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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3255-全球中产阶级报告-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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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不愉快的社会现象并没有随着全球化、高科技的福音得到缓解,相反,中产阶级在全球化背景下被置于更让人烦恼的局面中。    
    


第六部分:美国(下)神话的建构和幻灭三全球化背景下的美国中产阶级(1)

    80年代研究美国社会分层的学者吉伯尔特和约瑟夫将收入来源、职业、和教育文凭的标准结合起来,构造了一个有关美国阶级结构的“理想型”概念。认为在美国可以识别出六个阶级:资本家阶级、上中层阶级、中层阶级、工人阶级、劳动贫穷阶级以及下层阶级。他们将上中层阶级定义为“受过大学培养的专业人员和经理”。将中层阶级定义为“在工作上接受来自具有上中层阶级证书的那些人的命令,但也具有充分的职业技能,维持良好的生活,享受舒适的主流生活方式。他们通常感到地位稳定,有时也会渴望向上流动。其中大部分为白领人员,但有时也是蓝领人员。”丹尼斯·吉伯尔特、约瑟夫·A卡尔,同前引书,第394页。他们的研究结论是:美国的社会结构正在变化。他们认为“从比例上看,工人阶级正在下降,同时,上中层阶级、中层阶级、劳动贫穷阶级以及下层阶级都在扩大。蓝领和白领的界限已经失势,位于阶级结构上半部分的美国人看来是在靠损害下半部分人的利益而获得优惠和权力。”丹尼斯·吉伯尔特、约瑟夫·A卡尔,同前引书,第394页。如果说工业化的必然结果是不占有生产资料的新中产阶级的兴起,那么进入后工业社会后,产业工人的数量开始减少,白领阶层内部的分化和差别日渐扩大,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这种分化的趋势也加速了。    
    全球化是近十多年来学术界热烈讨论的主题。人们日益认识到这是一种所有人都无法回避的生存环境。全球化最重要的特征是全球金融市场的出现。全球化就其本质来说是现代性市场经济的发展极致,是自由主义在全世界范围内市场的发挥。全球化是一个不断演进的过程,也是西方发达工业国20世纪70年代危机不可避免的结果,这场危机导致了完全浮动利率货币制度的出现,接着是国际金融市场的自由化政策。严重的危机还促使发达国家建立起流水线的生产方式,从而使市场和金融走向联合,新自由主义的经济政策,世界范围内的劳动力流动,种种因素相互影响,联合作用,催生了全球化的形成。    
    然而,声称经济全球化的扩张会带来生活水平快速增长、收入趋向一致的神话并未如期而至。到80年代,世界各地经济交往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水平,应该说,全球化浪潮给美国又带来了一个黄金时期。从1991年开始的持续经济增长,迄今已创下美国历史最长的持续增长纪录。但是,反讽的现象是,美国社会的两极分化趋势更加严重,出现了富人更富、穷人更穷的“马太效应”。华盛顿预算及政策优先中心以及经济政策研究所发表报告指出:在90年代,美国最富的和最穷的人之间的收入差距拉大了。根据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发布的数据表明,在90年代末,美国收入最高的1/5的家庭平均每年约收入137000美元左右,而最穷的家庭平均年收入为13000美元,还不到高收入家庭的1/10。调查还发现,扣除通货膨胀因素以后,最穷的1/5的家庭在过去的10年中收入增长不到1%,而最富的那1/5的家庭收入跃增了15%。“在20世纪结束的时候,美国确实有许多值得庆贺的理由,但与此同时,要看到存在的问题,采取谨慎的态度……比如,在快速增长的劳动力大军中还有上百万工人拿不到全额工资,没有安全保障和事业发展前景,市场的全球化更加剧了他们的担忧……国内财富和收入的差距仍在无情地扩大着,当前广泛传播的媒体文化用对待合法经营者的态度向有钱人表达庆贺,以示其来源的合法性……所以,对许多人来说,美国梦仍然是个幻想。”奥托·纽曼、理查德·佐萨;同前引书,第2页。    
    不断加剧的收入不平等现象发生于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的很多发达国家。如英国和美国,这两个国家工资不平等加剧最厉害,收入不平等也最厉害。“美国的贫困人口在1979~1991年间以24%的速度增长,1979年后,收入不平等变化:美国1979~1995年,基尼系数的平均变化(相对变化)高达079。”威尔·赫顿、安东尼·吉登斯编《在边缘:全球资本主义生活》,北京:三联书店,2003,第138页。据美国联邦储备银行对家庭财富积累的调查数据表明,年收入在10000美元以下的家庭总财富量呈下降趋势,而年收入10万美元以上的家庭的财富积累上升风头渐盛。以1995年为例,美国最富有的1%家庭拥有近全社会40%的财富,而底层80%的家庭只拥有全国16%的财富,美国前三名巨富个人财产的总和更是超过了全球43个最穷国家的国民生产值的总和,种种数据显示,美国财富的聚集度已达到了30年代经济危机以来的最高指数。    
    这种收入不平等对中产阶级家庭的冲击也很大,“尽管家庭成员在(有偿)工作上付出的努力增加了,但家庭收入的增长还是缓慢了。例如,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的所有成员的年均工作时间从1979年的3020小时增加到了1989年的3206小时,到1997年更增加至3335小时,18年来增加了104个百分点。这些发展趋势的后果是,1973年收入不平等的减缓趋势已经逆转,美国正在经历除英国外最激烈的收入再分配失衡的狂潮。这种转变的受益者是占美国人口5%的最富裕阶层,特别是占美国人口1%的最富有人群,这些人的收入水平从1979年到1995年增长了93%。”威尔·赫顿、安东尼·吉登斯,同前引书,第141页。    
    


