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晓无猜-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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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说见过你?是我们不可以相见吗?是伯母会生气吗?”晓晓咬着嘴唇问道。
张将军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不要乱想,是是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我们的秘密基地。”
晓晓了然地点点头。
在距离卞伟的房子不远的地方,司机把车停下,晓晓下车,黑色的轿车拐到了旁边的路上司机看着晓晓上了出租,还远远地跟着,看着晓晓 下车,进了家门,黑色的轿车才掉头离去。
也许是隔着远,黑色轿车的司机并没有发现卞伟家门口的另一侧停着一辆警车。
晓晓站到楼梯口的那一瞬间,看到了那辆警车,透过没有关牢的门,看到了几个身穿制服的人。晓晓直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一样,快步跑了 进去。
见她进来,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她,霍思思含着眼泪地过来,对着她就是一个巴掌:“你这小孩怎么这么歹毒,峰峰和你有什么仇?你竟然这 么容不得他!偏要害死他,才满意!”
说着,转身对着警察道:“警察同志,就是她!请你们逮捕她!就是她!她是杀人凶手!我的儿啊!”说着,霍思思跪倒在地上。
晓晓哆嗦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手上的购物袋洒落在地上,里面甚至还有给峰峰买的玩具和衣服,滚落得四处都是,晓晓看着哭闹的霍思思, 看着沉默的卞伟,四处搜寻着,就是没有卞俩峰的影子。
晓晓颤抖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求助地望向卞伟,哆嗦道:“峰峰呢?”
卞伟看着她,眼中也是溢满了绝望,哽咽道:“峰峰在重症监护室,吃了你给他的那碗米粉,中毒,至今未醒。”
“什么?你说什么?峰峰怎么了?”晓晓像是没有听懂一样。
“抓她,抓她,她是杀人凶手,你为什么要这么歹毒!”霍思思控诉道。
晓晓无助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小时前还是活泼好动的弟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晓晓只是本能地重复道:“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我。”晓晓求助地看向卞伟。
卞伟看着她,不说话,满脸的痛心和绝望。
晓晓像是被打入谷底般,惶急道:“爸爸,你相信我,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请问是卞俩峰小姐吗?”一个警员道。
晓晓机械地点点头,那个警员正色道:“卞俩峰晓小姐,你涉嫌谋害你的亲弟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晓晓绝望地看着自己要被带走,还是无动于衷的卞伟,心寒彻骨,只是一个劲地挣扎,最终,还是被带上了警车。
第40章 ( 四十 )
狭小的后座,憋闷的空间,天色已经暗沉,路灯已经亮起,今夜没有月光,因为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幽幽的灯光透过车窗照射了进来,照 射在紧挨着晓晓坐着的两个年轻的警员肩头的银质徽章上,在漆黑的空间出散发出森寒的冷光。
那一点点的白光直直的刺进晓晓的心头,让她胆寒,让她害怕,让她战栗,让她无时无刻不在想起刚刚卞伟的神情语言,似乎都在定她的 罪,诉说着对她的不信任,她甚至看到了霍思思眼中的那抹讥诮和恶毒,晓晓不敢再看那个银质的肩章。
快速地把头转向车窗,看着自己那张绝望空洞的脸朦朦胧胧,影影绰绰地出现在车窗的剪影里,显得那样的苍白麻木,透着些心如死灰的 气息。
只有碰上反光的时候,车顶旋转着的红色车灯才会在那张血色全无的脸上洒上些令人心惊的斑斑驳驳刺目的红影,配上那惊心动魄的长鸣 声凄惨得如同末日的丧钟声。
树木、建筑物、路灯在不断地后退,这些平日里在晓晓眼中熟悉亲切的东西,在这一刻是变得那样的陌生和遥不可及。
到了警局门口,被那两个警员推搡着下车。
似是不适应从黑漆的环境突然进入明亮的空间,踏入警局大厅的时候,晓晓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下光源处,微微眯起些眼睛,过了一会儿才 缓慢地睁开。
奇迹出现了,晓晓好像看见了那个斯文精致、清俊儒雅的人苍白着脸,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温和地站在那个光源处向自己张开了怀抱, 告诉自己:“不怕。”
晓晓下意识地朝前走,被身边的一个警员猛地拽住了胳膊,胳膊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晓晓瞬间清醒,看着空空荡荡的大厅,刚刚不过是 一场梦境罢了。
狭小的问讯室里,耀白的灯光高悬在头顶,散发出如同太阳般的能量,晓晓害怕地蜷缩在椅子上,哆嗦着看着闻着她问题的警员,意识似 乎已经飘远,只能看到对方张张合合的嘴唇,但是没有办法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就算听清了,似乎已经没有能力把那些单音节的字组成连贯的 句子了。
晓晓只会重复:“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两只手拼命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头发早已凌乱地如同鸡窝,一位好心的女警员递给晓 晓一个纸杯,被子里是滚烫的开水。
晓晓似乎是分不清手中是什么东西,只是下意识地捧住递来的东西,就算那样的高温把手心烫得通红,她也一无所觉,只是捧着纸杯,不 住地打颤,杯中的热水泼到手上,手背上通红的一片,晓晓也像是没有痛感般的继续拿着那杯水。
