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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中国历代名女 奇女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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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汉武帝吃过一次蟠桃之后,对于这种难得一见的仙果念念不忘,它
的美味,尤其是食后在体内所产生的奇异效果,使得汉武帝为之垂涎不已。

当时有一位著名人物叫东方朔,为人特别滑稽,他是以文章求仕的,
在中国这样一个讲求谦虚的国家里,他居然极力表彰自己,文中写道:“臣
朔少失父母,长养兄嫂,年十二学书三冬,文史足用;十五学击剑,十六学
诗书,诵二十二万言,十九学孙吴兵法,战阵之见,怔鼓之教,亦诵二十二
万言,如今二十有二,身长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勇若孟贲,捷


若庆忌,廉若鲍叔,信若尾生,若此可以为天子大臣矣!是以冒死再拜以闻。”

当时汉武帝就认为他文辞不逊,高自夸饰,初仅令他待诏公车而已,
但不久他竟然获得汉武帝的青睐,不次擢升,官至大中大夫。做官后东方朔
劣性不改,时常捉弄朝中大臣,更有甚者,他酒醉之后,居然在殿柱上撒尿,
这简直是不可原谅的荒唐行为,然而汉武帝竟然一笑了之,何以汉武帝对东
方朔如此宽容呢?一般朝臣均不明就里,其实是因为东方朔曾经长途跋涉,
登上昆仑山,为汉武帝偷过三次蟠桃的缘故。

东方朔能偷到蟠桃就与董双成有关。董双成是以二八年华成仙的,神
仙永远不老,到了汉武帝的时候也就仍然是二八年华。大家都认为神仙是很
幸福的,事实上神仙也有说不出的苦,何况董双成充其量就是王母娘娘的侍
婢,一切行动都不能自主,天天就见那几个人,做那几件事,对着偌大一个
蟠桃园,真是说不出的寂寞与空虚。突然有一位英俊高大的男子前来跟她聊
天,自然是芳心大慰,更何况这人说话又是如此风趣,董双成表面上也时常
显得十分严肃,她内心里最爱听的还是东方朔那些越轨的、毫无顾忌的话,
听得她脸上时红时白,东方朔也就顺手牵羊把蟠桃弄到手,所以有时一个人
胆小就办不成事,东方朔敢于在皇帝面前放肆,敢于在神仙面前放肆,他就
活得很潇洒。

汉武帝把吃过的桃核,一个个谨慎地收藏起来,一直传到明代。据《宛
委余编》记载:“洪武时,出元代内库所藏蟠桃核,长五寸,广四寸七分,
上刻‘西王母赐食武帝蟠桃于承华殿’十四字。”既然核长五寸,想来蟠桃
的体积必然硕大无比,想想今天的水蜜桃,想想当年的蟠桃,该不会流口水
吧。

明代以后,已经没有西王母与蟠桃仙子的任何记载。然而西王母是一
位法力无边,雍容华贵的美妇人,蟠桃仙子更是一位绝世的美艳少女,已经
深植人心。虽然历史中不再出现她们的事迹,然而舞台上及绘画中,却大量
扮演及描摩她们的形象,杭州城里的望仙桥和昆仑山上的瑶池,总给人无限
暇思。

黔娄夫人的贤德

唐代大诗人元稹以悼念他未发迹时妻子的诗最为有名,共三首,都叫
“遣悲怀”,其中的一首是这样写的: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

顾我无衣搜荩英,泥他沽酒拔金钗。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钱过十万,与他营奠复营斋。

诗的第一句“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是用两个典故说同
一件事,即贫贱夫妻,如涸辙之鲋,相懦以沫,诗中提到的黔娄就是历史上
有名的“黔娄子”。

黔娄是鲁国人,他生活的时代是战国时期,这时,周王愈行衰微,分
封等级制度也渐趋崩溃,学术思想蓬勃发展,形成“百家争鸣”的鼎盛局面,


各国诸候纷纷将才智之士网罗在自己的身边,平民开始攀登政治舞台,动辄
形成“布衣卿相”的局面。

黔娄也是一位大有学问的人,他曾著书四篇,阐明道家的主旨,尽管
家徒四壁,然而却励志苦节,安贫乐道,视荣华富贵如过眼烟云,不参予那
种争名逐利的行列,从而获得极高的评价。

