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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狂状元-第364章

小说: 狂状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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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事实上,我在夏州三年,大炮的研究也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但是这些大炮……始终也没有发挥过作用!
  说没有用场也是错的,至少我曾经利用这些还在研制的大炮,吓唬过吐蕃的王子殿下。
  我并非不想讲大炮派上用场。只是大炮沉重,守城方便,要派出去攻击却是很不方便。而在于对吐蕃的一战之中,之前守城战的时候,大炮还没有开发出来,而后来,战场挪移到高原之上,也就没有多费心机。郑州城外的作坊里,只有几尊作为实验的大炮,我甚至没有展开大规模生产。
  我离开郑州的时候,也曾作出安排,将那些负责研制大炮的工匠都供养起来。只等有一天,这个时代能经得起热兵器的轰炸了,我再将大炮搬出来。
  当然,我也知道,朝廷也在进行大炮的研究。不过依照朝廷的能力,要将我制造过的几尊大炮给复制出来,很容易;想要将大炮的研制提高到我这边这个档次,很难。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张大炮的图纸,竟然落到了皇帝陛下的手中!
  皇帝陛下得到大炮图纸,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不会是我去夏州之前,那时候皇帝陛下对我——还是满怀信任的。
  那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了。头脑之中缓缓掠过有可能画出这张图纸的名字,可是,依然没有头绪。摇摇头,我也不去想了。想明白了这点,又对事情又什么帮助呢?
  
  抬头看着皇帝陛下,我声音依然平稳:“这图纸——应该是我设计的。”
  “你承认了?你……承认了?”皇帝陛下的声音恶狠狠的,就像是一头野狼在咆哮,“你告诉朕,你在郑州……设计这些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笑了笑,凝视着皇帝陛下,片刻之后才说道:“如果说,我在郑州,偷偷的搞这些东西,是为了大兴朝,皇帝陛下,您会相信吗?”
  “为了大兴朝?”皇帝陛下重复了一句,接着声音再度沉冷起来,“你说是为了大兴朝——既然是为了大兴朝,为什么要偷偷搞这些东西?为什么不让朕知道——你明明知道这样的东西能派上用场!你……当朕——还是一味完信你的不成?”
  他募然冲上前来,狠狠的揪住了我的衣领,“朕已经告诉过你,书宁的死,与朕……没有关系!她的死,是朕的疏忽,朕也花了十多年的时间,设计为他复仇——可是,你,你一旦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你就开始——开始你的复仇计划,是也不是?你去了蜀地,你在蜀中呆了好几个月,你——是在缅怀你的母亲,是也不是?朕真的是疏忽了——朕以为,你身上流着朕的血液,你是朕的子女,朕却没有想到,你身上也流着她的血液,你……居然将她看得更重要!”
  皇帝陛下是疯了,他的声音嘶哑,他的眼神爆发出山火一般的烈焰,他的口气,冲击着我的面颊,吹乱了我的鬓发。
  我可以挣开,但是我没有挣开。我直视着皇帝陛下,声音艰涩凝滞:“皇帝陛下,您对自己,是这样不信任吗?或者说,您心中,其实一直都有鬼?”
  “一直有鬼”四个字,很轻很轻,但是很轻很轻的四个字,却是像一枚针,准确无误的刺中皇帝陛下的心房。他的脸色再度苍白起来,厉声说道:“好好好!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朕……这辈子没有做多少好事,所以要经历儿女不断背叛的惩罚!你……是豁出去了,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皇帝陛下声音里的绝望,却使我的心微微软了一下。我后退了半步,脱开了他的手。微微苦笑了一下,说道:“皇上,您——舍得杀我吗?”
  还有两句话我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皇帝陛下,您用什么借口来杀我?皇帝陛下,您——又有什么手段,可以保证能杀得了我?
  “舍得”两个字,又击中了皇帝陛下心中的那份柔软。他注视着你的手,声音里竟然有些颤抖了:“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皇帝陛下——我也无法解释。再说了——我即使解释了,您就相信了么?”我凝视着皇帝陛下,“不管您相信不相信,对于大兴朝,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心思。也许赐予我这个身子的母亲,与您有这样那样的瓜葛,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打算为过去的事情付出我的代价。对于我来说,大兴朝的安定和平发展,比我个人的荣辱更加重要,比皇帝陛下的威望更加重要,自然——也比当年的旧事更加重要。当年的旧事不能成为我的枷锁,我也希望,不要成为您的枷锁。”
  说着话,我微微躬身,嘴角含笑:“皇上,外臣能告退了吗?”
