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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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轩静静地看着面前人,看他竭力控制颤抖的手,看他煞白的脸被痛苦之色淹没,半晌,淡淡说道:“二哥,你真是可怜。”
遍寻不着(十一)
可怜那两个字,语气又轻又缓,带着明显察觉的怜悯。
司徒景烈脸色一变,童年的记忆霎时回到脑海,后愤怒的眯起眼,心中冷笑不已。
是啊,他是可怜,却不想他的可怜全是他造成的!
他想也不想便抬手。
重重的巴掌声响过,司徒景轩被打得脸一偏,手中正在理的棋子不少都飞了出去,清脆地落在地上,发出响声。
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心寒,司徒景烈看看手,又看看他,半晌回不过神。
司徒景轩咳嗽了几声,抬起眼,黑眸里沉沉浮浮,教人看不出情绪,“被我说穿了,所以恼羞成怒么。”
司徒景烈回了神,生气看他,“你……”
司徒景轩微侧了脸,面无表情,“二哥若是无事,便请回吧,我想歇息了。”
司徒景烈怒不可遏;却又不可能再甩他一巴掌。
这个人就是这样,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明明是他算计自己,陷自己于不复之地,害自己一无所有,但他就是有办法做出置身事外的神情,那神情上没有半分愧疚和犹豫。他总是在你以为他心软的时候,做出意外的事来,对小小如此,对自己如此,对大哥如此,他是真正心狠,视这些为理所当然。
想起来这的初衷,他不禁心烦和无能为力。想到府里胖胖和杜重楼的处境,司徒景烈才忽然察觉已经出来太久。
望着眼前一言不发的人,他已经彻底死了心,横竖性命一搏,又有何惧?这样一想,他匆匆转身。
听出他要离开,司徒景轩以一棋子相拦,“咚”地一声,没入了司徒景烈脚跟前的理石地面上。
“你……”司徒景烈回头,本来想说的话忽然又停住,皱眉,立在原地。
司徒景轩沉默片刻,清冷的眼抬起,与他对上,一脸平静道:“万丈红尘一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二哥向来洒脱,何不做真正的红尘中人,不管不问不看不顾,或许会更快乐些。”
司徒景烈微怔,怔愣好一会,随后突然大笑,甩袖离去。
司徒景轩在他走后,一个人独自坐了许久,后起身来到房外过道,缓慢几步,一身洁白的站在院中。剑一样的眉,温淡的眼,清冷的脸,若峦山峰顶,冰雪环绕,笔直挺拔的背姿,永远遗世孤立,透着几许寂寞纷扰的意味。
树上时有枯黄的残叶,在他面前无声的飘落。他望着落叶,平静的沉下眼睛。
多事之秋,才是要开始。
遍寻不着(十二)
待司徒景烈回到公主府里,里头已经哭成一片。他大惊,急忙往段红棉房间跑去,正好见到两名侍卫小心翼翼地抬出段红棉的尸体,府里管事正指挥着下人帮忙,人群里胖胖和杜重楼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站着。
他连忙要过去,却见里头又抬出一具尸体,黑衣男性,七窍流血,死状恐怖。
他惊讶下仔细打量,发现这黑衣人竟有几分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这人就是当日在猎场行刺之人
“管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事面有难色,看了眼四周,见无人注意,才低声悠悠开口。‘
原来自司徒景烈离开后,府里便出现名黑衣刺客,行窃时被人撞破,遭众人追捕,最后见刺客逃到了公主院子,管事带着一群护院冲了进来。却是已经晚了一步,公主已经遇害,那名刺客眼见自己逃不过,也举刀畏罪自刎。
司徒景烈一边听一边眼神发冷,原来是计中计,杀人不用刀,三弟你可真绝。
司徒景烈负了手,微微颔首,露出难过的表情,嘱咐了管事几句,便挥他下去。前面杜重楼和胖胖过来,两人明显惊魂未定,脸色都是白的。
“少、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胖胖声音都还在颤抖。
司徒景烈摇摇头,“我也是刚回来,知道的并不多。”
杜重楼压低了声音,“景烈,这事情有古怪,我看见……”
“杜呆子,”司徒景烈打断他的话,杜重楼微愣,随后闭口不言。
“不是说话的时候,你们该累了,今天都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不会有事的。胖胖,你也一道回去,帮我好好照顾小小,近几日我大概都没办法去看她。”
胖胖有些不愿意,毕竟小小在杜府多的是人照顾,他身边却没有半个能说话的人。可是见他语气坚定,心知他已经做了决定,自己再多说也是无意,便也没有再驳。
两人就这样回去,事情也仿佛尘埃落定,没有什么古怪。
……
…………
遍寻不着(十三)
七日后
秋桐眼眶红红的从屋中走出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抹抹眼睛,挺直了背,露出一向调皮的笑容,当家主母死了,哪能不哭个丧,掉几个滴眼泪,要说绝的还是少爷,刚才见他仿佛真要哭出来,那表情真是伤心欲绝,见者怜悯。
司徒景烈正在院子里的过道上,目视着院里片片落叶,一脸落寞。
“少爷?”秋桐跑上来问道。
司徒景烈回首,表情淡淡,似乎若有所思。
