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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鬼吹灯之圣泉寻踪-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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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印加帝国最着名的传说要数黄金屋和青春泉。前者有历史学家记录的相关文献为证,1531年1月西班牙殖民者弗朗西斯科·皮萨罗率领着装备着火枪大炮的骑兵队伏击了当时的印加王阿塔瓦尔帕。为了保住性命,印加王对皮萨罗说,如果释放他,他就用黄金堆满囚禁自己的房间。根据考古学家后来研究表明,那间关押阿塔瓦尔帕的赎金屋有3米高,6米宽,7米长。为了赎出自己的国王,印加人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筹集了举国上下13265磅黄金来堆砌那间空屋。可惜后来殖民者背信弃义,杀死了阿塔瓦尔帕,这位印加王临死的时候对着太阳神印提许下了毒咒,要让所有碰触过赎金的殖民者不得好死。可惜,神明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诅咒。1533年11月侵略者的魔掌伸到了印加帝国古老的首都库斯科城,人类古老的文明遭到了最野蛮最无情的方式的摧毁,从此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而关于青春泉的传说则更为神秘莫测。

前边说了,印加人崇拜太阳神,和所有统治阶级的逻辑一样,印加国王自然就是“太阳之子”,皇命天授。这都不打紧,最要命的是史诗中记载的第一任印加王曼科·卡帕克,这小子不但是神子,更有他老爹太阳神赐予的金杖。传说印加当时还是一片蛮荒之地,太阳神准备派自己的儿子卡帕克,女儿玛玛o奥克略o瓦科去给人类扫盲。至于兄妹两个为什么不同姓呢,这是人家太阳神自己的问题,外人无权干涉。卡帕克出门前,他爹关照他:“儿啊,你带着你妹去了人间以后不要害怕,爹已经给你们打好关系网了。大家都会跟着你们干革命,到时候,你拿金杖戳地,一戳即中的地方就是风水宝地,龙脉所在。你在那里建都,可保子孙后代永世安康。”

神仙老子一发话,卡帕克想不服也不行。他和妹妹两人被送到了第一束阳光到达的地方——的的喀喀湖。兄妹二人从圣湖出发,一路寻找能定都安邦的地方,试了很多地方,均无功而返。最后终于在库斯科将金杖顺利地戳进了土壤之中,开始了印加帝国长达数个世纪的繁荣之旅。

胖子问雪莉杨:“哎,那么多的金子,都藏什么地方去了?是不是有相关的资料可以参考参考?”

我说:“寻宝挖金的梦,你还是等几年再做。先听完那个什么长生不老泉的故事再说。”

雪莉杨接着说道:“早在西班牙殖民者到达美洲大陆之前,有关青春泉的传说就已经层出不穷。最着名的要数西班牙探险家璜o庞西o德里昂的航海日记,日记里详细地记录了他们如何在印加人的部落中找到圣泉的经过,根据他的描述,那道圣泉是在太阳神的金杖最后一次插入大地后出现的。能够使枯朽的树木发芽,死去的鸟兽复活,失去了青春的老人只要泡在泉中就能恢复青春。后来德国宫廷画师还根据这个传说绘制了一幅着名的《泉水女神》,现在就收藏在莱比锡博物馆。莉莉娅公主的部落就在圣泉的诞生地的的喀喀湖附近,他们是一支古老的印加人后裔,她的存在就像一座活化石,对于我们研究印加文化有很大的帮助。欧文教授回忆,当年逃出丛林的时候,公主拼死也要把面具从废墟里抢救出来,可见其重要性。只是不知道在印加人的概念里,羽翼三眼黄金面具到底代表着什么,能够使他们甘愿放弃生命。”

我沉浸在雪莉杨描述的古老帝国中,眼前仿佛能看见那段辉煌的过去,已经被侵略者焚烧的城池。我们中华民族又何尝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创伤。正想着,雪莉杨在一处树叶繁沃的道林边停了下来,这处道林因为贴着遭窃的仓库外围,所以被警方用警戒线隔了出来,一道黄色的塑料线横在半腰十分明显。

我问雪莉杨这里有什么古怪,她俯身钻过警戒线,将堆放在墙角的盆栽移到一边,一个地洞兀自出现在我们眼前。胖子看了一眼,蹲下身说:“哎嘿,奇了怪了,怎么除了咱哥俩,还有别人打进来。老胡,你看这洞口的形状,是不是洛阳铲?”

