点,只是检查一下,没关系的。”他难得哄人。
挣扎的小摆动突然停了下来,没一会儿,呜呜咽咽的声音细细传来,“我不去,我不去……”不用特别看,肩上瞬间的湿热告诉他小女人哭的事实。
暗暗地叹了口气,司徒隼鹰停了下来,挫败地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你让阿杰跟雍看笑话了。”他轻声地取笑着。
肩头传来她的抽噎声,“不管,你小题大作,就会欺负人……”
这女人愈来愈不讲理,他这是关心她,竟变成了欺负女人的恶霸!
“不去可以,你就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吐!”气息冷冽地放下她,他咬牙威胁。
呜……魏芙蕖闪着透亮的明眸,委屈地看着他一脸的刚毅冷凝。
她就知道鹰对她无心,不过是一点不顺他的意,竟然威胁她,还说不想再看到她!他不想见到她吐,她又何尝愿意吐给他看?若不是每回欢爱,他都不用保险套,如今自己又怎会受这孕吐之苦,鹰这么说,摆明了是嫌弃孕妇,那她也不用挣扎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因为他绝不会要自己的小宝宝的。
明明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如今却变成恶意嫌弃的恶男人,司徒隼鹰此刻若知道她小小的脑袋在想些什么,怕不咬断牙根。
一个是眉宇间尽是担忧的男人,另一个则是无声淌泪的小女人,两人各据一方互不妥协。当这种情形发生,就是身为旁观者、看戏的他们出面的时候了。
“呃……魏小姐,你别误会司徒了,他只是担心,所以话说得重些。”方杰在一旁搓圆,顶了顶一脸沉思的严判雍,要他好歹也有点看戏人的道义。
严判雍从善如流,“司徒,我看魏小姐这不是什么病,不用看医生的。”他意有所指道,沉阗的眸不动声色地扫过她的腰腹。
魏芙蕖身形一僵,不敢看他似会看透人心的深沉利眸。
“什么意思?难道你严判雍还会看病?”司徒隼鹰抿着唇没好气道。
“看病是不会,就是心思比你亮一点罢了。”
魏芙蕖身形又是一僵,司徒隼鹰看到她的反应,黑眸怀疑的眯起,单手扣住她的手腕。
“说清楚。”他冷冷的低哼。
“雍,开口之前想清楚,若是坏人姻缘可是会倒霉的。”方杰在一旁提醒,在他看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情人间的事情,旁人还是少管。
对了!“阿杰,你来帮她看一下。”司徒隼鹰忽然想起现场就有位一流的名医。
“这一科阿杰不会看啦。”严判雍微微一笑,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阿杰不会看?”司徒隼鹰又气又急,不耐烦地拍掉他的手。
“我当然不敢乱说什么,只是建议你凡事多沟通,问清楚再看医生也不急。那么……我跟阿杰先回去了,阿杰,走喽。”他朝方杰摆摆手,率先走了出去。
方杰同情地看了眼魏芙蕖,瞧那小白荷低头心虚的模样,就知道她果然有事瞒着司徒。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搭了塔她纤弱的肩头,寄予无限同情。
经过严判雍的暗示,司徒隼鹰再粗心也约莫猜到了。
如果“吐”不是得了风寒,也不是肠胃出了毛病,那是什么?
再加上他心思也转得快,想到当初除了第一回碰她是让欲望冲昏了头没戴保险套,后来再碰她而不做保护措施的确潜藏他的一点私心,如此加加减减,答案呼之欲出。
“说!几个月了?”他抿着唇,语气紧绷。
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敢瞒着不让他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将来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难道他就不会发现吗?她是没有跟他长久的打算,就是想背着他去拿掉孩子!
不管答案是哪一个,他都非常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魏芙蕖瑟了一下肩膀,“什么……什么……几个月了?”她立志做个埋沙的鸵鸟。没办法,鹰一脸阴郁,好吓人。
“你还想瞒我?”他的脸阴冷地贴近她,警告的意味浓厚。
她心虚地抽着被他扣紧的手,无奈他锁得死紧,“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现在你有机会了。”他冷冷一哼。
时间在两人间静默,司徒隼鹰久等不到她回答,只觉得胸口一把炽火缓缓窜烧。
正欲爆发之际,她突然开口,“呃……三个月。”
“什么?”此刻他只想听她解释为什么怀孕了却不告诉他。
“你不是问我几个月了,答案是三个月。”想起肚子的宝宝,她无意识地将手压在腹部。
司徒隼鹰看到了,眉头一紧,语气不由得放软,“三个月!为什么不告诉我?”
魏芙蕖委屈地渲红了美目,“我也是近几日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
她也很挣扎,要知道未婚怀孕不是值得大肆宣扬的喜事,更何况孕妇不好当呀,别人怀孕有丈夫体贴的呵护,而她呢,因怀孕症状而难受时有谁陪在身边?不能大声地喊出自己的不适,心里还要担心宝宝的爸爸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一个星期,她的体重就掉了两公斤。
再多的火气看到她泫然欲泣的小脸也灭了三分,但有件事他一定要弄清楚。“你真的有打算要告诉我?”
魏芙蕖微微地点点头,扬首看向他绷紧的俊美脸庞,轻易看出他压抑的不悦。
绷紧的力道稍稍一松,满腔的怒焰又灭了五分。至少她不打算将他摒除在外。
“你在气我怀孕吗?”不懂他究竟在气什么,魏芙蕖忍不住还是问了,反正他已经够生气了,应该不介意再加上这一笔。
这是什么意思?!他对她还不够用心吗?说这种话也不怕气死他!
司徒隼鹰冷冷地盯着她,不打算回答她这个没营养的问题,她想知道什么,就得自己用心去找。
对于她怀孕的事,他谈不上有什么感觉,在意的只是她心里究竟有没有他罢了,因为孩子在她体内孕育,他爱屋及乌可以接受,但这孩子还没壮大就给他的女人惹来麻烦,他心头隐隐不悦。
想到她不正常的吐法,令他担心。
“鹰?”他这么瞅着她是什么意思?
“你常这么吐吗?”他突然迸声问。他多少知道孕妇有孕呕的毛病,但她这种吐法实在令人不安,照这样下去,孩子还没养大,她就因营养不良而磨得不成人形了。
“咦。”魏芙蕖惊讶地抬眼望他,“这……好吧,吃下去的东西不多,但怀孕不都如此。”她半垂眼脸,抚着小腹道。
司徒隼鹰蹙珑得眉心攒的更紧,他实在不放心,刚才抱起她,他还在想她怎么身子愈发轻瘦——
“再去吃点东西,吃完,我送你回家一趟。”
没注意到他话间的含意,魏芙蕖的注意力全锁在“吃”这个字。
“可不可以不要吃呀?”她苦着脸呐呐地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