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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外国人怎样当农民-第11章

小说: 外国人怎样当农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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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8点多,我才疲倦地回到旅馆。小姑娘已经回来了。惬意地趴在床垫上,一边吃糖,一边看一本厚厚的书。    
    她一见我,立即坐起来打招呼,问我玩得怎样,又问我从哪里来。我说我是中国人,现旅居德国。她一听,高兴得大叫:“我是德国人,住在汉堡,你会说德语吗?”她听我能说一些德语,马上拿糖请我吃,告诉我她叫乌塔,在读小学,已经12岁了。这次趁暑假游历欧洲。已去了法国、瑞士、奥地利,在意大利玩了威尼斯、米兰、佛罗伦萨,以后还要去波恩,然后去希腊。哟,这么长的旅程,我有点惊讶:“你一个人吗?”“当然。”她说。又说她是乘火车旅行,因为年纪小,可以享受特殊优惠,买一张全欧旅行联票,不到400马克。    
    一个12岁的小学生,独自一人游欧洲,如果不是亲自碰见,我决不相信。我问乌塔:“你一个人不怕危险吗?你爸爸妈妈不担心吗?”    
    乌塔说她在家里就设计好了旅行路线和日程,每到一地就先查警察局的电话号码,以便遭到危险和困难时请求援助。然后给家里拨个电话或寄张明信片。说到这里,她又搬出一摞书给我看,全是欧洲各国的旅游指南,每个国家都是厚厚一册,介绍十分详细。“对照着看,就像教师带我一起玩。”乌塔说。为了这次旅行她整整准备了三年,读了有关这些国家的书籍,每个周末去帮餐馆或超级市场做广告,假期到别人家里陪儿童玩。“都是你自己挣的钱吗?”我很吃惊。“我挣的只够一半,爸爸给了另一半,不过我买的礼物都是用自己的钱。”说着,她翻出买给妈妈的皮包、爸爸的烟斗、弟弟的帽子给我看。“你自己没有礼物吗?”我逗她。“有,是在米兰买的,比德国便宜好多呢。”她指着做工精巧的金项链。然后,她问我,中国的孩子们是不是也这样旅游。我一时语塞,想了一会儿,才说:“在中国,像你们这样年纪的孩子都是家里的宝贝,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很爱他们,会带他们一起出去玩,但不放心让他们一个人出远门。”    
    不料乌塔对我这番解释很不满意,马上反驳说:“我也是家里的宝贝,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很爱我,我们也经常一起旅行。不过我们的兴趣不同,妈妈喜欢音乐会和漂亮衣服,爸爸喜欢博物馆,我喜欢看有雕刻的老房子,所以我们也一起出去玩,也单独出去玩。爱他们,为什么就不让他们单独出门?我不明白,你的话没有逻辑。”    
    不愧是德国人,连小孩子都知道“逻辑”这个词。我只好笑着承认自己的理由不恰当,又告诉她中国很大很大,从北方乘火车到南方要四五天,中国的火车也挤,必须对号入座,有时人还得站着。中国的银行没有欧洲这么多,自动取款机很少,所以出门是一件麻烦事,小孩子单独不能胜任。    
    乌塔埋头想了好一阵,但要理解一个遥远的国家对她来说还太困难。最后她摇摇头:“那中国的孩子们缺少很多乐趣吧?”我说中国有电视,有儿童图书,有游乐园,儿童们依然很快乐。但她还是坚持:“从电视和书本认识世界总不完美。我从电视上经常看见意大利,但只有在这里,它的美丽才感动了我。”    
    第二天早晨,乌塔向我道别,说她晚上坐火车去波恩。又问我:“我以后想去中国,那要很多很多钱才行吧?”    
    


