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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6023-信念平安   :18年平安生涯-第4章

小说: 6023-信念平安   :18年平安生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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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关上,我对着那片装修得像死牢一样的门板能呆上好半天,思维空洞又静止。然后回过神来就想一个问题: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李玉猛肯定知道红哥的下落,但他却不露面。从第一天跟叶静晓住进来,我就满心希望李玉猛能尽快找到红哥的下落,我来深圳哪能不见他呢?我希望尽快见到红哥。但是事与愿违,3天过去了,别说红哥,连李玉猛我也见不着了。    
    成功,是指那些善于做正确的事、做细致的事、做长远的事的人。(广东·胡景平)    
    阿青走了,我才感觉肚子有些饿。看看厨房里除了几片干面,什么也没有。冰箱里竟然是空的,只好用酱油拌点面条对付自己。因为在餐厅工作,阿青很少做饭,所以连着几天我都只吃这些泛了黄的碱面,阿青像没看见一样,连句话也不问。我想,南方的女人怎么这么冷漠啊,不管怎么说,我还每天给你打扫卫生呢。


这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出发第3章 未来是自己的事(2)

    但是后来情况有些变。有一次我冲凉出来,阿青一反常态地对我笑了,还给我倒了杯凉茶。她笑起来挺好看的,显出点善良。她说知道我为什么来蛇口了,还知道我发表了些文章,又问红哥是谁。    
    我知道她偷看了我的日记和那些书报,心中不悦。但接下来的事说来也令我感动。从那天开始厨房里增加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冰箱里还有了新鲜的荔枝。那是6月末,蛇口荔枝正上市呢。阿青说自己很爱看小说,很羡慕那些会写书的人。她还叫来一群在蛇口打工的小姐妹,在一堆叽里呱啦的广东话里,我听出她们的羡慕和赞美。    
    说不清楚阿青她们这些打工妹对文学有怎样的认识,她的家里也没有一本像样的书,一些街头随处可见的旧杂志被翻得很破,而且随处乱丢。但是,她却说她爱文学。就这一点,让我觉得陌生的蛇口有了一点亲切,尽管这亲切里面充满了滑稽和伤感。    
    又过了3天。    
    每晚平安的小叶买菜来做饭。他做得很简单,不是一堆骨头,就是一条鱼,外加几棵青菜。可是我没有胃口,我不能就这么蹲禁闭似的被关着。红哥没有下落,李玉猛也没回音,小叶白天看不着人影,晚上只管陪吃晚饭,一问三不知。到了第六天的晚上,我忍无可忍地罢吃了。叶静晓没办法只好通知了李玉猛。他答应让我第二天去平安保险公司找他去。    
    那天晚上我把日记翻出来,反反复复看了数遍后,下定决心铤而走险——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李玉猛什么意思?红哥又在哪里?我这么住在别人家又算什么?我要结果,要真相。要么我去海南,要么我回大连,反正不这么呆下去了,呆着也是徒劳,我看出来了——未来是自己的事,不是别人的事。所以没人操你的心。另外,我也看得出来,在待人接物方面,南方人确实没有北方人热情。    
    第七天的早上,阿青照例提醒我一番又咔哒一声带上门走了。我想,就此拜拜吧。立刻收拾行李,之后风卷残云般把小屋和客厅打扫一遍,觉得对得起主人了,便提上行李出了门。    
    走出玫瑰苑,我对着老天说:“我再也不回来了!”


