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剑的胜利-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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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拉迪索维克红衣主教进通道——”
“殿下!我认为我该留下来——”红衣主教插言进来。
“——返回我的司令部,”格拉尔德冷冷地继续说,不理会主教的话,“你们要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务必把市民们从那个区域撤离,把他们所有人——”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又扭歪了嘴地笑了一下,“甚至是我们的人民,统统带到美利隆去,那是最近的城市,并且魔法圆顶能最好地保护它,我不知道扎维尔留下谁来看守它了?”他又咕噜了一句,“也许派主教万亚回去了。好吧,那也没有办法了,拉迪索维克红衣主教,你必须前往那个主教那里一趟,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
“格拉尔德!”拉迪索维克严正地叫道,眉毛蹙在一起,这种样子是格拉尔德即便是孩提时做错事被抓到时也从来没见过的,“我坚持请您听我说!”
“主教,我不是为你自己的安危才把你派回去的!我需要你去跟阁下谈——”格拉尔德有些不耐烦了。
“殿下,”拉迪索维克打断他的话,“这里没在一具是助战者的尸体!”
格拉尔德一点都不理解地盯住他看,问:“什么?”
“在作战板附近的战地上,在我们所经过的荣誉场上——”拉迪索维克摆了摆手,“没在一具助战者的尸体,殿下!你和我一样清楚,他们是至死都不会背弃他们的善战者或是不作临终仪式而离去的,但是作战板附近那些死去的没有一个做过了仪式,要是助战者们死了,那么怎么不见他们的尸首呢?他们都怎么回事?”
格拉尔德回答不上来,在所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当中,这是最怪的一件事,没法解释,毫无道理。然而,什么才是有道理的?钢铁怪兽,毁灭一切当道的东西,毫无理由地大开弑戒戮,他们把一切都杀了,除了助战者们。
“所以我必须坚持我的意见,殿下,”拉迪索维克冷静而又严正地继续说道,“作为一个高级神职人员——应当允许我留下,让我尽我所能去解开迷团,找到我的兄弟们究竟怎么了的真相。”
“很好,”格拉尔德还有些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句,努力抓住在他面前匆匆而过的某个想法的尾巴。他转身面对那个杜察士,命令道,“你……去向万亚解释吧,美利隆需赶紧设防,再派信使,爱俪儿们,到农庄去,把那里的人民都输送到该城的魔法圆顶的安全保护区。与你们杜察士团在其它城市的成员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被袭击。”
杜察士默默点头,双手扣在前面,跟以前很有规矩一样,显然,他重又恢复到自控之中。也许和格拉尔德一样,这个武术士现在有事情可做就感觉好多了。
“善战者们要留在阵地上直到最后可能的一刻,我要去劝扎维尔撤退,撤退到我们的队伍来,你还要去禀报我父亲告诉他正在发生的事,还要告诉他萨拉坎也必须做好抵御攻击的准备,虽然他们要自己保卫自己以防这些怪物……”王子嗓子哑了,他咳嗽了一声,清清嗓门,生气地摇摇头。
“你听明白你的命令了吗?”他口气生硬地问道。
“明白了,殿下。”
“那么好,出发。但首先命令你的伙伴放了巨人。”
“是,殿下。”
不知是格拉尔德的想象,还是他确实看见在那风帽深处几乎看不见的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那样会为我赢来我需要的时间,”王子嘟嚷了一句,他看着那个武术士飞到他的同僚那边去,那个杜察士正卡住巨人。他看见黑风帽点了点头,“您最好打开通道,拉迪索维克,一旦巨人身上的魔咒解除,我们就得立刻离开这里。”
通道豁地开了,第一个杜察士已消失不见,他去执行王子的命令去了,另一个嘴里念了一个咒语,就放开了抓住巨人的手。巨人立刻发出一声震耳欲聋愤怒的尖叫,他在毫无控制、毫无方向的怒火中蹬蹬地到处乱踩,乱踢乱蹬的脚撞倒了小树,震撼了大地。闪避到通道里的王子和红衣主教只等着杜察士跟进来,然后就关上魔门起程。