女警员看不过去,想从晓晓手中把杯子拿开,晓晓硬是不让,似乎那个纸杯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就是晓晓最后的救赎般。
挣扎间,杯子里的水整个打翻在晓晓的手上,看着突然瘪下去的杯子,晓晓像是失去了支撑般,茫然无措地看着四周,脸上显现出一种近 乎癫狂的表情。似乎已经听不到警员问她的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几个做笔录的警员看着这样的情况面面相觑,叹了口气,相互摇了摇头,不解地看着晓晓,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种漠然和无奈让人回味。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门开了,进来一个警员俯身对着坐在那的警员嘀咕了句什么,两人的眼神一直往晓晓身上瞟。
坐着的那个警员点点头,等着那个进来传送消息的警员出去了,才低声和身边的几个警员交流了几句。
很快,那个女警员带着晓晓出了问询室,走过长长的大理石的走廊,晓晓回到了整体的办公室,这边的灯光虽然也是白色的,但是要温和 许多。
许是出了那个密闭的空间,晓晓明显是放松了些,呆滞的眼珠开始缓慢地转动,似乎在人堆中搜寻着什么。
很快,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疾步向她走来,带着希望,带着阳光向她走来,隔得那么远,晓晓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那压抑不住地焦急 和彷徨。
走得近来,晓晓可以明显地听到他略带紊乱的呼吸声,很快,荆浯猜那张精致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微皱的眉头,兀自克制的担忧,脸色比 晓晓还要苍白几分,透出些僵白来。
离得近了,他反而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上上下下打量了晓晓,最后幽深至极地黑眸在晓晓明显被烫伤的手上微微停留,凝聚成一簇幽冷的 光,才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把晓晓狠狠地抱在怀里,用力地恨不得把晓晓的肩膀都要揉碎,头微微埋在晓晓的肩膀处,脸隐藏在发间,很好 地遮住了心中的难以自抑和震荡,稀世珍宝失而复得的快感那一刻浓浓地涌上荆浯猜的心头,之前的担忧在这一瞬间,看到她,全部消失殆尽。
晓晓扑在荆浯猜的怀里,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大地系的青草味道,荆浯猜身上灼热的温度透过厚厚的衣料传 递出来,温暖着晓晓冰冷的身体,冰冷的心。
晓晓汲取着荆浯猜身上的温暖,不愿放开,这一刻,荆浯猜就是她的全部,就是她所有的依靠,她已经分不清是自己还是荆浯猜,只感觉 身体在拼命地颤抖,似乎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所有,在这一刻得到了发泄。
眼泪把荆浯猜胸前的衣料浸湿了一片,把晓晓拉开的时候,毛衣上已经有一圈分明的影子。
似乎是眼泪灼伤了荆浯猜的内心,把晓晓从怀中拉开的时候,晓晓看到他的右手控制不住地附上了胸口,身体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左手紧 紧拉着拉着她的右手,才勉强站稳,不过避开了晓晓的伤处。
一瞬间,荆浯猜放下附上胸口的手,头微微侧过去,手心微微曲起,搭在嘴上,压抑地低咳了两声,才转过头来,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的 指腹轻轻滑过晓晓的脸颊,指腹间滚烫的温度引起一片颤栗,连泪水似乎都被惊烫住了,不由自主地凝固在眼里。
似乎到了此刻,才恢复了语言功能,荆浯猜试探地开口:“晓晓…”声音中带着点沙哑,带着点痛心,带着点懊恼,但这点悔恨,甚至有 一些不可察觉地小心翼翼。
晓晓听到了荆浯猜的声音,木讷的眼神总算是恢复了些光彩,但是依旧不开口,似乎已经不知道该去怎么表达了,只是两眼中透出些信任 和安心,不再像刚刚那样死气沉沉,似乎已经可以听得懂周围人的讲话声了。
这时,刚刚和荆浯猜一同前来的人交待了周围的人几句,便有人过来,给荆浯猜递上一本黄色封面的大本子,里面是一张张的保释的单子 ,本来,荆浯猜是想走过去签的,他不愿晓晓看到自己被保释的理由。
只是,只要他一动,晓晓就执拗地拉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荆浯猜没办法,只好接过本子,用身体稍稍挡着,签了名字,分度很好地递 还了回去。
略略扫过身边的晓晓,见她压根没有注意自己签的是什么,才放下心来。
之后,转头,对着和他同来的男子,握了握手:“张局长,今天麻烦你了,日后一定重谢。”
张局长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打了个哈哈:“荆董,客气了,举手之劳,只是……”说着,眼神瞄了下依旧失魂落魄地晓晓,“你要费心 了。”
荆浯猜微微一笑,拉着晓晓就想和张局长告辞,结果,这个时候,有一个警员跑了过来,对着张局长道:“张局长,外面来了大批警员, 似乎对这个事情已经收到了风声,说是要采访。”
张局长和荆浯猜对视了一眼,都眉头微皱,张局长对着那个警员道:“说案子正在侦破中,不接受任何的采访。”
“好像他们也很关注,关注…”小警员斜了眼荆浯猜和晓晓。
荆浯猜脸色微沉,转头询问张局长:“张局长,这边有后门吗?”
张局长点了点头,等着荆浯猜拨了个号码,才和荆浯猜一起向后门走去。
只是,他们刚到后门,出乎意料之外的,后门也蜂拥了一批记者,荆浯猜和晓晓一出来,镁光灯就开始急闪。
问题一个一个蜂拥而至,“请问,荆董,你们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所谓的那个青梅竹马?”
“请问,荆董,你和水仙是烟雾弹吗?”
“请问,这位小姐是犯了什么罪,被带到警局的?”
“请问这是保释吗?”
一个个尖酸刻薄的问题接踵而来,此时,八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挤了进来,把荆浯猜和晓晓护在人墙中,晓晓只是一个劲害怕地拉着荆 浯猜,紧紧地依靠在他怀里,不敢抬头,不敢看四周,不敢去面对这些如饿狼般扑上来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