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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要活下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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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让我清楚这件事。”    
    “有便多回国来走走,今日的中国跟你出去时太不一样了。”    
    “我会的,同根同源的人应该同心同德,住在香港的人只会日益盼望一国两制会顺利推行,国族富强,香港才会持续繁荣安定,我们会尽自己的本分。”    
    “香港人需要你这种言论去加强他们的信心。国家会尽量表现我们的诚意,香港市民也应尽你们的责任去为香港平稳过渡而努力。”    
    贝欣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到香港来,她必须冷静地处理这桩大事。    
    没有一个可商量的对象,只除了祖母章翠屏。    
    但近日来,章翠屏的健康忽然一落千丈。    
    医生曾告诉贝欣:    
    “高龄人士如贝老太太,健康可以在一觉睡醒时发生剧变,我看贝老太的情况已无法逃避得了老人痴呆症的厄运。”    
    贝欣不是不伤心的。    
    但人老了就只会朝永别的路子上走,这是无可避免的事。    
    在这方面,贝欣不是没有经验的。    
    她每在见到祖母时,就怀念外祖母。    
    'JP2〗贝欣除了尽量抽时间陪伴她之外,别无更好的方法。    
    'JP〗这一夜,她自北京回到香港来。    
    推开章翠屏的房门,只见她仍然挺直腰骨好好地坐着,开了眼睛望着贝欣,笑了。    
    “奶奶,我回来了。”    
    “嗯,是吗?回来了,你到哪儿去了?”    
    “奶奶,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上北京去。”    
    “嗯,北京,你去了北京。”    
    贝欣愁苦地伏在章翠屏的膝上,说:    
    “奶奶,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了?”    
    章翠屏的目光是迟钝而呆滞的。    
    她瞪着自己的孙女儿,问:    
    “你到哪儿去了?怎么整天没有见着你了?”    
    贝欣蓦地抬起头来,看到祖母那副茫然若失的神态,跟不久以前的她,仍是英风飒飒的样子,真有天渊之别。    
    贝欣有无尽的感慨。    
    她轻轻地抚摸着章翠屏的脸,道:    
    “奶奶,你现在是没有痛苦的,是不是?只要你不感到痛苦,那就好。”    
    章翠屏呆呆地望着贝欣,说:    
    “你到哪儿去了?怎么不告诉我?怎么我不知道你到哪儿呢?”    
    贝欣默默地站了起来,没有回话。她知道从今天起,她能孤军作战了。    
    “你现在又到哪儿去?”章翠屏又问。    
    “奶奶,你休息吧,我上战场去,这一役是硬仗,放心,我赢的。”    
    贝欣已经想清楚了,分别自保罗钟士以及中南海的那位属于领导层的人物说出来的话,绝不会假,不可能假。他们完全没有动机要在她面前说假话,正如贝刚太有动机布置假局,讹骗股民的投资一样。    
    可是那两位重要人物的指导不能作为证供,甚至也不必把他们牵涉在内。    
    贝刚瞒天过海有他的张良计,她贝欣也有见招拆招的过墙梯。    
    不必再花精神时间去找出他们的破绽,换言之,批文是真是假,是谁收买谁得出的结果都不重要。    
    反正这件事是不能张扬的,证实了批文有问题,也等于对贝氏的声望做成不利的影响。    
    纵使贝刚罪有应得,也不能坏了祖上的名誉。    
    贝欣不眷念贝刚,却要维护叶帆,毕竟代表诚发金融签发集资计划调查报告书是叶帆的杰作。    
    正如美国尼克松总统的水门事件,他若知道实情,固然有罪。就算只是被手下蒙在鼓里,依然难辞愚昧无知的过失。    
    猪八戒照镜子两面都不是人的话,惟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别拿起镜子来照。    
    总之一句话,贝欣决定用她手上的所有筹码,横扫千军,干脆把贝刚的这个计划全盘否决,打对方一个落花流水。    
    她想起高骏来,他究竟是愚昧抑或奸险,她在这件事的分析上,判断高骏应该是后者。    
    贝欣冲回睡房去把高骏寻着了,她决定先从高骏身上下手,于是问:    
    “高骏,我要问你一件事,你坦白告诉我。”    
    “你看你,才出门几天就变成这个暴躁样子。不用问,我告诉你,这几天太忙,我没有空耍乐。真的,请相信我,我没有必要隐瞒你。”    
    “高骏,别的一切勾当我可以不闻不问。你知我知,我们从来都只是业务上的拍档,但这种拍档也必须在做合法的生意上头才能持续下去。”    
    高骏一怔,道:    
    “你说什么了?”    
    “你是否与贝刚朋狼狈为奸,抑或你愚蠢得被贝刚利用?”    
    “你指什么?”    
    “你知道我指什么。”    
    “很好,你看我像不像个大笨蛋。”    
    “你招认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这是我高骏的卧室,不是商业罪案调查科。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妥协。”    
    高骏已习惯了他自创的良心合法化手段,不论干了何种别人眼中的坏事,只要在他是说得过去的,他就大言不惭,一件丑事也可娓娓道来,坦然讨论。    
    'JP2〗“没有可以商量,没有可以妥协的。”贝欣愤怒地说。    
    'JP〗“你别冲动,那是几亿元的收入。”    
    “你我都不缺这几亿。”    
    “财富的累积是没有顶的。”    
    “那要凭良心,以你这样的人才,配站在选民跟前去大谈为民请命?”    
