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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暗黑社会-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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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温热黏滑的感觉忽然出现在他脸上,归霖竞连忙睁眼,发现凯莉竟然靠在他的脸边不到几公分的距离,而她那柔软透著湿气的香唇,也正一点点占据归霖竞颤抖的嘴。 
  「凯莉…你…?!」 
  凯莉没有多说话,而归霖竞也发不出任何声响,因为凯莉湿润多情的舌头,已经完全将归霖竞的话语彻底吸收。她的吻,热情、性感、温暖、强迫;就在凯莉的主动挑逗中,归霖竞也发现自己身体的一部份,逐渐开始充血、抬头。 
  「你…这麽快就有反应啦…」凯莉笑著,伸手抚摸著他的冲动,归霖竞兴奋的哼了一声,两手一环,就将凯莉整个人翻在他的身躯下。两个人就像交媾的蟒蛇,紧紧地纠结在一起,迅速地褪去双方身上的束缚,在一步步的卸防中,男方察觉女方已经湿滑到足够承受他的入侵,他将他的巨大抵在门口,深情地看著蒙上一层情欲轻雾的凯莉双眼… 
  「我们…真的可以吗?」 
  凯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将纤腰抬起,修长洁白的右腿顺势勾上了归霖竞的腰,归霖竞发现自己已经有部份侵入女体,忍不住用力一沈,女方皱著眉,发出疼痛的微吟。 
  「对…对不起…」对於自己的冲动,归霖竞不由得歉然。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个温柔的人。」凯莉赧笑著,将双手轻按在归霖竞浑圆的臀部上,归霖竞明白她的暗示,深吸一口气,开始两个人最亲密的灵肉交流…… 
  铃…铃…一阵铃响,让才刚入睡的归霖竞弹跳起床。他急忙按住手机,回头看看凯莉…还好,正睡得香甜呢。他匆匆跑进厕所,是石景城打来的电话。 
  「喂,鬼灵精,睡著了吗?」电话那头兴奋的很,归霖竞低头看看手表…差五分三点,这个人是不睡觉的啊? 
  「我跟你说,在木栅军功路的庄敬隧道附近,又出现怪车祸啦,你如果有空,就过来看看吧!」 
  又有怪车祸?!不知为什麽,归霖竞的脑海里竟出现刚才那辆HONDA的休旅车。 
 
 
 
  
 ~第七章~
 
  在庄敬隧道的出口约两百公尺的军功路上,一辆HONDA的休旅车撞的只剩下半截,前半段与山壁早已紧密贴齐,撞击力道之大,连右前座的乘客都冲破挡风玻璃,半个身躯夹在上面,头破血流,早已气绝。 
  从引擎里渗出来的油,弥漫著刺鼻的怪味,逐渐铺满了沥青路,在石粒间发出嘶嘶的流动声。似乎诉说著生命的不舍,一点一滴的蒸发、消失。 
  驾驶人正前方的挡风玻璃出现蜘蛛状的裂痕,上头血迹斑斑。交杂著脑浆与浑浊的血液,驾驶人头侧一边,四肢瘫在座位上,乍看之下,像是撞山後因头颅撞向挡风玻璃而死亡。但更让人惊惶不安的是:她的面容十分宁静、祥和,就像沉睡一般。 
  车子并没有因为撞击而酿成大火,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因为附近住宅区极多,许多人家都听见路口传来极大的撞击声响,就是没有一个人听见尖锐的煞车声。 
  「到底这是怎麽一回事?」一名员警害怕的搓著手,窃窃私语:「这已经是第三桩离奇的车祸案了,好像这些隧道出口有死神把守著,被看中的人,无一生还。」 
  另一个警察也附和著:「我说,这些人的魂魄是被七爷八爷给『拘走』了,没听人说:『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这俗话吗?」 
  石景城一边察看死尸,一边听著旁人的议论纷纷,他回过头,对著直打哈欠的我说:「这下子,我不信邪也不行了。」 
  「喔?怎麽说?」 
  「我先问你,你能察觉四周有什麽不对吗?」 
