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鬼说:鬼者-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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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追她呀!”梦对宇杰说,“琴儿是芷行的女儿呀!”“你不早说!”宇杰终于吼到:“都是些禽兽不如的东西!”
宇杰和战战兢兢的芷行出来的时候,琴儿正从对面二十层高的大楼上飘下来,整个过程很短,很轻柔,直到“砰”的沉闷的一声,她在他们面前整个鲜红的绽开。
梦吓呆了。
“今天我去看了看李芷行,他完全疯了,在疯人院里不停的吼叫,我叫了他的名字一声,他竟然又像见到了鬼,浑身哆嗦,差一点吓死。”“安妮没给他留下什么钱,她带着几乎所有财产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她真的会收养一个孤儿吧,很难说。”“琴儿死了也有三个月了,我一直没看书。我想这叫什么世界呢?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梦看着宇杰:“不要!”她喊。
魔 血
可是宇杰听不到,他只是对着空中继续说:“最可怕的,是我再也看不到你了。以前我以为你走了,后来我明白,你是不会走的,你一定一直在空中陪着我,可是我呢,我怎么了?我大概是已经失去了能看到你的能力。我真笨,以前我不开心的时候,一定能看见你,开心的时候,往往就把你忘记了,现在我想你了,没用了。我这算是活该吧,你说呢?”
“其实我很想做一个精灵,或者,像你说的,你能做一个人,和你在一起的无忧无虑的日子才是我所希望的,你要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多好。我们就可以一辈子不分开。”
他拿起芷行送给他的锋利的匕首,细细的把玩,忽然笑了:“以前,什么也不在乎,不知道什么是痛苦,现在我明白了你,才知道最大的痛苦是明知道心爱的人在眼前,却看不见也摸不着,我的老天,这匕首若是真的有魔力,帮帮我吧。”
他想了想,,朝自己的手腕割下去。
很深,血喷了出来,腥腥的,透过鲜血他看到了梦,她不再是精灵的模样,而是和一个普通的女孩一般大了。可宇杰还是认得出那是梦,不是琴或琴儿,因为那眼神还是那么默默的和暖暖的,带着很久以来他终于想明白了的自己最需要,最难以割舍的东西。一霎那他忘了疼,完全沉浸在美好的感觉里了。
他张开双臂。
梦哭了,是幽幽的悲伤的哭,像每个人类的女孩子一样。
“老天,让我做一个人吧!”她不顾一切的朝自己心爱的人扑过去。
在好像是漫天的血色中,他们拥抱。
“我们不分开了,好吗?”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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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了一切,我放弃了一切,只是因为我什么也不像失去,什么都想要挽留。那么让我的鲜血喷涌吧,我所要求的,只是一个开始……
神秘者
一、死亡同学会
毕业后就很少再见到过去那帮老友了。人生在世时光匆匆,能再相处的日子像我的头发一样在不断减少……人生不该留下遗憾。所以有机会就该大家聚聚缅怀过去。
由于种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原因,这念头只仿佛我亲吻戴安娜王妃的愿望般可望而不可即,一直没机会天时地利人和地达成夙愿――一直到……那一天。
电话神经质地忽然响起,我接听,意外之至――是中学时的朋友,班长!
“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啊!”他道。
“这是我要对你说的吧!我好想你啊!最近过得怎样?”我兴奋地大说特说滔滔不绝,青春时代的往事历历在目,像放电影一样开始在脑中重播,让我激情澎湃。
“也就那样喽,整天累死忙活的……电话里怎么聊得爽!”
“对啊!大家好几年没见了吧,该聚聚啦!我早想搞个同学会了,要不是老没空的话……”班长的电话引起了我的感慨,我感到不能再拖延这一计划了,乘机提出。
“对对,就你没空。你还不知道吧,前年我们这班中学朋友就搞过一次聚会了,叫什么叫,我们也有通知你啊,你他妈跑去出差了!那次就少你一个,您老真是贵人事忙啊。”班长半嘲讽半调侃地道。
“是吗?原来我已经错过一次啦?拷!!这可不行,你们得好好和我说说上次的事,真不巧那时居然去出差了……那这次我绝对不能再漏网了!”我才知道自己曾因失误出局,仿佛刚买好一支股票就发现它开始卯足劲跌般后悔莫及,于是下定决心头可断血可流这次聚会不能溜。
“OK……既然你想聚聚,那交给我吧,我负责联络所有人……上次也是我搞定的。”班长大义凛然地将重责大任主动揽下。省了我不少事。因为以前的朋友们现在散布祖国各地,要聚集他们难度不比寻宝小。还是班长本事大面子足够号召力,这定与他当年累积的好人缘及如今的事业辉煌有关。有他出面一定万事大吉。于是我心安理得地预备坐享其成……
神秘者
结束了这次通话,我热切期盼着那个聚会日的到来。
和我在同一个城市的老同学就一个都没有,班长的所在地和我相隔也甚远,这让我开始猜想聚会地点会选在哪里。这可很难决定的,无论如何都会让大家伤脑筋了。不过,同学会是如此有意义的事,就不拘小节了吧。他们前年不也搞过了?其实应该也不会难到哪去。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周,我又接到了班长的电话,庆幸的是报喜不报忧:“都搞定了!呼,真不容易啊……怎么样我够朋友吧!全部人都约到了,上回就少你一个,这次完美无缺了。”接下来,他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了我。竟然就是本周周末,而且就在本市!我不禁感叹班长真是太神通广大,不去开个什么“为您解除疑难杂症”之类公司实在浪费人才暴殄天物……
本周末我没有应酬――就算有我也都推掉!大家竟然这么照顾我荟萃到我的所在地来,如此盛情我真是无以为报……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定在本市了还另外找什么地点,直接聚到我家来不是更方便更节约吗?太见外太客气了吧。于是我决定见面后拉也要再把他们全拉来我家大家玩个够通宵达旦……
周末很快就到了,我心情激动无比仿佛要去相亲要去登台作秀选美般疯狂梳妆打扮一番后才开车出门。美梦成真的快感实在太充实了,真的,一点不夸张,我就是那么兴奋!20年啦……!
