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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宋法证先锋-第24章

小说: 大宋法证先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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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展大人也早……”拱手回礼,看了看展昭身后那两人,“这两位是?”

“让展昭引见。”展昭侧身,到一边去。

身后那两人显然是见惯场面,望着我十分淡定,左边长眉一人说道:“在下张龙,参见监察御史大人。”

右边红脸一人说道:“在下赵虎,见过监察御史大人。”

两人声若洪钟,声调一致,齐齐抱拳见礼。

我在心中已经乐的打滚,早知道汴京这一趟“有趣”,如今见到了四大门神之二,不知何时还会见到包大人……到时候可要准备白净字纸,留点包大人的墨迹下来收藏。

展昭说道:“昨日跟大人说的,要请来帮忙的两位兄弟便是张龙赵虎,展昭已经请示过包大人,大人也同意借他们来相助凤大人一臂之力。”

我急忙说道:“包大人慨然相助,下官不胜感激。”

展昭说道:“都只是为了尽早破案而已,大人不必介怀。”说完之后,同张龙赵虎两人低低说了几句,我等他们说完,才说道:“如此,让我带两位大哥前去。”

向前行,到了后院衙役们居住的地方,隐约听到懒洋洋的哈欠声,交谈声,有人推门而出,忽然见了我们,一怔之下,唤道:“大人?”

我就势站住了脚,说道:“起身了?快些让人都出来吧。”

大概是见情形不好,那人答应一声,抽身便返回了,听到屋子内一片惊嚷,旋即人从屋子内一个一个窜了出来。

初升的阳光下,御史衙门的衙役十多人,歪歪扭扭站着,像是一片发育不良的豆芽菜。

豆芽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又看我身后的展昭跟张龙赵虎。

我咳嗽一声,说道:“各位,先前这御史衙门是冷清地方,连个捕头班头都没有,可从今后恐怕事多,诸位兄弟也许忙不过来,嗯,幸亏包大人体恤,特意借了张大哥赵大哥两位帮咱们,从此之后,大家凡事都要听张龙赵虎两位的,大家齐心一致,好好为朝廷效力。”

说完之后,看向旁边的三大神,展昭同我对视一眼,说道:“既然凤大人有令,我们必定全力以赴。”

张龙说道:“大人放心。”

赵虎不语,一双虎眼,只管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前的豆芽们,气势惊人,像是要将他们吃了,看的我心头大乐。

豆芽们十分惊愕,似乎知道悲剧人生即将展开,面面相觑,嘴里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伴随窃窃私语。

我哈哈笑两声:“就拜托两位了。”张爷赵爷,麻烦两位怎么狠就怎么来,绝对不用给我面子。

无视豆芽们惊恐跟绝望的眼神,本御史含笑转过身扬长要走,身后张龙说道:“都是当差的,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咱们兄弟的名头,大家应该不陌生吧?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希望各位能给我们兄弟这个面子好好配合,若不然的话……”

赵虎大吼一声:“张爷发话呢,都站直了!”

我慢慢走远,听的身后一片鬼哭狼嚎,忍不住回头看看,却见赵虎手上握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拎出来的棍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打在一人的屁股上,那人惨叫一声,一跳三尺高:“赵大哥手下留情。”声嘶力竭在叫。

“免了,赵爷从来不对男人留情。”旁边张龙淡定地说,好腹黑好腹黑。

耳边棍棒打落的声越发的响亮了,伴随着哭叫哀嚎声,听到我神清气爽。

我哈哈笑出声来,十年风水轮流转,先前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只是凑合的表情来想看本大人的好戏,哼,我私心里想揍你们那好久了,如今就好好地享受正宗训练吧。

跟展昭两人,快要走到书房的时候,迎面一人匆匆而来,却是身着刑部服饰,见了我跟展昭,急忙停步行礼,原来是刑部要交接柳藏川了,我闻言一惊,转头看向展昭,展昭冲我点点头说道:“大人,让我去吧。”

