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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斗满堂 作者:明珠颜(起点vip2012-12-24完结,权谋,复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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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谨诚却丝毫不知,只笑道:“会么?”

    “当然。你有那么疼爱你的爹娘,有那么多兄弟姐妹。以后你还会娶一个贤良的妻子,会生好多好多孩子,如果你愿意,你还可以娶好多好多妾室!”每说一句,便就好像有一把刀狠狠地剜一下她的心。她觉得好疼,疼得没有力气。

    “二公子,你会幸福的!”程绯染暗暗握紧拳头,细长指甲扣进柔嫩的手掌里,她却丝毫不觉得疼,因为那疼早已被心里疼掩盖过去了。

    杜谨诚轻轻一笑,却让人觉得那笑含了许多的无奈与苦楚,“馄饨该凉了,快吃吧!”他的明珠,一人冰冷冷地葬在地下,他又岂敢幸福?

    程绯染点点头,僵硬地露出一个笑脸,碗里馄饨竟已没有了味道。


第三十二章 终究起疑



    马车行至杜府门前。程绯染刚下了马车,后头骑马的杜谨诚便唤她:“绯染。”

    程绯染别过身,淡淡道:“二公子,还有什么事么?”语气里极尽疏离,眼神里更是透着一丝冷漠。

    杜谨诚微微笑道:“没什么。”绯尧说得对,如今的绯染极其聪颖,或许,有些事,她亦能帮得上忙。

    程绯染轻挑左眉,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道:“那我便回去歇着了。今天麻烦二公子了,不然我哥哥恐怕是要睡在聚贤楼里了。”声音不大不小,能让该听到的人都听得到。

    “应该的!”

    回了青丝苑,程绯染便打发了茗雪素清回去歇息,自己随意收拾了一下,便躺在了梨木大床上。轻柔幔帐垂在床前,一阵微风吹起,那幔帐便随风而动。月光如洗,凉凉地打在她的臂膀上。微风清凉,却也拂不平她那纷乱的心。

    她有那么一瞬,想要告诉他,她就是明珠。可是,一想起,母亲闭着双眸,福伯遍体鳞伤,而她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绝望时,心中那股恨意便蹭蹭窜起。她真的无法忘记,无法忘记那些抹灭不掉的残酷记忆和悲惨往事。纵使这三年,她夜夜梦到他,每日每日地想念他,她依旧无法忘怀,她依旧停止不了自己要报仇的心。

    可是怎么办,她该怎么办。那个人,那样失魂落魄,那样黯然神伤,她心疼极了,难受极了。老天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待我?娘,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办?眼角划过泪水,心怔怔发疼。

    隔日清晨,天下了迷蒙细雨,灰灰沉沉的。

    茗雪挑了帘子出屋去,望了一眼,叹道:“竟又下起雨来了。”

    素清撑着油纸伞正从屋外而来,手里提着食盒,茗雪便问:“素清,你一早去了哪儿了?”

    “茗雪姐姐!”素清加快步子,不一会儿便道了屋前,收起了伞,才道,“这天,真是反复无常。昨日还星光璀璨的,一早便下起雨来了。”

    茗雪接了她手里的食盒,掀开一看,香气扑鼻而来,便道:“这是从哪里拿来的?”

    “是方才八小姐送来的,说是昨晚老夫人特地吩咐她的。”素清回答道,“郡主可起了?”

    茗雪摇头道:“还没起呢。许是昨日睡得晚了,今儿又凉快,便睡得沉了。”拉起素清的手往左厢房走,“让郡主好生歇着,咱们把这些放到锅里用热水温着,免得凉了。”

    二人说了些许闲话,将膳食放好,又回到屋子里来。

    恰时,程绯染正好醒来,二人便撩开帘子,道:“郡主,你醒了?”

    程绯染揉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一头乌黑青丝披在身后,脸上未施粉黛,模样纯真,仿似孩童一般。

    茗雪轻轻笑了,她的郡主,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像一个小孩子,纯真懵懂,少了那份温婉疏离。“郡主,我扶您起来吧!”

