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穿越:被追杀的王妃-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修长挺拔的男子背对着她在挥笔疾书,书桌上铺开的雪白的宣纸上已经有了几行挺拔的黑色墨迹。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进来,依旧在从容不迫的挥毫泼墨,挥笔的样子极其潇洒,衬着那青丝如瀑,像极了一副隽永的美好画卷。
想来他就是王爷了,他的身上还穿着大婚时的大红喜服,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没有换下来。
虽然看着喜庆,但周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凛然的气势,却让人不由自主顿住脚步,不敢再靠近一步。
这男人给人的感觉还真是不容易亲近呢。
轻罗有点害怕的立在那儿,一时间有些怔忡,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开来,轻罗怔怔的望着那道身影,神思间不禁有些恍惚。
“你来了?”
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也吓了轻罗好大一跳。
她定定神,道:“是,王爷,我来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行这古人的礼,也不知道该自称什么,只好这样回答。
恩断情绝,杀!(1)
那挥笔疾书的手势依旧没有停下来,因为隔得远,轻罗看不清他在宣纸上写的是什么,再加上他背对着她,所以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仅从他淡然无波的语气里,她根本就听不出来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又是沉默。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对他,竟情深如此么?”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让轻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不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也不知道这个“庄玉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只能沉默。
而她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默认。
他惨然一笑,手上一用力,只听嘶的一声,他手中的毛笔竟硬生生的划破了宣纸。
轻罗心里一惊,这人莫非有内功?
竟然能用毛笔将宣纸从中间一分为二?
糟了,他该不会是发怒了吧?
接下来是不是要对她动手了?
她不由得害怕的退后了一步。
虽然说死了可以重新投胎,但蝼蚁尚且偷生,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是好好珍惜上天给的这次生命吧,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啊!
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想趁着他看不到自己,悄悄的往后移,他若真是要对她动手,大不了她就跑。能跑一步是一步,也不能死在他的手里。
她正在胡思乱想着,就听到他颓然一叹,然后,他的声音幽幽的,像是穿透了遥远的天幕,远远的传了过来,“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你们吧!”
那声音听起来竟是那么的苍凉。
轻罗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局促的捏着袖口,心里面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良久,再没有动静,她忍不住抬头,却发现屋内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了她自己。
咦,人呢?王爷呢?他走了?什么时候离开的?
怎么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莫非,他有轻功,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恩断情绝,杀!(2)
正疑惑着,李总管已悄无声息的贴近了过来,道:“玉妃娘娘,请回吧。”
“回?”轻罗一愣,“王爷呢?”
李总管依旧面无表情,也不回答她,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轻罗无奈,只好迈步朝外走去。
一路上,轻罗仍然一头雾水。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到这个什么王爷长什么样,也搞不懂他在搞什么鬼,难道他把自己叫过去,就是问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要怎么发落她?
他的态度未明,搞得轻罗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总管。”在李总管将她送回静室,准备离开时,她连忙叫住了他:“请问一下,王爷到底要如何处置我?”
难不成真的打算把她关在这儿一辈子?
李总管深深的看她一眼,莫测高深的道:“娘娘,王爷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吗?”
轻罗心里一惊,“什么意思?”
李总管淡淡一笑,“娘娘好好想想王爷说的话。”然后再不管她,径直离去。
“王爷说的话?”轻罗一愣,那个该死的王爷,不就说了一句吗?
他说“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你们吧!”难道——?
天啊,他该不会是想,要她死吧?
王妃说她和那死去的男人有情意,王爷又说要成全他们,难道,他真的要她死?
啊啊啊啊!不是吧?
这个男人真的这么歹毒绝情,连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就要她的命了?
我靠!这什么人啊!这么草菅人命?
轻罗心里惊慌起来,怎么办怎么办?
不行,得想个法子逃出去。
她慌乱的举目四望,只见那两个负责看守她的丫鬟一点也不敢松懈,依旧虎视眈眈的在监视着她,看样子是生逃无门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正在着急无措团团转的时候,忽地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在响起:“娘娘,王爷命老妇来送夫人最后一程!”
恩断情绝,杀!(3)
什么?最后一程?
轻罗一吓,只见一个中年老妈子端着一个托盘一步步的朝她走来,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又惋惜。
她定睛一看,那托盘上竟然放着一条白绫,一个酒杯,还有一只尖尖的璎珞簪子。
来得竟然是这样的快!
这样的场景,她曾无数次在电视里看到过,但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轻罗顿时两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里。
中年夫人看到她惨无人色的绝美面容,心里叹息一声,跪下来,将那托盘高举过头顶,低低的道,“娘娘,王爷交代,白绫,毒酒,簪子,娘娘可以任选一样!”
轻罗苦笑了起来。她眼巴巴的看着妇人,可怜兮兮的道:“我可不可以一样都不选?”
妇人一怔,轻轻的将托盘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叹息道:“何苦呢?”
轻罗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抓住她的手臂,“可我真的不想死啊!”
妇人的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似乎在想,这玉妃娘娘怎么先前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在大婚之夜毒死了情夫,而且就在那张和王爷的婚床上,这个时候怎么又怕死了呢?
