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错,帝妃三嫁-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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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烟咬紧了红唇,几乎是嘶吼道:“绑住我。。绑住我。。。。不然。。。我忍不了这痛苦。。。”
乾瑾瑜显然早已经料到这一幕,从角落里拿出了麻绳,将她整个人绑在了木板床上后,这才对着稳婆道:“开始吧,务必。。。。让她们母子平安。”
稳婆擦了擦额头的汗,慌忙点头,旋即便走到床角,撩起江沉烟的裙子,而乾瑾瑜也立刻转过了身。
江沉烟从不知道原来分娩是这样的痛,她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使劲的挣扎,若不是那麻绳将她绑住,只怕她早已经落到了床下。
稳婆一边按压着她的肚子,一边道:“深呼吸。。。深呼吸。。。。用力。。。再用力。。。”
“啊。。。。。。。。”江沉烟攥紧了拳,张口大喊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喊声让乾瑾瑜整个人都有些呆愣,他后背绷的笔直,没有转头看她一眼,但是却可以想象她此刻扭曲的脸。
她的眼里,应该只有恨意吧!
他猜的不错,此刻江沉烟正咬着唇,满眼痛恨的看着他,若不是他,她怎么会受这样的苦,洛擎苍又怎么会到今日的地步!
她好恨,好恨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姑娘,用力。。。再用力。。。快了。。就快出来了。。。”稳婆不时的擦汗,口中焦急的低呼。
这场分娩已经进行了数个时辰,再不生出,只怕孩子会有危险。
好几次,江沉烟差点疼晕过去,可都凭着心头的一口气,咬牙坚持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雨,细密的雨丝铺天盖地,空气中只有冰冷的气息。终于。。。在一声闷雷之后,稳婆欣喜的惊呼:“出来了,出来了。。。。孩子出来了。。。。”
话音落下,江沉烟几乎下意识的弓起后背想要看一眼,可是还未看到,整个人便软倒在床,再没了知觉。
乾瑾瑜立刻转过身来,撬开江沉烟的嘴,塞了一颗黑色的药丸,而后合上她的双唇,微微一抬下巴,那药丸便缓缓咽下。
做完这些,他才伸手去接稳婆手中还带着血的孩子。
男孩!
很好,和他预想的一样。只是这孩子,为何没有哭声?
他一惊,而后提着孩子的腿倒吊起来,轻轻拍着他的屁股,好一会,孩子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听着这不算响亮,甚至有些微弱的哭声,他这才放松的呼出一口气。
稳婆接过孩子将他清洗干净之后,用红色的襁褓裹上,笑着道:“这孩子虽不足月,但是却能安然无恙,真是个奇迹。”
乾瑾瑜嘴角不知为何也添了笑容,看着那在他怀中停止了哭泣,开始酣睡的婴孩,他竟然有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
可是这欣喜只存留了片刻,便被他抛却脑后。
他抱着那孩子,走到江沉烟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但好歹还算平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缓缓上扬,低眸看着那眉眼和江沉烟十分神似的男孩,眼神明暗闪烁。
又是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格,落在了江沉烟的面上,唤醒了她。
缓缓睁开眸,她见到的是小莲忙碌的背影。
床畔,放着一个小小的摇篮,摇篮中,一只白嫩嫩的手正好奇的抓着摇篮上悬挂的小荷包,那只手很小,很嫩,江沉烟几乎只看一眼,便移不开视线。
她定定的看着,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的双眼已经湿润。
“姑娘,您醒了?”小莲刚巧转过身,欣喜的呼喊。
江沉烟没有说话,失神般的看着摇篮中的那只手,泪眼朦胧。
小莲像是看懂了她的心思,上前将摇篮中的孩子抱了起来,递到了床边,笑着道:“姑娘,看,少爷长的多像您啊。”
少爷?
是男孩?
