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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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微感觉有点不对劲,干笑道:“嗯,是啊,是啊,多谢世子倾力相救。”
说着,还是很礼节性地自四儿手里拿过一个礼盒,放到桌上,一转头,笑着对白幽兰道:“幽兰妹妹也有礼要送给你呢,哎呀,看这时辰也不早了,世子,幽兰,你们先聊着,我还得跟相公去厂子里呢,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起了身。
白幽兰没想到她这么一会子就要走,虽然她很想与冷青煜单独在一起呆一会儿,但毕竟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家,与男子独处还是很不合宜的。
她无奈地也起了身,却是很关切地对锦娘道:“世嫂,你千万要慢着些,你可是双身子的人了呢,得保重些才是。”
锦娘听得眉花眼笑,回头对她道:“幽兰妹妹啊,你不要这么早就走的,就在这里和世子聊聊天吧,反正大门开着,又有丫环在一旁,没啥不合礼数的,世子也最是洒脱的性子,可不是古板之人,你就不用送我了,留步,留步。”
冷青煜听到白幽兰说锦娘怀孕了时,心就一抽,仿佛有人拿根细绳将他的心勒紧了似的,怀孕了,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一时就有点木,眼前变得黑暗了起来,看着她小巧的身影慢慢走出正屋,向外面走去,只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以前就是触手难及,现在更是相隔万里了,难道,这一生,真的就如此错过了么?或者,连错过都不是,是相遇的时机太不对了,老天,连一点机会都没留给他啊。
正发怔,又听她巧笑嫣然地说让白幽兰陪他,呵呵,原来,她真的不是来看自己的,她……竟是来为他作大媒的呢?
一抬眸,看到白幽兰眼里的一抹怜惜,他脸色一沉,似乎最重要的秘密被人偷窥,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冷冷地对白幽兰道:“多谢白姑娘好意,青煜乏了,想歇歇。”
白幽兰自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往外驱过,她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和酸涩,勉强笑道:“那幽兰就告辞了,青煜哥哥好生休息。”
锦娘开开心心地跟着四儿出了门,却看到双儿正笑吟吟地送了出来,礼貌地对锦娘道:“二少奶奶慢走。”
锦娘回头对她笑笑,继续往前走着,自屋里去院子里去,是要下几个台阶的,锦娘脑子里还在YY冷青煜和白幽兰的事,没有注意脚下,边下了几个台阶之后,走到倒数第二个时,突然脚一滑,好好的身子一个趔趄就向前扑,吓得四儿及时去扶她,随知四儿自己脚下也是滑得很,一时两人同时向前扑……
还好,在她们倒地前的那一瞬,突然感觉肩膀被人一提,整个身子便悬了空,很快又稳稳地落了地,锦娘心有余悸地看着地面,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颗心吓得差点没碎掉去,环顾四周,却见人影一闪而近,不见了。
锦娘定定神,抬眼看自己方才差点摔到的地方,看到那台阶上正好一块油渍,而自己刚好就踩在油渍上了,四儿也一定是被油渍滑到了……怀孕的消息才出,对方就有人下手了,来得可真快啊。
锦娘冷笑着往回走,一回到听雨院,她便沉着脸往里走,冷华庭正坐在屋里等她,看她脸色不对,也不问她,只是探询地看向四儿,四儿脸色也有点苍白,内疚地垂了头道:“方才少奶奶差一点摔着了。”
冷华庭一听眼就眯了起来,嗔着眼就想骂,但看锦娘一脸黑沉沉的,估计刚才怕是又吓又慌,如今更是被气着的,只好叹口气哄道:“以后少往外跑了,就在这院子里就好,再要不,你去哪里,都由我陪着,别再一个人出去就是。”
“相公,着人将别院总管叫来,我得先将这别院里整治整治再说,这怀孕的消息传出来还只一日呢,就有人弄妖蛾子,我可是想在这别院里生了再回京去的,天长日久的,我们两个又要管着厂子里的事,若总被这些小事给牵绊着,日日提心吊胆的,过着也没意思,更没法全心去改造那两台机器。”
锦娘严肃地对冷华庭道,刚才正是吓到她了,更是将她气到不行了,在王府里就是日日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到了江南,原想着可以放下心防松懈一下的,没想到,一日没过,就有人杀上门来了,她没那心思跟那些人玩躲猫猫的游戏,快刀斩乱麻,先收拾请理了这些下人再说。
冷华庭听她说得认真,倒是笑了起来,扬了眉道:“怎么,娘子真打算在这里长住了?”
