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第1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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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不能囫囵着找回路晚晴了是什么意思吗?其实我也不能肯定,不过这大半年来我一直有个猜测,只是没有机会证实它是不是对的。”
周悯农越发看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了,他从小娟的话语里感觉得出,小娟好像也在暗中对自己处所的组织进行调查,为什么?这个人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只是想要自己单干,赚些钱吗?如果真是这样,她所做的一切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为了钱这样拿命去拼,值得么?
周悯农咳了一声:“什么猜测?”小娟的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你觉得只是做逃犯的生意真能够找大钱吗?”周悯农楞了一下,是的,逃犯一天疲于奔命,他们哪里可能有很多的钱,就算有的人或许有钱,长期的潜逃也会让他们手中的那点钱消耗一空,相比之下,他们的生财之道要窄得多。
“可偏偏我们做的就是他们的生意,就我所知,真正出得起钱,出了钱的人并不多。”小娟说到这儿,周悯农就更加的迷惘了:“也就是说你们做了很多亏本的生意?”小娟微微点了下头,周悯农的鼻子里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他有些不自在地想挪动一下,离她远点,这点小心思却让小娟知道了:“你是想我们的谈话大家都能听到么?”
周悯农不敢动了,小娟又说道:“方仲兴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周悯农当然知道,他不只一次地听申强提起过,小娟叹了口气:“是我害了他,当初我对阿彩的事情有些疑惑,所以就想去接触他,没想到竟然要了他的命。”
周悯农没想到方仲兴的死竟然和小娟又扯上了关系:“你找他做什么?”小娟苦笑了一下:“假阿彩是我经手的,而真正的阿彩便是由毛老五他们负责处理,可是没想到假阿彩才获得身份没几天就出了事,之后真阿彩的尸体竟然也被警方发现了,当时我根本就还没有离开闽西,我听到一个消息,就是真阿彩的尸体检尸时发现某些器官竟然被切除了。可是我又听说警方的检尸报告上并没有提到这件事情,我很好奇,于是我便生出了找方仲兴去证实一下的心思,可才刚刚和他第一次接触,他就出事了。”
周悯农再也忍不住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娟楞了一下:“我是什么人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周悯农紧紧地盯住她的脸,小娟笑了:“其实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精诚合作,不是吗?”
周悯农叹了口气,他知道小娟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可是人家不愿意说你再问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不过刚才小娟提到的这件事情让他的心里也很震惊:“你是不是怀疑他们为逃犯改头换面其实只是个喙头?而他们真正从事的却是盗卖人体器官的勾当?可是有必要这么做吗?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做什么?”
第四十章 证实推测的第一步
小娟说道:“事情并没有搞复杂,其实他也需要自己的死忠的,你和穷凶极恶的罪犯打过交道,你觉得他们真的只要改头换面就一定会安于新的生活吗?不,你错了,他们的骨子里都有着那种不安份的因素,平平淡淡不是他们想要的。这样的人,一旦收复了,那么他们便会死心塌地地为你做一切的事情,而且他们不用担心会被抓住,对于他们来说,一旦暴露,不过是再换个身份而已!”
周悯农眯起了眼睛:“如果我是他,既然能够有这样的死忠,就不可能让你成为代言人,因为你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忠诚度可言!”小娟笑了:“这是你的看法,我是不是有忠诚度那得看我是如何出演我的角色,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得没错,他虽然表面上给了我一些光环,让我看上去挺光鲜,但他却并不信任我。”
“至少组织里的核心的事情我和你一样一无所知。”小娟说到这儿神情有些黯淡。周悯农轻声说道:“你选择和我合作应该也是无奈之举吧,他们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上你了?他们怀疑你我想应该并不只是因为方仲兴的那件事情,因为方仲兴的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这两年里他们并没有对你怎么样。”
小娟也抬头望向周悯农,两人的距离此刻很近,她的唇就差点擦在了周悯农的腮边:“你还真是一个聪明人,这次他让我来闽西就是一个信号。”周悯农说道:“或许是你太敏感了,又或许是你心里有鬼,也许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或许我说得对,我是有些敏感了,不过我得为自己的安危考虑,万一不是我敏感,那么现在死的就不是高寒而是我了!我不能死,至少现在我还不能死。”小娟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就连周悯农也被这目光刺得感觉森森的寒意。
闽西长流县,申强来到了县招见到了喻中国,当喻中国听说找到了路晚晴的时候还有些欣喜,可知道周悯农竟然失踪了,他的一颗心又沉了下去,他可是给朱毅过保票的,保证周悯农不会出事,可是现在人竟然不见了。
他有些后悔,原本他是派了人去盯住周悯农的,可是后来想到周悯农重新联系上了申强,又换了新的住处,而自己又对申强说过,周悯农新的住处别告诉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如果再派人去监视,让周悯农发现了很可能会激起他的反感,但他没想到周悯农竟然又玩起了失踪。
更要命的是周悯农连陆优给他的那个小手机都留下了,这样一来,他们想要找到周悯农是不可能的了。喻中国望着申强:“你昨晚去见过他?”申强点了点头:“嗯,昨晚我们见过面,不过我觉得昨晚他的情绪就有些不太对劲。”
“不对劲?怎么不对劲?”喻中国沉着脸,如果说申强昨晚就发现了周悯农的情绪不对劲却没有及时向自己汇报,这一点他有些不满。
申强一脸的苦涩:“其实说不对劲只是一种感觉,他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表现,只是我们昨晚聊了很多,他对于案子也提出了一些见解,原本我是想今天早上过来向喻局汇报的,可却收到了他的短信,让我马上赶到住处去,有急事找,然后我们就找到了路晚晴。”
喻中国叹了口气,这样的话确实也怪不得申强,他仔细询问了昨晚申强和周悯农的谈话内容,然后他闭上了眼睛,从申强的叙述来看,他也觉得周悯农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可他又说不出来。
电话响了,喻中国接听了电话,是朱毅打来的。
申强静静地望着正在打电话的喻中国,他看到喻中国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不停地变化着。喻中国听了半天才开口:“老朱,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现在我们对事态的发展根本就无法控制,你难道就不怕到时候他会出什么事吗?再说了,你能保证这不是他们的圈套?”
