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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沙丘 作者:[美] 弗兰克·赫伯特-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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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似乎有点过高。”男爵说。
  “恰恰相反,”哈瓦特说,“我跟你一样,也可以从拉宾报告的字里行间了解到这些情况。你肯定已经从我们的事务官那里得到的报告中了解到这些。”
  “阿拉吉斯是一个可怕的星球,”男爵说,“暴风的损失可能……”
  “我们都知道暴风的特点。”哈瓦特说。
  “假如我们损失了三万人,那又怎么样?”男爵问道,血液上冲使他的睑更加阴沉。
  “按照你的计算,”哈瓦特说,“拉宾在两年内杀掉一万五千人,而他损失的人数是那个数的两倍。你说萨多卡人杀了另外两万人,可能还要多些。我看到过他们从阿拉吉斯运回的棺材,如果他们杀掉两万人,那么他们损失的人数则是这个数的五倍。你为什么不正视这些数字呢?男爵,你知道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
  男爵冷漠而谨慎地说:“这是你的工作,门泰特。它们意味着什么呢?”
  “我向你提供过邓肯。伊达荷对他访问过的营地的计算数目,”哈瓦特说,“完全相符。如果他们有二百五十个那样的营地的话,他们的人口大约有五百万。我估计他们至少有两倍那样多的营地,而你却把你的那点人撒在了这样的一个星球上。”
  “一千万?”男爵的下颌因惊讶而颤动着。
  “至少有一千万。”
  男爵口大张着,珠子般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哈瓦特。门泰特的计算是真的吗?他问自己,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没有人怀疑?
  “我们甚至没有把他们的出生数计算在内,”哈瓦特说,“我们仅仅除掉了他们中的一些不良种子,而把强壮的种子留了下来,让他们变得更强壮,就像萨鲁斯·塞康达斯那样。”
  “萨鲁斯·塞康达斯!”男爵叫道,“这与皇上的监狱星球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在萨鲁斯·塞康达斯苦役中活下来的人会比其他大多数人更粗野,”哈瓦特说,“你给他们进行非常好的军事训练……”
  “胡说!照你看来,我侄儿对弗雷曼人进行残酷镇压之后,我还能从他们之中招募新兵。”
  哈瓦特和缓地说:“难道你没有镇压过你的军队?”
  “那么……我……但是……”
  “镇压是一件相对的事,”哈瓦特说,“你的军人比他们周围的那些人境况更好,生活更富裕,因而他们并不把选择当你的土兵看成是不愉快的事。”
  男爵默默无言,眼光游移不定。可能——拉宾把哈可宁家族的命运交付于他那极端的武器是不明智的?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怎样才能确信这样招募的兵是忠诚的?”
  “我们把他们分成小队,不比一个排大,”哈瓦特说,“消除他们受压的环境,把他们和那些了解他们背景的训练人员分隔开来,雇用一些在他们之前就脱离了与他们相同的受压环境的人,来训练他们,并使他们的脑子充满这样的神话:他们的星球真正成了一个秘密的训练基地,能训练出像他们自己一样的优秀战士。同时我们向他们展示出,这样优秀的战士应该得到什么:丰裕的生活、漂亮的女人、精美的住宅……所有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男爵开始点头表示赞同。“萨多卡人在家里的生活方式。”
  “他们也会逐渐地相信,像萨鲁斯·塞康达斯这样的地方是正常现象,因为它培养了他们——人类的精华。甚至最普通的萨多卡军人,也过着一种在许多方面与任何大家族成员一样优裕的生活。”
  “真是好主意!”男爵小声说。
  “你开始分担我的疑惑了。”哈瓦特说。
  “这件事从哪里入手?”男爵问。
  “嗯……是的。可是诺家族发源于哪里?皇上把第一批犯人送到萨鲁斯·塞康达斯以前,那里有没有人?甚至连雷多公爵也肯定不知道。这些问题不会使人感兴趣。”
  男爵沉思着,眼睛变得呆滞。“是的,一个十分小心隐藏的秘密,他们采用了各种方式……”
  “那么,他们隐藏的是什么呢?”哈瓦特问,“帕迪沙皇帝有一个监狱星球?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他有……”
  “芬伦伯爵。”男爵嘟嘟哝哝地说。
  哈瓦特停止说下去,用迷茫的眼光看着男爵。“芬伦伯爵?”
  “几年前,在我侄儿的生日宴会期间,”男爵说,“这位皇上的差官,芬伦伯爵,作为宫廷的观礼员来到这里……啊,了结了皇上和我之间一场生意上的纠纷。”
  “是这样的吗?”
  “我……在我们的一次交谈中,我相信我们谈过有关把阿拉吉斯建成一个监狱星球的事。芬伦他……”
  “准确地说,你讲了些什么?”
  “准确?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并且……”
  “男爵阁下,如果你希望我能更好地为你效劳的话,你必须向我提供足够多的信息。这谈话没有记录下来吗?”
  男爵的脸色因气愤而更加阴沉。“你跟彼得一样坏!我不喜欢这些——”
  “彼得不能再为你效力了,阁下,”哈瓦特说,“至于那个彼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对我太随便,要求太过分。”男爵说。
  “我担保,你不会除掉一个对你有用的人,”哈瓦特说,“你不会用威胁的话和双关语想除掉我吧?我们现在是在讨论你对芬伦伯爵讲的话。”
  男爵慢慢地镇静下来。到时再说,他想,我将记住他对待我的态度。是的,我将永远记住。
  “等一会儿。”男爵说。他想起了在他的大厅里的那次会见的情形,这有助于使他们站在隔音圆锥体内谈话的情形具体化。“我说过这样的话:皇上知道,一定量的屠杀总是伴随着一次军火生意,我是指我们军队的损失。然后我又说,要考虑一个解决阿拉凯恩问题的办法。我还说,皇上的监狱星球计划鼓励我去仿效。”
  “魔鬼!”哈瓦特咒骂道,“芬伦伯爵讲了些什么呢?”