“那当然,江南的气候比京里好多了,我喜欢在这里,而且,厂子里的事情弄得完,得有好几个月,那时候身子沉了,想回去,也不可能了。”
“那倒是,不过,这里比不得王府,王府有父王和娘亲为你撑着腰呢,这里的总管怕是不一定会听咱们的话。”冷华庭沉思着说道。
“他不听我的,我就先向他开刀,最多父王醒了后责怪我就是,哪些日防夜也要防,心神不宁的,这日子没法过,对宝宝也不好,相公,一会子你只要看着就行,我就不信了,真还让奴才飞上天,恶奴才欺到主子头上去了不成?”锦娘冷笑着说道,以前在王府时,她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的防着那些奸人,如今她有了孩子,是个要做母亲的人了,她要给自己和孩子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就再不能心慈手软,总让人家欺负上门了才反手,若哪一天真让他们得了手去,自己怕是会伤心一辈子呢。
“嗯,娘子,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他要敢反驳,我就砸开他的脑袋就是,父王来了,自有我一力承担。”冷华庭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小娘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锦娘听了心里暖暖的,一扬手,对张妈妈道:“使个人去,将院里的总管,管事,管事娘子一起全给我叫来。”
张妈妈眼睛亮亮地看着锦娘,一股由衷地欣慰感爬上了心头,少奶奶这才是当主母的样子,比起王妃来,真是强了不止一点两点,居上位者,就得有魄力,有打破陈旧决心,更要有杀伐之气,太弱只会让人欺负到头上去。
很快院子里就来了男男女女十好几个人,总管是个中年男子,也是姓冷,是王爷自京里带来的,管着江南别院有也年份了,在此地也算得上是有头脸的人。
他被叫来后,有些莫名,但他是个性子沉稳之人,很懂得察颜观色,见锦娘脸色很不好看,一进院便躬了身,一副很恭敬听训的样子。
“不知二少奶奶将奴才等都招来,有何吩咐?”
锦娘冷眼将到来的十二个人扫视了一遍,淡淡地说道:“你们在这院里也干了不少年头了吧,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做下人的,最应该的本份是什么?”
总管被锦娘问得一愣,抬头看了锦娘一眼,又低下头去,恭敬地回道:“回二少奶奶,最应该安的就是奴才本份,而做奴才的,最应该的就是忠于主子,为主子办好交待的任何一项差事。”
锦娘听了便点了点头,半挑了眉道:“那我是不是你们的主子?”
“二少奶奶自然是奴才、奴婢们的主子。”这一回,是下面的十几个人一同答道。
锦娘又很满意地点了头,悠悠地在这十几个人面走踱着步,又道:“那好,我初来乍到的,也不明白你们的名字,更不清楚你们平日的为人,我就以事论事了,方才我去湖畔小筑,有人使阴绊子,在屋前台阶上浇了油,差一点将本少奶奶摔到,我相信,你们都已经知道,本少奶奶如今是怀了身孕的,若那一跤真摔了下去,你们可想过后果?”