这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出发第4章 机会就在转身间来了(1)

    直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楚,人在某个特定时期是不是真有预感或第六感什么的,但那个时候我确实转过身来问李玉猛:“这是不是马总?”    
    真是前所未有的“白热化”的一天。    
    1988年7月5日,我从蛇口玫瑰苑走出来时,外面竟然看不见一个行走的人。放眼望去,荔树婆娑,白路刺目,空气里没有一丝风,连个夏虫的鸣叫都没有。道路上没有汽车行驶,也没有兜售的小贩,明媚的热,把一切能活动的生命都逼进角落。方圆百里没有警察,阳光自由地散发着巨大的、孤独的热,刺目又无忌地炙烤着大地。热浪,简单地说,一旦到达极限,跟温暖的距离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我行走的时候,我知道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享受极度纯净的日光。我闻到太阳的香味。我像个虔诚的正在迁徙的大鸟,尽管还不知道未来的栖息地究竟在哪儿,但那阳光已给我诗意——几分钟后,我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如雨下。    
    从玫瑰苑到招商路不过几百米,我走得全身湿透。蛇口的路面都用水泥铺成,很硬,很粗糙,一不留神差点摔个大跟头。大概不能像内地那样铺柏油吧,这么强烈的暴晒,柏油会被烤化掉的。    
    拐过招商路口,我看见了“平安保险公司”几个字——金黄色的铜,嵌在一种灰色大理石的表面,厚重敦实。    
    蛇口,说起来是不大的,一条招商路已经是个挺大的街了,除了有中巴穿梭,这条主干道上根本看不见公交车,小轿车也很少,有点像郊外的公路。    
    有名的招商路(也就双车道)穿过蛇口中心区,不过数百米。马路一头,招商大厦敦敦实实地盘踞着,招商银行在一楼,像个现在的支行。马路这头是平安保险,也在一楼,像个专卖店或事务所。马路对面,一间紧挨着一间的商铺、楼房(没有高楼)朴素地排列着;这一边是还算宽敞的草坪,几棵绿树环绕着四平八稳的招商大厦(只有七层高),整条路被婆娑却略显纤瘦的紫荆树遮掩着,人行道上偶有绿阴。单车(就是自行车)零零星星,大白天极少看见悠闲的人出来逛,太阳在头顶照耀,炫得刺眼。空气燥热,树叶和花朵都蔫着头,中午的蛇口,万物都在昏睡。    
    我推开平安保险公司深茶色的双开玻璃门,一股巨大的冷气令我直直打了个激灵。总台小姐很漂亮,立刻从总台后边站起来迎着我,样子腼腆地问:请问您找谁?声音很柔软,典型的南方女孩,乖巧极了。    
    我说找谁后,她立刻拿起电话拨号码,然后叫:阿猛,外面有个小姐来找你,出来呀,快点。后面的尾音拖得很长,娇滴滴的透着一点野。见我看她,放下电话又腼腆一笑,轻声说:他就出来啦,你等他一下。    
    信任无价,只有最好的服务才能保证客户安心。(深圳·徐虹)    
    我站在铺着黑色大理石地面的前厅,感觉平安这家新公司装修得很高雅,很独到,像个温馨精巧的家。从内地来的人可能与我有相同感受,因为与平安发展壮大后的装修比,更容易记住的,还是它在蛇口时期的模样:厅不大,但格局别致,除了正对面有个总台和背后宽阔的朱红背板外,几个金色的大字“平安保险公司”并不张扬。与前厅连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大小相对的接待区,大的接待区高出地面15厘米,用木制的围栏圈成一个规则的区域,地面是金沙色地毯,沙发是浅灰色布艺,样式简约又典雅。窗帘是一条条垂直的那种,奶黄色,布纹精致细密,遮挡住窗外招商路上的风景。灯光从天花上几十个圆形的筒内散发出来,与地面黑色大理石相映衬,使氛围更显幽静和舒适。    
    许多年后平安建立自己的历史展馆,一家负责设计的公司问我平安当年是怎样艰苦创业的,他们问桌子椅子是不是都很破烂、简陋,几十个人都挤在一个屋子里。听这样公式化的询问实在是扫兴,好像一提艰苦创业,就都得从窝棚里干起。    