江沉烟不知哪来的力气,当即坐了起来,伸手接过了婴孩,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低语道:“他没事,没事。。。。”
小莲点点头道:“主子说了,少爷因为是早产,所以有些气血不足,身子底子不好,不过日后好好调养,应该也是无碍的。”刀酷模了。
气血不足?身子不好?
江沉烟看着那纷嫩嫩的面颊,鼻头蓦地一酸,颤抖着嗓音道:“对不起。。。对不起。。。是娘不好。。。”
那婴孩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珠看着江沉烟,似乎读懂了她的情绪一般,竟然咧开嘴一笑,那纯真无邪的笑容立时融化了江沉烟的心。
她紧紧的抱着他,泪如雨下。
第二百四十八章 爱与痛的边缘(上) VIP03…29
这一日,江沉烟终于做了母亲。
那襁褓中分外可爱的婴孩就是她和洛擎苍最宝贵的结晶,看着他哭,看着他笑,每一个动作都牵动了她的心。她只想那么紧紧的抱着他,爱护着他!
小莲没有再抱走婴孩,只笑着道:“姑娘,少爷该饿了。”
饿了?
江沉烟俏脸微红,而后腾出一只手轻轻解开自己的衣扣脑海中回想着从前见过的母亲给孩子哺乳的场景,脸蛋越来越红,手上却没有停下。
小脸见她这样,微微笑道:“姑娘,您身子还弱着,可以先用马奶代替的。”
“不,母乳是最好的。”江沉烟几乎想也不想的回答,而后在小莲微怔的目光下,解开了上衣,红着脸给孩子喂奶。
他也着实饿了,口中紧紧含着,不断吮 吸。
江沉烟垂着头爱怜的看着他,眼中闪烁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宁静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清丽单薄的面颊上,是柔软而绝美的色彩,这画面,就像是一幅美的极端的画,隽永在了时光中。
可是这样的宁静并没能持续多久,天色擦黑时,乾瑾瑜来了!
他进入房间时,江沉烟正抱着孩子熟睡。
可能是长期的精神压迫使得江沉烟变得十分警惕,当乾瑾瑜刚刚走到床边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抱紧了孩子,低沉道:“你来做什么。”
乾瑾瑜目光首先落在了孩子熟睡的面上。
他很小,比正常足月产下的孩子都要小上整整一圈,纷嫩的面庞也不像别的孩子那般鲜活,反而多了些许苍白。这样的孩子,能活下来,不可谓不是奇迹!
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眼神,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让你们母子分开吗?”
江沉烟一怔,而后蹙眉道:“你想说什么?”
乾瑾瑜缓缓抬眸,和江沉烟对视,屋内的烛光有些闪烁,映照着他的面庞忽明忽暗。
“因为这孩子,不一定能活多久,让你们母子能够短暂的相处,你不应该感激我吗?”乾瑾瑜笑着开口,眼神中却有一抹冷意。
感激?
江沉烟的恨意几乎瞬间便涌入了脑海,她该感激吗?不,她怎么会去感激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若不是他,她的孩子怎么会不足月便生产,怎么会先天不足?
“感激你?我此刻,恨不得亲手杀了你。”江沉烟目光灼灼,那恨意在眼底不住的翻滚。道这最动。
乾瑾瑜淡淡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了她的回答,只是他并不介意,只缓缓道:“你总是这样,不肯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我保持对立,对你真的有好处吗?”
“怎么?到了今时今日,你还想把我当做棋子吗?”江沉烟冷笑。
摇了摇头,乾瑾瑜笑容扩大了几分,随意道:“我从来不缺棋子,而且,你似乎会错了意。不是我还想把你当做棋子,而是。。。。你从来都是我的棋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必须是。”
“不光是你,就连你的孩子。。。也是我的棋子。”
话音落下,他满意的看到了江沉烟褪去血色的神色。
“你。。。。做梦。”江沉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她下意识的紧紧抱着孩子,将他牢牢护在胸前,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
可是,乾瑾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彻底怔住。
走到桌旁坐下,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已经凉透了的马奶茶,一边小口品着一边淡淡道:“你不是很想救洛擎苍吗?”