    “民众需要的不是良知而是包装。”    
    “不,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纵使一时被手段蒙蔽了,也会有清醒的一天。”    
    “也许是,但待他们清醒时,我已满载而归。”    
    


第五部分第8节 大义灭亲

    贝欣倒抽一口气,并不需要苦打,高骏已招认得一清二楚了。这世界往往就有高骏这种自以为是,站在法律边缘上犯罪,仍然认为自己聪明盖世的人。    
    偏偏这人是自己的丈夫。    
    贝欣既气且恼,也实实在在的难堪。    
    她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会。”    
    “为什么不会?”    
    “因为我会揭发你。”    
    “在你决定大义灭亲之前,请数清楚被你毁灭的亲人不只我一个。”    
    贝欣的眼睛睁大,几乎滴出血来。    
    她的这副样子在贝氏的董事局会议上重现。    
    只是她没有多说话,只道:    
    “如果你们要以此计划集资,我投反对票。”    
    贝刚、屠佑和高骏都没有说话。    
    张德政也木无表情。    
    贝欣再补充一句:    
    “当然,两房贝氏加起来的股份不足百分之一百,有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市场上。换言之,你们尽管召开股东大会,投票通过你们的集资计划,但别说我不言之在先,届时我在股东大会上提出的问题,会令你们尴尬以致成为本城的一则丑闻,兼且请别忘记,我完全有资格入禀法庭,提出我否决发行新股的真正理由,揭发你们的阴谋,我是已有心理准备了。如何善后,只在于你们本身的抉择。”    
    'JP3〗贝欣站起来,以兀鹰似的目光横扫在座各人一眼,道:    
    'JP〗“我劝你们别多此一举,我是不会法外容情的。”    
    然后贝欣对高骏说:    
    “你看错我了,我大义灭亲的对象是多少人,我不管。总之今时今日,我贝欣有足够资格干我喜欢干的事,你不妨说,我有权专横,有权霸道。”    
    “贝欣,你没有亲情可讲?”高骏问。    
    'JP2〗“有,为什么没有?若有任何人予闻我们贝氏取消这项集资计划,你们就说我贝欣反对让市场上的股民和小股东分红,这么好的一个投资机会,我要独吞了。言出必行,我会一力担承,作为赔偿你们的损失。以后要布什么假局,趁机混水摸鱼,你们走远一点,别让我看见。”    
    'JP〗贝欣想到高骏如何地帮自己夺回贝氏第四代的产业,当年他曾对贝欣说:    
    “玩沙蟹的人之所以赢与之所以输,全在乎心是否虚,情是否怯,如果明知自己手上的是真正王牌,一定安然泰然地赌到尽,只把胡乱押上筹码的人视作疯子罢了。若是底脾虚弱的人,必会在最后交锋时临阵退缩,或是最后败下阵来。所以,不必理会你是否拿到最关键性的身分证明,这场仗要赢,只赢在你是真金不怕熔炉火的理直气壮。贝刚之输,必输在他不敢与你拼搏到一兵一卒,去揭你的底牌。”    
    这段话,贝欣谨记了,以后受用不浅。    
    'JP3〗反正对于贝氏发新股一事,自己要坚持的是三大原则。    
    'JP〗不能让贝氏家族冒一丁点儿的恶险去赚不义之财。    
    'JP3〗不能叫叶帆无辜被拖累而使她的自信和前途受到影响。    
    'JP〗绝不可以让股民蒙受损失。    
    这三个原则才是贝欣手上的王牌,而不必是什么反证集资报告内漏洞的凭借。    
    她跟贝刚对垒交手的这一铺,如果贝刚敢用尽手上的筹码以揭她的底牌,除非他手上的王牌比自己的更胜一筹,否则他是无法面对面比拼的,贝欣非常安心地去赌这一铺。如果贝刚的确理直气壮,贝欣的行动相对地会变成多疑愚昧,贝刚是压根儿可以不予理会。    
    事实上,贝刚的确不敢硬拼,他只可以鸣金收兵,因为他清楚贝欣的王牌,也太清楚自己的底蕴。正如上次争夺遗产,贝刚输了给贝欣,这一回,他又以同样理由与情况再输多一次。    
    贝刚被迫放弃发行新股计划后,由张德政转告叶帆,道:    
    “真奇怪,贝欣这么财雄势大,连分一杯羹给股民也舍不得,乘机带挈你建功立业,让你一上场,坐在经理位置上,就捞一笔大生意,不是很好吗,为何如此斤斤计较了,真是费解。”    
    叶帆的脸泛青了。    
    张德政又说:    
    “贝欣又不像是不照顾你的人呢,若不是她向杨诚发保荐了你,你也不会升得如此神速。现今把你抬到经理位置,又一手把你建功立业,辛苦经营的功劳抹煞,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叶帆几乎是从牙缝里透出声音来说:    
    “你不明白,我明白。”    
    然后,叶帆掉头就走。    
    她是名副其实地冲进贝欣的办公室内,喝道:    
    “贝欣,是你投了反对票,不让贝氏集资的?”    
    “是的。”    
    “为什么?”    
    贝欣微张着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稍稍沉默了,贝欣原本是可以把详情向她分析的。    
    但这样做就功亏一篑了,因为把事情的真相揭穿,等于指出叶帆处事的幼嫩和窝囊,她非但不会接纳,且会痛苦。由贝欣把她一上场就犯的大错挑出来,更损她的自尊和自信。    
    这些年了,贝欣太明白叶帆要想尽办法突出自己的才干,企图把她比下去,是为着文子洋。    
    对了,为着文子洋,就一定成全他们到底。    
    现今是个大好时机,速成文子洋与叶帆的好时机,不可错过。于是,贝欣说:    
    “这是商业决定。”    
    “我不是记者,你不是在召开记者招待会,请别说这些不济事的门面话。”    
    'JP3〗“的确是在商言商,叶帆,你不会明白,亦不必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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