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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死神之笑倾君心-第37章

小说: 死神之笑倾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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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那河堤的高处,想着坐在那里一定视野更好。
  “想过去?”蓝染垂眸看我。
  “嗯!”我苦笑着看了看今夜的衣裳,“拜这身衣服所赐,我的行动力已经降至史上最低了。”
  蓝染噙起一抹浅笑,下一秒我便已经到了河堤高处。
  我心中一惊,暗叹好高深的瞬步水准!我们方才站立的位置其实离河堤还是有些远的。那样的距离如果换成我,大概要四五次才可以过来。蓝染居然如此轻松地就到了,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在想什么?”蓝染的手轻柔地抚上我的脸颊,笑问。
  “想今晚你不感兴趣的事。”我淡淡一笑,蓝染曾说今夜不提其他事情,我就不说出来坏他的兴致了。
  “不许再想了。”蓝染假意轻斥,指腹沿着我的唇来回摩挲,眸色渐深。
  不许?这男人又开始沙文了!我不满地瞪他,却见他眸中带起笑意,冬夜的寒风吹着他的头发,让立于黑夜高处的他更显帝王气质。我不由地有些晃神儿,好像看到了立于虚夜宫的蓝染,那气质全然重合了,不同的只是外表。
  我看着他,竟着魔似的抬手缓缓地取下他的眼镜,抽出被握了一路的手,轻柔地缠上他的发。他的发丝软软的凉凉的,绕在指间很'炫'舒'书'服'网',风过处丝丝痒痒的感觉。指间被这种感觉绕着,却好像能一直绕到心里去。难道蓝染平时喜欢把玩我的发也是出于这种原因么?心里想着,却觉得蓝染抚在我唇线的手指停了下来,眸色也逾渐深沉,我怔了怔,蓦然回神间才发觉,不知何时把他的发按照记忆,/炫/书/网/整理成了离开尸魂界后的样子……
  我心中暗叫干了件蠢事!抬眼却见蓝染深邃如海般的眸中隐着些许陌生的朦胧,他凝着我,冷风吹过,气氛忽的有些胶着。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低头看到脚下的河水,河中倒映着远处点点昏黄的灯。
  我忽的灵光一闪,指着那河面笑道:“看!怎么样?这发型帅吧?适合你吧?你该感谢我,这让你的外表足足年轻了十岁……”
  蓝染怪异地看着我,眸中却笑意渐深。
  “你要我看哪里?河面吗?”
  “对啊!你看那河里的倒……”影字还没说出口我就闭了嘴,不由地嘴角一抽。哪里有倒影?现在已是晚上,河里有灯光的倒影不假,可那是因为灯光很亮,所以映得出来。可蓝染的脸又不发光,在这漆黑暗沉的河面上,哪里能看得出倒影?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的脸是电灯泡……”我咕哝一句,头恨不得埋到草里。
  蓝染淡淡沉雅的笑声却很不给面子地从旁边传来,刺激得我直想挠他。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听“砰!啪!”两声炸响。
  我抬头看去,冬夜的寒空突然绽放开两朵巨大璀璨的烟花,绚丽无双,暗沉的河面被映得五彩纷亮,好似天地间共兴的同庆。
  夜空焰火五彩闪烁,鲜艶缤纷。我和蓝染站在河堤上看着那焰火散开飞逝,冬日寒风似乎也不那么清冷,夜空好像是热的,心情也有些如梦似幻了。
  忽的,一团巨大的焰火在头顶上炸开出一朵炫目的白菊,压将下来般,竟有些震撼之美。我不由惊呼出声,脚下却是一滑,踉跄间惊出一身冷汗,好在蓝染自身后将我揽住,才没发生滑到河里的惨剧。
  “平时看你这丫头挺机灵的,怎么就穿不来木屐?嗯?”蓝染低头看我,焰火纷飞间眼中满是不真实的宠溺。
  “……你看走眼了,我是有偏科的。”
  “哦?偏科?”