现在手头也没有可用的人,少不得有要麻烦展昭了,我答应之后,展昭跟那人一起离去,真是潇洒。我目送他离开,心想有展昭出马,应该是万无一失的,然而此地去刑部,外加那些繁琐的交接手续,一来一去也要半个时辰吧,想了想,便转到大堂上去,找到当班的仵作。

柳藏川的案子不同一般,验尸之类的,都是刑部亲自派人,御史府这边的仵作连边儿都没有碰过,我只问他,柳藏川所害的那些人,如今都埋在何处。

距离案发,几乎也有一月时光了,这边又没有冷藏机制,虽然是冬天,放的太久了……自然不妥,更何况大家已经认定凶手何人,因此五个被害人,都已经被入土为安。

在我心中所想,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卷宗看的再熟悉,也不如亲自看上一看为妙,比如案子中的第一个被害人,太常卿的弟弟端木真良,据案宗记载,端木的身上只有野兽啃咬的痕迹,看那记录,模糊透露出端木真正的死因也是野兽攻击……若是如此,又怎可算在柳藏川的身上。

更何况,柳藏川被捕之后,也并没有交代过什么。

这是疑点之一。

其次,御史中丞大人的家奴蒋三被吊死在城楼智商,跟户部侍郎莫虑的死,也都有疑点,蒋三的死没有人证物证,至于莫虑留下的那个血字“柳”,歪歪扭扭,如果说是有心人故意栽赃,也是可能的。

至于陆九烟,只是发现了尸体而已。

最令人头疼的,是礼部尚书之子江重禾的死。据说有无限人证物证在场,如箭头一样将柳藏川射的体无完肤,简直钉死了他……唉。

我并不是怀疑包大人的判断,我只是无法想象柳藏川……那样的人居然会真的是如此变态的杀人魔。

心底有个压抑不住的蠢蠢欲动的念头:我很想,亲眼去看看这些据说是被柳藏川杀死的人,虽然知道将面对的是什么,可是仍旧想看,就好像那些被埋入土中,甚至已经开始发生质变的尸体上有些莫名的吸引力,如吸引飞蛾靠近的光,而我抵抗不能。

那人默默坐在牢狱中的身影又浮现出来,他侧面对我,低低说道:“大人请回吧。”

不知为何,我觉得那并不壮硕柳藏川的身上,藏着无数秘密跟谜团,一如他的名字一样。

想来想去,脑中只有四个字在不停地飞旋转动。

我握着手沉吟。一边站着的仵作看着我,忽然问道:“大人你问起那五人埋葬的地方,莫非想要开……”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此事怎样?”

仵作脸上的皱纹道道带着疑虑不安,说道:“卑职觉得……大人可要三思而后行埃”

我挑挑眉,叹口气。

迈步想外走了两步,见门口人影一晃,是刑部当差打扮,神色惊慌。

不知为何,我心底一震,直觉觉得不好。

“展大人呢?”急忙上前一步抢先问。

那人行礼说道:“展大人让小人先来向御史大人禀告一声,那案犯柳藏川,中途被人劫走了。”

“啊?”我大惊失色。

“展大人已经去追了。”那人又说。

我向后两步,手按着长桌才勉强站住,心头七上八下:怎么柳藏川会突然被人劫走?偏偏是选在这个恰巧的时候?到底是谁干的,为何要这么做?

O(∩_∩)O

小欢欢要怎样面对这件事呢,劫走柳公子的人又是谁?预知后事如何……抚摸,继续关注哦,翻滚,求票~~~*^_^*

34 琵琶半抱楼头人

似乎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表面上似温吞水一样缓慢不起波动,不料忽然之间就能掀起一个滔天巨浪来,浪头大的足以打的我头晕脑胀眼花缭乱几乎站不住脚摇摇欲坠。

任凭我再小心又如何,感觉像是泡在温水里的青蛙,跳来跳去,也只那样了。

一刹那欲哭无泪。

心底忙忙乱乱飞飞散散似天空降落的雪片子凌乱无比,几个诡异的念头在脑中飞来舞去。

这件事究竟是谁干的,意图怎样?

