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情曲-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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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地院墙是用一块块大青石堆垒而成,连个垫脚的缝隙都没有。她的轻功蹿不上去,爬着也似乎不怎么容易,这可如何是好?
她思索了
搬来几块石头,垫在脚下,就这样攀爬着上了墙头。条长长地胡同,从东边延续到西边,仿佛根本没有尽头。
白芷骑在墙头上,向外探看着,现远远的从东面走来一个人影。离地近些才看清楚那是一个青年男子,唇红齿白,长得干干净净的,一张俊脸宛如阳光般灿烂。
“喂,这位兄台,帮个忙吧。”白芷对着那男子微一欠身,有些谄媚地笑道。她现在身上穿的这套繁琐女装,实在不适合做剧烈运动,而且刚才上墙时,她的衣襟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这要一跳,立刻就能叫底下的小子知道什么叫做春光外泄。
“你是想让我抱你下来吗?”那男子微一挑眉,笑容中现出一丝轻浮。
“那倒不必,如果可能就搬个梯子过来吧。”白芷白了他一眼道。
“梯子是没有,不高兴的话就自己跳下来,要嘛就待在墙上,我还有事,这就不奉陪了。”那男子微笑着,一甩袍袖,当真迈步走了。
“喂,你等等,我跳下去,你接着我。”白芷想了想,终于决定豁出去了,就算白白便宜他养眼,也要离开这见鬼的地方。
“好。”男子对着她灿烂的一笑,满口应承了。
死就死这回吧,白芷一咬牙,就对着他跳了下去。只听‘刺啦’一声,似乎是衣襟撕裂的声响,接着‘扑通’一声,她很帅气的掉在了地上,只摔的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了。
“你,你说话不算。”白芷伸手点指着他,气得手指都颤。
“这不能怪我,我是突然想起一事,接着你得付一百两银子,还没等我说,你就跳下来了。买卖没成交,我就付出这似乎有点不划算呢。”男子摩挲着下巴,满脸的算计,那可恶的样子,让人很想在他身上咬上几口。当然,如果此刻她还能动的话。
刚才下坠的那一挫之下,她的左脚腕有些扭到,若不是仗着不知什么时候练就的功夫,情急之下,提了一口气,这会儿她早就摔的骨断腰折,脑浆迸出了。要知道这面墙的高度可比两层楼还要高些,直愣愣的摔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好无耻的人。”白芷挣扎着爬了起来,手扶着墙一点点向前挪。
“咦,身材还不错呢。”身后那传来男子轻浮的调笑。白芷一低头,才现裙角已经破烂不堪,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大腿,白晃晃的肌肤,倒还真有些诱人。
尤其是对这种良心不好的登徒子而言。
白芷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无人的胡同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子,这事本身就透着奇怪,她无意再追究下去,只愤愤的挪着步子。
突然前面的一扇小门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女人的头颅,对着她喊道:“白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
“你没看见吗?我想出去。”白芷气道。
“白姑娘想出去,走门就好,何必爬墙呢。”侍看了眼她摔伤的腿,不由满脸的惑,仿佛她是那个比她还笨的笨人。
白芷彻底无语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绑架,然后被关起来了,从未想过出去还可以走门的。是她太过孤陋寡闻,还是这里的主人对她过于大方呢?
“好像伤的不轻,先擦点药,等伤好了,奴婢就陪您上外面走走。”侍女扶起她,走过小门回大院。
“那个男人是谁,你知道吗?”白芷向外一指问道。
“哪个男人?”
“就是门外的男人,你刚才没看到吗?”
“没有啊,奴婢只瞧见您一个人在墙根底下站着。”侍女疑惑道。
白芷不信,单脚着地又蹦出门去,长长的胡同空无一人,哪里还有那男子的影子。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这么长的一条胡同,他能走的没影吗?真是活见鬼了。
“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白芷实在忍无可忍了,抓着侍女喝问道。这里的一切都透着奇怪,侍是,院子是,就连碰上个男人也是。
“是别院啊。”侍女疑惑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犹如小白鼠般的无辜。
白芷恨声道:“哪里的别院?”她实在受够了这女人单细胞的思维。
“梁洲别院。”
梁洲?难道她昏迷之后的这段时间竟然到了梁洲了?此刻的白芷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算是她自到这儿以来得知的最有价值的一句话。但天知道梁洲是个什么鬼地方?又把她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第一百四十八章 前世冤家,再世仇人
…
了近三个月的伤,白芷的脚才算逐渐好了,在这她都快待的疯掉了。除了这里闷的快要憋死人之外,那个秀逗的侍女,还要每天给她吃鸡爪,美其名曰以形补形,蒸的,煮的,炸的,炒的,凉拌的,无穷无尽,仿佛永远也吃不完。不过幸亏她的伤好了,这才从苦难中解脱出来。
可以正常的移动身体,白芷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个什么梁洲别院,到外面去透透气,当然身边自然也得带着那个跟屁虫似的的侍女。
“白姑娘,咱们这是要去哪里?”侍女紧紧追在她**后面,走一步跟一步,双眼一刻也肯离开她。
