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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丹凤朝阳-第47章

小说: 丹凤朝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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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理她都明白。

    只是……她想,她还需要点时间才能适应得了。

    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交锋,没有一丝软弱的余地。

    放敌人一条生路,就等于给自己掘下了墓坑。

    潮生同情秋砚的话,谁来同情她呢?

    再说,这次李姑姑放过了秋砚,秋砚就真的会改过吗?会就此收手?

    不可能的,潮生很明白。

    秋砚根本做不了自己的主。

    她背后的人怎么指派,她就得怎么做。

    不管她辨白自己多么无辜,多么无奈,可是该做什么的时候她也不会手软。

    虽然潮生不知道李姑姑是怎么对付秋砚的,但是蛇打七寸,肯定是拿捏住了她的要害,逼的她如果不低头求饶,这一关就绝对过不去。

    李姑姑也压低了声音,潮生转头看了一眼。

    李姑姑吩咐秋砚做的事,虽然潮生听不太清楚,可是她猜也猜得到大概了。

    就像入伙梁山泊一样,要李姑姑相信秋砚,这一次放过她,秋砚就得缴一份投名状。

    嘴上发誓不顶用,得用实际行动表示,她要和她背后的人决裂,上李姑姑这条船。

    你心里想什么不重要,你嘴里说什么更不重要。

    重要的是,李姑姑让她做的这件事,必然是做了就不能回头的。就算有贰心,不服气,耍心眼,都得把这条路走到黑了。

    所以秋砚如此绝望如此挣扎。

    她没有退路,可是往前走李姑姑给的这条路只怕也是条无归路。

    这就好像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秋砚闷声说:“姑姑容我……想一想。”

    李姑姑笑着说:“我知道,你可以回去想一想。不过,过年这些日子,皇后也病着……”

    这是威胁。

    秋砚木然的点了点头。

    看着秋砚像游魂似的出去,潮生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姑姑……她,到底是怎么了?”

    李姑姑看她一眼,拔下头上的一丈青,拨了拨灯芯不紧不慢地说:“说起下药,她才多点儿火候?下药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潮生口服心服,用敬仰的目光看着李姑姑:“这些天我看着姑姑没动静,还觉得姑姑把这事儿忍了……”

    “忍?”李姑姑笑了:“如果天下的事都能忍过去,那我还真愿意忍。你在宫里的日子不长,可也不算短。忍耐是必须的,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忍。别人已经拿刀压在你脖子上了,你还要忍?那就不是忍,那是蠢。当你忍气吞声对方也不放过你的时候,你再忍下去就是等死了。”

    潮生默然点头。

    是的。

    难道秋砚身后的人会因为她不声张,不反抗,就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显然不会的。

    李姑姑断然说:“安妃当初小产的事,必然是皇后在背后操纵的,却把黑锅扣在贤妃和贵妃的头上。你虽然对此事并不知情,可当时你就在安妃身边伺候,旁人不相信你不知情,所以想除掉你这张活口。你好像说过,当时安妃身边那个叫什么……”

    “岁暮,岁暮姐姐。”

    “对,那个岁暮必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送命的,但是她离安妃更近,只怕她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内情的,所以连那一晚都没过去,匆匆就被人灭口了。”

    潮生缓缓的点了点头。

    “安妃突然又重新得宠,本来就是一件不怎么正常的事情。”李姑姑拿簪子剔着指甲,剔一下,说一句:“皇上要真是那么念旧长情的人,那当初程美人、刘妃她们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了。”

    潮生忽然想了起来:“对。安妃娘娘她生辰那天,皇上忽然来了,后来娘娘就莫名的重新得了宠……那之前,皇后还曾经送来过赏赐。”

    李姑姑想了一声:“皇后在这事儿上肯定是出了力的。安妃有她的好处,温婉,柔顺,有些心计,可是她心不够狠。在宫里头这一点很重要,做事不彻底,不但达不到目的,有时候还会反噬己身。”

    潮生想了想:“那秋砚能答应吗?”

    她背后的人那么大权势,让她背弃了那一边,往她们这边投过来——这两边势力悬殊也太大了,简直是一天一地,傻子也知道哪头大啊。

    李姑姑手上用力,簪头挑着指甲发出“啪”的一声响。

    “她没那么多时间耗。”李姑姑说:“不然的话,就等着到荣安堂去吧。”

    荣安堂……潮生闭上了嘴。

    那个地方与名字全然不符,可是一个既不荣,也不安的地方。

    要指望她自己对抗秋砚,搞不好她连皮带骨都不剩了。

    而李姑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必杀招啊!


    第7〇章 怪病

    潮生咽了一口唾沫:“那……姑姑让她做什么呢?”

    李姑姑笑了:“这个……过些日子再告诉你。”

    潮生知趣的没有再问下去。

    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不然秋砚不会为难成那个样子。

    她回到屋里,虽然很疲惫,可是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拆了头发正要上床,门被敲了两下:“潮生?”

    潮生忙披了衣裳开门:“春墨姐姐?有什么事?”

    春墨端着茶盘站在门口:“没什么事,我来找你说说话。”

    潮生无语。

    这都眼看要三更了,难道春墨还不困?