此言一出,大总管脸色立变,他回头快速地看了另外那十几个人一眼,又垂下头去,而那十几个管事和管事娘子立即噤弱寒蝉,无人敢说一句话。
大总管很无奈,少奶奶问话总不能冷场了吧,没一个人回答可不行,只好躬身回道:“还好少奶奶洪福齐天,没有出事,不然,奴才等可是罪该万死了。”
“确实罪该万死!”锦娘的话如冰刀冷硬,大总管听得眉头微皱,眼里便带了一丝不屑,但他仍低眉顺眼地听着,没有多说什么。
锦娘接着又问:“大总管,湖畔小筑里的仆人是谁安排的?”
“回少奶奶的话,是奴婢。”这一回,回答锦娘的是个中年妇女,看着四十多岁的样子,身着也体面,头上的饰物倒是比张妈妈几个要奢侈得多,看来,她在这府里的话语权还不小,而且,还占着一个能捞好处的好位置。
“大总管,叫人牙子来,将这管事婆子卖了。”锦娘淡笑着对大总管道。
大总管听得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锦娘,嘴唇濡动了下,似乎想要为那管事娘子求情,但半晌,还是放弃了,只是默默地看了那管事娘子一眼。
那管事娘子听得一怔,问道:“二少奶奶,为何要卖掉奴婢,奴婢并没有做错什么?”
“没做错什么?据我所知,湖畔小筑的仆人是昨儿才安排去的,是在本少奶奶进府后重新安置的吧。”锦娘嘴含讥笑,眼神却锐利如刀。
那管事娘子听得身子一激凌,却是硬着脖子道:“回少奶奶,整个院子里的闭置的小院多了去了,平日介无人居住时,便只留打扫的,如今裕亲王世子住也进来,当然得重新安排人手。”
锦娘慢慢地踱到她身边,她的个头比那管事娘子稍矮,但她自带着一股威严高贵的气质,在她凛列的目光注视下,管事娘子渐渐低下头,垂了眼睑不看与锦娘对视。
“可是据本少奶奶所知,这间院子以前也并未住人,为何这院子里的人不是临时安排的呢?”锦娘紧盯着那管视娘子的脸说道。
当自己是傻子呢,虽说只来了一晚,一些信息不用自己多问,张妈妈就会说的,但毕竟了解有限,不过,有些时候,似是而非的诈一诈也是必要的。
果然那管事娘子听了脸色变得灰白起来,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锦娘挥了挥手,对大总管说:“不用迟疑,卖了吧。”她现在没有闲心去调查幕后之人,这府里住进了些什么人,谁最不愿意看到自己怀孕,谁最想害自己夫妻,不用猜也知道,而且,这种未竟的事实也很难推翻得了那个人,如今也不是为了这些事情与他较劲的时候,这一切的一切,都得等基地之事完了以后,自己和相公得到了朝庭公认,地位达到一定的高度以后,再来与他算总帐,有些人,真的很像蟑螂,你只踩他一脚,很难踩死他,但如果你将他丢进炉火里去呢,再有本事的小强也无法抵御火的灼烧吧。
那管事娘子还想要求饶,锦娘又道:“大总管,她即是管事娘子,那她男人也会是管事,也不啰嗦了,一家子一并卖了吧。”
十几个人里果然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一脸愤怒地看着锦娘:“二少奶奶,别说您是主子,但您不是这院里的当家主母,奴才们是王爷的人,只听王爷的吩咐,王爷不在,当然是听世子爷的,世子爷说要卖奴才,那才行,少奶奶您没这权力!”
果然是个人物啊,说话也猖狂,对这男人的怒吼锦娘眼皮都未眨,慢悠悠地走到冷华庭身边,冷笑着对那男人道:“你方才可是说,王爷不在,你要听世子爷的?那昨日湖畔小筑所换之人也是世子爷吩咐你的?是世子爷指使你让人在台阶上浇油,让本少奶奶摔倒的?”
此话咄咄逼人,对冷华堂可是一点都不客气,那男人听得一阵错愕,没想到自己的话倒成了她将事情绕到世子爷头上的契机,一时头上冷汗都出来了,仍是嘴犟道:“少奶奶请不要胡说,世子爷可不吩咐奴才这样做?”
“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