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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丹凤朝阳-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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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对潮生说:“这是许婆婆,是你娘的长辈。以前一直住在乡下,我最近才接了她来。”

    啊,既然需要介绍,那这位许婆婆就不是潮生以前认识的人了。

    潮生松了一大口气,乖巧的屈了下膝:“婆婆好。”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长辈,但是总之是长辈没有错,该当孝顺有礼。

    结果许婆婆忙说:“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让你给我见礼,“我就是当初伺候你娘的下人……”

    唔?
    这关系好像还很复杂。

    叔叔替潮生拎着两个大包袱:“进去再说吧。”

    “啊,对对,我胡涂了,快快快,进屋说话。”

    潮生应了一声,被她半扶半拉着进了门。
    隔壁的门忽然吱呀响了一声,潮生转头去看时,那扇门却砰的一声又重重的合上了。
    钱婶家……

    潮生没怎么在意那个动静。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
    院子显然是打扫过的,连砖缝里都扫得干干净净,窗根上也没有一丝灰。院子不大,也没有多少杂物。
    穿过院子进了堂屋。这屋子和潮生记忆中的一样,没有什么大变化。

    不,变化也有的。
    潮生记得走的时候,屋里显得凄凉寥落。现在看着感觉完全不司,门上挂了布帘,椅子上摆着垫子。桌上还放了一套茶具,只是这样微小的变化,却让人感觉到了,温暖。对,就是一股温暖的,家居的气氛。
    不再是只有她一个人的,空旷的日屋。

    “累了不?这些年可苦了你了”
    许婆婆拉着她坐下,上上下下仔细的把潮生打量了一翻,手掌也翻过来细看,大颗的泪珠从她眼眶里滚出来,引得潮生也心酸难抑。

    没有人关怀的时候,再苦也捱得住。
    可是被人这样一问,突然间压抑了多年的艰辛酸楚好像一下子开了闸,汹涌着朝外倾泄。

    “没事儿,我运气也挺好的,后来在王府里头干的也都是轻省活计……”

    “好什么,低三下四的伺候人,由得人家打骂作践……”

    许婆婆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间就脸色一变,迅速从悲伤变成了愤怒:“都是那起子黑心的小人陷害!勇子,这事儿咱不能跟他们算完!”

    勇子就是说她叔叔了吧?
    潮生微微觉得奇(提供下载…)怪。
    许婆婆和这一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自己说自己是下人但她对叔叔并不恭敬客气,倒像呼喝自家晚辈一样。

    嗯,多半叔叔小时候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名为主仆,其实情份就如一家人吧?
    那么,许婆婆说的陷害,又是怎么一回事?
    潮生觉得她的疑问太多了,一个接着一个。
    不过她不急。
    既然她已经回来了那答案她早晚会知道的。

    “快快,我烧了热水啦,你好好洗一洗,咱们去去秽气。以前的事儿都不要想了,以后啊婆婆照料你,再不让你吃一点儿苦了……”
    潮生还没来及说两句话,就被推进了里屋。
    屋里已经摆了一只崭新的大木桶。里面盛着满满的一大桶水,桶边的窗台上摆着胰子,豆面儿,中帕头绳,甚至还有一小瓶香露。

    这排场……
    潮生转再头看,澡桶旁边有一架两扇的小屏风,上头搭着一套簇新的衣裳,想必也是给她准备的。
    许婆婆肯定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吧?她的岁数也不小了,怎么把热水烧好一桶桶提起来的?
    潮生眼睛有些模糊也许是桶里的水汽熏的。

    “潮生啊,你自己能洗么?”

    “能,能。”潮生忙应了一声:“我自己能行。”

    许婆婆说:“我就在门外头守着哪,你要有事就喊我一声。”

    “嗳…”

    潮生把随身的小包袱放下,慢慢拔掉答子头发松松的滑下来,拨了一肩。
    热水一浸,人都软了。
    潮生撩起一捧水来,看着水珠从指隙间滑落,像一粒粒琉璃珠子一样,又落回桶里。
    终于有了些真实感。
    这就是她的家?

    对,这就是她的家。
    是她自己的家。
    不是旁人的地方。
    她在这儿不是奴婢。
    这里还有她的亲人。
    叔叔许婆婆…

    潮生头靠在桶沿上,轻轻的吁了口气。
    心里头的那种感觉,她形容不出来。
    就像是胸口也涨满了热水一样说不出的充实舒坦。

    潮生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许婆婆时间掐得正好,潮生这边正系裙子,许婆婆在外头问:“我可进来了?”

    潮生忙说:“婆婆进来吧。”

    许婆婆个子不高潮生比她还高了一个头。

    许婆婆端着一个盒子进来,看着潮生有此腼腆的模样眼圈又是一红:“唉,你生得和你娘真像,“快坐下,我给你梳头。”

    潮生乖乖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许婆婆耐心地替她擦干头发,连换了三条中帕。然后替她将头发细细的梳顺。

    “你娘没出嫁的时候,我也这么伺候她的,一转眼,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可惜她却看不见……”

    潮生不知该和她说什么,轻轻按住她放在肩膀上的手:“婆婆别太难过了。”

    “对,不难过。”许婆婆抹了一把泪:“看我,都老糊了。今天是好日子,我净说那些。”

    潮生缓缓扶起镜台,铜镜里映出她和许婆婆的脸。

    “婆婆跟我说说以前的事情吧。”

    许婆婆一笑:“行啊,你想问什么事?”