    程绯染还没有真正睡醒,便就茫然地点点头。素清打来热水,为她擦拭了脸,她才有了一丝清醒。眼眸眨巴眨巴望着窗外,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道:“又落雨了,来了几日,便落了几日,也没个罢休的意思。”

    茗雪为她穿罢衣裳,又梳了一个简单的小髻,插上一只白玉簪子,显得她素雅清丽。她不禁笑道:“还是你懂我的心思,知道我何时爱做什么样的打扮!”

    茗雪笑言:“奴婢在您跟前十几年,自然该懂得你的心思,不然这贴身丫鬟可就白做了呢。”

    茗雪从八岁便开始照顾程绯染,如今已是一十三年。

    程绯染拉过茗雪的手,道:“茗雪,回京都之后,我求了母亲,为你寻一门亲事吧。你如今年岁也大了,我虽然舍不得你,但终究是要放你出府去的,免得耽误了你的前程。”

    “不,郡主,我要一辈子在您的身边侍候你。”茗雪摇摇头道。

    程绯染知道茗雪是有些死心眼的人,这亲事已提过好几次,茗雪都拒绝了,叹了一口气,道:“茗雪,你的心思我非常明白。可是,一个人生活终归是太辛苦了。你听我的话,回去之后,我让母亲给你谋一门好亲事。”

    “可……”茗雪刚想说什么,却被外头素清打断:“二公子,您来了!”

    屋外,杜谨诚一身白裳,撑着油纸伞,缓缓踱步而来。一脸笑意,浅浅淡淡。“郡主可起了?”

    只听得素清道:“刚起。二公子,您怎么这么早?”

    杜谨诚轻笑一声,道:“早晨闲来无事,便随手做了些桂花糕,来收买你家郡主!”

    素清不禁呵呵地笑起来,朝里头喊道:“郡主,二公子来了。”

    杜谨诚撩了帘子进门,身后随着的是她的贴身丫鬟萧舞。萧舞行礼请了安,方道:“郡主,这是二少爷一早做好的桂花糕。”

    程绯染莞尔一笑,极尽端庄,任谁也瞧不出她昨夜放肆哭过,“多谢二公子了。”

    茗雪忙去接了食盒,打开,只觉得桂花清香扑鼻而来,拿了一块放到程绯染手里。程绯染轻轻咬了一口,亦觉得浓郁的桂花清香在口中萦绕,心中闪过一丝喜意,可面上却依旧如常,只淡淡道:“确实不错。”

    杜谨诚倒不计较她的冷淡,只笑言:“我也是许久未曾亲自动手了。”

    程绯染的眼神瞥过他身后的萧舞,心中便就有了几分了然,问道:“二公子一早便送桂花糕来,又是亲自动手,只怕是有什么事儿吧?”她尽量让自己装得冷漠一些。

    杜谨诚微微一笑,只从怀里掏出绣帕来,正是她那日交给他的。“前日你说这绣帕是你府中丫鬟所绣,可是真的?”

    那一朵红棉,鲜红艳丽,恰恰就落入了萧舞眼中。萧舞震惊万分,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这帕子……

    闻言,程绯染下示意便蹙紧了眉头,那日明明告诉过他是丫鬟所绣,而且还告诉他那丫鬟已逝去,今儿他怎么又问了?还在思忖,却瞥见萧舞那慌张的神色,便缓缓地舒展开来,莞尔一笑,“自然不假。那丫鬟很是乖巧,特地为我绣的这绣帕。”

    萧舞是大夫人的人,二少爷对她一直都不十分深信,可如今竟在她面前讲出这帕子的事,恐怕是故意为之吧。聪慧如他,难不成真怀疑他母亲了么?若是知道了真相,他是不是会很痛心?想到此处,程绯染便又开始纠结起来。

    杜谨诚惊喜万分,激动道:“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她?”眼神里透着殷切期望,叫人分不出真假。

    程绯染有些为难,却见他背对着萧舞朝她一笑,便松了一口气道:“好!待我回京时,你与我一道,去见她!”这到底是何故?二少爷真的知道了么?