  “是啊,而且是严重到不及格的那种。”我悻悻然说一句,觉得这双鞋真是今晚一切不幸的源泉,便负气地用力一踢,将鞋子随意地踢到一边去。
  蓝染无奈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我踩在地上只穿着白色足袜的脚丫,眸色深了深:“把鞋子穿上,会着凉的。”
  “不要,穿上会摔跤,影响看焰火的心情。”
  “不会让你摔跤的。”蓝染的臂紧了些。
  我抬眼笑意盈盈地调侃他:“亲爱的惣右介君,你今夜是要看焰火呢,还是要做护花使者?”
  “你想要哪样?”蓝染眸中带起笑意,问得暧昧。
  “两样都想要。”
  “你倒贪心。”蓝染瞥着我哼道,唇角的笑意却越发深了。
  “你提供的服务很诱人嘛,没办法取舍就只好都收下喽!”我眨眨眼,见头顶上又散开几朵明亮的菊,不由兴起恶作剧的心思,“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蓝染在身后问道。
  “沙子被风吹进眼睛里了。”我佯装痛苦地小心揉着眼睛,可怜兮兮地道,“好痛~”
  “别动。”蓝染制止住我揉眼睛的手,手臂放开,从背后绕到前面。
  我在他手臂放开的瞬间,突然脚跟一转,从他的保护圈内成功逃脱了出去。
  蓝染见状一愣,看着离他有几米远的我,眼睛缓缓眯了起来。
  “砰!啪!”数朵绚烂的白花接连在头顶绽开,我仰头看着夜空中美丽的花朵,着迷地展开双臂,想要拥抱,却不知想要拥抱什么。
  蓝染立在远处定定地看着我,我冲他一笑,“不穿鞋子自在很多耶!”
  虽然被人护在怀里很好,但我还是想要自在地欣赏焰火。以前我总是拼了命地训练、执行任务,很少有惬意的时候,虽然我时常想着有一天会有人会陪着我,什么都不想地观景游玩。可是……祈,没想到这个愿望终究有实现的一天,陪在我身边的,却不是你。
  有人说,焰火是绚烂过后的悲伤,我以前不懂,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在想什么?”
  蓝染不知何时来到跟前的,我被他吓了一跳,抬眼间却见他眸里沉涌着些许读不懂的情绪。
  我心知他的眼睛一向很毒,瞒他只会越瞒越糟,是而淡淡一笑:“好,我不想。惣右介,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小时候我总不允许自己像别的孩子一样,可以随心地玩游戏,我总是告诉自己,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以至于现在回想从前,能想到的只有训练场上的摸爬滚打……我现在想试试玩游戏的感觉,你愿意陪我吗?”
  蓝染淡淡地看我,却不说话。
  “你来抓我吧,要是你抓到我,我就乖乖地把鞋子穿上,如何?就在这个河堤的范围,不能用瞬步。”
  我自顾自地提议,却并不确定蓝染会不会同意。总觉得他跟我一样,不像是个玩过这种低级嬉闹游戏的人。
  蓝染定定地看着我,焰火绽开的缤纷映得他的眼眸忽明忽暗,许久,他问道:“你确定?”
  我却愣住了,他这样回答的意思是说,他答应了?
  我见他的视线在我的衣服上转了转,不由会意,扬眉笑道:“我想会有办法的。”穿着和服又怎样?从来没人陪我玩过这种每个小孩子都玩过的游戏,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愿意的,说什么也不能让衣服成为阻力。
  和服的确限制行动力,但蓝染也穿了套茶色的男士和服,外面着了件深色的长挂,而且他脚下还踏着木屐。从公平性上没什么差别。
  但这判断在游戏开始没多久便被推翻了。这男人穿着木屐怎么照样可以这么大幅度活动?他这身衣服根本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反倒我的衣装很麻烦,袖子和带枕幅度太长,很容易被抓到,加上这河堤并不宽,没多久我便明显处于被动,躲来躲去地转着圈圈和蓝染玩捉迷藏。
  “谁告诉你可以抓袖子的?那是犯规的!带枕也不能碰!犯规犯规!”我边躲边为自己添加有利规则,“算你两张黄牌,再有一张,你就罚下了!”