朱毅说道:“我也想过,所以我并没有勉强他接受这个任务,是他自己决定的,而且我也是今天早上接到他的电话,告诉我行动提前了,我这边根本就来不及安排。”喻中国说道:“可是你应该马上把这事儿告诉我,我来安排也是一样。”朱毅苦笑了一下:“行了,你就别再埋怨了,就算我给你电话,你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因为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准备要行动了!”
喻中国没好气地问道:“那现在你是怎么打算的?”朱毅想了想回答道:“没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等,等他主动和我联系。”喻中国也满心的无奈:“路晚晴怎么办?”朱毅说道:“送她回去吧,对于他们来说,她的利用价值已经结束了,他们不会再对她怎么样的。”
见喻中国挂了电话,申强小声地问道:“喻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喻中国淡淡地说道:“周悯农的事情至此为止,你不用再管了。”申强的心里有些遗憾,喻中国又说道:“这些天你就不用到局里去了,跟着我,虽然小周不在了,可是案子我们还得继续查下去,对了,你刚才说你已经安排人照着小周的思路去展开调查了?刚才我没听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个思路,你再说说!”
申强的脸上露出了喜悦,不管怎么说,能够跟在喻中国的身边工作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做得好,得到喻中国的认可,一样有上升的机会。
朱毅、雷霆和释情吃过午饭以后就离开了林城,他们要到大石县去,大石县刑警队的胡刚查到了一条线索,和朱毅之前的推测很接近,那就是在大石县果真有符合条件的逃犯,这人曾经在县化工厂担任检验员的工作,三年前因为女朋友移情别恋,他一怒之下就把女朋友和那个男人杀了,之后他逃之夭夭,警方通缉了三年,却没有结果。
胡刚把那人的资料递给雷霆:“他的年纪和裴晓刚相仿,身材也差不多,而且两人平时的关系也不差,对裴晓刚,他比厂里很多人都要熟悉得多,如果你们说的那种可能性存在,那么他的条件是再适合不过了。”
雷霆看得很仔细,看完之后他递给了朱毅。
蒋朝阳散了一圈烟:“不过老朱啊,这毕竟只是你的假设,想要证实可不容易,你们也知道,两个裴晓刚从生理特征来说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区别,无论是外表还是DNA的检测,都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虽然这说不通,可是你想要认定其中一个是这人的话,就更难了!”
朱毅当然知道蒋朝阳说的是实话:“嗯,这一点我也明白,不过办法总比问题多,不是吗?况且现在能够找到符合这个条件的人说明我们已经迈出了很乐观的一步,假如其他的几个案子也有类似的符合条件的人存在的话,我们就不用一一去证实也能够说明问题,不是吗?”
蒋朝阳楞了一下,笑了:“对,这也是一个办法,找到适合条件的人,而且只要能够证实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那么你的假设自然也就成立了。就算是被追逃的人,也总不会永远的销声匿迹,除非他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胡刚继续说道:“我让人又和他的家人进行了接触,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好像他的家人对他的生死好像有些漠不关心。”雷霆说道:“你的意思是他的家人很可能也知道他换了一个身份?”朱毅摇了摇头:“不应该,如果真是这样,在出现两具裴晓刚的尸体之后,他的家人应该有所表现才对,至少会有悲伤,伤心,然后以他们的方式来进行追悼。”
雷霆望向朱毅:“那他们的淡漠说明什么?”
朱毅微微一笑:“麻木,三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已经麻木了!相反,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了他换了个身份,确实会有所动作的,毕竟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死水生波澜,有生机萌发就必然会有老雷说的那种反应。所以他们漠不关心反倒说明他们对于他的近况是一无所知的。”
蒋朝阳说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的推测或许是错的。否则这么大的事情,可以说这可是他的重生,他为什么不把这事情告诉他的亲人 ?”朱毅笑而不语,雷霆却说道:“我说老蒋,你不会真是老糊涂了吧,假如一个你认识的人,或者很熟悉,或者不是太熟悉,他突然跑来告诉你说他是儿子,你信吗?”
蒋朝阳先是一楞,然后大笑起来:“我还真不会信,确实,我忽略了这点,已经超出了正常人能够理解和接受的度。”释情一直沉默,这时他说了一句:“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或许都是虚妄!”
朱毅看了他一眼笑道:“这是佛家的名言,不过呢,也不全都是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