秋桐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没有再说什么。未久,秋桐迟疑的道:“少爷,现在公主死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司徒景烈淡淡道:“后日,我欲去往惠州一趟。”
“惠州?”秋桐疑惑。他记得那里是三夫人的老家。
“我想问个明白。”
秋桐担心的看着司徒景烈,好久才轻声道:“若是找不到……”然后又觉得不妥的道,“是奴才多嘴了。”
司徒景烈沉默了一下,才道:“告诉雨桥,好好找个人嫁了,别再守着我这个没良心的人。”
秋桐愣了好一会,才想起那是胖胖的名字,他点点头,难过地应了声。
亭台水榭,九曲游廊,玉阶石柱,接天莲叶,若是在夏日里,水面上芙蓉花开,荷叶青碧,定是绝好的一景。虽是入了秋,但这景色不见萧条,反倒更加有几份瑟瑟秋味。
这么美的地方,却是不通人气,着实可惜。司徒景烈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风景,暗叹这时光飞逝,转眼入秋。
还记得自己与那丫头之间的点滴,第一次捉弄她,第一次认真吻她,第一次上她家,第一次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第一次觉得简单没心眼的女子也是不错,第一次看见她娘,觉得惊为天人,后来再看她瘦下来,才知道有其母便有其女……
“遍寻不着,犹叹当年小蛮腰。空余恨,一身五花膘。”司徒景烈轻轻念着,突然笑了。
遍寻不着(完)
秋桐不解,但见他笑了,以为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便也傻忽忽地跟着笑。
……
遍寻不着,犹叹当年小蛮腰。空余恨,一身五花膘。意欲难了,遥想那时面如桃。弹指间,双颊斑不消。
今朝闻耗,赢感昨日霞英悼。孤寂寥,满堂群芳落。枕醉相照,只恨旧刻雨形霄。抬首望,天际影依笑。
……
司徒景烈闭着眼睛,负手而立,神情平淡,姿态决然,仿若出尘。
如果不是任风遥来了,他怎么还能安好的站在这?他已经听杜重楼提起,他本以为的计中计,其实是老天巧妙的安排。登高那日的刺客确是任风遥的人,却是被段红棉买通了,行了招借刀杀人。可惜任风遥也不是吃素的,那名刺客竟敢背叛他,又岂能安然活着,如今令人把尸体丢来,不过是想震慑段红棉,不料反倒救了他们一命。竟然真的有刺客出现,他们何不顺水推舟,把段红棉的死也归咎在刺客身上。任风遥大概也没想到段红棉已经死在三弟手上,更没想到阴差阳错会救了自己一命。
这台戏他们准备了这么久,终于要开唱了,从庙堂到江湖,从江湖到商场,情仇恩怨,自己却是要错过了。三弟的身世,果然跟大哥所说一样,可现今他自己却还蒙在鼓里,皇上明显是想坐等看戏,想他们两虎相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可任风遥又哪敢单挑上三弟,司徒景烈几乎要大笑起来。
三弟到底要做什么呢?凭他的本事,要天下根本无需这般复杂,他就是什么不做,就这么干等着,也会有人看不过去会去帮他抢夺皇位。
可是他偏要去搅乱所有人的池水,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三弟,你想清楚了么?自恃甚高,没弄清楚对手就掀底牌,会死得很惨。
三弟,你如今要我走,是怕我看见什么?怕我看见这天下落入你手里?怕我看见司徒府毁在你手里?
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要的不过是小小一人。
我要的不过是繁华红尘中任我逍遥,举杯望月醉看佳人笑。
如此简单,却是遍地寻不着。
***
明天结局。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这几日,整个春藤国内最引人注目的事情恐怕就是二公主遇害的事情了。
三个月内,两位公主香消玉殒,不可不谓是国之憾事。皇上悲痛之余,下旨茹素三日,百姓官员纷纷响应,城内顿时不见鼓乐歌鸣,一片悲凉。
然而皇家宗室离平民百姓到底遥远,大家在起先几天的唏嘘和惋惜后,不过半月,便逐渐淡忘这事。除了她身边的亲近之人,又还有谁在意半月前死了个公主,叫段红棉。
百姓关心自己的生活,关心自己的子女,关心庄稼的收成,关心明天的天气,一颗心被分出这么多事情要记挂,又怎还会有多余的闲心去消遣别人家的事情,尤其是他们消遣不起的皇帝家。
何况,最近几天又出了更大的事情,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
先皇惠民帝在位时,因为主张扩张,用兵频繁,因此军费开支巨大,为了筹集更多的军费,他一再增加赋税、徭役,后来到无名目可加,就将盐铁等关乎国运民生重要的事务规定为官府特许经营,不许民间私人经营。
官府的特权经营导致了价格一涨再涨,尤其是盐的价格和茶油等价,到惠昌帝年间,已经高出原先很多倍。
民间不堪重负下,开始贩运私盐,官府为了打击私盐贩卖,刑罚一重再重,一旦抓到就是砍头重罪。
惠昌帝当政以来,政令宽和,但对私盐一事,表面上一直保持沉默。
朝中党派几立,有主张盐油私营,自然也有极力反对的,为解决纷争,惠昌帝特下昭从各个郡召集了近百名官员到京都议政,广纳听闻,博采意见。
这些官员大多都来自基层民间,对民间疾苦比较了解,大多观点都很能反应百姓的真实想法。对皇上此举,民间百姓欢呼雀跃地多,而以名门豪族为代主的皇室贵胄自然不悦,纷纷上书反对。
这场级具纷争的会议一连开了一个多月,议政的内容也成为酒楼茶肆日日议论的主要内容。机灵的人甚至四处搜寻了会议的内容,将它们编成段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