第二部分德国:路边鲜花随便采(1)

    王思特    
    在慕尼黑访问期间,我与友人开车到郊外。回来的路上,朋友说,公路旁有不少鲜花种植地,游人可以自助采花,明码实价,主动付钱,无人看管,而且价格比市内花店要便宜一半多。这倒是新鲜事,我们减慢车速,开始寻找。    
    一路上,麦田金黄,草坡翠绿,奶牛悠闲地吃草。我正陶醉在如画的风景中,忽听朋友说:“看,前面就是。”前面的公路旁出现了好大一片鲜花。远远看去,两个人正在花地里采摘。我们将车停在路边。往前一走,便看见花地旁竖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采花的标价。木牌下面是个投币箱。箱子上放着七八把用来割花的小刀。我们拿了小刀走进花地,里面蝶飞蜂舞,空气清爽芬芳。齐腰深的扁竹莲有的含苞,有的怒放,夕阳下,一片姹紫嫣红。    
    这时,一名德国男子也拿着小刀,兴致勃勃地走进花丛中。他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熟练地割起扁竹莲。他说,这里的花新鲜、便宜,采起来方便又有趣。每次路过这儿,他都要采些花带回家。家里人也非常喜欢这些鲜花,他常带孩子们到这里来,采花也增添了家庭乐趣。当地一位花农告诉我,每年夏秋两季,去郊外度假的人成千上万。许多人都喜欢在路上采些鲜花带着。因此,他们每年种花的收入还不错。另外,在路边种一片鲜花还能丰富大自然的色彩,令人赏心悦目。    
    天色渐暗,我们捧着割下的鲜花,往投币箱走去。数数一共多少枝,把钱投入木箱,将小刀放回原处,带着鲜花向市区驶去。一路上,我又看到不少类似的花地。在德国,鲜花自助采摘地就像遍布市区的无人售报亭,付款全凭自觉,没有任何人监督。我不禁想起北京郊区种类繁多的自助采摘,如果有一天,那些地方也能变成自助付款,那该有多好。    
    可爱的“刻板”    
    刚到德国的时候,有位朋友曾经开玩笑似地告诉我:在德国马路上,当红灯指示车辆停下的时候,行人也会自动停下,就是一条狗,也不会随便闯红灯。到了德国后,才明白那位朋友的话绝非戏言。在德国过马路,人们绝对是按人行横道上红绿灯的指示行事的,当人行横道的红灯亮了,尽管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人们也都在原地不动,就是有那么一两个人违章过马路,要么是像我一样的有着黑头发黄皮肤的人,要么是不谙世事的青少年,他们大都会招致其他路人谴责的目光。    
    在德国,人们遵守规矩、照章办事并不是出于法律的要求或者公众的监督,而是每个人意识里的一部分,是自发性的,也是自然而然的一种习惯。    
    在法兰克福读书的时候,课堂上没有教师会延课,也没有老师讲完课剩下十几分钟就走人。印象最深的是我的一位专业老师MEIER,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头发白了,治学相当严谨。有一年圣诞节前夕,他给学生们上课,30分钟的课讲完后,余下15分钟是学生思考或者提问的时间,有时候没有问题,大家就看书,但决不能随便走。MEIER先生在教室里踱来踱去,一直坚持到下课,立即飞也似地跑了……后来听说,他是赶飞机回老家和妻儿看望80多岁的母亲。而学校到机场至少也有40多分钟的时间,下课时间离飞机起飞的时间也就一个多小时。德国老师就是这样,工作时间就是有再重要再紧张的事情,也一般不会为自己行方便的。    
    德国人遵守规矩还表现在“锱铢必较”上。吃饭的账单可以精确到一分一厘,属于自己的少一分都不行,不属于自己的多一厘也不要。有一次,我所在研究所举办一次聚餐,要到商店里买一大堆东西。德国同事为自己买了一瓶酱油。在付款的时候,他悄悄地把那瓶酱油和公家的东西分开,单独付款,不占公家一点便宜。还有一次,我与德国同事到邮局发信,一摞子公函中夹着两封私人信函,我本欲一起过秤发走,不想他从中把私信拣出,买邮票单独发了。    
    日常生活中,德国人也同样非常精细,比如垃圾分类,他们会按照玻璃(又分透明玻璃、咖啡色玻璃及绿色玻璃三小类)、纸类(包含旧纸箱、报纸)、塑料类以及普通垃圾等分成四类;大型的家具如电视机、沙发等,不会随便扔在垃圾桶旁,而是打电话去垃圾场要求收走,如此手续费就不少,但他们做事就是这么丁是丁,卯是卯。


