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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九韶殇-第57章

小说: 九韶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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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里站了多久,额前的发沾了些许露水,一束束掉下来,遮住了视线。
  她的手中紧紧拽着一张慊帛,还没有被打开。
  茫然的眼中突然出现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她的眼珠动了动,忙擦去泪痕,将慊帛收回袖中,前去开了门。
  莞尔一头扎进的她的房间,还没站稳就急不可耐地抓住她的手臂,问道:“那个小人你丢了没有!”
  慕盈一脸的莫名其妙,手臂被抓得疼了,便伸手去推,半天才问:“什么小人啊?”
  “就是那天,那天你做了一个小人,诅咒芳菲的小人啊!”
  她想起来了,那个小人那么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就仍了,怎么突然间问这个。她更加奇怪,“那个我早就丢了啊,怎么了?”
  “丢哪了!”莞尔的语气恶劣极了,劈头盖脸就问道,慕盈本就差极了的心情更差了,也差点爆发,“你冲我凶什么,丢了就是丢了!就在垃圾堆里,要是你想要我现在就给你找回来!”说这就要往外走,却被莞尔一把拉住。
  她将她拽回来,嘭的一声用脚踹上门,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怒气还是掩不住,“玉衡这个叛徒,拿了你的娃娃和舒瑾勾结一气,诬陷姐姐行巫蛊之术咒害先帝!”
  慕盈有些糊涂,一夜没睡的脑子有些思维不能,她道:“你等等!玉衡?她拿小人诬陷小雩?不会吧!她是小雩的丫鬟啊。”
  莞尔一个白眼横过去,“丫鬟又怎么了!她分明就是舒瑾安插在姐姐身边的人,现在好了,不知道姐姐会怎么样,要是让舒瑾得逞了,要是让他得逞了……”她越想越害怕,整个人如坠冰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慕盈站在原地,呆呆看着脚下,暗暗下了决定,她突然打开门,大步往外走。
  “你站住!”莞尔追出来,拦住她的去路,慕盈拍开她的手,没好气道,“既然是我做的,我就等去承认,不能让小雩趟这趟浑水。”说着又要走。
  莞尔拽着她的手不让走,“你是猪脑子啊!就算你去认了又有谁会相信你啊!皇宫是你想进就能进去的吗?”
  “那你说怎么办!”
  慕盈也怒了,一把甩开她,摊开了手望着她。两个女孩子向来相处和睦,第一次吵了架,还那么凶。
  莞尔想了半天,也没有主意,不由两手叉腰,猛地吐出一口气,“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等有了消息再说!”说着飞奔出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太阳升得老高了,一地的霜露消失的无影无踪,慕盈站在原地,咬紧了牙关。
  巫蛊之术一向牵连甚广,不管你权力有多大,身份有多贵,一旦案发一样株连九族。到时候别说晚雩,整个项家可就没人了……自己住在公主府,又能逃脱得了吗?还不如直接认罪,反正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说不定死了,还能回去呢!
  就这样吧!
  她壮士断腕一般挺胸走出了院子,然还没出公主府大门,就见禁卫军黑压压地从远处奔了过来,甲胄器械碰撞的声音整齐划一,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慕盈的心头,她心中一紧,忙沿着墙壁跑掉。一拐弯就看见了晚雩和项陵被一行人半押半请地送回来。
  软禁么,果然是躲不过去。
  她低下头,让自己淹没在围观的人群中。
  出来的匆忙,没有带钱,身上只有稍微值钱的一支发钗,她依依不舍地看了很久,才在老板的催促下将它递过去。
  “给你!”当铺老板丢过去一小锭碎银子,转身将钗子放在一边的盒子里。
  吃过午饭,慕盈游荡在大街上许久,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就在迷茫之际,眼角忽然瞥见一个身影匆匆而过,她下意识扭过头去,眼前一亮,认出了那个背影。
  “李郁!”她追了上去……
  三日之后,就是三司会审,李郁坐在大堂正中,一左一右分别是柴忠秀和钟尚朗,虽然坐得极开,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来自右手方向赤裸的剥皮饮血般的怒视。
  他擦擦汗,挺直了背。
  所有涉案人士都被押了进来,包括晚雩,都跪在地上,钟尚朗还来不及说话,就听李郁先开了口:“公主,冒犯了。”
   “哼……”一道 的轻叱从鼻孔而出,李郁扭过头去,但见钟尚朗微侧着头看着眼前的笔,因微微仰头的缘故,他甚至还可以看见鼻孔里面的几撮鼻毛。
  他思绪猛的一打住,忙轻轻甩了甩头。
  现在可不是研究鼻毛的时候啊……
  “公主,对于此案,你有什么辩驳的吗?”
  晚雩的看着钟尚朗,连日来的疲惫使得声音有些嘶哑,“钟大人,我从来都没有害过父皇,试问,有哪一个女儿,会咒害自己的父亲,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钟尚朗微睁大了眼睛,脸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却不是生气。
  他想起了他的女儿。她是那样的温柔可爱,乖巧得不像话。他早年丧妻,唯一陪伴他的就是这个女儿,却因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陪上了自己的性命。
  看着晚雩的脸,有那么一刹那,女儿的影子与她重叠了起来。
  他闷闷地叹一口气,突然噤声。李郁心头一震,颇惭愧地扭了过去。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可能因为思女之情,而放过晚雩了。
  “莫玉衡!你讲这只巫蛊娃娃的由来一一道来,若是说谎,定不轻饶!”惊堂木猛地一拍,尖锐的声音吓了莫玉衡一跳。
  听着她不知道第几遍的描述,李郁脸色冷了下去,在狱中他不止一遍让她重复当时的事情,可是无论他怎么消磨她的意志。她总是那一套说辞,不曾改变。
  拿着惊堂木的手一紧。
  不对……!