我略微镇定下来,想来想去,尘埃落定暂时划出了一个大概。

嫌疑人无非是两个。

从黑白两道划分来看,姑且将安乐侯一派挺柳党当作是“黑道”,柳藏川自从被缉拿归案之后一直都密密实实地被锁在刑部大牢之中,就算是安乐侯真的能够一手遮天自铡刀底下先保住他一条命,可也知道那遮天的手势必会累,架不住众人力量天塌了之后,到时候想保的柳藏川自然还是要人头落地。

刑部大牢要进入不容易。就算是让我来处理这件事,以我这等菜鸟,怕也不会有百分百把握将柳藏川完好无损救出。借着我将人自刑部大牢带出的时候趁虚而入劫走柳藏川,虽然是不入流很卑鄙的手法,但,那安乐侯,他会不会做,我不知道。

另一方面,御史中丞大人那帮虎视眈眈想生吞活剥了柳藏川一派的白道之人,被安乐侯那拦路虎挡着无法动手,早就恨得牙痒痒,柳藏川人在刑部,要动手脚不容易,如果说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家属或者几个人联手趁着柳藏川被转移到御史府的时候动手抢人,然后杀之后快,自然也是大有可能。

何况柳藏川被转移到御史府的消息才刚刚放出,又是谁这么消息灵通等在路上,又是谁身手出众能够从展昭手中抢人?如果不是朝中有人而且很有权有势,又怎会做到这点。

这次换到我来咬牙痒痒。

然而就算我很有理由怀疑这两大势力,我却仍旧是一筹莫展,我没有证据,这一切只是凭空臆测,而且那两派实力,宛如两座黑暗沉重大山,随便哪一座落下来压在我头顶,我都只能变成柿饼子而已……

全无一点抵抗能力。

欲哭无泪,挥手让刑部那人去了,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他这一去,消息一定会迅速传遍汴京然后……不,或许早在这劫人事件发生的一开始,就已经天下大乱了。

我这是新鲜热辣,刚刚上任的御史大人,红通通三把火没有烧起来,倒先给自己头顶点着了,五光十色烧得三丈,焦头烂额麻烦不堪,重要的案犯失踪了,不管是那黑白两派谁做的,都一定不会饶过我的。

想来想去,重重叹一口气,说是要能避则避,可事到如今,有件事情不能不做。

招来轿夫,也顾不上唤衙差便上路。一路上竖起耳朵,细细听两边路上行人言语,果然有人在议论起柳藏川之事,个个都在莫名惊诧,还有些不知强以为知的,客串柯南或者福尔摩斯者。

在众位阴谋论者的唾沫横飞当中,隐约听到有个声音冷笑了一声:“单看这刚上任的御史大人要怎么办吧。”

大家静默听他高论。那声音便又格外刺耳地说道:“那人不是要踌躇满志的一步青云么,别不小心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混游地府,哈,哈哈。”

声音倒是不错听,只是这话说的太大声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出。

本御史大怒,掀起帘子想看看是何路狗熊居然口出狂言,虽然我只是个小小御史而且面临险境生死未卜,在那一步生死之前,先狠狠地打上你几大板子让你这无知之徒吃点苦头却是轻而易举的。

不料轿夫走的甚快,我掀起帘子看的功夫,却望见街边是一座高楼,在楼下聚集着一些闲人,此刻个个仰头去看,本御史不免也跟着抬头去仰望,依稀见高楼栏头有白色的衣袖飘飘荡荡,手腕如玉握着一只酒杯在空中晃,晃来晃去甚是有意境,然后便又是爽朗几声大笑,伴随一声微弱小猫叫。

这场景看来熟悉,或许是那袖子晃得太过惬意,或许那笑声太过晴朗,让我满心的恼火不由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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