江沉烟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她知道,他不可能无的放矢,如此一说,必定还有下文。
“那你知道为何我要让你早产下这个婴儿吗?”
听完此话,江沉烟心重重一沉,潜意识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她却不敢确定,只一颗心乱了频率,面色也霎时惨白!
见她这样的反应,乾瑾瑜这才点头道:“没错,关键就在这个孩子身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江沉烟声音中多了戒备。
淡淡瞟了她一眼,乾瑾瑜缓缓吸了一口气,随意般道:“血,而且不能是普通的血,是心头血。唯有亲生骨头的心头血,才能维持他的生命。”
心头血?
江沉烟愣愣的低头,看着怀中睡的不太安稳的孩子,呼吸紊乱,甚至手心都浸出了细汗。
原来。。。。原来是这样。。。
乾瑾瑜,好狠的心!
难怪他会放走洛擎苍,难怪他会让孩子早产,原来,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实在是太狠毒了,竟然会想到这么一个一石三鸟的计划。
眼泪在眼底疯狂蓄积,江沉烟狠狠的等着乾瑾瑜,低吼道:“你不如杀了我们,比较来的痛快。”
“杀了你们?”乾瑾瑜摇摇头,笑着道:“若是你们就此死了,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而且。。。这何尝不是一条生路?”
“这孩子的心头血,可以救洛擎苍,虽然他先天不足,但是也不是必死之路,兴许,能存活下来!到时候,你们一家三口,说不定还有重逢的机会,这样不好吗?”
乾瑾瑜的话带着浓浓的誘惑,可是听在江沉烟耳中却是极端的讽刺!
他会这么好心吗?
答案是否定的!
“你。。。狠毒的让人觉得可怕。”深吸几口气,江沉烟勉强抑制了眼泪,咬着牙出声。
乾瑾瑜抬眸和她对视,仍然保持着那让人心寒的笑容:“可是我的狠毒,却是你们唯一的生路。愿不愿意,你没的选择。”
“是现在就杀了这孩子,断绝了洛擎苍的生路,还是取了这孩子的心头血,救洛擎苍,只要你不傻,也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他端起马奶茶小口饮着,似乎在等待着江沉烟的回答。
愣愣的坐在床上,滚烫的泪顺着江沉烟的面颊落在了熟睡的婴孩面上,他睁开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又是一滴热泪落下,婴孩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挣扎和悲伤,抬起那纷嫩嫩的小手,想要抓住什么。江沉烟将他的小手握在手里,眼泪却越加汹涌:“对不起。。。。对不起。。。。。。”
乾瑾瑜手中的被子放下了,他缓缓起身,低声道:“你要自己动手,还是由我来?”
江沉烟几乎咬破了红唇,她眼中划过一抹决绝,冷冷道:“我亲自动手。只是你记住,只要我不死,这血债,终有一日,我要你百倍偿还。”
乾瑾瑜不语,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根金针,而后放在了桌上,缓步走了出去。
眼看着房门关上,江沉烟怔神了片刻,而后起身下床,颤抖着手拿起了那根金针!
孩子睁大了眼还看着他,那乌溜溜的眼底只有纯洁和依赖,没有一丁点的杂质。她低唇在孩子的额头吻了吻,柔声道:“娘对不起你。。。对不起。。。。”
而后,她取了一只干净的被子,握着孩子的右手,金针悬在他的中指上,犹豫了许久,才深深刺下。
“呜哇。。。。”孩子不算响亮的哭声从屋内响起。
乾瑾瑜站在屋外,听见屋内的声音,知道她已经动手了,他呼出一口气,嘴角噙着笑意,走进黑暗中。
屋内,烛光摇曳,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喑哑无力。
伴随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