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作聘君为媒-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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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哭得抽,鼻涕在我衣服上蹭来蹭去,我见他哭得着实伤心,也就由着他,小胖子哭了一会儿,才抽着鼻子,吐字不清的说:“父王说,说娘亲走了,娘亲不要昭儿了。”
我愣了一下,拉着小胖子的手,替他擦掉脸上的泪水,一边和他说:“娘亲答应昭儿,没有昭儿的同意,娘亲哪儿也不去,好不好?”
小胖子听我这么说,脸上泪水还没干就又开始笑,高兴得不得了。
我摇摇头,这孩子,人小鬼大的,将来可不得了。
正说话间,门外响起一片的请安声,我知道是楚彻回来了,小胖子可能有点害怕楚彻,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刻放开我,自己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这孩子,这才几岁啊,就开始学会控制自己了,真是可怜,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不知道在哪儿学玩泥巴呢。
楚彻手里的马鞭都没有放,看来是一回府就直接过来了,他的脸色很难看,冷得有点恐怖,我故作镇定地看着他,面带微笑说:“这是那阵风,把王爷都吹到我这里来了。”
楚彻冷冷的看着我,话却是对一旁伺候小胖子的公公说:“小李子,带世子回去休息。”
我一听小李子这个名字有点想笑,怎么大家取名字都如此的没有创意,小李子这三个字都快取烂了。主子有气没地方发泄,做奴才的总是受冤枉罪,可能小李子今天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楚彻话刚落地,他就急忙过来抱小胖子,小胖子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又颇为不舍的看了一下我,最后不甘的被带了下去。
见小胖子走了,楚彻这才把马鞭扔在椅子上,冷冷的说:“还站在干什么?还不都给我滚下去。”
屋里屋外,方圆百尺之内的活物立刻快速的移动,我有点纠结,我是活物,所以我也准备“滚”下去。
可我刚走了没两步,身体好像被楚彻大力的拉着,我回过头去,正好看见楚彻暴怒的脸,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拉我的手,我疼,皱了下眉头,说:“王爷有事?”
楚彻还是冷冷的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瞬间闪过我不懂的东西,比如痛苦,比如惊慌,我觉得我是看错了,所以我忽视掉那些我不懂的东西,笑着说:“王爷现在拉着我的手,是想和我谈情说爱呢,还是怎么着?王爷给个话,芸晚还没换衣服,这衣服咯着难受。”
对于我的讽刺,楚彻竟然一点儿也没有生气,他一直看着我,越看我越是心慌,我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可他的力气比我大得多,我这么做根本就是徒劳,最后我只好放弃,只希望于他脑筋打铁时间过了,自己放手。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因为楚彻就像是被定格在那里,他看我的眼神随着时间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因为楚彻的冲动期已经过去,这个时候的他比较正常,我放心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果然楚彻这次没有再坚持,我拿回自己的手,左右活动,还好没被他给拉断。
楚彻平静下来之后,没有要走的打算,他坐下来慢悠悠的喝茶,我理了理自己其实并不乱的衣服,先给自己造造势,然后在楚彻对面坐下来,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开场白就有点尴尬,我没敢看楚彻,假装看外面的夜色,刚才和楚彻在哪里拼底气,天什么时候黑下来的我都不知道啊。
可能楚彻平息够了,觉得主动权应该回到他的手里,所以他很桀骜的看着我说:“有本事跑出去,怎么不跑远点?还回来干什么。”
我要是能跑远,我还回来我脑袋被驴踢了不成?我有点气闷,不过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该气闷的时候,所以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谁说我要跑了?我不过是想出去听个评书而已,王爷不用连这个都管吧?”
“你不是要跑,那为什么出去还穿成这个样子?”楚彻口气有点不善,又有点要发脾气的征兆。
我就有点嘲讽地说:“我不穿成这样,难道我穿得花枝招展的出去?万一不小心招了个什么蜂啊蝶的,那王爷岂不是要把芸晚千刀万剐了。”
楚彻冷笑说:“想不到你还有这点自知之明。”
话说到这里,再往下就难免又要争锋相对了,索性我今天也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继续纠缠也没有意思,反正我和楚彻两个一个虚情,一个假意,老这样演我也觉得很烦,我很好奇他也不嫌腻。
于是我慢慢坐直,开始了一个历史性的议程,这个议程只有我和楚彻两人,我先正了脸色,说:“其实我今天是想和你做个交易的,这个交易对你对我都绝对有利。”
楚彻没料到我突然有这么一出,可能完全当我是玩玩,所以接着他无比讥诮的开口说:“你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和我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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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形势
料想之中的不屑和不当一回事,虽然一开始就料想到楚彻的反应,但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泄气,不过这不能阻止我为自己争取自由,所以我继续说:“我为你卖命,为你铺好定国安邦名垂青史的路,条件是五年之后,你放我走,从此山高水长,你和我各不相干。”
楚彻的脸色微变,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我说话的前部分变脸,还是后部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定国安邦名垂青史,是个男人都会有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我曾经也有过,只是生在和平年代,这个梦想就只能一直是梦想,乱世出英雄,我反正是错过了。
但假如有一天有人和你说他能帮你,不过要付出小小的代价,你愿不愿意呢?