  我凝起神,专心对四周的环境开始做「搜寻」,三分钟过後,我摇了摇头:「没办法,我知道我的功力没有减退,但是这几件车祸…真他妈怪。」 
  「这样嘛…」石景城端详著驾驶座两人的面容:「这两个人看起来根本像睡死了一样,脸上连点扭曲变形都没有。但为什麽会睡成这样呢?尽管两个人的身上都有重重的酒味…血液中的酒精含量难不成会高到同时让两人心脏麻痹?我真不信。」 
  「已经查出车主是谁了!」一名警察持著手机,谨慎看著小抄说:「车主是现年二十六岁的叶君莉,她家人说,今天是她朋友生日,因此她们相约到KTV唱歌,还有其他两位已经回到家中,我们现在正和她的友人联系中。」 
  这时,我忽然发现车子下方扩散著一层肉眼难见的薄雾;「该不会又是…?」我连忙蹲下,仔细一看,在车底盘附近,发觉血肉模糊的肉屑,上面还有些许毛皮,甚至在机械缝中,还可看到细微的碎骨。 
  「石头,你过来一下;你看一下,这些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石景城伸手沾了沾,凑在车灯旁看看摸摸,老半天才若有所思的说:「如果不是猫、狗的毛,就是这群女孩子撞到狼人了。」 
  「那就是了。」我向那警员要了叶君莉的家中电话。她的家人尽管哀伤,但对我的问题也做出了回应:「真的是这样!因为小莉的车子多半停在路边,车子又大,所以常有一些野猫野狗会躲在底下,有时小莉的确也会抱怨她将车子开离时,会压死这些野猫野狗什麽的…不过没办法啊,谁叫它们要躲在车下呢?」 
  「我发现这些死者的一些共同点了;」我关上手机,为这几件离奇车祸做了串连;「第一个在金龙隧道出事的死者,是因为压到石头骂了脏话;第二个死者则是在庄敬隧道旁那位对灵堂不敬的新车试主,第三、第四个死者则是压死了小动物…他们都犯了一个大忌,就是他们招惹到不该惹的枉死冤魂。」 
  「你这话说的玄了!这些事难道其他人没做过吗?谁没在丧家前唱歌、大笑过?马路上有个洞、石头什麽的谁不念个一两句?还有压死小动物的,路边一堆死猫、死狗、死老鼠,还有死青蛙的尸体一堆,开过的车有哪辆没辗过去?这些人怎麽都不死?」 
  「你说的没错…」面对质问我的石景城,也难自圆其说:「一定还有什麽!一定还有什麽是害他们逃不过这场劫难的原因…让我再想想。」 
  隔天截稿在即,机车总编周志昌硬要我穿凿附会,挤篇灵异报导出来,我便将自己所发现、推测的经过写了约三千来字的报导。在文章後方,更加上个「特稿」,将平日搜集、听过的犯冲禁忌都详加描述,希望看过的读者不要再犯相同错误。末了,周志昌叫我为这篇报导下个标题,我想都不想,就在电脑里打上: 
  「噬魂隧道!」 
  出刊後当天,有位自称是前国大的施老太太打了通电话到杂志社,说要和写这篇报导的记者谈谈。我马上接过电话,她一出声,我就明白她也是个「修道」人士。 
  「吴记者,是吗?」 
  「我是…您是?」 
  「喔,是这样的,我的朋友拿了你们的报导给我看,我看完後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才打电话给你。」 
  对方的嗓音亲切有礼,我也放下心中的防卫,敞开心胸的聊著:「呵,别这麽说,像我们这种杂志,就是将小事做大,危言耸听罢了。」 
  「您太客气了,吴先生。我并不认为您的文章是胡说八道,相反的,我就是觉得您这篇报导颇有依据,写的挺有道理,所以才打电话向您请教。」 
  「喔…」听她这麽说,我忍不住心下飘然,开心的笑著:「真的吗?听到有人喜欢、欣赏我的报导,这真是让我太高兴了!」 
  「你可别高兴太早!」 
  「咦?!」 
  「这段时间内,你会遇上三个劫难,你最爱的人会背叛你,你的好朋友会和你反目成仇,你会因你过度的自信害了别人!」 
   
  看著摊在会议桌面上的资料,李秉强开始组合起熊健军和梁正村的关系。 
  「一个是黑道大哥,另一个是军人,两人完全没有交集的可能…熊健军这家伙除了混黑道外,也没经营其他事业……」 
  李秉强明白,任何凶案的破案关键时机,就在七十二小时内!而且不知为什麽,他老有预感凶手如此大费周章的专业,一定还会再度犯案!他再一次重新检阅两人的背景,这回,梁正村的工作背景让他起了疑心! 