洞口圆润通达,笔直插入墙内。从外观上来看,的确是洛阳铲的痕迹,可一把小小的铁铲如何能打通一堵钢筋水泥墙,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器具的形状相似,但是制作工艺有了很大的区别。”雪莉杨指着如火烧过的洞口说,“我祖父曾经提到过一种割石秘法,是搬山道人不传的独门秘籍,传自明朝万历年间一个李姓的内臣,据说当时粤东盛产砚材,有一种世间罕见的紫砚只生长在海边悬崖的陡壁之中。采石人用铁杵榔头开凿,每天只能在崖壁上打出半寸的距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几年的工夫才能取一块小小的原石。李某到任之后,命人以昆吴山兔兽的肝脏为引铸造开山器械,每次割石前,先用事前准备好的腊月雪冲洗石壁。开山工人无不夸赞使用了李大人的秘法之后,山石如同泥土一样松软,铁器更是锋利有如神降一般。昨天晚上,警察离开之后,我又把仓库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有一些储物柜的位置被人移动了,我觉得事有蹊跷,沿着墙角一路照过来果然被我发现了这个盗洞。当时墙面上还有水迹,摸上去冰冷入骨。所以我猜想这些小偷的来历绝不简单。”

我和胖子都没有听说过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开山秘术,先是感慨了一番前人的智慧,而后胖子说道:“按你这个说法那不是随便什么地方的墙,给它一桶冷水就能挖进去。那老百姓还穷忙活个屁啊,都去当小偷得了。”

雪莉杨回答他:“腊月雪好找,吃铜铁长大的兔兽却不易得。我问你,你见过不吃草木,专啃铜铁的兔子吗?”

胖子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为失去一条快速致富的道路伤心不已。我看着墙上那个盗洞忽然想起那日在飞机场遇到的黑衣人,他们手中拿的不正是洛阳铲的工艺图吗?

第十四章 风云再起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了在上海机场遇到的那群黑衣人,他们举止神秘,随身携带了洛阳铲的制作图纸。听大金牙说,他们当时急着要赶飞机,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耽误时间。我急忙问雪莉杨:“博物馆一般怎么处理刚到的藏品?”

她不知道我此刻为什么要提出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但还是耐着性子给我解释起来:“一般先统一存放在临时仓库,就是目前我们看到的这间,然后由专人负责整理分类计入档案,再送到对应的研究所进行分析标注,所有的研究工作结束之后,博物馆决定是当做展品展出还是收入库房里妥善保管。”

我点点头,又问她:“如果展品被放入库房,是不是外人就很难再接触到?”

“这是当然,库房的位置在地下一百多米处,设置了完善的保安系统。而且库房里的报警器与国家安全局直通。可以说,我们博物馆是全球最坚固的堡垒。”

雪莉杨正说着,忽然停了下来,盯着我说:“老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把在飞机场遇到的事情跟他们两人说了一遍。雪莉杨蹙眉道:“这条线索很重要,我觉得有必要和警方沟通一下。老胡,你有什么打算?”

