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错,帝妃三嫁-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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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烟勉强带了笑意,他这话似赞美。
可是。。。。却让她更加呼吸困难。他对她越来越好,是因为她和他心中的她很像吗?
楚白,你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
她无声低呼,可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个音节,许久后,只轻轻笑道:“原来如此。”
轻轻坐起身,洛擎苍抬眸直视着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朕。。。。对你。。。。亦是极在乎的。朕已经失去了她,不能再失去你。。。不能。。。”
“臣妾不离开皇上,永远。”江沉烟抿了浅笑,微红的眼眸带着倔强的光。
楚白!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即便是死,我也只愿陪在你身旁。
抬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洛擎苍将心底纷杂的思绪散去,看着她的眸,低语道:“朕的过去说完了,你的呢?”
微微一怔,江沉烟反手将他的手握紧,声音轻柔而坚定:“臣妾的过去,便是皇上。”
“你诳朕?”洛擎苍蓦地一愣,不由得蹙眉。
轻笑一声,轻舟摇晃,江沉烟轻轻伏在他的胸口,似誓言般低语:“臣妾的前世今生,都是皇上,没有别人,从来没有。。。。”
“前世今生?”洛擎苍眉头蹙的更紧,眼中划过一缕茫然。
“对,前世,今生!”听着他似稍微快了些的心跳,江沉烟嘴角的笑极美。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楚白,我永远是你的季清歌,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与你共醉 VIP01…26
泛舟湖上,风似缠绕般萦绕了两人的眉间发间。
不知何时,湖水推动将二人送至了湖畔的烟波亭。
拉着她的手下了船,洛擎苍微蹙的眉宇间缠绕着淡淡愁绪。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背影,江沉烟微湿的眼角带着浓浓牵念。
前世,今生,不离不弃,生同寝,死同穴!
微微垂眸,她顿住脚步,回眸看着萨满月光唯美到极点的碧波湖,轻声道:“皇上,是否愿意与臣妾共饮一杯?”
翩然回眸,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甚好。”
嘴角浮了好看的笑意,她知道,他不会拒绝。
不多时,亭中已经备好了酒菜糕点,摈退了侍奉的人。她坐在他的对面,看了一眼白玉酒壶,柔声道:“这是臣妾自酿的桃花酒,虽比不得宫中珍藏美酒,却独有一番特别的味道。”
说着,她抬起素手,轻轻握着酒壶,先给他斟了一杯,而后又在自己身前的杯中斟满,眸光看着那微粉的酒夜,划过一抹不忍。
他看着那色泽淡粉清亮见底的桃花酒,伸手拿起,深深嗅了一下,声音还残留了几分喑哑:“酒香中带着桃花香味,似又见到了早春时节绽放的桃林,很美。”
听得他的话,她微微颔首,垂眸看着手中酒杯,将眼中异样的情绪深藏,柔柔嗓音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犹豫:“如此,皇上便尝尝酒香吧。”
说罢,她不等他,仰头将杯中酒饮尽,面颊上添了一抹酡红。
微微凝眸,他毫不犹豫喝下杯中酒,任由花香酒气直冲喉头,而后缓缓喷洒出一口浊气,神态中带着舒畅:“好酒,你酿的,果然甚美。”
浅抿嘴角,她面颊上的酒窝染醉,一边轻声低语:“臣妾。。。。再敬皇上一杯。。。”一边替他斟了第二杯,眼中带着阑珊笑意,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香肆意铺面,她面颊更显娇美。
拿起酒杯,他双眸微闭,一口饮尽,似意犹未尽。湿淡影尺。
江沉烟深深看了他一眼,喉头不由自主的发烫,艰难的饮下第二杯,看着他还欲倒酒的模样,她慌忙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抿了抿唇瓣道:“皇上,浅尝即止,当以龙体为重。”
“无妨,朕许久没有醉过了。”洛擎苍轻轻一笑,挪开她的手,径直倒了一杯,又一口喝干。江沉烟怔怔的看着,心中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痛。
忽然,她伸手夺过他手中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在他略显诧异的目光中低语:“皇上要醉,臣妾陪您。”
笑容更甚,他不拒绝,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他似有意买醉,只大口喝着,全然不顾是否会罪,是否已经喝了太多。江沉烟只陪着他,他一杯,她便补上一杯,直到她已然视线模糊,晃着头看着似成了重影的他,嘴角咧开了一抹苦涩的笑,滚烫的泪便涌入了嘴里。
对不起。。。。
对不起。。。。楚白。。。对不起。。。。
她心底疯狂呐喊,可是喉头却似堵住,根本发不出一个音节。到最后,她无力的醉倒在亭中,他方才放下了手中酒杯,抬眸望着她酡红的面颊,笑意缓缓收敛。
这一醉,江沉烟似做了一个极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从前的世界,回到了楚白身边,穿上了白色的婚纱,拉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向教堂。可是。。。洛擎苍去突然从天而降,拉住了她另一只手,沙哑低语:“你说过。。。永远不离开朕。。。你忘了吗?”