    我和他们来到蛇口,在平安的原址上告诉他们平安最初的模样。我说那时的平安已是蛇口的一个骄傲了,不论是装修还是日常办公用品,平安用的都是最好的,甚至超过了招商大厦。    
    平安的起步并不低。18年前它在蛇口就是一家相当不错的公司,只是新成立,规模小,外界许多人不知道而已。加上马明哲处世低调,不接受采访也不发布广告,知道的人就更少。于是这匹黑马便一直隐隐地汇聚它的能量,可惜当时没有人相信它能冲出蛇口。    
    李玉猛出来了,出来时好像腿有毛病似的,吊儿郎当。离我老远就把大手一摊,然后自己先一屁股跌进沙发里(我好担心那个沙发),完全没有我想像中的风度和礼貌。    
    我提着箱子绕过宽大的散尾葵叶子坐到他对面。他掏出打火机,点烟,抽上几口后才问:怎么过来的?我说:走过来的。他立刻大惊小怪地瞪起眼睛,样子很夸张地说:干吗走过来呢?有中巴嘛。他说话时的样子有些凶巴巴,好像没坐中巴是个傻瓜。    
    不过,这倒像是深圳和蛇口这两个地方的特点。说一句“无路可走”绝不过分。这个城市一年四季(也就两季吧)不是下雨就是刮风(只要有风都叫台风,还分级别),要不就艳阳高照,日头又辣又毒。深圳的几条主干线两边几乎没有人行道(不是护栏就是花圃)。十几年过后,假如你住在梅林一村,你想走路去八卦岭上班,你都不知道该怎么走,没有人行道。所以这里的人习惯了,出门不是开车就是坐车。    
    我朝李玉猛笑笑,不说话。他看我一眼,我知道我的汗还正在汩汩流淌着。他也不说话,大概不知道该怎么说吧。就一个劲地抽烟,偶尔跟过来的一两个人打招呼,完全没有接待我的意思。    
    既然他不主动,我也就不吱声,反正不说也不问,等着你发话。后发制人是我一贯的伎俩,这样主动权容易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么尴尬了几分钟后,他的烟抽完了,可能知道挨不过去,就对我说:红哥没找到,工作的事还得再等等。说完,将烟头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    
    说实话,就那阵我对他的印象差极了,至少认为他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的人。可反过来想想,他又凭什么助我呢?他又不是活雷锋。老想别人助你为乐,是不是太天真了?我来干吗,不就是找份工作吗,让我再等等,再等等,这意思分明就是推诿呀。既然红哥没消息,他李玉猛又何必着急呢?他知道我是冲红哥来的,他当然希望见到他哥们再定我的事,这是男人办事的逻辑。    
    但我没有给他这个逻辑。我说我可以先工作,红哥来不来无所谓。当然,我不知道那时李玉猛有难处,他正真假难辨地琢磨他那哥们呢。3年后,当我拿到蛇口工业区的正式调令时,李玉猛才告诉我当年红哥失踪的真相。我也是在3年后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会那么狠地去掐灭一个烟头,就像掐死一个人似的。


这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出发第4章 机会就在转身间来了(2)

    那个残酷的真相,令我平生头一回觉得人生如戏。    
    一个明明白白的事实,一个简简单单的心愿,复杂到不堪回首。为了    
    规矩不是羁绊和障碍,而是防止洪水肆虐的河岸。(深圳·梁家驹)    
    我,不惜千辛万苦从海南跋涉到珠海,又到深圳,一定要把我从北方带到南方来的人,竟然在我到达了他给我安排的城市后悄然消失,蒸发得杳无音信,连个电话都没有,这不能不使我震惊。3年里,李玉猛知道这一切,他扮演了一个既难堪又蹩脚的角色。握着调令的那个晚上,他和朋友陪我在蛇口的海边大哭了一场。奇怪的是,我的一只眼睛,竟在那个晚上,变成了双眼皮。    
    我一直不说话,李玉猛就有点坐不住了,终于问起我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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