我和胖子天还没亮的时候偷偷从店里跑出来,估计现在薛大叔已经在满世界找我们俩了,如果不回去打声招呼实在有点儿说不过去。于是我们决定先回店取了行李再回来找她。出了博物馆大门,胖子还在惦记穿墙秘术,说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去昆吴山找找吃铁的兔子,回头试试灵不灵。我看见对街停着一辆黑色的大房车,路边有几个亚洲面孔在向我们这里张望,就拉住了正准备过街的胖子:“哎,那些人,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

我们假装沿着街道漫不经心地散步,那几个人立刻穿过马路,向我们靠近。而那辆黑色的大房车也在街对面缓缓地前进,一路跟在我们身后。

我们来美国就那么几天的工夫,接触过的人屈指可数。这些人行事风格不像警察,“一源斋”里也没见过这几个弟兄。剩下的就只有那位华人商会的总龙头,那个自封为天王老子的王浦元。难道这个老王八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想找我们兄弟晦气?

那些人越贴越近,我和胖子在人群里快步前进,几乎要跑了起来。

“他妈的,这帮王八孙子,咬得太紧了。”胖子很久没有这样运动,热出了满头大汗。我见实在甩不掉,就对胖子说:“找个地方,把问题解决掉,省得麻烦。”

我们两人打定了主意,在瞬间发力,迈开了脚丫子一路狂奔。那几个人立刻追了上来。四周的行人被我们吓得左躲右闪,我只觉得脚下生风,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活动身子骨了。

“胖子!这边。”我看中了一家小饭馆的后巷,拉着胖子跑进了一片黑暗之中。那几个盯梢的随即冲了进来。这条巷子十分窄小,最多能容两人并行。对方虽然有七八号人,也不得不分开行动。我和胖子最爱干这种硬架,拎起地上的空啤酒瓶子看见人就砸,两个染着金毛的小子当场被我们掀翻过去了,那几个盯梢的没想到我们下手会这么狠,殿在后面的几个撒腿就跑。剩下的还想负隅顽抗,被我们一顿老打。

“说,你小子谁派来的?”胖子提溜起其中一个人的脖子,狠狠地问道,“不给你们点儿厉害看看,你还不知道马王爷为什么有三只眼。敢跟你家胖爷爷动手,我呸!”

那黄毛小子被胖子吓得不敢哭爹喊娘,抹着眼泪用结结巴巴的中文说:“唐人街薛二爷让我们来的,他说有事找胡爷……”

胖子一听,懊恼道:“坏了老胡,自家人打起来了。”我本来也在奇怪王浦元的手下不该这么菜,谁会想到这几个金毛只是唐人街上的小混混,薛大叔找的传话的人。这时一辆黑色的房车缓缓地停了下来,稳稳地堵在巷口上。我和胖子对看了一眼,都觉得情况不妙。只见车门一开,四个大汉唰唰跳下车来,正是那日跟在王浦元身后的四个保镖。他们怀里鼓着一块东西,我知道那是手枪,立刻提起黄毛小子丢进了垃圾堆里。胖子和我迎着那四个人高马大的彪形大汉走了上去。对方见我们过来,没多废话,单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另一只手都伸进了怀中。我苦笑了一下,对胖子说:“来美国这么久,还没作过这么高级的车,今天兄弟请你,上吧!”

胖子哈哈一笑,拍了我一把。两人二话不说,钻进了那辆漆黑的车里。

房车一路急速地前行,四个大汉端坐前后,把我和胖子围在了中间。四个人像石头雕琢的门神一样,眼睛眨都不眨,一刻不停地紧盯我们的举动。我本来还想说几句活跃气氛的话,被他们面无表情地看了一路,反倒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这是带我们去哪里,万一老王八一发狠就这么要把我们沉进太平洋,那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我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沿岸的楼房在逐渐消失,这说明我们离城区越来越远,很快一片海平面出现在视线内。我对胖子说这次可能要连累你了,大老远跑一趟还没来得及吃一顿好的,就先要去见马克思汇报这些年犯的错误了。胖子也挺感伤,他说老胡你太坏了,当初可说好了是喝喜酒,怎么大蛋糕没吃上,黄泉酒倒先端上来了。回头见了马克思,我可得跟他好好说说,你这个同志很不靠谱。

房车一路风驰电掣,半个小时的工夫,停在了一座位于城郊的农场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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