“你是朕的女人。。。。”
“没有朕的允许,不准离开朕半步。。。”
“朕。。。。已经离不开你。。。”
梦中的她看看楚白,又看看洛擎苍,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张温柔暖心,一张冷厉倔强,竟然都深深牵扯着她的心。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全然失去了方向。
她是该嫁给楚白?还是跟洛擎苍走?
迷茫的看着脚尖,她眼中带着浓浓焦急,却在还没做出决定之时,身旁所有人都消失了。一道紫色的身影突然出现,看着她冷笑道:“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心?更永远得不到幸福。。。永远。。。。。”
“不。。。不要。。楚白。。。。洛擎苍。。。。。”
她失声尖叫,猛的从梦中醒来,见到的是熟悉的幔帐,闻到的是熟悉的宁合香,身旁暖暖的,是一个柔软的怀抱。她眼角还挂着泪,偏眸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人,那张熟悉的脸没了往日的冷厉与坚强,是卸下了所有伪装之后的温柔安宁。
这样的洛擎苍,有一股让她震颤的美。
含着泪凝视着他,她缓缓抬手,圈住他的腰,将头埋入他的胸膛,不多时,便传出了嘤嘤哭泣声。
直到胸前被湿透了一大片,他悠悠醒转,低眸看着哭泣的她,眼中划过一抹诧异,而后尽是似水的温柔。将她抱得更紧,低声道:“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江沉烟猛的一颤,慌忙收住了哭声,沙哑着嗓音道:“没。。。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洛擎苍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因为宿醉而隐隐作痛的头轻轻靠着她,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柔声道:“是什么梦,告诉朕。”
咬咬唇瓣,她忽而抬眸,红肿的双目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若是有一天,臣妾犯了错,皇上会怎么做?”
“那得看是什么错?”洛擎苍似有意逗她,话语中有些许调侃。
摇摇头,江沉烟重重咬咬唇:“很大的错,无法挽回的错。。。。臣妾。。。。”
“朕不怪你。”不待她说完,他打断了她的话,低唇在她眉心轻轻一吻,舒展了她蹙的紧紧的眉:“现在放心了?”
