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3-信念平安 :18年平安生涯-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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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预兆,让人觉出好运的即将来临。
也就5分钟的时间,马总就对我说我被录取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在微笑。从面试到交作业,他第一次微笑——那微笑我还记得,开心,豁朗,充满赞许,充满肯定,也充满欣赏。
美好就这么来了。我被安排到公关部,跟李玉猛先生搭档——开始一将一兵的职业生涯。人生的际遇真是满有意思,有些事想也想不到,山不转水转,我竟转到李玉猛面前了。这样的缘分,想起来就好笑。
跟在他后面去公关部,他回头看我,我也看他,大家都笑。世事真是难料,头一天还在苦恼的我们,今天竟成了同事。一夜之间他变成我的领导,我们成了上下级了。不过,与李玉猛共事,大脑经常会短路。他呢,有点怪,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始终沉默着,就知道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跟他共事只有1年,期间发生的许多事情让我不能理解。若干年后,当我不可避免地在他身边目睹了他的工作变迁和生活烦恼后,我发现人生实在是个炼狱——无论怎样的顺境或逆境,都必将遭遇同一种折磨,这折磨就是锤炼自我。世间有情,人间有欲,大情于理,大欲则刚。一颗芜杂的心需要锤炼,一颗宽宏的心也要经历锤炼。区别在于:芜杂自私狭隘,宽宏柔弱厚道。
渴望,从这里流淌第8章 纯粹的救国情怀
为什么要投奔平安?为什么要干保险?平安,又以什么样的名义汇聚了这样的力量?——人啊,厌倦了安逸,厌倦了平庸,厌倦了静如死水的日子,突然有一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还活着,简直是个万幸!
蛇口时期的平安保险,公关部一直就两个人,李玉猛和我——可以叫做“一个元帅一个兵”了。印象里面,我们什么都干,对内搞活员工(激励活动),对外搞活关系(公关活动)。从蛇口到北京,差不多月月都出差,有时多达好几次。那时,平安还是个地区性的保险公司,人民银行总行的批文上有句话,说:平安的保险业务仅限于深圳经济特区内开展(这等于把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
那是1988年,深圳设立经济特区不到10年,一切都还百废待兴——保险市场有多大是看得见的。况且人民保险公司是国有体制,独家垄断,像个蜘蛛网一样严严实实罩着中国的保险市场,小小的深圳平安算个什么?只要一场灾难,平安自己就先瘫痪了,所以人家根本不对有个新的平安保险感到危机。人民保险跟国有银行是一样的,坐在那里就有饭吃。但平安不行,平安的业务员必须满大街去跑,自己找饭才有得吃。小叶他们去扫楼,送保单,送条款,甚至连马明哲自己都得去展业。
许多年后,马明哲在很多场合跟大家说:“我是平安的一名推销员。早期我向监管部门推销平安,后来我向客户推销平安,现在我向股东推销平安,最终我向世界推销——中国平安。”
平安最早的上步分公司办公室。出单、文印、业务管理都在一起。
1988年平安成立初期,马明哲亲自去跑蛇口、宝安的一些大客户,他告诉客户平安保险公司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他跟业务员一样,包里必备两样东西:一是平安的“营业执照”复印件和“经营金融业务许可证”的复印件,二是财产保险条款和投保单。他反复跟人家解释平安保险跟中国人民保险公司一样,都是国有金融机构。后来,那两个地方几个很有名的企业果真在平安投了保。
从1988年到1989年,平安流行着一首激昂向上的《游击队之歌》改编版,歌词是这样的:
我们都是平安的兵
来自祖国11个地方
为了平安的明天
甘洒青春热血
在那繁华的都市里
到处都有我们的足迹
在那不夜的灯光下
还有读书的好兄弟
又有苦,又有甜
酸甜苦辣在心间
迎着风,冒着雨
我们冲在前
我们生活在这里
每一笔保费都有我们的汗水
无论道路多坎坷
我们都要走到底
我们这群刚刚逃离了大锅饭体制的青年人,以绝对的干劲和激情,从各自不同的方向,闯入了中国金融体制改革的大潮,以甘洒热血的悲壮豪情,尝试弄潮的艰辛。要知道,在这些人里,有许多是抛弃了显赫官位,放弃了优厚待遇,别离了妻子儿女,离乡背井投奔平安来的。
为什么要投奔平安?为什么要干保险?平安,又以什么样的名义汇聚了这样的力量?——人啊,厌倦了安逸,厌倦了平庸,厌倦了静如死水的日子,突然有一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还活着,简直是个万幸!——于是就想挑战,就想再重新活一回,渴望有奔头的日子,渴望摆脱精神跟肉体的桎梏,像逃离牢笼那样,逃离腐朽的传统、僵化的体制跟陈规陋习,希冀在另一片土地上开垦出新生活,为未来打开一扇窗,为自己营造另一种人生,为生命书写一段历史(属于自己的,曾经奋斗、发家的历史)。于是,商业成了“商战”,市场成了“战场”,挑战成了“考验”。
竞争,使和平时期的人们重新“好战”。这看不见的“硝烟”令无数“天涯沦落者”团结一心,斗志昂扬,有着战士般的钢铁意志。
这是纯粹的救国情怀,跟战争年代的“保家卫国”没什么两样。上步分公司的孙建平,那时候就是把深圳曾经用三天一层楼的“深圳速度”搭建起来的国贸大厦一层层地“扫”下去,几十个外贸公司就这样认识了文质彬彬的孙建平和他供职的平安保险公司。后来孙建平的水险业务一发而不可收拾,也就归功于那种意志和那种“横扫一切”的勇气吧。
楼扫完了,回办公室过夜,几个大男人白天满城跑,晚上只能回办公室里打地铺,费劲的是,还要粗手笨脚地在一个老式打字机上打保单,慢得可以。
孙建平的衣服、裤子、袜子等等,统统扔给女朋友陈东东。东东就是那么毫无怨言地给他洗了几年的衣服后嫁给了他。
平安就这样,在深圳这块土地上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开垦出了自己的处女地。但是平安的未来并不能被执照上的“仅限于”三个字限制在深圳特区,一系列的问题在一年后相继出现。于是,马明哲作出了平安第一个里程碑式的战略决策——“突围经营”,他要解决平安的发展瓶颈了。
我和李玉猛准备再次进京。
三个问题摆在面前:1。申请追加公司注册资本;2。申请在国内部分沿海开放城市建立办事处;3。申请增加开办人身险、石油险和航空险业务。
我记得去北京之前,马总把我和李玉猛叫到办公室,如此这番把进京的重要意义又强调了一遍,说:你们必须成功,一定要成功!