    “我娘的事儿。”

    “好“…”

    不等许婆婆说下去,外面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撞在了大门上。一个女人哭喊着:“我不活了,你们逼得我没有活路,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门前……”

    这是怎么了?
    这声音有些熟潮生在记忆中搜罗着。
    这是钱婶儿的声音。
    是的,没有错。
    是钱婶。潮生当时受过她接济,钱婶儿嗓门高,所以她的印象很深。


    第123章撒泼

    钱婶做什么在她家门口哭天抢地的?
    钱婶这个人一向泼辣,钱家的事儿可没见她男人出过头,也不见她大儿子有什么担当,全是她张罗。
    因为她泼辣,所以钱家虽然男人都显得懦弱,可是左邻右舍也没谁敢欺负钱家。

    许婆婆脸上露出怒意:“这个妇人,真是不知好歹!”

    潮生抬起头来:“婆婆,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去找她麻烦,她倒先找上门来了。”许婆婆把梳子一放:“你在屋里待着,可别出去吹了风着凉。”她上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后一句却是柔声细语。

    潮生点点头,看许婆婆出去,她走到窗边,将窗子掀起一条缝来。大门已经打开了,钱婶正坐在她们家门坎儿上,披头散发,哭天抢地。

    许婆婆个子可不长高,瘦瘦小小的,往那儿一站,却显得不怒自威:“钱家的,你还混闹什么?让你家男人出来说话。”

    “我家男人?我家男人都要让你们逼死了!天哪,老天爷啊,街坊四邻,大家都来看看吧……”

    许婆婆哼一声,招了招手,潮生看见从灶房出来一个小丫头,搬了张凳子,许婆婆就在门口端坐下来,不紧不慢地说:“倒茶来。”

    咦?这小丫头是自家的?
    潮生可不记得家中有这人,想必是许婆婆带来的。
    那小丫头手脚伶俐,果然又进了屋,端了茶出去奉与许婆婆。
    许婆婆接了茶,不紧不慢,吃了一口,端坐在那儿看着。

    钱婶这么一闹,早就有人出来看热闹了。都是街坊,大家彼此也知道。有的就问:“钱婶子这是怎么了?”

    有的却说:“咦?何家的人回来了?这门儿可锁了好几年了。”

    “这是闹哪出儿啊?”

    钱婶子终于逮着人了:“哎哟哟,大家快给我评个理啊,我都快让何家人欺负死了——他们一回来,就管我要人。当年潮生她叔叔撒手一走,我辛辛苦苦照料那小丫头那么些日子,我家里的境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都紧巴巴的。她叔叔说好三个月就回来,都过了大半年还没有音讯,我就容易么?我还托人搭钱给他家丫头找了个进宫当差的路子,为这事儿我腿都跑细了,嘴也说破了!”

    她一拍腿:“这下好了,他家姑娘在宫里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他叔叔回来还管我要人!好像我是那拐子,把他家侄女儿拐了卖了一样!你要有本事就进宫去把你家孩子接回来啊!冲我耍什么横!你有的今天发狠,当年你怎么一去不归啊?到底谁才是那没良心的人哪,你丢下亲侄女儿不管她死活,要不是我,她早饿死了……我的天哪……你们逼死我算了……”

    原来是为这事儿。
    钱婶子没见着她已经回家了么?她进门时,钱家的门里好像有人在往外窥看。

    好吧……
    也许钱婶子当年把她送进宫去,是有她的私心……
    潮生虽然吃了那么多苦,可现在总算是回家来了。
    这事儿……潮生倒想劝劝叔叔何勇,就别和钱婶儿计较什么了。
    毕竟,叔叔一去不归,也的确是事实。人家也没以那义务老养着她……

    许婆婆咳嗽一声,发话问:“你可真会说,前情后事都说得清楚。那我问你,我家何勇走时,不但把侄女儿托付给你,还给了你五十两银。这五十两,别说养她吃半年饭,就是养她吃十年饭也够了。你怎么不提这五十两银子的事儿?”

    四周的人顿时哄一声乍开了。
    五十两!
    这年头五十两是个什么概念?米寻常年份也就八文、十文一斗,年景不好时也不过二十,三十,潮生一个小小孩子,能吃多少饭?这五十两的确如许婆婆所说,十年都够吃。

    钱婶儿眼一瞪:“你这老太婆是哪钻出来的?谁认得你是谁啊?你说给钱就给钱了?有凭据吗?空口白牙的,哪来的银子?你家何勇穷成那样儿,家里能抖出五文钱来就不错了!”

    潮生却不怀疑。
    何勇那人一看就不是会欺人的。他要说给了,就一定是给了。
    那就是钱婶子昧下了这钱?

    许婆婆一点儿不急:“你说没给你钱?我问你,你家男人建平二年生了场大病,欠了一笔债,你哪来的钱还?隔一年,你小儿子订亲,娶隔街马家的女儿,听说你放出话,说聘礼给得多,人家女儿带来的嫁妆不算什么。你又哪来的钱下聘?”

    钱婶子噎了一下,直着脖子说:“那是我们家三儿他爷爷留下的,你管得着吗?”

    “好。”许婆婆说:“钱的事儿且不说,我家姑娘的下落我也不问你。我只问你,我家这宅子,原来后面两间矮房,还有一间小马房,怎么我们一回来,都被你家封了门儿,给隔断了,变成了你家的屋子?”

    啊?
    潮生还没到屋后去过,真不知道自家后面儿的房已经被人占了?
    周围的人又是嗡一声。

    有人便说:“说起这个,我也知道,不过我还以为那是两家儿说好的,把房让给钱家的呢……”

    “你胡扯!”钱婶儿也不坐地下撒泼了,直接蹿了起来:“那本来就是我家的房!”

    许婆婆一笑:“你要这么说,那也由你。可是我家地契房契都写得清楚着呢,明儿我就请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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