班长定的地点是本市一处很热闹的酒店。据说他已经包下了一个很大间的宴会包厢。豪爽!我想我们有必要付钱给他,但他必然阔绰大方地拒绝……人未到,我心已至了。
路上,我很自然地想知道朋友们是否都已到了,自己迟了就不好了――虽然今天我起得这么早断无迟之理――也算和他们先谈为快吧。他们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手头只有班长的――他并没有留给我什么号码,是他打来我家时我的来电显示记录下的。本来我这几天就想给他打电话,但那时人家正在为我而忙着联系同学我怎么好意思再去打扰他?好像催促他似的。所以忍住了,现在打就名正言顺了。
那是个手机号码,可是接听的是位女性,一定是班长夫人了。我对她说了我找谁。
“没有……这个人了……”对方一听我的话反应剧烈,竟然哽咽起来,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开始抽泣了。
我大感不妙:“怎么了?他出事了?”
“你是他朋友吗?你怎么不知道呢……他……前年就已经过世了……车祸……”班长夫人的哭声分贝越来越高。
晴天霹雳!不可能!我这两天还和他通过电话!而且我现在正要去赴他也会参加的同学会!我大声抗议对方乱放厥词,但对方泣不成声的表示令我竟变得半信半疑,这种说服力真太强了。
神秘者
挂了电话后我还是分析了此话的无稽。但心头竟已阴影盘踞,我发现我竟有点信了!我冷静了一下,干脆进行逆向思维分析:要是班长真的早就死了,那么一直和我联络的那个就是……一想及此我就全身冒汗……那么今天这个同学会又是怎么回事?真的假的?我难以抑制强烈的好奇心,于是仍决定前去赴约。
一路上我甚至想,是否班长太过寂寞和怀念人间而聚集我们?或者他要害我们?再或者根本没有什么其他人,只有我一个人去……送死?越想越可怕,几乎导致车祸……于是又往好的方面想,刚才那不过是一个荒唐玩笑,是假的,假的……这样想也能通啊,但,真相毕竟还是百闻不如一见!
到了那酒店了!泊好车,我犹犹豫豫欲行还羞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询问过服务台,被告知“预约的客人们大部分都到了”再问及订房者的姓名,的确就是班长!费用是当天缴纳的,据说足以维持三天的开销,已经全部收到(否则也不会留有包间了)。我问那么班长本人到了?回答没有。于是我镇定了些,我走向那包间。
到了门口站在门前,里面传出人声鼎沸,热闹异常,的确是聚会的好气氛,任谁也会因此深信不疑这正是健康快乐的同学会的典型。尽管如此,打开门的刹那,我还是对即将闯入眼帘的一切作了种种可能性猜测……
仿佛老师进入教室,包厢里忽然安静了下来,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张在岁月这家整容院的劣质服务下变得陌生沧桑乃至面目全非的脸孔,但我分明地能在那上面看到我最熟悉记挂的影子……小强,玻璃,毛拉,Hg,大西,Model……许多曾经的愉快或不愉快的回忆更加清晰地在我大脑中喧宾夺主,那一刻我瞬间返老还童回到了二十年前一起走过的日子,热血剧烈沸腾,想叫喊却仿佛有东西噎住喉咙……也就在这时候,我的耳膜完全地被再度腾起的喧闹所占据……“是蛋黄!蛋黄来了!我认得出来!是他!”……诸如此类的话语仿佛海啸铺天盖地,“蛋黄”,多少年没有听人家这样称呼我了?这外号比什么称呼都更亲切,更温暖……我的朋友们,我的朋友们全都在这里!
那时,我早把班长的事扔到以光年计的距离外去了。我迎上向我迎来的朋友们……场面之温馨快乐真正非笔墨所能形容万一,脑海的感触和现实的记忆详细写来就是一长篇。故,此处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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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洋溢的见面过后,威士忌兴奋地说:“这一来只差班长了!”
如此普通的一句话可谓煞光天下风景――对我而言,不到0。1秒内我那暂时尘封打入冷宫的记忆复苏并肆虐将脑中刚驻扎的快乐毫不留情驱逐出境。我那反差过大的表情人人可见,当然大惑不解。
“喂,秀抖啦!”Eraser捶我。
我冷静了一下,缓缓说:“刚才我打电话给班长,他太太接的……他说……班长早就车祸死了……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
我的话没有预料中那样引起大家嘲笑谩骂,而是全部再度安静下来。这让我意外,他们全信?为什么这么爽快?没等我表示小燕先开口了:“我们知道……他真的已死了……我们也都见过他……”
我几乎跳起来并打破世界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