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她做了那样令皇室脸面蒙羞,令王爷难堪的事情之后王爷还会再原谅她吧?
想到这儿,她的脸上不由掠过一抹厌恶的神色。
她快速的挣脱轻罗的手臂,飞快的起身道:“娘娘,你尽快上路吧,半个时辰后奴婢再过来查验。”
然后不管轻罗的哀求目光,毅然的起身离开。
丫鬟替死,逃!(1)
轻罗绝望了,难道,她真的要命丧于此?
死得这么不清不白?
他们只给她半个时辰么?
半个时辰之后就要见到她的尸体了?
她苦笑着拿起托盘里的白绫,毒酒,簪子,白绫可以吊死人,毒酒可以毒死人,簪子可以划破喉咙。
看来,这王爷对她还是挺厚道的,至少提供了三种死亡方式让她自己选,而不是霸道的命令她怎么死。
她不由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拿起那支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簪子。
听说吊死鬼和喝了毒酒死的人死状都挺难看的,她不想死后变得那么难看,看来,只有用这支簪子了。
不知道簪子杀了人之后,死状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可是,她没用簪子杀过人,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是往喉咙里一刺呢,还是往颈动脉那儿一划?
正比划间,忽然一个悲泣的声音惊叫了一声:“小姐!”
然后,一条纤细瘦弱的身影扑门而入,直往她这儿扑来。
“翡翠,你要干嘛?”门口那两个丫鬟一把就拉住了她。
那叫翡翠的少女清秀的脸上满是泪,她哀哀的看着轻罗,口里叫着“小姐,”
一边朝那两个丫鬟苦苦的哀求道:“红香姐,绿玉姐,求求你们,让我见见小姐,让我送她最后一程好吗?”
丫鬟替死,逃!(2)
红香绿玉一听就摇头了:“不行不行,没用王爷的允许,我们不能让你见她!”
“求你们了!”翡翠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的朝她们磕着头,“我求求你们了,让我见小姐一面吧,反正你们都在这儿守着,小姐也跑不出去,你们就让我去和她说说话吧,求求你们了!”
“这个……”红香有些犹豫,绿玉没吭声。
翡翠继续朝她们磕头,“红香姐,绿玉姐,我给你们磕头了,求求你们大发慈悲吧,我只和小姐说最后几句话而已,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求求你们了……”
“哎呀,你先起来吧,你这么磕头我们可受不起!”
红香拉起她,犹豫的看了绿玉一眼。“要不,我们让她过去?”
绿玉点头,“刚才王妈妈不是说了吗?给了她半个时辰,反正她也跑不了,咱们就当当好人吧!”
看着翡翠眼巴巴的瞅着她们,红香不忍心道,“那好吧,我们就给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王妈妈就会来看你家主子归西了没有,你去跟你家主子说会儿话也好,安慰安慰她,好让她安心的上路!”
“谢谢红香姐,谢谢绿玉姐,谢谢你们!”翡翠一迭连声的感谢。
红香和绿玉看了像中了魔怔一样的轻罗一眼,转身朝门外走了出去,顺手还帮她们带上了房门。
她们一走,翡翠就迫不及待的飞奔向轻罗,“小姐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大放悲声,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轻罗怔怔的看着她,“你是?”
翡翠一愣,“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连翡翠都认不出来了?”
既然叫她小姐,那应该就是她的丫头了。
轻罗点点头,“翡翠,你来干什么?”
翡翠哭得更伤心了,“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啊?”
丫鬟替死,逃!(3)
轻罗鼻子一酸,“好了,你别哭了,你再哭,我都想哭了……”
莫名其妙的穿越,莫名其妙的摊上这档子事,她想哭都没机会呢,那该死的王爷就要上杆子推着她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翡翠反而哭得更凶了。轻罗被她哭得心烦气躁的,没好气的道,“行了,别哭了,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从这儿逃出去吧,我可不想冤死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
既然她是她的丫头,应该会帮着她想办法的吧?
谁知翡翠一听她这话,惊得眼泪都回去了,她仿佛不认识似的瞪着轻罗,一副讶异的表情,“小姐,你,你不是要求死吗?”
“胡扯!”轻罗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蝼蚁尚且偷生,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求死啊?”
翡翠更加怔惊了,“小姐,你不是在酒杯里下了毒药,约好跟何公子一起死的吗?”
当时她还哭得唏哩哗啦的,没想到后来小姐没死成,不知道怎么的又醒来了,不过可惜的是,何公子已经死了。
一听此言,轻罗顿时震惊得瞪圆了眼睛,“什么?你说什么?”
她不是被王妃她们陷害的?是自己求死的?
居然,还是和那个什么何公子约定一起去投胎的?哦上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翡翠疑惑的看着她:“小姐,你都不记得了吗?”
轻罗一拍脑袋,“我从醒过来之后就什么都忘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翡翠,你快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在翡翠的叙述中,轻罗听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原来,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庄玉姬,原本是某县一个县令的女儿,两年前,因父母染病双双辞世,不得已才投奔在京里做官的姑父姑母。
姑父姑母怜她孤身一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