第六部分:美国(下)神话的建构和幻灭三全球化背景下的美国中产阶级(2)

    随全球化的到来,有学者开始担忧起美国中产阶级的未来。中产阶级果真在扩大吗?理查德·隆沃斯认为:“全球化风潮带来的经济变动,使美国庞大的中产阶级分裂成三股。”理查德·隆沃思,同前引书,第112页。第一股是亲身经历了瑰丽的美国梦,现在已垂垂老矣的传统老中产阶级。第二股是他们的子女,有黄金一般的童年,却成年于动荡的60年代。他们本以为会和父辈一样安逸一生,没想到遇上全球竞争。第三股是现在成年的焦虑的一代,他们的境遇比上两代都要缺乏安全感。“20世纪80年代是一个经济缓慢增长的时期,中等家庭的年平均收入增长为04%,90年代经济周期中,增幅更小,平均只有01%……1989~1997年,美国在中等家庭的收入方面毫无成就。”威尔·赫顿、安东尼·吉登斯,同前引书,第140页。随全球资金市场的扩大,受益最多的是“科技贵族”,“几乎没人怀疑,解除了对世界生产和金融市场的管制已经养肥了一个世界性的阶层,包括投资家、企业家和专业人士。在社会的最上层,财富的积聚异常惊人,1996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的报告中称,世界上358位亿万富翁的总资产比世界上45亿人口的收入总和还多。”同上引书,第129页。但是,同时全球化也使“这些市场权贵以外的每个人都深受其害。贸易夺走了下层的工作,科技接管了中层的工作,而原来从事这些工作的人,为了争夺仅存的低薪工作,与原来的劳工阶层斗得头破血流。因此,有薪层的中间值在不断下降,贫富差距在扩大。有钱人和穷人都比以前多,这表明中间阶层已经减少。简言之,原来不断扩大的中产阶级已经停止增加,而且开始缩减。”理查德·隆沃思,同前引书,第115页。    
    自80年代起,美国中产阶级的分化趋势日益明显。虽然白领雇员成比例地上升,但数量的上升必然造成他们在阶级结构中地位的相对下降。新阶层的收入远远超过蓝领工人的工资,而大量的白领职员沦落到和工人阶层相差无几的经济社会地位。上层和下层中产阶级之间的界线及差距越来越明显。“20世纪60年代中期,当经济以年均6%的速度增长时,美国公司的高级行政人员(首席执行官们)和普通的产业工人在收入上的比率是39∶1,到了1997年,在经历了持续30年的缓慢增长后,上述收入比率变成了254∶1。”威尔·赫顿、安东尼·吉登斯,同前引书,第131页。而且,80年代以来严重的结构化失业,以及大部分白领所在的服务性行业本身收入不平衡的特点也冲击了新中产阶级。    
    造成美国社会贫富悬殊加大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全球化并不是美国收入分配不平等的主要原因,但其全方位作用远比一般人所想的要大得多。全球经济一体化使工资居中的制造业日趋减少,美国持续的巨额贸易逆差也使得大批没有大学文凭却收入颇丰的制造业工人被裁减。工资差额较大的服务业工作增多;同时,大量移民的涌入造成了新的低收入人群。“人们普遍认为,美国曾经是现在仍是巨大的移民国家……全球流动人口总数大约为每年2500万~3000万人。”保罗·赫斯特、格雷厄姆·汤普森:《质疑全球化》,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第31页。移民人口的增加和海外科技专业人员的竞争给中产阶级造成不小的工作压力。    
    美国社会的问题不仅是收入差距的日益悬殊,富人阶层的特权也并未消逝,反而有加强的趋势。纳税的主要力量一直就是美国中产阶级。联邦州和地方税结构的改变,在许多情况下,不是减缓了,而是加速了贫富不均的趋势。自1977年以来,美国税收政策的改变已使最富有的1%家庭平均少交税4万美元,超过了中等收入家庭全年的收入。众所周知,富人阶层总能雇佣到高级专业人员为其少纳税金出谋划策。美国人收入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许多学者担忧这个社会现象开始危及社会的团结和国家的稳定了。日益扩张的贫富差距以及由此衍生的政治活动正在将美国从一个看似中产阶级的民主国家形象变为一个集权伪民主国家,它由上层阶级、下层阶级和一个被金钱驱动的政治官僚体系勾连而成。    
    全球化不一定就是世界福音,其矛盾之一是在国家间和国家内部都引发了社会的两极分化,特别是加快了那些发达富国内部的两极分化的加剧,其表现为高收入工作减少和低收入的不稳定工作的增多,社会服务(健康和教育)的退步等。在全球化的浪潮下,发达国家原有的福利优势也受到了冲击。也就是说,全球化在就业和福利方面都给中产阶级造成了不利的局面。    
    “悲观地说,没有哪个领域比社会福利领域更受国际资本流动和贸易增加的影响了……毋庸置疑,发达国家的社会福利国家现在正处在各种服务成本向上推的压力之下。”同上引书,第202页。在这种情况下,有关学者发出了疑问:“福利国家能够挺过全球化吗?”美国医疗保险费用上涨幅度每年递加。虽然90年代中晚期是美国经济繁荣阶段,但是没有医疗保险的美国人口仍然居高不下,仅在1998年就高达4070万。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失去健康医疗保险主要是因为失业率的上升。劳工经济学家认为,90年代扩展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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