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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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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咽地吃了起来。
  对面的一个干瘦的老头摇了摇头,叹道:“姑娘,进了天牢的人有口饭就不错了,就不要挑剔了。记着,活着比什么都强,只有能在这里活下去的人才有走出去的机会。”
  我半靠在湿冷的墙上苦笑:这一次怕是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有活着离开的机会了。
  ──小颜,你听这支曲子如何?
  ──《竹枝沓》的含义是相识,《两心知》的含义是相知,唯有相识相知的人才会相恋。
  一双人,两心知。
  回首,竹枝踏遍诉衷肠。
  踏遍竹枝的是谁?
  两心相知的又是谁?
  衷肠诉给谁?
  ──小颜不必急,总有一天我也会造一座金屋给你。
  如今我身处的可是你造给我的金屋?
  夜里从梦中惊醒,以为听到了曾经熟悉的箫声,却只有月光清冷地透过天牢狭小的窗子照射进来,冻结在满是稻草的地面。
  隔壁的络腮胡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鼾声如雷得足可以如维塔斯般把高脚杯震碎。对面的干瘦老头则缩在牢房的一角,一边打盹嘴里一边唠叨着些什么。走道边有一只小老鼠沿着烛光昏黄的走廊溜过,不时在四处闻闻嗅嗅,尖细的“吱吱”声响个不停。来到我牢房旁,看见旁边的那碗清水,眨眨眼睛,凑近碗边喝了一口就跑到一边去了。
  暗暗掏出上午发现的那个藏在馒头里的蜡丸来,用牙咬开,取出里面的字条,借着月光力图看清上面的字迹:留意身边。
  留意身边?我看了看正打着呼噜的络腮胡子和不停说梦话的干瘦老头,皱起眉来。要我留意的是要救我的人还是要杀我的人?
  次日一大早就有牢头送吃的进来,仍旧是硬邦邦的馒头,配了咸菜、冷粥,看了就没有食欲。照旧一边拿了馒头掰着玩,一边把剩下的东西推到那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碗的络腮胡子。他哼了哼鼻子,随即把毫不客气地把粥倒进了自己碗里,抓起另一半馒头大快朵颐起来,倒是在看那小碟咸菜时皱了皱眉,推到一边。
  咬了两口馒头,我缩在墙角闭目养神,对面的干瘦老头嘿嘿地笑着,嘴里念叨着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听起来倒像是个老学究了。想起昨晚的字条,我不免有些好奇:现在的我先是私会前太子,再加上越狱,已经是重犯中的重犯,那么到底是谁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冒死提醒我留意身边呢?这个“留意身边”又指的是谁,是每天送饭的牢头,还是念叨个不停的干瘦老头,亦或是总抢我饭吃的络腮胡子?再或者,是另有其人?
  到了午间,照常有人送饭来,窝头、青菜外加一碗清水。还没等我动筷,络腮胡子就伸手抢过我面前的东西,顺着夹缝把他的那碗水和半块馒头塞了过来,我疑惑地看他,他倒若无其事地埋头大吃起来,不再理会我。倒是对面的干瘦老头吹着半白的山羊胡子感慨道:“现在的世道,真是世风日下,连牢饭都抢,想我朝太祖当年初奠国基,宇内清明,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后面是一大堆之乎者也的句子,说得慷慨激昂,一把半白的山羊胡子也跟着颤动起来。我也懒得理会,只是盯着吃得满头大汗、乐不思蜀的络腮胡子,若有所思。
  到了夜里,昨晚的小老鼠不再出现,倒是面前出现了只体型肥硕的大老鼠。借着灯火,牢头本来就胖得出奇的脸上挤出无数个横折来,笑眯眯地对我抬了抬手:“韦姑娘,今儿得了上面的旨意,免了您的罪,太子殿下在外面等着呢,您快随小人出去吧。”
  这么快就免了罪?虽然没读过唐朝的刑律,我也知道私会前太子再加上越狱是头等的大罪,武后费了那么多心思就是要把我抓回来,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了我呢?
  见我仍在踟蹰,牢头催道:“大小姐,太子爷就在外面等着呢,可不能让殿下久等啊,还是速速随小的出去吧。”话语恳切,我不由自主地抬起脚就跟着向外走去。
  “别走!别走啊……”身后猛地传来络腮胡子的声音,我愣了愣,回头见他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些什么,大约是梦话。
  见我又停了脚步,牢头擦了擦汗,对我陪着笑脸:“唉呦,韦姑娘,太子爷可禁不起这么等下去,咱还是快点儿吧。”
  我也就跟着向外走,穿过阴冷潮湿的走廊,远离了满是酸腐味道的牢房,粗糙的囚衣摩擦着皮肤却不能抵抗外界的寒意。不对,一切都不对。在走廊的尽头,我停下来,盯着脚下。头顶的油灯忽明忽暗,照得牢头的脸也狰狞起来:“还不快走,磨蹭些什么!”
  “我决定还是在这里等殿下亲自进来接我。”盯着牢头,我一字一顿地说。
  墙侧的角落里,一个团毛绒绒小东西缩成一团,身下一滩黑褐色的血迹在粗糙的地面上蔓延开来……
  昨晚的那只老鼠不过喝了一口我碗里的水,那么如果那一大碗的水是我喝了呢?
  见我盯着他不再向前走,牢头不耐烦地走近我,捻了捻手指:“嘿嘿,看你反应还算机灵,实话告诉你吧,今儿是有人给了兄弟们这个,要我们送你一程。识相的就乖乖听话,跟我们走,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样?李贤,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急切地要我的命!