  皇帝陛下注视着我,眼神中有一瞬之间的迷惘。他没有答话,我就悄悄退了出去。
  很不合规矩,但是我知道——尽管我们之间已经撕裂,可是皇帝陛下,自命为天下第一明君的皇帝陛下,他不可能对我怎样。至少,明面上,他不可能对我怎样。
  我是功臣。所有关于我有反叛之心的证据,都不能摆上台面,不能取信于天下最愚昧的百姓。我是天下第一才子,我是文曲星或者是左辅星转世,在高层之中,甚至还有我是谪仙人的传言。天下对我的崇拜已经上升到一个我都预料不到的高度。
  再说了,这些年来,尽管我不曾刻意营造自己的势力,但是至少,我在郑州任上,提拔起来的将领,这些年来都已经成长起来了,其中很多已经在地方上承担起重任,甚至开始独当一面。而夏州任上几个月,夏州的上上下下一群将领,已经完全变成了我的人。
  此外,还有归元。如果真要杀了我,只怕太子殿下就要与他发疯。他的儿子不多,只有三个,东方常青牵涉反叛下落不明,归一到底年幼,如果东方归元又与他破脸,这天下估计又要动荡了。
  所以,皇帝陛下再不相信我,也只能找个理由,将我革职,再给我一个清贵的位置将我供起来,或者说,将我软禁起来。对于这样的结局……我并不十分担心。
  想起了归元,禁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归元去剑南道,估计是皇帝陛下刻意安排的。皇帝陛下担心归元会参与我与他之间的争斗,所以将归元远远的打发走了。只是归元到底还知道了一点什么,所以及时送了一份战报过来。
  剑南道地方民情我也清楚,如果说出现流民我还相信,但是说剑南道地方的流民打算聚众造反,那是——只能哄哄外行人的。归元在民间也算有一点威望,又是一国太子身份,自身能力也不算弱,如果是他去了剑南道,剑南道的民情还愈发恶劣的话,那么我也只能叹息自己太不会识人了。
  所以,归元送来的这份急件,虽然不至于凭空捏造险情,但是夸大却是免不了的。为何要夸大,其一是想要用这件事告诉皇帝陛下——不要轻动玉同尘,现在国家经不起动荡。其二是想要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让我在群臣面前出出风头。顺带提醒一下皇帝陛下,玉同尘的才智,天下无人能取代。
  只是,归元他没有想过,他这样做,这样接近赤裸裸的做法,会不会触怒皇帝陛下。
  心中思想着,我款步走出了御书房,走向宫门。这些年来宫内来的不多,但是皇帝陛下很明显是一个节俭的主,一路所见的宫人太监侍卫中,有不少熟面孔,人人都知道我是天子宠臣,因此我出宫,竟然是畅通无阻。蓝十三早就候着了,见我,也没有言语,只是松了一口气。
  出了皇宫,竟然无处可去。想了想,就直接去了驿馆。那驿馆的官员见我前来,不由诧异万分。思想了一阵今天的事情,虽然有些忐忑,却到底不是十分担心。皇帝陛下自诩为明君,我父亲那边,不怕皇帝陛下迁怒。
  想要提笔给东门写一封信陈述今天的事情,摊开纸张,却又怔住。心中隐约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写信,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当下就住了笔。一夜无话。次日一早起来,就听见驿馆外面有车马声音,有声音响了起来:“玉帅玉状元,是在驿馆歇息么?小人是常威侯府邸里的下人,奉命前来邀请。”
  听见声音,我就走了出去。却见车马都已经齐备了。几个穿着整齐的下人,一起上前,说道:“小人是常威侯府邸的下人。今天论道的地点,定在大慈恩寺之外,曲江之畔,那里地方够宽。”
  当下就去了曲江之畔。高台已经搭起,果然是好大的规模。台上还没有人,台下却已经挤满了书生。人猿泰山老爷子已经在前面了,见我前来,大笑说道:“玉同尘果然守信!”
  我看了一下周围的场面,看着面前这个看似粗犷的老人,深深鞠躬,说道:“老侯爷有心,玉同尘多谢了。”其他的话我也不说了,也不能说出来。常威侯给造出这样一场事情来,自然是难免要得罪皇帝陛下与朝中我那些仇家了,但是——这位与我根本不熟悉的老人,却根本没有顾忌。
  常威侯哈哈大笑,说道:“真要感谢,那就打点起精神来,让天下书生看看六首状元的风采!”
  我哈哈大笑,顾盼神飞,说道:“敢不从命?”看了一下四周,说道,“敢问老侯爷,却是请了什么人在裁判?”
  常威侯哈哈一笑,说道:“论道论道,谁说不出话来就算是输了,哪用得着什么裁判?这天下的书生,全都是裁判!”
  常威侯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豪爽!
  我知道,现在是一个机会,常威侯可以给我制造出来的机会!我要借助这样的机会,将我的思想阐述明白,让天下的书生,接受我的思想,即使不能完全接受我的思想,至少也要不以我的思想为异类!
  让我意外的是,台上始终没有读书人上来。常威侯笑道:“台上就你一个人,台下的都是你对手……你小心着罢!”
  说话之间,台下已经有声音传来:“玉状元,学生有事求教:圣人有‘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的说法,亚圣又有‘民贵君轻’的说法。圣人亚圣说法,似乎互相矛盾,依照玉状元之见,当是谁是谁非?”
  我笑了一下,说道:“这位学弟请了。不错,圣人有劳心者治人的说法,亚圣有民贵君轻的说法,两者看起来矛盾,实际上,两者并不矛盾!”
  “怎么说并不矛盾?”
  “劳心者治人,这个‘治’,并非高高在上的‘治’!这个‘治’,其实只是管理之意。劳心者的任务,是帮助劳力者管理,而并非将劳力者看做是下等人,直接加以高高在上的统治!事实上,就圣人倡导‘有教无类’这一点来说,圣人也没有看不起劳力者的意思。劳力者缴纳赋税,让劳心者帮助管理;劳心者接受了劳力者的雇佣,帮助劳力者管理,两者身份,并没有高下之分,而只有分工不同而已!……”
  一场论道,异常热烈。然而这种热烈,与我之前参加的几次论道针锋相对不一样,这一场论道,更多的只是学术上的探讨,或者说,他只是想要让各种不同的学术观点殊途同归,取得一个共同的结论,如此而已!
  出现这样的结果并不出人意料。孔孟之道,向来讲究仁政。而所谓的仁政,就是以民为本。我之前的话尽管有些超前,有些刺痛了统计阶层敏感的神经,但是下层百姓与真正的读书人,并不反对我的观点。或者说,他们甚至在暗地里赞同我的观点。
  一场辩论,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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