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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丹凤朝阳-第149章

小说: 丹凤朝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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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生现在完全没有方向感一直到被扶着坐了下来,她头已经快被压得抬不起来了,发根被扯得一跳一跳的隐隐作痛。
    再忍,她可真忍不下去了。
    正这么想着,忽然头上压力一松,潮生本能地抬子一下头。
    眼前已经不再是一片深沉浓烈的红,亮堂堂的。可是眼睛习惯了那红色,现在突然间掀去了盖头,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
    她茫然地怔在那里,听着屋里人纷纷议论着“新娘子真是国色天香”“这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之类的吉祥话。
    然后模糊的视野中,渐渐有一个人影清晰起来。
    他穿着一身红衣,正朝她微笑。
    潮生忽然就想起从前来。
    那是什么季节?恍惚间记不清楚了。他猜着一把伞从雨幕中走过来,越来越近。身形似乎也是这样,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楚。
    那时候他笑了吗?
    好象没有。
    可是管他呢,现在他是笑着的。
    后面又有人打趣:“看看,王爷这娶了新娘子,乐得嘴都合不上啦。”
    诚王爷放下秤杆,笑着抱一抱拳:“见笑见笑。”
    撒帐时潮生低着头,丫鬟和喜娘替她兜着衣裙,染得红通通的花生、和莲子柱圆枣子一起,纷纷扬扬的落下来,撒果的人还笑问:“兜着了吗”,潮生只能轻声:“兜着了。”还有系着彩绦的撒帐钱,象花蝴蝶一样飞过来,落在喜床上头。
    反正人人都得经这么一遭,新郎新娘在这一天,有耍猴戏娱乐宾客的义务。终于把所以流程经了一遍,两位有年纪的夫人和喜娘起来赶人了:“走走走,前头热闹去,让新娘子歇会儿吧。”
    就有不知哪家的女人插了一句:“可是得好好歇着,这晚上还有得劳累嘛。”
    屋里人又笑起来。
    潮生还是低着头。
    等满屋的人终于走了个一干二净,潮生终于抬起头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啊,等等,还有一个人没出去哪。
    四皇子眼里带着笑意,轻声问她:“累不累?”
    潮生诚实地点了一下头。
    “我还得去前头......你把大衣裳去了,洗把脸歇一会儿吧。”
    “嗳。”潮生轻声应着。
    他低下头来:“我会尽快回来的。”
    他暖烘烘的气息,象一只热热的手誓挠她耳朵痒痒的,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四皇子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了一眼,朝她笑了笑,才开门出去了。
    芳园她们这会儿也都有些放不开手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乍一到了一个新地方,什么都不熟悉。
    还是许婆婆先上前来:“姑娘,先把冠去了,换件衣裳吧?”
    潮生点了下头。
    芳园上前来,和许婆婆一起,小心翼翼地替潮生将凤冠托起取下,总算解放了她的脑袋和脖子。
    有个带头的,其他人总算知道该干什么了。有的去打水,有的就收拾起屋子来。刚才人多,屋里乱哄哄的。等潮生换好衣裳,洗过了脸,屋里已经收拾清爽了。芳景和芳园两个训练有素,各揪着床罩一角,俐落地一兜再朝中间一抖,刚才洒了一床的彩果喜钱就都被兜了起来。
    “姑娘歇一会儿吧。”
    潮生推开一点窗缝朝外看。
    她知道新房是设在哪一处的,只不过,虽然家俱五物是她选的式样,屋子怎么布置也是按她的意思来的,她却是头一次看到这屋子、这院子。
    新房设在东院里,出了这个门,一条夹道穿过去,就是四皇子的小书房——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与这里,只是一墙之隔。
    许婆婆正归置东西,忽然轻声说:“姑娘,您看。”
    潮生走到屏风后头,许婆婆指着那里摆的衣柜箱笼,其中一口打开了,里面装的是四皇子的衣物和东西。
    潮生并不觉得意外!许婆婆看若她平静的神情,也没再说什么。
    另行打开一口柜子放置东西。
    下章真的洞房哟~~~~~~