江沉烟有些发怔,那一个吻,似带着无穷魔力,将她心中所有的烦恼一扫空。
微微垂眸,她偏头靠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柔柔道:“这个地方,有没有臣妾的存在。”
“有。”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眼中更有坚定。
她,早已走进了他的心里。堂而皇之,毫不犹豫,霸占了他心中大半。
嘴角终是抿了一抹微笑,她缓缓闭上眼,似安心一般陷入沉睡,不多时便已进入梦乡。定定的看着她入睡模样许久,他轻轻放开了她,起身下床,又替她掖好了被角。
临走时,他打开了紫金铜炉,又加了些快要燃尽的宁合香,拨了拨香料,一股浓烈却好闻的香气袅袅而起,空气中更显得静谧。
回眸看了她一眼,他缓缓迈步离开了房间。
养心殿外,赵德全已经焦急等候了许久,一见到洛擎苍出现,慌忙迎了上去:“皇上。。。您。。。。”
他失神的看着洛擎苍许久,眼中划过一抹浓浓担忧。今日的洛擎苍面色格外苍白,脚步也略显虚浮,眉宇间尽是疲惫。
“早朝已晚,替朕更衣。”洛擎苍没有在意赵德全的眼神,懒懒摆了摆手,当先走进了养心殿。
赵德全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带着浓浓犹豫,慌忙跟了进去,替他更了龙袍,戴了九龙金冠,便匆匆随着他前去早朝。
奈何,今日洛擎苍似极度疲惫,早朝也显得心不在焉,频频走神。
大臣们虽不敢言语,却纷纷在下朝后窃窃私语,显然已有微词。
“皇上,奴才已经让御医在养心殿候着。”赵德全跟在洛擎苍身后,看着他不似平日般稳健的步伐,低声道。
突然顿住了脚步,洛擎苍略显苍白的面容划过一抹异样:“为何叫御医?”
赵德全一愣,而后道:“皇上今日起色实在。。。不佳,为了您龙体着想,奴才不得已擅作主张,还请皇上完事以龙体为重。”
收回视线,洛擎苍抬眸看了看高悬的烈日,那刺目的光芒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没有言语,他转身朝着养心殿而去。
养心殿内,御医已经等候多时,一看到洛擎苍,便行了礼,待得他准许后起身,小心翼翼的替他把脉。
沉吟许久,他眉头缓缓蹙起,好几次欲言又止。
“如何?”洛擎苍懒懒蹙眉,看着御医道。
御医似有些犹豫,思索片刻,才不确定道:“皇上的脉象平稳,身体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洛擎苍缓缓问道。
御医眉头蹙的更紧,继而道:“只是身子略显虚了些,兴许是今日操劳过度,待微臣开几剂补药,皇上按时服用,应当会有所好转。”
微微颔首,洛擎苍不语,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却又即刻沉寂,再找不出半点端倪。
御医连忙开了药,赵德全又差人与他同去取药,自己不由得多看了洛擎苍几眼,犹豫着不敢开口。
“有话便说。”洛擎苍似有不耐。
“皇上,请恕老奴斗胆,您昨夜里。。。。一直在寰璧宫?”
“唔。”淡淡应了一声,洛擎苍看向窗外,脑中忽的浮现了江沉烟哭的红肿的眼,心中泛起淡淡怜意。
赵德全思索了片刻,继而道:“应当只是老奴多想了,皇上只是御医所说操劳过度,并无其他。”
“唔。”同样只是随意应了一下,洛擎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而后这一整日,洛擎苍照常批阅奏折,可是不间断的昏昏睡去,不多时又醒转,面色越加难看,整个人似疲乏过度,憔悴的很。
赵德全越看越心急,却始终找不出半点头绪。
为何皇上昨日之前还好好的,昨夜在寰璧宫待了一夜之后,却这般模样?
莫非。。。。
隐隐的,他察觉了什么。
第一百六十九章 起了疑心 VIP01…27
午后,风懒懒,拂过面颊是一片带着夏日气息的温软。
江沉烟悠悠醒转,伸手离开幔帐,入目的是耀眼的光芒。
“什么时辰了?”她嗓音沙哑,带着疲惫。
流萤正将窗棂上纱帘挂起,听得江沉烟醒了,连忙道:“已经午后了,奴婢已经叫了您好几次,可是您都睡的很沉。”
午后了,她睡了这么久。
懒懒起身,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视线片刻模糊后转为清晰。
“娘娘,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流萤上前将她扶起,拿了一旁的春衫给她披在肩上,扶着她到桌旁坐下。
微微摇头,江沉烟低垂的眸中划过淡淡哀伤,嘴角却努力抿了微笑:“无妨,兴许是昨夜里酒喝太多,此刻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