    一句话,杜谨诚欣喜非常,而萧舞便是惴惴不安,浑身发抖。可从头至尾,杜谨诚仿佛就想没有见到她的不妥一般,“多谢郡主!”

    ******

    杜谨诚缓缓地走,一步一步走得极慢,身后跟随的箫舞,愈发得心惊胆颤。

    “箫舞。”杜谨诚停顿了脚步,转过头来。

    箫舞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发声,且先前她本身就慌张,如今更显得惊慌失措了。“二……二少爷。”

    杜谨诚轻笑道:“你慌什么?”

    “没……没有。只是二少爷突然转过身来,奴婢才吓了一大跳。”箫舞忙垂首解释道。她不敢望着二少爷的眼睛,好像二少爷会把她看透一般。

    “箫舞,方才那帕子,你怎么看?”

    果然,二少爷来问她了。“那帕子,的确与明珠所绣有相似之处!”箫舞战战兢兢地道。

    杜谨诚轻叹了一口气,“那一针一线,与明珠绣的无异。只是那帕子,实在太新。箫舞,你说,明珠是不是还活着?”

    “奴……奴婢不知!”箫舞呼吸急促,手指也略略发抖。到底怎么回事,明珠明明已经死了。三年前,是她亲手将明珠埋葬的。可是,那帕子又该怎么说呢?那小小的红棉,的确是出自明珠之手啊!

    杜谨诚垂下眼睑,暗自握紧了拳头,道:“罢了,咱们回去吧!”

    “是,二少爷!”

    待二少爷回了明墨轩,箫舞找了借口便去找大夫人了,将今日的事皆数告知大夫人。

    “什么?”大夫人震惊万分,原来二哥儿那日问她,竟是因为这事。“你说得可是实话,真当瞧见明珠的绣帕了?”

    箫舞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道:“是,是的,大夫人。奴婢亲眼瞧见的,那的确是出自明珠之手。夫人,您,您说是不是闹鬼了啊?明珠她,明明是死了呀!”

    “你胡言乱语什么?这世上哪来的鬼怪?”大夫人怒道。

    陈妈妈道:“夫人,这物有相似,或许是二少爷瞧错了。”

    大夫人思忖了片刻,道:“不会这么凑巧的。箫舞,你好好看着二少爷,若是有什么异样,立刻来禀报我。”

    箫舞定了定神,“是!”方才退了屋去。

    大夫人在屋里踱来踱去,似乎有些慌张,“陈妈妈,你去请老爷,就说有要事相商!”

    陈妈妈见大夫人心神不宁,便宽慰道:“夫人,您别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陈妈妈,我只有二哥儿一个儿子,即便他以后离开杜家,我也不希望他来怨恨我。三年前那事我情非得已,可错已铸成,无法挽回。我如今能做的,就是瞒着二哥儿。”

    陈妈妈连忙道:“好,好,夫人,我去请老爷,你莫慌。有什么事儿,陈妈妈替您担着。二少爷要怨,便怨我好了。”

    “陈妈妈……”

    明墨轩内,杜谨诚倚在窗前,似乎是在望那绵绵细雨。身后小影轻声言道:“主子。”

    “萧舞可是去找我娘了?”此时的杜谨诚仿佛与地狱修罗一般冷冽,浑身透着的寒气直叫小影打了一个寒颤。

    小影点点头,道:“主子,夫人一向待您极好,恐怕此事有误会。”

    杜谨诚勾唇而笑,却异常冷峻,“娘是待我极好,只是这府上有些事情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昨日昭岚做了一场戏,为的就是让我怜惜她,让我帮她。而母亲也一样。为了远在京都的人,不惜拿整个杜府的命去赌。对他们来说,人命算得了什么?这三年,我不是没有怀疑过。我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先前让你去查的福伯的儿子,查到了么?”

    小影顿了顿,思忖了半响,才缓缓说道:“他,一年前病逝了。”

    “病逝?”杜谨诚微眯了眯眼,俊逸脸庞蒙上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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