  那个细心在月下教我奏箫的人,那个一身华服立于宫门的人,那个永远挂着雍容的笑意的人,那个说了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却转眼弃之不顾的人……
  幽居在深宫的废太子,大唐的五皇子李贤终究是属于那座深宫的,他的心不会为谁而停留,只能在钩心斗角、权谋算计中慢慢地膨胀,直到忘记了什么是真情……
  见我满脸苍白,牢头冷笑地一把将我抓住,向门外拉扯。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放弃,我拼命地挣扎,手抓住旁边的门框,不肯撒手。
  “不识好歹的臭丫头!早晚也是死,没有人救得了你。识相的就少挣扎,老子今天也可以早点回家,不用在这儿耗着。”
  剧痛从心口到指尖,心中只剩下一点点信念,抓着门框的手愈发地用力,像是要撕碎眼前的黑暗……李贤,你……
  所有的记忆犹如潮涌,华服博冠、丰神俊朗的男子仿佛就站在眼前,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腰间的美玉莹润有光……
  李贤,如果这是你的目的……我……
  “砰!”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不断地下坠……起伏……再下坠……就好像漂浮于云端,却又在另一瞬间坠落九霄,肢体零落……
  “住手!”一声断喝响起,将我从云端拉起。
  缓了缓心神,我睁开眼来,看到方才还狰狞凶狠的牢头跪伏在地上,几个侍卫狠狠地压着他,前面一个长须的中年男子对我笑呵呵鞠了一躬:“幸亏我等早有防范,否则后果难以想象。韦小姐,请随在下出去,太子殿下已经做好安排。”
  我盯着他,后退,再后退:“现在已是深夜了,如有安排还请诸位明日再来。”不是我不再相信人,而是太多的人和事都不允许我如此。可以设一个局捉我,就可以设第二个局,连环局不是不可能出现的。
  自己回到牢房,落下锁头,络腮胡子眯起眼来看了看我,又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靠着冰冷的墙面,我闭上眼睛:如果命运注定了我要站在风口浪尖,那么我没有道理去逃避。
  次日清晨,我睁开眼睛,发现经历了昨晚那一系列变动,我却没有了初到天牢时的不适,睡得格外的安稳。
  见我醒了,一个狱卒走了过来:“姑娘醒了,外面有人拿了令牌要接您出去,一大清早就在外面等着呢。”
  又来了?那么这一次……
  我握紧拳头,静坐在地上,等待。
  不多时,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我抬起头,不觉得呼吸一滞,心跳加速,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穿越或非穿越(晨吟述)

  眼看着门打开,人进来,我仍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对面的人于是笑着看我:“小晨晨,还不跟我离开?”
  “苒苒!”我终于跳起来,一下子扑了过去,身上的干草簌簌地落下。
  回到韦府的栖梧轩,一切都像是作梦一样。
  一关上门,我就拉着苒苒的手想要问些什么,却发现急切之间反而问不出什么,只是盯着她不说话,倒像是要把这十四年没有见到的日子逐一补回来。
  过了半响,苒苒才笑着拉过我:“亲爱的,怎么不说话?”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终于扑过去,搂着苒苒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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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荫掩映,花红竞艳,一弯小溪曲折婉转横于层峦叠翠之间,借得夏日的半抹清凉。韦府的后花园虽比不上皇家的大手笔,叠翠满园、碧水环泗的规格在长安城里仍称得上首屈一指。我坐在花园的空地前,手里的那碗清荷糯香粥甜香可口,引得小鬼头韦砒一脸馋相地盯着我。
  大半年不见,这小鬼长高了不少,更是一副机灵可爱的样子,就是贪吃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只可惜我的御用厨师小飞自元宵灯会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算来也是半年不曾见过了。想起当初三个人争争抢抢地吃宵夜的光景,更觉得像梦一样。
  说来,面前的空地仍是墨函教韦家的几个孩子习武时留下的场地,自他走后就重新请了个武教习,仍旧每早教授武艺,只是身手和墨函相比就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了。韦洞、韦砒几个小孩子更不大把他当一回事,原本热闹的演武场一时间也空旷冷落起来。
  顺手把那碗清荷糯香粥递给眼巴巴地盯着的那只小饿狼,我站起身来,拍拍他的头:“听说今天府里新请了先生来教书,你怎么还在这里打晃?”四个弟弟中,韦洵彬彬有礼,韦浩生性好动,韦洞谨慎稳重,一直都与我不合,唯有最小的韦砒看在小飞做的宵夜的份上,同我的关系比别人亲近些,在这里见到他总比对着绮纹那张j□j脸要好得多。
  一招风卷残云之后,碗空了一半,小饿狼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宫里来人了,娘要我找你过去。”
  我点了点头,就起身要走,倒是方才还只顾着美味的小饿狼拽了拽我裙角,一本正经地说:“恶女人,一切小心。”
  心里不由得暖了,伸手去弹他光滑的额头:“喂!小鬼,告诉你多少遍了,要叫我姐姐!”
  罪魁祸首也不反抗,只埋头大吃起来,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那要等你先不叫我小鬼再说。”
  自从回了韦府就一直有人监视,说到底就是从天牢的小牢笼换成了现在的大牢笼,将我舒舒服服地软禁了起来。自从知道了原来自己是同苒苒互换了身体,就不难解释两个人相貌的问题了。那日被她从天牢里接出来就直接送回了韦府,一路上人多口杂,只在安顿我回栖梧轩住下时才草草聊了几句就被宫里的人叫了回去。
  母亲崔氏在六月底新生下一个女儿,大约是因为我的例子在前面,父亲不再取些华丽的名字,只单选了“无忧”二字,说要是能一生无忧也就够了。可以想见,我目前的形势的确不容乐观,也难怪现在韦府上下人人自危,就连平素娇蛮难缠的绮纹也老实了很多,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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