我看看李玉猛,他不作声只点头,脸色严肃。马总也一脸凝重。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连空气都弥漫着悲壮的味道。
马总送我们出门,我突然打破沉静,说了句“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不成功便……”,“成仁”两个字没有说出来,因为李玉猛回头瞪了我一眼,那时他的女儿刚刚出生才不到半年,他肯定不想去“成仁”。
马总说,你们一定会成功的,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李玉猛出了大门还念念不忘我那句潜台词,问我什么意思。我笑笑,说要是完不成任务,咱俩就挂天安门城楼上不回来了吧。
“你说什么?!”他的眼珠瞪得像牛眼睛,“挂天安门上?亏你想得出啊你!”
渴望,从这里流淌第9章 酒能令人变得单纯
30杯五粮液是怎么下肚的?反正一杯接一杯都是火热的“麻辣烫”——伴随着激情,伴随着勇气,伴随着牺牲与奉献的豪迈!酒,装在瓶子里是凉的,下到肚里就是热的,温暖像开水一样即刻就烫熟了我,酒精和热血在体内狂奔乱蹿,恰似一个神灵在那里起舞。
酒的最大妙用是征服。征服自己,也征服别人。
在酒桌上,谈及喝酒,无论怎样情绪都不会萎靡,否则准有毛病。酒能壮胆,能调整情绪,能沟通感情,能发泄,也能扬眉吐气。无论怎么喝,酒的姿态都是壮美的,能配上这个“壮美”的,只有一个字——拼!
早年在平安,最清晰的经历就是拼。李玉猛也一样,该出手时就出手,该喝酒时就得喝。不过,在喝酒这个事情上,我的能量似乎超越了一般人。
平安要发展,从一个地区性公司变为一家区域性公司,需要战略上的突破,只有突破这个地域限制,马明哲的战略规划才能得以实现。庆幸的是,这个设想在1988年11月真的实现了——平安在海南建立起第一家分支机构,这标志着平安保险在中国内地的发展迈出了历史上的第一步。
我永远记得为了这个批文我和李玉猛在北京的日日夜夜。最糟糕的结果是,李玉猛醉倒在京西宾馆的走廊上。
我扔下他跑回房间给马总打电话,兴奋地告诉他海南建司的申请批下来了。那是个深夜,马总还没睡。李玉猛摇摇晃晃地从走廊外头挪进来,含糊不清地催着:快……告诉马总……批文搞掂了。我一直点着头,但是,话已经不会说了。
马总在电话那头直问我们怎么样,问阿猛怎么了?我说,他不行了,醉了。说着,眼泪劈里啪啦砸到电话机上。马总那头喂了好几声,可能感觉出电话听筒在下雨吧。
从北京回来,李玉猛绝口不提喝醉的事,尤其在我喝酒时,他保准溜得没影儿了。
说实在的,要说喝酒我也能喝,而且不知为什么怎么喝也喝不醉。只有一次醉了,还是因为酒不醉人人自醉,自己把自己伤了一把。醉了就哭,哭得昏天黑地。这下李玉猛抓着了把柄,到处说我逢酒必喝,逢喝必醉,逢醉必哭。
我不跟他理论,说跟他喝喝试试,结果他一听,就拐弯抹角,说东扯西,最后溜之乎也。后来有一次公司在小梅沙搞海滨活动,总代理处的一个小伙子烧烤时提着个酒瓶子四处找对手,没人敢应他。我逗李玉猛,说你去,李玉猛摇摇头。我于是故意慢吞吞地站起来应战,把他吓得够呛。他看着我说,行不行啊你,别到时候又大哭一场。
李玉猛这家伙就这样,寻开心从来不看时间地点和场合。他喝就行,他是我领导,他喝醉了我还得去扶他拖他。可我要是喝醉了,他不管不说,还到处说风凉话。
我没理他,我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酒啊,有时候就是能大长威风。于是我给那人下条件,说:一不许吃东西,二只用瓶盖喝。问他:敢不敢?
这下炸锅了!那可是一瓶38度的五粮液。周围一堆俊男靓女呼啦一下就围上来了。那小伙子眯起一对笑嘻嘻的小眼睛看着我,嘴里叫劲似的说:“一言为定!”平安最早的车队队长黄运光在一边又是跺脚又是叫喊,嘴里叽里呱啦白话夹着普通话说:来喔,来喔!那兴奋劲赶上挑逗傻子了。他手里扬着一大串车钥匙在李玉猛面前起劲地煽风点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