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泪痕-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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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甚至不承认你喜欢她,还敢说你不是别有用心?”
“你们在说什么?”雪鸿端茶进来,笑道:“我一看就知道章鹏又在欺负我义兄了!是吧?”
“是!”章鹏忍无可忍:“你怕我欺负他,英姐怕我杀他,是不是得罪他,我就会失去你们两个!”
“章鹏……”雪鸿头痛的摇头,这两个冤家对头,碰在一起到底又说了什么!
“对不起,我抱歉!我不打搅你们兄妹!”
“章鹏!”雪鸿看着他夺门而出,回头问:“义兄,他怎么啦?”
“可能我说话刺激了他!”
“刺激他?”雪鸿好奇:“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说什么不是那么重要。”裕真笑笑:“可能因为二虎死了这么久他还未找到凶手,他难免心烦意乱。另外,他还遇上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你应该让着他,不跟他计较这么多。”
“这点小事,我哪里会跟他计较?”雪鸿垂头:“我知道他心情沉重,可我就是没有办法与他分担。”
“小姐!你看谁来了?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雪鸿闻声出来,惊喜不已:“文叔!”
沈世文?裕真有些心惊肉跳:他又来干什么!
“文叔!”雪鸿扑进了他的怀里,眼睛看着含羞的母亲说:“你怎么才想到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还有我娘,我们天天都会提到你!”
“我也好想你们,在外飘泊的这些日子,每天都是归心似箭!”沈世文拍拍她的背,嘴角冷笑,眼睛示威的斜视裕真,裕真审视了他一番,无可奈何地退回房间。
“文叔你坐,我去泡杯热茶给你。”雪鸿跟母亲扮个鬼脸,抬头看着桌上地上大包小包的行李笑问:“文叔,你这是打算搬家呀?”
“不是搬家!只因为我离开你们这三四个月,天天魂不守舍失魂落魄,为了惩罚老天过错,我决定要用百倍时间来补偿自己!”沈世文一本正经说:“我仔细地想了想,百倍时间,那就是三四百个月哦,我最少要住够三十年才能回去,所以,只好多带一些行李了!”
“文叔,你好霸道!”解语笑了:“就算我和小姐同意,琼姨答应了没有?”
“她不答应?那我们投票表决!”沈世文眨眨眼睛:“不好意思玉琼,现在是三对一过关,你没有选择!”
“反正你们是欺负我就对了!”白玉琼低头含笑说。
雪鸿和解语掩嘴而笑,牵手走进厨房忙起午餐。
白玉琼看到外面晃动的人影奇怪说:“刚才给你送来行李的人,都还站在外面。是你的人吗?”
沈世文点头,按住她的手,扬声说:“李副官!”
“是,大帅!”全身儒商打份的李副官走进来。
“全部人马出外安营扎寨,化整为零随时候命!”
“是!大帅!”
白玉琼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打算骗你,”沈世文艰难地解释着说:“我就是近年横霸东北三省的快枪沈帅,上次是因为辽宁兵败,我又与军队失去联络,才晕倒在你家门口。”
“你说……快枪沈帅?”白玉琼不可思异地看着他文质彬彬的脸。
“你最好不让雪鸿知道,最好不要嚷得人人皆知给我带来杀身之祸,北京不是我的地盘!”
“那你冒着生命危险,为什么还要回来?”
“因为我曾经对你说过,只要我一息尚存,我一定会回来娶你,没有什么代价值得让我放弃!我横行东北多年,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亲人!也就是说没人肯定我的成就及权势!快枪沈帅对我来说,其实不具任何意义!我已经厌倦打仗厌倦飘泊,是你,让我有了回家的欲望!”
“可是,我有丈夫……”
“他不是你的丈夫,是你前夫!”沈世文问:“你还爱他是不是?”
“我恨他!”白玉琼依然咬牙切齿。
“一个女人恨那个男人,通常是爱之深才会恨之切。”沈世文拥她入怀,柔声说:“你们已经分开二十年,不管你对他爱有多深,我都会让你忘记他只会记得我的好!玉琼,我已经将你当成我的家我的依靠,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你不要赶我走!”
“看着雪鸿和解语这样依赖你喜欢你,我还能说你什么?”白玉琼靠在他的怀里,眼前却浮现出叶景苍一张气急败坏的脸。
“沈先生!”裕真阴沉着脸站过来。
“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白玉琼连忙起身走开。
“怎样?你有话跟我说?”沈世文背对着他。
“你好象越来越是胆大包天,到底是谁在给你撑腰?”裕真急怒攻心:“二虎惨死绑架韵儿,章鹏已经开始怀疑是你在幕后主使。你又来干什么?”
“你怕我?”
“你说什么?”裕真愕然。
“那你凭什么要阻止我来报仇?在我看来,你不是什么日本中将,谁要阻我报仇,我会将他一并铲除!你知道刚才我跟白玉琼说了什么?我说你要敢破坏我的复仇大计,我就将你潜伏东北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雪鸿!”沈世文看着他,笑了:“我很奇怪我会如此嚣张,是吗?”
裕真双手抱胸,想来想去,真的还是十分奇怪他怎么会敢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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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章:第二十一章近在天涯
第二十一章、近在天涯
第二天吃过午饭,雪鸿从房里拿出棋盘开心道:“文叔,好久没同你下棋了,文叔,文叔!”叫了几声都没人回答她,好不容易在沙发一角发现他们,他们相拥坐着绵绵低语,文叔一脸温存,在母亲耳边不停唠叨,还时不时亲热一下,而母亲含羞带笑,那种幸福的表情简直说不清也道不明。
“小姐,你去哪里?”