黔娄出身于贫寒的平民家庭,黔娄夫人却是贵族出身,黔娄夫人叫施
良娣,知书达礼,明媚灵巧,称得上秀外慧中。他的父亲官居“太祝”,所
谓“太祝”,就是为帝王家掌握鬼神祭祀的官职,与“太宗”、“卜正”、“太
史”同列,“太祝”代表主祭者向鬼神致辞,“太宗”管理词庙及安排祭祀的
事务,“卜正”专司占卜吉凶,“太史”记录时事,观察天象,保护文书,在
商周时期,迷信鬼神的时代,这是四种非常重要的官职。

这四种掌管鬼神祭祀的官职,世代承袭,由于子孙众多,食田俸禄不
足以糊口、于是纷纷挟其专业才智,从周王室出走,逐渐分赴各诸候国谋求
发展,施家就这样来到鲁国,施良梯的父亲也就成了鲁国的“太祝”。

祭祀鬼神是一种清贵而受人尊敬的职业,何况施良梯才貌双佳,要找
一位金龟婿易如反掌,然而她却偏偏拒绝了王孙公子的追求,而看中了芒鞋
布衣的黔娄子。

按照周代的宗法制度,女子在娘家毫无宗法地位,更没有任何继承权。
所以女子的娘家声势地位不论如何显赫,你一旦出嫁就毫无相干,只看你夫
家的情况,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家只是你的暂住地,夫家才是
永久的归宿,女子出嫁以后都要随丈夫姓,自己根本没有独立人格,所以一
生的贵贱苦乐从此决定。因此对于施良娣要嫁黔娄子,她的家人全体反对,
多次劝解、告诫。无奈施良娣心志已坚,百折不回。

施良娣豪气如云地从贵族家庭的娇女,变成平民庐中的黔娄夫人,从
此脱下绮罗换上布衣,洗尽铅华插上荆钗,躬操井臼,并下田与丈夫一同耕
作,晨兴理荒废,带月荷锄归。穿的是自己纺织并缝纫的衣服,吃的是自己
种植的五谷及菜蔬。夫唱妇随,情好无间,看花开花落,听鸟语声喧,风过
林梢,月上蕉窗,过着与世无争的幸福生活。

《黔娄子》四篇旨在阐扬道家法理,由伏羲氏凭天降河图神龟显示八
卦之数,而研究天地生成的道理,重在从天地运行的气教,来求得宇宙变化
的理教。其内涵分为两大部分:一为“数学”部分,如太极生两仪,两仪生
四相,四相生八卦,再化为六十四卦再成三百八十四爻,从而更衍生一千五
百二十策数,作为包罗宇宙一切的事物的“常数”;另一为“化学”部分,
如五行、阴阳、奇偶、顺逆、本末,始终,为构成宇宙一切的“变理”。黔
娄子认为:‘数学”,总摄万物之数,是万物的“性”,“化学”以成万物之形,
是万物的“质”,先天而生其性,后天而成其质,从无形而生有形,为一切
事物生成演化的步骤。

开始《黔娄子》一书,由于调子谈得太高,似乎还未能与眼前事物产
生密切的关连,因而也未得到大家的推崇。自从施良娣成为黔娄夫人后,挟
其家学,于枕畔私语或桑荫闲话中,不断把阴阳相感,天人合一的道理灌输
给丈夫,认为天地之间先有阴阳,有阴阳则再有感应,有感应则有变化,有
变化再有感应,如此循环激荡,变化无穷,放吉、凶、得、失、悔、吝、忧、
虞之象明了!便涵盖了古今万事万物,究察了宇宙天人之际。