  “你说这只娃娃是你一针一线教公主做的?那么也就是说,你就在公主身边,一边看一边教?你当时就没想过此事的严重性?”
  玉衡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一眼他,想了一会儿,犹犹豫豫道,“我是公主的侍女,自然应当唯公主之命是从,可是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扰得我夜夜不得安宁,我……我后悔了。”
  李郁嘴角一勾,却一本正经地道:“你先前在殿上说是看见公主缝制娃娃,现在却又说和公主一起缝制,前后说辞……怎么不一呢?”
  玉衡猛地抬头看他,连着三日轮番问审之后,她严密的思维已经开始涣散。竟然不小心露出了破绽。
  “李大人!你这是诱供,犯人从来没有说过和公主一起一针一线地缝制娃娃。”
  李郁轻轻瞥了眼钟尚朗,“如果不是一起缝制,又怎么能大言不惭地说出可以分支处一模一样的娃娃的话呢?钟大人难道忘记了此女在大殿上说过的话了?”
  钟尚朗神色一滞,思绪回到三天前。
  “二位大人,若说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娃娃,我这里也有一个女子,说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娃娃。”
  晚雩望着他,眉梢一挑。但见李郁微微一笑,突然道:“带犯人进来!”
  犯人……?
  所有人回过头去望着门口,但见在两个狱卒的带领下,一个布衣女子走了进来,她的头发尽数散了下来,看上去落魄的很,然整个人却干净的不像一个犯人。
  “……盈盈……”那日她被押回府中,却不见盈盈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害怕而自己逃走了,却不想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只娃娃是我做的!和长公主无关!”她在她的注视下跪了下去,不疾不徐地说道。
  钟尚朗一声冷笑,在她之后慢吞吞地开了口,“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以为你这个黑锅很好背吗?”慕盈仅想了片刻就点点头,看也不看他,道,“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这不是背黑锅,若是大人不信,大可以看一下小人的左腋下,因民女不擅长女红,所以那里有一处血迹,是民女的指尖血。”
  她一口气说完,临了还抬头看了一眼李郁。
  李郁将小人翻过来,果然发现上面有一滴不大不小的血迹。他点点头,将小人交给钟尚朗。钟尚朗从鼻孔里哼一声,拉起小人的一只手,眉头皱了一下。
  第八十七章 巫蛊案(4)
  “果然有血滴!这真是你做的?”
  慕盈点头,“要是给我相同的材料,我能做出一模一样的!”
  钟尚朗狐疑的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会儿,道,“那就看你所说是不是属实吧。来人!取针线百布等材料。”
  将玉衡和慕盈两个人隔开,分别派了两个人看守她们,等了大半天之后,慕盈先做好了娃娃。
  “虽然不可能一模一样,可是手法和有些细节之处,是一样的。”
  三个人拿着两只娃娃比较了很久,又互相看看,都没有发表意见,又过了许久,玉衡也做好了。李郁三人将三只娃娃比较了很久,却不得不承认,玉衡做的那只比较相似。
  慕盈看着他们的表情,有些急地补充道,“就像世上不可能有两个相同的人一样,同一个人做出的东西,也不可能完全相同,越是相似越是说明是模仿的。三位大人,你们能保证写出来的两个字是一模一样的吗?要分辨真假,只要细节之处就好了。”
  钟尚朗又举起了她所做的娃娃,看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见他沉默,李郁又拿起玉衡所做的娃娃,摸着下颚看了很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的确,这两只娃娃的确一模一样,可是针脚上,这只要严密太多了,显然巫蛊娃娃,并不是莫玉衡教公主做的。”
  “……!”玉衡抬头,错愕地看着他。钟尚朗侧头看着他,并没有反驳。
  他是恨李郁不假,可是这不是代表他会不辨是非。
  “二位大人还有别的意见吗?”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的柴忠秀摇了摇头,捻须微笑着,道:“没有。”李郁又回过头去,“钟大人呢?”
  钟尚朗偏了一下头,算是表示无意见。
  “那么,莫玉衡,你究竟有何企图,竟然诬陷公主?造谣生事?”

  玉衡诧异地看着他,半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钟尚朗轻咳一声,打断了沉默,“既然巫蛊一案水落石出,长公主应当无罪释放,而犯人慕盈,意图谋害先皇,罪大恶极,斩立决,九族之内,罪在不赦!”李郁和柴忠秀同时偏过头去看着他,钟尚朗中气十足,“莫玉衡意图谋害公主,应当另立一案,重新审理。”惊堂木一拍,“退堂!”
  直到被关入了天牢,慕盈才真实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她坐在角落,嘴角一动,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将藏在袖中的慊帛取了出来。虽然她繁体字认识的不多,可是眼前两个字,还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休书。
  就这样,没关系了呢……两个人,谁也影响不到谁了。
  慊帛上多了一滴泪珠,迅速化开来,随即又多了一颗,两颗……
  “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冬日的阳光暖洋洋晒在身上,院子里的花草在这个萧条的季节全部萎败,唯有冬青常绿,碧得发油的叶子结结实实地长在矮树枝中,因长时间没有修理,而显得参差不齐。一个年级稍长的男人拿着一把大大的剪刀错落有致地起伏在冬青树丛中。
  如果忽略掉他身后那个愤怒的男子,那将是一幅和谐的画面。
  “父亲!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听到这一声斥责,中年男子终于放下手中的剪刀,回过了头去,说不心酸是假的,这个自己付出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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