“我带你去找韵儿玩,别打搅他们。”
“可是二爷昨天才跟你呕气,今天再去,不太好吧?”
“什么不好?我又不是找他去!”雪鸿口硬,两人轻轻出门,坐车来到高章园。
“怎么这样冷清?”解语奇怪问:“人都去哪儿了?”
两人上楼,还未推开书房门,就听到樱儿琅琅念道:“玉壶买酒,赏雨茅屋,座中佳士,左右修竹。白云初晴,幽鸟相逐,琴眠绿阴,上有飞瀑。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雪鸿听她吐字清晰,如瀑布击石,林间莺啼,声如书音,定然也是高雅古致之人,不由心中暗暗欢喜,忽听樱儿一声长叹:“虽然名士风流宛若眼前,但是落花孤琴未免凄清,不过很多人挤在一间破茅听雨,那倒是好玩得很……”雪鸿和解语相视莞尔,推门进去,只见梦箫的碧玉箫又落在她的头上。看到雪鸿主仆进来,梦箫不好意思笑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刚想夸她两句,她又开始胡言乱语!每读一章必然有些乱七八糟的评语,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樱儿揉着脑袋嘟囔:“韵儿也有评语,可不见你打她!姑姑,你不帮我,我白想你了!”
梦箫连忙摆手说:“我再也不敢了!樱儿,难得雪鸿姐姐过来指点你读书,你可不许偷懒。我去看看韵儿去。”梦箫一拉解语,忙忙地出去了。
樱儿道:“谁教都一样,反正我从日本来中国,就是等着挨打挨骂!”
雪鸿笑道:“等你学有所成,梦箫自然不再打你!”
“韵儿就未必学业有成,怎么不见梦箫打她?”
“梦箫啊,他怎么舍得打韵儿?从小就被韵儿欺负着呢。”
“昨晚梦箫很生气,差一点就要打她了,可最后还是不敢!”
“为什么?他们会吵嘴?”雪鸿不信。
“开始韵儿说家里冷清,梦箫就一直哄她。后来韵儿一怒之下将后园的花都拨了,梦箫很生气,站在花前呆了一整晚没有理她,不过现在看来,梦箫又去道歉了!”
梦箫最是怜香惜玉,韵儿怎么有理由折断刚开的花来故意气他?雪鸿摇头不解。
“小姐,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解语进来说:“小两口闹别扭,梦箫拉我当说客,韵儿不给面子!”
“去看看。”雪鸿敲敲韵儿的房门,韵儿跳起来开门:“雪鸿姐姐,你带我走吧!没人疼我了,爹不要我,高伯伯不理我,我不要住在这里!”
“你不是还有我吗?”梦箫拉着她的衣袖苦苦哀求:“你去哪里都要带上我,好不好?”
“我带你干什么?秋海棠打了两个花苞,你去守着它们吧。”韵儿凶霸霸地瞪着他。
雪鸿这才听出缘由:“原来韵儿跟花儿吃醋呢!”
“这还不都怨你!”梦箫埋怨说:“自从八月十五二虎叔叔遇难之后,鹏叔整日借酒浇愁,我爹也是醉生梦死的,前日跟你去春风楼,你又无故失踪!我还好,看看书弄弄花草也就过了一天,韵儿还不闷出病来!她一怒之下将后园刚开的花都给掐了!”
“你看看书弄弄花草能过一天,可我陪着你就好!”韵儿委屈说:“你也不理我,为了一朵花蕾,你在雨中站了一晚为它遮风挡雨,你不爱惜自己,我就是将它掐了!”
“我哪里是不知道爱惜自己?”梦箫愁苦地说:“今年凄风冷雨不断,那朵海棠已是今年幸存的最后一朵!鹏叔曾说秋海棠是我娘的最爱,往日也是我爹亲自照顾,可我爹现在也不管它了!看见它们这样倍爱摧残,我就不由得又想起我娘是怎样的孤苦无依了!”
雪鸿和解语见他说着说着泪水悄然欲滴,只好装作不经意地回过头去。
樱儿推门进来:“姑姑,环娘要你们下去吃饭。”
“是吗?我饿了。”雪鸿拉走解语,回头说:“你们两个商量好了再决定谁跟我去。”
“哥!”韵儿呜咽说:“你别哭,韵儿不走了,韵儿要是知道你有这些心事,一定不会让你生气!”
“你不生气就好,哥哪里敢生你的气呢!”梦箫捧着她的脸,抹去她一脸泪水将她拥入怀中,泪水仍是痴痴流落。
“哥,韵儿要在家里陪你,不如我们去告诉雪鸿姐姐,叫她不用等我们了!”两人牵手下楼,环娘说:“白姑娘和解语姑娘已经走了,要你们两个人都不要去,不过樱儿一直在等你们。”
“走了最好!”梦箫拉韵儿坐下来说:“其实他们都不在家,我们为所欲为无人管束多清静。环娘,我要喝酒。韵儿,你也陪我喝一杯!”
“不,爹酿的酒太烈,我还是喝茶陪你。天气寒冷,你也少饮两杯。”
“那怎么行?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我不应该大醉一场酬谢苍天吗?”
“借酒消愁而已,诸多借口!”韵儿咦道:“樱儿,你发什么呆,要不要陪哥喝几杯?”
樱儿摇头。“对,”梦箫说:“你唱歌这么好听,不要喝坏嗓子!韵儿干!”他摇头晃脑自斟自饮,不到半个时辰便喝下十几大杯,已是头重脚轻十分醉意了。
“哥,你这哪是饮酒,简直是牛渴嘛!”韵儿抢过酒坛,已是空空如也。
“这是饮如长鲸吸百川,我、我还要喝,环娘,再拿一坛、拿一坛来!”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