“去看看梁洲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白芷轻哼一声,顺手把她扯到自己身边。与其让他阴魂不散的跟在自己身后,还不如让到眼皮底下。
梁洲城虽比不得燕云繁华,但作为六朝古都,自有其魅力所在。四门三间五牌楼,八臂哪吒城,五行八作,士农工商,僧门两道,回汉两教,诸子百家,三百六十行,应有尽有。
两人沿着街道,向前走。街市之上行走的人,做官的为宦的,背弓挎箭的,推车的担担的,卖煤卖碳的,卖米卖面的,拘锅卖蒜的,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一个个,一行行,一排排,吵的整条街都热闹非常。
白芷大步的走在街上左瞧瞧,右瞧瞧,摸摸这个,摸摸那个,一时之间竟被这里别有特色的景致给吸引了。跟着的侍女眼力价极好,凡是她看着稍微顺眼些的东西,都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堆的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丝毫的空隙,仿佛她的作用只是一个装钱的罐子,装货的柜子。
白芷看得一阵心惊,再也不敢随便摸任何东西了。不管这侍女地主人是谁,能教出这么特别的人,她的主人一定也是个让人另眼相看的奇才。
“让开,让开,公子来了,大公子来了。”忽然前面出现一队手持皮鞭,面容凶狠的家丁,用鞭子驱打周围的百姓。
在他们后面出现的是一匹白色的骏马,马上端坐一人,一身的锦衣华衫,华贵异常。那是个极引人注目的男子,五官异常清丽秀逸,气质高雅大方,称得上完美绝伦。
白芷自认所见过地美男不在少数。但还是忍不住盯着那男子看了许久。这并不是因为他地相貌多么出众。而是因为这男子居然长得有七八分像文倾澜。尤其是那眼眸。冷静宁谧。顾盼间。光华流转。当然如果要说略有不同地话。那就是他身上地狐狸气质明显修炼地不到家。与文倾澜那个前辈相比。多少多了些纯情和天真。
“真是花痴女人。”头顶上突然传来一个男子地冷笑。接着一个硬硬地东西在她地头顶上轻轻点了一下。
白芷一抬头。看到地就是一张满是嘲笑地俊脸。或许是她看地太过专注。竟没觉那个酷似文倾澜地美男已经走到身边。眼神微向下扫着。满脸地高傲之色。
“你是没见过男人吗?”美男冷声道。
说她没见过男人?白芷愣了一下。想作却又极力抑制住了。毕竟是自己不好。总盯着一个男人看。也难怪别人会误会。
“实在抱歉。”白芷低垂着头。轻声致歉。
“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地女人,活该嫁不出去。”男子冷笑一声道。
他似乎是刚吃过大粪,嘴臭的可以熏死十里外的人。
白芷脸色微变有些气愤的咬牙道:“你这小子在说什么?”
“本少爷在说你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真是欠揍了。白芷脑子想什么,动作随之而动,她一提气,纵身跃起,狠狠地在那男子脸上打了一巴掌。抽的他一张白细小脸布上了,五条红红的痕迹。
“你这个恶毒地女人敢打本少爷。”那男子有些气急,抬手举起马鞭就对着白芷头上抽去。
这一鞭去势极快,若真是抽上,立刻就算毁容了。白芷向旁边一错位,鞭子走空,鞭尾扫上了男子的随身仆役,顿时抽了个满脸开花。那仆役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脸,血顺着指缝就流下来。
“本少爷抽死你。”那男子大约也有几分性子,见一鞭不中,第二鞭随后打来。这一鞭力道竟比刚才更劲了几分,呼呼刮动风声,奔着白芷面门而来。
白芷头向后猛一扬,堪堪躲过。左手探出,猛抓住他地鞭梢,胳膊向前一拽,大叫一声,“你给我下来吧。”
只听扑通一声,这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就滚在地上,只滚得浑
是尘土。
“你这个花痴,白痴,恶毒,不要脸地女人。”男子气得破口大骂,似乎恨不得将自己平生所会的所有骂人言语全部用白芷身上。
功夫不怎么样,嘴还这么硬。白芷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倔气,从衣袖里掏出一方手帕,托着他的下巴就把那帕子塞了进去,只堵得这男子呜呜而声,想再喊可就再不能够了。她被关在梁洲别院三个月,心里早憋闷的快要闭过气去了。这会子活动了几下手脚,竟觉得身心舒泰,连心情都变得好些了。
“你若不再骂了,就放了你。”白芷左臂压住他脖颈,轻声威胁道。
男子‘呜呜’叫着,眼神楚楚可怜,眼底噙着几滴眼泪,似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
他大约还是个孩子,看起来比凌子墨还要小一些,何必与他一般见识。白芷心中一软,不再逼问,勒住他的手也松了下来。
那男子借这个机会挣脱,一得自由,立刻吐出手帕,挥手大叫着让家丁们抓住白芷。他手下的家丁颇多,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把白芷围了个严严实实。
“白姑娘,我来帮忙了。”旁边一直看着的侍女,忽的大喊了一声,抱着一块不知从哪儿搬来的下马石,冲入人群,左挡右劈,又冲又杀,竟只一瞬间就把十个人全部打趴下了。
白芷瞪大眼睛盯着地上横七竖八倒地的人,心中忽然升起无限的感慨。都说真人不露相,这话果然不假的,看看眼前这其貌不扬的小女子,立刻就能明白什么叫做高人了。就这样还要低半个头的个子,爆力居然大得惊人。
“你,你们等着,今天的仇本少爷一定会报的。”那男子气得直跳脚,留下一句狠话,然后灰溜溜的跑走了。他也是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打不过,所以回去搬兵去了。
“好样的。”白芷拍了拍侍女的肩头,大挑着拇指以示赞颂。
“没什么。”侍女面色冷漠,扔了下马石,拍了拍手上的土,然后一件件的开始把刚才扔下的东西都一件件的捡起来。
虽然打了人,但她们一点也没有慌张的样子,两人神色自如的依旧在街上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