黔娄根据夫人的意见,对以前所写的四篇论著,加以充实、订正,加


上了解人类自然的天性,洞悉其生克辅消之道,阐明了“常的无定便是变,
变的有定就是常”的道理,既可验证人的“变态心理”,更可验证人的“常
态行为”。于是重订的《黔娄子》四篇,立即轰动了齐鲁一带,士子们悉心
研究,因它学究天人,于是奉它为圭桌;国君与卿大夫也因为它有益治国安
邦之道,对于黔娄的渊博和修养非常心仪。鲁共公想立他为宰相,黔娄以立
志清守,不意仕途而拒绝;鲁共公又赐他三千钟粟米,希望能改善他的生活,
也以无功不受禄而拒绝。所以,一般人对黔娄先生的高风亮节更加钦敬。

这种人生观和生活取向在今天这种纸醉金迷,趋炎附势的社会里是很
难理解的,然而黔娄夫妇却确实是这样做的。当时连年荒旱,又逢巨风肆虐,
黔娄和夫人衣食为艰,达官显贵纷纷馈赠,也被婉言谢绝,迫于生计,他们
迁居齐都临淄,设馆授徒,自食其力。齐威王听说高士黔娄来到齐国,就想
聘他为国卿,也遭拒绝。

黔娄虽未在齐国担任官职,但齐威王对他十分尊敬,齐国一有重大事
故或外敌来犯,齐威王总到黔娄住处就教,多能化险为夷,可见黔娄不仅有
德,尚且多才,可称贤人。

一代贤人黔娄先生死时,孔子的高足曾参前往吊祭,看到黔娄停尸在
破窗之下,身着旧绨袍,垫着烂草席,盖的短衾竟不能蔽体,不禁为之心酸,
建议:“斜尔其被则敛矣!”意思是说把衾被斜过来盖就可以盖住黔娄先生的
全身了。

不料,黔娄夫人却答道:“斜之有余,不若正之不足,先生生而不斜,
死而斜之,非其志也。”

曾参无言以对,深感惭愧,旋即又嗟叹道:“先生之终,何以为溢?”
因为古人死后,总爱根据他一生的事迹,用一两个字加以概括,这就叫“溢”,
当然,后来愈溢愈滥,到慈德死后,竟达二十八字。这种“溢”法,也不完
全出于朝庭,一般有头有脸的人,照样可由亲友或者家人赠溢,以慰死者在
天之灵。

曾参的问话刚结束,黔娄夫人立即回答:“以康为溢。”

曾参大惑不解,问道。”先生在时,食不充口,衣不盖形,死则手足不
敛,旁无酒肉,生不得其美,死不得其深,何乐于此而溢为康乎!”

黔娄夫人正色道:“先生在日,鲁君欲任为相,辞而不受;齐君欲聘为
卿,亦辞而不受,是有余贵也。鲁君尝赐粟三千钟,齐君亦屡欲予以报酬,
均辞而不受,是有余富也。彼先生者,甘天下之淡味,安天下之卑位,不戚
戚于贫困,不忻忻于富贵,求仁得仁,求义得义,以康为溢,谁曰不宜!”
曾参听罢,受到极大的感动,连呼:咱斯人也,而有斯妇!”

刘向在“鲁黔娄妻”篇未赞道:“黔娄既死,妻独主丧,曾子吊焉。布
衣褐衾,安贱甘淡,不求丰美,尸不掩体,犹溢曰康。”

黔娄夫人继承夫君遗志,设帐授徒,专心教化,仁慈俭约,为贤慧妻
子树立了一个可贵的典范。曾子说:“唯斯人也,而有斯妇!”我们未尝不可
以说:“唯有妇也,而有斯人!”

黔娄弃繁华富贵如敝履,与他的信仰有关,道家学派,痛恨不平等的
社会,鄙视富贵利禄。”著名人物庄子讲过:“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候”的
名言,也曾拒绝楚国等诸候国要他作相国的请求,过清贫而逍遥的生活。所
以黔娄的行为并不荒诞,他反映了一种社会思潮。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夫人、
贵族小姐施良娣。


唐代诗人元稹的《遣悲怀》诗,吊唁亡妻写道:“谢公最小偏怜女,自
嫁黔娄百事乖。”或许他的妻子有施良娣的美德,但元稹自比黔娄未免太过
炫夸,因为元稹一辈子追求功名,最后做到宰相。他伽三首悼唁亡妻的诗最
后归到:“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或许人人如此,但黔娄夫人
则确实与“人人”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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