  「他是联勤工程署的专案承办人,手中有一堆军事工程要进行…熊健军会是承包商吗?啊…不是啊,承包商是县议员蔡升峰,熊健军的小舅子就是蔡升峰!这下子对了,案子有眉目了!」 
  他随即拿起电话:「喂,英才吗?我是李督察,我发现一件事,熊健军和梁正村两人的交集点…对!梁正村负责的正是军事工程发包的业务,而熊健军的亲戚蔡升峰很有可能就是承包商,对…我也会打电话给梁的上司…等一下!」 
  李英才忽然想到一件事,一件相当巧合的事。 
  连再见都没说,李英才挂上话筒,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马上再拨了电话;「喂,你好,请找霍志謞上校,霍上校您好,有件事想请教您……」 
  就在周时,开著石景城的GALANT,我、石景城和归霖竞三人一同前往位於新庄的施老太太家,三个人在车上各有心事,不发一语,直到归霖竞的手机忽然响起,三个人像做贼心虚一样吓一大跳! 
  「喂,我是。组长啊,哦,我和石法医去查隧道离奇车祸的案子,对啊,无厘头说有人要提供一些线索,一个女师父啦,还说一定要找我和石头一起过来…喔,李督察说霍志謞上校很可疑喔,好,我会盯紧他的,查完我就回去了啦…」 
  「连续枪击杀人案有著落了,侦查方法愈来愈明朗。」归霖竞收起手机,看了看手表:「现在快十二点了,我打算在那位霍上校下班前去找他聊聊。无厘头,现在你可以说说这老太婆为什麽要找我们谈的原因了吧?」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露出苦笑,对著石景城和归霖竞说:「说来真玄哩,这施老太太…喔,不,她要我叫她『施姐』,这位施姐呢,好像真的有些神通,而且…比我还神!」 
  「真的吗?」石景城好奇地问:「为什麽?」 
  「说来奇怪;那天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曾经见过她,而且和她相处过,但我们的确素昧平生,她说我在警界有两个好朋友,这两个好朋友一定要一起过来,因为这件案子,和我们三个人都有关系,如果要破案…就得三个人都到。」 
  在谈话间,石景城很快的找到了施姐的住所。那是一个约有上千户的大型社区,上了五楼进了房後,才蓦然惊觉这房内雅致的摆设与这栋大楼的普通外观截然不同;满屋子的檀香气让人心旷神驰,进门的右手边,就是一座约一人高的千手观音,四周还有小照明灯陪衬。不少摆饰像香炉、木鱼、罗盘等罗列在前;客厅里也不似一般家里摆台电视,只有一个木质矮茶桌,上头有著茶壶、茶杯、茶盘等用具。四方铺有几个坐垫,屋内的隔间也十分奇特,没有任何墙壁,只有厚实的毛玻璃将空间隔离,人在屋里任何角落,都可看到所有屋内的一举一动。 
  「我等你们很久了。」三人同时回头,一位年约八十开外的老婆婆,身著丝质亮色棉袄,缓缓自屋内蹒跚走出:「不好意思,但我真的费尽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凑齐你们三个人。」 
  「我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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