    潮生只能说:“天冷,姐姐快进来吧。”

    春墨打量一下她的屋子:“你倒会收拾,这都是你自己弄的。”

    潮生一笑:“我哪儿会收拾啊,瞎玩呗,过年了总得添点喜气。”

    “说得对。”

    春墨仔细看了那窗花:“还不知道呢,你还会剪这个,这个可不是宫里头的剪法。”

    是啊,宫里头讲究团圆、福喜、还有国泰民安。年年窗上贴的都是一个样子。潮生这个是她学会剪纸以后,照着曾经看过的画儿剪出来的,一边是金鲤戏水,一边是岁寒三友。

    剪的金鲤戏水的时候,潮生心里就冒出那句话来。

    海阁凭鱼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得到这份自由。

    大概因并心中这样想,所以这鱼剪得格外灵动,昂头摆尾,神气活现。

    无怪春墨也觉得新奇了。

    “有空你也教教我。”

    “姐姐要不嫌弃,回头我把样子描了给你。”

    她现在住的是靠最边的一间屋,是一间大屋隔出来的,屋子相当窄,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床尾有一口箱子用来放衣裳杂物,一个人在屋里还好,两个人就很挤了。她搬到这里刚一个月,感觉就是——冷。

    这间屋很冷。

    能自已住一间屋,不用和别人挤在一起,做什么都不方便不自在,当然是件好事。

    李姑姑还给她多找了两床旧被子,潮生把它们全铺上了。

    因为过年,潮生剪了两对窗花贴在窗子上,桌上的灯台也用彩线和红纸糊了一个罩子,烛光透过这灯罩映在墙上地上,显得格外温暖。

    屋里没什么坐的,春墨就坐到床边,一坐下就十分惊讶:“哟,怪软和的。”

    潮生也坐了下来:“烧炭盆儿怕有炭气,所以床就铺得厚一点。”

    春墨深以为然,点头说:“可不是么,听说宫中今年已经出了两回了,都是烧炭盆儿被熏出事儿来的,有一个运气不好的就丢了性命。”

    这时代的人虽然不懂什么叫“一氧化碳”,但是也知道冬天取暖,一个不好就会出事的。

    潮生倒了一杯春墨端来的茶:“春墨姐姐,喝茶。”

    春墨接过茶盏,又放下了:“这几天过年事情反而多,累着了吧?”

    “没有。”潮生笑着说:“要说累,最累的应该是你才对。”

    要是从前,这样的话春墨一定照单全收。

    她觉得自己又劳心,又劳力。上要操心主子,下又要管束潮生她们一帮子人,她不辛苦,谁还敢说辛苦?

    可是经历了一年的沉寂,春墨已经明白多了。

    没有她,太阳照样升起来,华叶居也一样是好好的,大家有条不紊,四皇子也一切如常。

    刚发现的时候,她心中是极失落的。

    原来这世上没有谁是不可或缺,不能替代的。

    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那么能干。

    所以潮生现在说了这话,她只是笑着摇摇头。

    “这么长时间我也着出来了,你这人忠厚本分,不是那种爱耍心眼暗藏奸滑的人。宜秋宫里就这么几个人,谁好谁赖也容易分清。刚才……我瞧见秋砚和你,一起去了李姑姑那里?”

    潮生并不意外春墨看见了,即使她不看见,旁人看见了,只怕也会同她说。

    潮生点了点头。

    春墨握着她的手,低声说:“秋砚不是好惹的,你能躲着她,就尽量躲着些吧。”

    春墨虽然不了解内情,可也是一片好意。

    可是这事儿不是潮生能躲得了的。

    再说,现在李姑姑也被连累了,她更不能一缩脖子,只想置身事外。

    “还有件事……”春墨说:“珊瑚说,看到秋砚手臂上,腰上……都起满了紫红的斑,像生了恶疮一样,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潮生惊讶地说:“真的?什么样的斑?”

    春墨看她惊讶的神态不像是装的,犹豫了一下。

    本来她觉得这事儿也许和潮生有关系,现在又不确定了。

    “我也说不好,我没亲眼见,可是珊瑚说她小时候,见过有人生这种疮,到后来满身都是,连脸上也一样,先是奇痒,后来就剧痛,最后肉都烂了,只是看看就吓死人了。她们那里人都管这个叫鬼疮还是鬼斑什么的。你也不知道这事儿吗?”潮生脸上一片茫然。

    但是她心中明白。
    是了。

    秋砚之所以脸色这么不好,吓得向李姑姑跪地求饶,就是因为这个吧?

    这种病只是听春墨这样说说,潮生都觉得十分可怕恶心。

    更何况秋砚是当事人,斑就生在她的身上。

    她心中的惊惧绝望可想而知。

    但是秋砚怎么能断定她生病和李姑姑有关系呢?

    难道……这不是病,是一种毒?还是什么药物所致?秋砚是在向李姑姑乞求解救的药方?

    回想秋砚那时候的神态,潮生觉得十有八九是如此。

    李姑姑真是好手段,竞然能让人患上这样的怪疾。

    “这事儿要不是姐姐你和我说,我还真的不知道。”

    春墨注视了她一会儿,潮生神情坦然。

    她问心无愧。

    春墨慢慢点了一下头:“这件事儿秋砚没声张,同在一处这么些年,我也就先装着不知道。可是这种病会不会过人那可说不谁。若是再过几天她病情加重,说不得也只能回凛殿下和魏公公,将她挪出去了。”

    挪出去——荣安堂!

    潮生立刻想起了李姑姑说的话。

    荣安堂潮生听说过,可以说是冷宫,曾经有犯错的妃嫔就被拘到那里幽禁起来。

    那里也是生了重病的宫人和宦官们的去处。

    荣安两个字,听起来都是好意思。

    但是那里既不荣,也不安。十个人进去,九个半出不来,大部分都在里面死去。没有医,没有药,没有人看顾,只怕连温饱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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