    第二〇九章 月色

    白天过得极快,厨房送了饭菜来,领着人来的正是李姑姑。
    潮生从没见李姑姑把自己拾掇得如此精神如此鲜亮过。她穿着一件紫红的衣裳,头发梳得光溜顺滑,进了门笑着行礼,潮生忙伸手拉住了她。
    「姑姑……」
    李姑姑一时也不知说什麽才好。
    潮生已经换下了吉服,现在穿的也是一件大红的衣裳,头发松松挽着。
    许婆婆和李姑姑是见过面的,这会儿倒可算是重逢,两人寒暄了几句,李姑姑说:「厨房预备了一点儿吃食,不拘好歹先垫垫吧。」
    「姑姑想得周到……」
    潮生吃东西的时候,李姑姑和许婆婆两个的目光一起投过来,目光中透着她熟悉的关切。
    可还有些她不熟悉的东西。
    和以前不一样……可是,不同在哪儿呢?
    四皇子回来的时侯,潮生正在摘耳环,这耳环也是沉甸甸的,上头镶着莲子般大的红宝石,坠得两边耳垂打晃。
    她听到外面一连串的声音:「王爷来了。」
    不等她站起身来,四皇子已经推开了门。
    他的衣裳是大红的,脸也是红红的……也许是衣服映的,也可能是因为酒意。
    芳园她们一溜儿的拜下去,四皇子拍了下手,屋里的人知机的都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回来了?喝了多少酒啊?」
    「不太多。」四皇子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後。
    镜子里映出两个人的脸,都红通通的。
    他伸出手,替她摘耳坠。
    他的指尖热热的,但是动作笨拙,又没敢用力,慢慢的弄,好一会儿才拆下一只来。她的头髪散了几丝下来,搭在他的手背上。他拂开,可是头髪顽皮的又滑过来,他就再拂开,如是再三,才把两只耳坠都取下来了。
    潮生可以闻到他呼吸间吞吐的酒气,并不难闻,可是一定喝了不少。
    他把两只两耳坠一起递过来,潮生把耳坠放进了盒子里,盖上盖子。
    他站在身後,手臂把她环住了,手掌就覆在她的手上。
    潮生整个人被他包在了怀里,只觉得背上像贴着一块火炭,火星已经烧到身上来,她心里慌慌地没底,轻声说:「我给你倒杯茶来吧。」
    「好。」
    可是他却没松开手。
    潮生侧过身说:「你坐下歇一会儿。」
    他才顺势松开了。潮生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四皇子接过去喝了,潮生又倒了一杯,再倒了第三杯的时侯,四皇子可不再喝了。
    潮生拿着那杯还等他接过去,四皇子笑了,低声说:「喝不下了。」
    「啊……」
    真的。本来已经喝了酒,哪能接二连三的再灌下茶去。
    「屋子还中意吗?是按你的意思摆的。要是看着不好,回来再重新挪放位置。」
    「挺好的。」潮生声音也轻:「我看见後面箱子里有你的东西。」
    「嗯。」
    「这儿离小书房也近。」
    「是近一些。」他说。
    其他话就不用多说了。
    「你……」
    「你……」
    两人一起出声,又都停住了。
    四皇子说:「我去把衣裳换一换,洗把脸,一身的酒气别熏了你。」
    「嗯。」
    潮生开柜子取了便袍出来让他替换,隔着一道门,听着那边水声淅淅沥沥的,心里刚才的慌乱已经不知什麽时侯平定下来了。
    龙凤烛照得一屋里暖融融的,床已经重新铺好了,一条长长的合欢枕,被子也只有一床。
    她摸着枕头有些出神,手指慢慢滑动,微微凹凸的,精致的花朵在指尖缓缓的延伸绽开。
    四皇子出来,就看见她坐在那里出神。
    「在想什麽?」
    「嗯?我想……这会儿是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四皇子在她身旁坐下来:「自然不是做梦。」
    他握着她的手,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想起从前的分分合合,只觉得这一刻无比安谧珍贵。
    「我带你看看院子吧。」
    「现在?」
    「嗯,就现在。不用其他人跟着,我领着你瞧瞧。」
    一对新人像做贼一样,悄悄从屋里溜出来。
    「这边院子以前一直空着,咱们的事情定下来之後,我想着你住这里合适,所以让人赶着收拾出来。」
    他们出了院门,夹道两边都是高高的墙,挡住了月光。
    潮生觉得他们两个人简直像两只小老鼠一样,偷偷的在高墙的阴影下穿行。
    「那边就是小书房,回来我让人在院子这边开扇小门,要过去的话走两步出了门就行。」
    「有人来了。」
    巡夜的人从那一边走过来,四皇子拉着她快步绕过墙角,推开一扇门,两人躲在门後,听着巡夜的脚步声向,从门外头走了过去。
    黑暗中,两个人的心都跳得很快。
    ……潮生握紧了他的手。
    明明是明媒正娶的新婚夫妻,却不在新房好好儿待着,跟偷情的人一样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
    她想笑。而且也的确笑了。反正这里很黑,他看不到
    「你笑什麽?」
    「没有。」
    「真没有?」
    「真的没有。」
    他的手轻轻摸索着,停在她的脸颊边:「明明就笑了。」
    潮生实在忍不住,肩膀微微颤抖,四皇子也笑了。
    做贼的感觉很新鲜,偶一为之,也不错。
    听着巡夜的人走远了,两人才打开开出来。
    他们围着院子转了一个大圈,潮生对这儿的地势可不如他熟悉,就任凭他拉着手,在安静的夜色中往前一直走,月光投在地下,像是落了一层霜,脚步起落间的影子,就像一个个足印,浅浅的,却没留下什麽痕迹。
    他们又悄悄溜回院子里,新房的窗子上贴着大红的喜字,没人察觉这对小夫妻偷溜出去了一趟。
    等进了屋,关上门,潮生靠在门边,朝外看了一眼,松了一大口气。
    「要是让看见,非说我们胡闹不可。」太丢人,也太不成体统了。
    四皇子凑了过来:「放心吧,就是看见了,他们也不敢说。」
    好吧,他说得对。
    她靠在门边,两人离得那样近。
    她的头微微垂着。他靠得近,她知道。可是她不敢抬起头来,怕什麽,她也不知道。
    心跳得那麽快,像是要从喉咙里跃出来。
    「潮生。」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他的手掌托着她的脸庞,她被动的,把头抬了起来。
    窗子也许没有关严,细细的风不知从哪儿吹来,帐幔轻微的摇晃光影明暗不定,远处隐约的嘈杂与室内的安静交错着,令人不知今夕何夕。
    其实也许并没有风,是她的错觉。
    眼前的这个人,既熟悉也陌生。
    他们曾经朝夕相处,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可是现在不一样,从今往後,都不一样。
    她坐在那里,看着他放下帐子。床的里面成了一方小小的,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小天地。
    解开了衣带,衣裳松松的从肩膀上滑落,露出细细的红绫带子,攀在玲珑精致的肩头,大红的肚兜衬着她的肌肤格外白晳晶莹。漆黑的头发披了下来,像水一样柔软。
    他的唇在她的颈项边厮磨流连。
    一瞬间,潮生的呼吸都停止了,头微微的朝後仰,深吸了口气,又无力的缓缓呼出。
    他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
    「灯……」她含含糊糊地说:「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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