第二部分德国:路边鲜花随便采(2)

    不可思议的“第三方保险”    
    这可能不是德国人的直观特点,但是通过他们健全的社会保险业,也足够透视德国人办事的精细和周到,所以,当讲到德国人的时候,我总喜欢提一提他们健全的社会保险——尤其是“第三方保险”。    
    我刚到德国入的是国家的保险,等后来太太、孩子来了,就又给他们入了德国最大的保险公司DKV公司的保险,虽然每月花300马克左右,但是基本上留学期间大大小小的病(包括配一副眼镜)就不用自己掏腰包了。德国的保险制度是,一经入险,公司就会给你一个保险卡号,你如果看病,无论国家医院还是私人医院,只要出示卡号就可以了。属于国家保险的,所用的费用医院或诊所就直接和政府算账了;如果你入的是非国家保险,那么每次看病一两个月后,医院就会给你一个账单,然后由自己把账单交给保险公司,保险公司就把钱付给你然后再转到医院。    
    在这里,更能引起我们兴趣的就是德国保险中的“第三方保险”。    
    在德国期间,我们大约搬了八九次家,每次搬家按惯例都要原封不动地把房子还给房东,否则房东有权把预先交付的3个月房租(2000马克左右)扣留,于是每次都要自己粉刷墙壁收拾房间(找公司的话大约要1800马克,相当于1万人民币,自己搞大约200马克就可以了),当然一些不可修复的损伤就要赔偿了。    
    记得有一次是搬家两个多月后(搬家的时候房东正在外地度假,交回房子的时候只是楼下一个老太太简单检查了一下),房东给我寄来了一封信,说的是我们租过的房子中熨衣板和烤面包机坏了,着重指出的还有窗户玻璃粘上的一个木雕的装饰花摔坏了(其实当时是由于刮风的原因),由于没有地方可以修,所以需要我赔偿给他400马克。在德国,一般的生活用品或者工艺品都可以按市场价估算,惟有一些有纪念意义或者祖传的东西,即使再小,也往往索赔的数目远远超过实际的价格。无可奈何之际,我把房东的来信转寄给保险公司,保险公司经过一番调查交涉之后,便很顺利地代我赔付了。    
    回国前夕,我们又搬了一次家,也因为那次搬家,我在德国打了场官司。原因是熨衣服时,我太太不小心把地毯烧坏了一角,房东要我们赔偿整个房间的地毯,我觉得不值,也不公平,于是委托律师帮忙。在德国如果一个人的收入低于法定线,就可以拿着相关证明(比如所在单位的证明)找政府领一张表格,然后可以找任何一个律师帮助打官司。官司终了的时候,律师拿着表格向政府领取所需要的费用。我打官司政府掏钱,此话一点也不虚假。    
    我们回国两个月后,德国方面就把房东扣留的大约2000马克的房租原封不动地给了我们。官司赢了,但是必须赔偿房东地毯的那个小角,这个费用是由保险公司支付的。可以说,上次是保险公司替我们交涉理赔那个装饰花,而这次,我其实是在为保险公司打官司。    
    另外,作为一个在德国的中国人来说,感触最深的是他们的诚信。一般来说,如果需要保险公司赔款,没有哪个保险公司会核查你的账单,比如去医院看病,只要是医院出示的账单和收据,保险公司就会如数付账给你——他们信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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