  对于我明显刁钻的规则,蓝染却不以为忤。夜空中焰火绚烂,冬夜特有的枯草气息里弥漫着烟火的味道。
  这是个很美丽的冬夜,一个男人陪着我在漫天焰火下的河堤上玩着游戏,这男人不是尸魂界的队长,也不是虚圈的王,只是叫蓝染惣右介的平凡男子。而我在这尽情的玩闹中,竟也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孤寂的灵魂,忘记了前世今生的苦痛烦忧,我只是尽情玩耍的孩子,不管多任性多刁钻,依旧有人宠着我,连摔倒也不必担心会疼。
  我失神地看着一起摔在地上却将我护在身上的男人,那一刻夜空的焰火开得很美,好像那年夏季开在七月里的紫藤花,团簇着平淡却很幸福的心情。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即使蓝染只给了我一刻钟,我也想要真心地感谢他。
  “谢啦。”我伏在蓝染身上,头枕在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今晚谢谢你,我不会忘记的。”
  蓝染没有说话,我从他身上翻下来,和他一起平躺在河堤上看着焰火朵朵绽放,直到焰火会结束。就这样躺在一起,不知为何竟有种和蓝染相识了很久很久的感觉,久得像是几生几世……

  年会

  ……》
  瀞灵廷的除夕宴会是大场面,从晚餐时段直至第二日早餐,整整一晚都用来庆祝新年。按规矩,各队队长席官齐聚在宴会厅中,按地位分成几间屋子:各队队长和副队长在主屋,席官们在偏屋,剩下的队员们可以选择和同期好友一起在剩下的数十间屋中。宴会期间饮酒玩乐、气氛热烈异常。
  乱菊在中午就来到我屋里来帮忙,她送的华服总算要全部穿在身上了。
  上次折到内侧去的衣摆今日全部放了下来,内衣的白色长襦袢和外衣都在脚下的部分分开了叉口翻到外边,最外面的红色宽衣宽大的袖子直垂到地上,曳地的衣摆足有三尺多长。
  我不同意绾发,只用发带松松地系到身后;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的装扮明显顺利得多。可是,当我在镜中看到红装若舞,牡丹似雪,银丝如雨,瞳清过水,肤如含玉,朱唇皓齿的人时,几乎误以为那是战国时代的帝姬。
  我微微敛眉,只看了一眼,就将外面这件大红的披衣脱了下来。
  乱菊急忙阻止:“做什么要脱掉?”
  “这太过华盛了。就算是年会,做到数也就够了,这太招眼了。”美则美矣,但总觉得有些过,又不是贵族,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很容易被找茬的。我和乱菊的情况不一样,我现在还在“考察期”,收敛点总没坏处。
  乱菊不同意,却拗不过我的坚持,争执许久,天色将晚,只得作罢。
  宴厅离一番队很近,席官专属的房间宽敞开阔,每人面前置着矮几,杯盏吃食一应俱全。吉良在队长们的屋子里,恋次现在是席官候补,和队员们在另外几间屋子。这屋里坐着的席位靠前的都是熟面孔,放眼看去,无论是雏森桃藤井源还是清音等人,穿着大多娇艳得体。屋里最显眼的算是乱菊了。
  我暗自吐了口气,好在有她的风头遮挡,我总不至于太过显眼。席间推杯换盏,几位男性席官总呼闹着劝酒,乱菊也跟着起哄,我不想再酒后失态,坚持以茶代酒,几次躲不过,都是身边的修兵出面帮忙代饮了。
  其间屋外飘起了雪,众人忍不住拉开门赏雪,清新的雪气伴着寒风扑鼻卷来,屋外天色暗沉,风过兮呼声不止,几片雪被卷着如了屋里的廊沿上,被屋里的暖意哄着,即刻化了。我看着这景,不免有些失神,遥想去年除夕,今年竟是如此热闹。
  只是我发现几名女性席官除了乱菊这酒量好的,鲜少有多饮的,有几个倒像是刻意不肯多喝,越是夜深便越是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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