“我并不觉得你喝了一碗鹤顶红大难不死之后就变聪明了,向芸晚,我不是三岁小孩,你的把戏骗不了我。”沉默了一下之后,楚彻还是冷冷的说。
这句话就是我想要的,没有楚彻心高气傲的对白,我下面的戏也不好演,于是我接着楚彻的话,继续正色说:“王爷以为芸晚是吃饱了撑了没事做,无聊了来找王爷消遣是吗?首先,芸晚没有那个胆量敢拿王爷消遣,再来芸晚也还没那么无聊。我和你交易也并不是我心甘情愿,我只是想离开王爷,过一段快快乐乐自由自在的生活,当然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必须要付出代价,王爷你说是吗?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说得很诚恳,而且没有丝毫隐瞒自己的目的,这反而让楚彻开始相信,他疑惑的看着我,沉吟道:“就算你没有骗我,但就凭你脑子那点东西,能帮我些什么?向芸晚,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不知道以前的向芸晚是聪明是笨,但很抱歉,我不是向芸晚,所以我还是看得起自己,于是我说:“王爷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芸晚不行呢?如今大楚形势严峻,王爷日理万机,当然不知道这段时间芸晚也读了很多书,学到很多东西,王爷虽然不知道这些,不过芸晚却知道王爷最近很头痛大将军秦朗的事。”
一提到秦朗的名字,楚辰脸色就明显一沉,看来在朝堂上,楚彻已经吃了不少秦朗的气,我心里高兴,但面上还是保持平静,楚彻虽然脸色很臭,不过他并没出言打断,这个就意味着他已经听进去我说的话,于是我抑制住心中的激动,继续说:“大将军秦朗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征战疆场的忠良,他在朝廷的实力究竟怎样,我想王爷比我更清楚,而秦朗的事可大可小,如今大玄和大赵结盟,一旦他们找到合理的借口,势必会攻打大楚,王爷纵然英明神武,亲自出征,可前方战事原本就没有定数,如果后方再出点乱子,那大楚岂不岌岌可危了?”
我一口气先说了一大堆,楚彻越听脸子越沉重,因为我说的这些都是实话,都是楚彻现在必须面对的问题,但他不知道如何解决。
楚彻纵然是个天才,但毕竟他是个人,不是神,他也有自己不能处理的问题,所以他现在很困扰。
要杀秦朗吧,首先秦朗也有自己的势力,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杀了,杀成功了还好,要是没成功,反而坏事,让楚彻更加的被动。
可不杀秦朗吧,万一前方战事吃紧,楚彻势必是要亲征的,但后方秦朗如果趁机夺权,前方军心动摇,再有坏水的大臣出来煽风点火,大楚随时都可能亡国。
楚彻就是考虑到这些问题,所以才迟迟没有动身去边关,但现在局势紧张,多耽搁一天,形势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权衡了。
楚彻凝滞了一会儿,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最终平静的说:“那么,如何才能解我大楚当下之急?”
我顿时心花怒放,看来恶补的时事政治还是很有用的,一下子就说中楚彻的要害。不过我高兴归高兴,还是要表现得相当的淡定,我接着又说:“攘外必先安内,王爷要保证后方安定,不动摇国本,就要和秦朗讲和。”
一听要和秦朗讲和,楚彻脸色一下子大变,冷着脸说:“什么?你要本王去和秦朗讲和?凭什么?”
这个人,还真是比女人都难伺候,翻脸比女人翻脸还快,我连忙赔笑,胸有成竹的说:“是,王爷你首先要和秦朗讲和,因为只有王爷和秦朗团结在一起,才能共同抵御敌人。王爷,一根筷子容易折断,一把筷子却很难折断,这么浅显的道理,不用芸晚来告诉王爷吧。”
听我这么说,楚彻有点不甘的闭上眼睛,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额上青筋也是暴起,看他这个架势,他和秦朗的过节还真不小,不过没办法,国难当头,只能先放下彼此心中的成见,才能团结在一起,一条心的共同抵御外敌。
楚彻沉默了很久,最后才说:“为了大楚,我可以答应,但是大玄和大赵结盟,兵力远远多过我们国家,大玄更是马背上打出来的国家,以我大楚目前的实力,就算举国一心,也未必就能稳赢。”
撇开对楚彻个人的成见来说,从他说的这番话,可以证明楚彻的确算得上一个好的当政者,在国难当头,他懂得放下自己的利益,他心里有国家,这样的人,在古代是少见的。
古代很多君王打仗,完全是因为自己好大喜功,并没想过民生哀怨凋敝,到最后不得人心,只有亡国的下场。而楚彻不是,他把目前大楚的问题看得很清楚,所以他不敢贸然的发兵,可如今大玄和大赵的军队随时可能兵临城下,楚彻他现在回避不了这个问题,他必须选择面对,国家民族这副担子不好挑,随便搁在谁的肩膀上,都得把他压弯了,所以有时候有些改变有些残忍,也许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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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慈母多败儿
就在我想这些问题的短时间里,楚彻神情有些恍惚,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忧心这场仗,楚彻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主子,甚至残暴冷酷,但大楚不能没有他。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楚彻,把之前想好的对策一一说了出来。
敌强我弱,敌众我寡,这种胜仗不好打,但古往今来这类以少胜多的仗也不少,比较著名的牧野之战,官渡之战,赤壁之战,淝水之战等等,尤其是赤壁之战,电影拍出来的时候,好多人是冲着华丽的明星阵容去的,那场花了巨资拍出来的赤壁战场也算比较壮观的了。
不过历史归历史,以大楚目前的形势及自身的缺陷,这些先人们的经验都不适用。
首先,大楚并没有历史上那些人那么幸运,有个能掐会算甚至连东南西北风都招得来的军师坐镇,再不济点也有个博古通今的人才指点,但大楚没有。
大楚这些年被向廷搞得乌七八糟,买官卖官,任人唯亲,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