  “那时,他就开始问我有关你的情况。”
  哈瓦特坐回到座位上,闭上眼睛思索着。“原来那就是他们探查阿拉吉斯的原因,”他说,“好了,这件事完了。”他睁开眼睛:“到现在为止已经两年了,在整个阿拉吉斯他们一定有他们自己的谍报人员。”
  “但是,我那无知的建议当然……”
  “在皇上的眼中,没有什么是无知的。你给拉宾的指示是什么?”
  “仅仅叫他教会阿拉吉斯害怕我们。”
  哈瓦特摇摇头。“你现在可以有两种选择,男爵。一是把土著人杀光,把他们完全消灭,或者是……”
  “失去整个劳动力?”
  “难道你希望让皇上和跟随他的那些大家族一齐到这里来,像把一个葫芦掏空一样,把吉第。普莱门搜刮空?”
  男爵打量着门泰特,然后说:“他不敢!”
  “他不敢吗?”
  男爵抖动着双唇。“你的选择是什么?”
  “除掉你的侄儿拉宾。”
  “除掉……”男爵说不下去,盯着哈瓦特。
  “不再给他派军队,不给予他任何资助,也不给他回信,只说你已经听说了他在阿拉吉斯处理事情的可怕方式。一有可能,你便采取适当的措施。我会安排使你的一些情报让皇上的间谍截获。”
  “但是,衰微香料怎么办?收入怎么办?”
  “要求得到你男爵的俸禄。但是,要谨慎地提出你的要求,要求拉宾供给你固定数目的钱。我们能……”
  男爵把手一摊,说:“但是,我怎样才能肯定我那凶残的侄儿不……”
  “我们继续把我们的间谍派往阿拉吉斯,并告诉拉宾,要么他必须满足你分派给他必须分担的衰微香料份额,要么他将被取代。”
  “我了解我的侄儿,”男爵说,“这只会使他更加变本加厉地去压榨那里的人民。”
  “他肯定会那样做!”哈瓦特狡黠地说,“你不想去阻止它吧!你只想要你自己的手保持干净,让拉宾去给你建立你的萨鲁斯·塞康达斯。甚至没有必要给他送去任何犯人,他有所需要的人。如果拉宾驱使他的人民来满足你的衰微香料份额,皇上就不会怀疑你有其他的动机。那也就是把这个星球推上毁灭之路的足够的原因。
  你,男爵,在任何讲话或行动中,都不要表现出有其他动机。“
  男爵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说:“啊,哈瓦特,你真正是一个误入歧途的人!现在谈谈,我们该如何进入阿拉吉斯,如何利用拉宾准备好的东西。”
  “那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男爵。如果你把每年应得的份额都比上一年定得高些,事情便会很快达到高潮,生产会下降,你就可以借此除掉拉宾,自己取而代之……来纠正混乱局面。”
  “正合我意,”男爵说,“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厌倦了这一切,我准备让另外一个人为我接管阿拉吉斯。”
  哈瓦特从对面打量着他那肥胖的圆脸,这个老兵加间谍开始慢慢地点着头。“菲得·罗斯,”他说,“原来那就是现在实行高压政策的原因。你自己也是误入歧途的人,男爵。也许我们能够实行这两个计划。是的,你的菲得·罗斯可以到阿拉吉斯去当他们的救星,他可以赢得民心。”
  男爵笑了。在笑的后面,他问自己:我这个计划怎么和哈瓦特个人的想法完全一致呢?
  知道了让他走,哈瓦特站了起来,走出了红色墙壁的房间。他一边走,一边压制着内心的不安,感到自己对突然出现的有关阿拉吉斯的计划一点也不知晓。这个新的宗教领导人,隐藏在走私者中的哥尼·哈莱克所暗示过的人,摩亚迪。
  也许我不该告诉男爵,而让这个宗教在它将存在的地方,在洼地和沟地间的民族中繁荣昌盛起来,他对自己说。众所周知,残酷的镇压会使宗教繁荣起来。
  他想到哈莱克有关弗雷曼人战斗策略的报告,这种策略有点像哈莱克本人……伊达荷……甚至哈瓦特自己的策略。
  伊达荷还活着?他问自己。
  这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然而他没有问自己,保罗是否还活着。他知道,男爵相信所有的阿特雷兹人都死了。男爵还承认那个比·吉斯特女巫成了他的武器,那只能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包括那个女巫和她的儿子。
  第三章
  所有的事物中,都有一种倾向成为宇宙某部分的模式。这种模式具有调和、精美和优雅的性质——这些性质只有在真正的艺术家所捕捉到的模式中才可以找到。在季节的交替中,在沙沿着沙脊的流动中。在含有杂酚油的灌木丛树枝的年轮中,以及在树叶的花纹中,才可以找到这种模式。在社会生活中,我们尽力模仿这种模式,追求节奏、舞蹈和安抚的形式。然而,在寻找最终完美的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危险。很明显,最终完美包含着其本身的固定。在这样的完美中,一切事物都走向死亡。
  ——摘自伊丽兰公主的《摩亚迪真言录》
  保罗·摩亚迪记得衰微香料发出的浓郁的香气,他保持着这个记忆、因为那是一个停泊地,而且他也能把自己和这有利的地位分别开来。因此他那时的经历一定是一场梦。
  我是各种活动的舞台,他对自己说,我是不完美的梦的猎物,也是种族意识和它的目的的猎物。
  可是,他在某种程度上却逃脱不了自己已经战胜了的恐惧,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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