“可能要过一会儿,但是那些个钢铁怪兽肯定会杀了这可怜的家伙,你当然是知道的,格拉尔德。”拉迪索维克轻声说道。
“是啊,”格拉尔德说时,心里想着他曾经看到过的那块巨石在他眼前粉碎了。这个念头令他感觉受伤,也感觉愤怒,而他却不十分清楚是为什么。尽管他从来没有狩猎过巨人以作为娱乐,这在很多贵族是常有的事,他以前从来没——在此以前——关心过他们的生死。
然而,现在他顾及了,他还相当顾及。他关心那个巨人,关心那个母亲还有她死去的婴儿,关心躺在作战板下的气象法师,关心那连根拔起的树木、烧焦了的草地,他关心扎维尔,甚至关心那些怪物前进道路上的敌人。
自动地而非自愿地,他又回忆起了那个预言的话来。
将会有个生在皇宫里的人会死去,但又会活过来,他又会死去,又会活过来。而当他再回来时,毁灭这世界的大权将握在他于手中——巨人的世界,那个小小婴儿的世界。
就是他的世界。
第十五章 无路可逃
女巫那比杀人用的奇吉藤上的刺还尖利的指甲戳进莫西亚的肉里,她猛地把莫西亚推出了“通道”,紧跟在他后面出来了,抓着他的手劲也没有丝毫松懈。西姆金悄悄往旁边一闪,企图留在通道里,但女巫的眼光立即扫了过来,锐利得就像她那尖尖的指甲一样,西姆金只得跌跌撞撞地跟了出来,嘴里还咬着那橘红色的丝巾。
“用它塞住你的嘴吧,叛徒!”莫西亚立声骂道。
西姆金受伤的眼睛瞪着莫西亚,想要回嘴,却一下子给呛住了,猛地咳嗽起来,他把橘红色丝巾吐了出来,悲哀地瞪着那团已然湿透的布,奋力把他扔向天空。
“我说呀,这样做我也很痛苦,”他样子忧郁地说,“国家处于危难之中,或诸如此类吧……但我能怎么办呢?”他边说边无助地瞥了一眼女巫,“而她似乎吸引我天性中好的那部分。”
“这边走!”女巫又推了莫西亚一把。
通道的尽头是一座很大的堡垒,由石头搭建起来的,这石堡显然是仓促间以原本就位于荣誉场中心的天然巨石结构为基础搭建的,墙大约有十英尺高,依地形而建,迂曲蜿蜓,围成一个粗略的圆。城堡已经挤满了人——有武术士、女巫、锡达拉,以及助战者等。
岩石上开有“窗口”,可以让武术士们向敌人施咒,或是飞到空中又降落下来;用墙做掩护,免得浪费他们自己的魔力,墙也能保护他们以免被人马怪兽踩住。在这场战斗中,城堡就像是小孩子在沙滩上玩堆沙游戏时上筑起的沙堡的作用一样,无论哪边占有城堡攻击敌人就等于赢了作战板上的这个地区。看着术士们个个脸色苍白,嘴唇紧抿,下巴紧绷,拼命想要挤进城堡,莫西亚忽然明白了。这回赌注要大得多了:把性命压上。
此时,已不需要别人来告诉莫西亚究竟是什么敌人大家要严阵以待的。他可以看到狼烟四起,升入高空,大地也在脚下颤抖着,此外,他能听到远处有一种嗡嗡嗡的低沉的声音。
“他们快过来了,是吗?”莫西亚喃喃地说,脑中浮现出沙堡被无情的海浪冲溃的场景,“那些人马怪兽物!你打算怎么办?”他转而问女巫,“就呆在这儿等死?”
自带他进入通道后,女巫第一次正面看着莫西亚,说:“呆在这是死,到别的地方还是死,有什么区别吗?”她轻声答完后,转向一位穿着深红色长袍背对着他们的武术士,恭敬而又清晰地说:“皇上,我已经找到那个年轻人——莫西亚了。”
那武术士正在同其他几个善战者讲话,一听到女巫的声音,立即转过身来。他那大红长袍以及袍上的金色徽章在明媚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一看到那人的脸莫西亚立刻感到一阵刺痛,并不是因为他跟乔伦长的很相像,而实际上仅从像貌而言,这两个人并不十分相像。这张脸比乔伦要瘦,要老,要尖,但他却有着黑亮的头发,清亮的褐色眼睛,有着骄傲而又优雅的体态,还有那同样高傲、微微前翘的头颅。
乔伦——真的是皇帝的儿子?
如果说之前莫西亚不相信西姆金的,那么现在他相信了。这家族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根本不容置疑,莫西亚怔怔地看着这位前任的扎维尔王子,现任的美利隆皇帝,乔伦的叔父。
扎维尔笑了,或者不如说是他那薄薄的嘴唇向后拉伸,扯出一个讥讽式的笑容。
“我知道你认出我了,年轻人。”他说,“你认出我,是因为他,是吧?”
莫西亚没法回答。
“我知道他回来了!”他傲慢地点了点头,那冰冷的眼神在探索莫西亚,“他已经回来了,回来毁灭这个世界了!他在哪里?”皇帝突然厉声问道。他伸出那爪子一样的手紧紧掐住莫西亚的脖子,“告诉我,他在哪里?或者,让我以上帝的名义,从你的心脏里把你的话挖出来!”
莫西亚吓呆了,动弹不得。要不是西姆金恰巧不小心撞到扎维尔身上,险些就把他撞倒,那扎维尔的威胁极可能就得逞了。
“我的老天!是你吗,皇上?请允许我助您……嘿,我说!……多么可怕的表情!要知道,如果老是这样的话,您的脸很快就会冻成那样子!放开我,你这个蠢货!”最后面的一句话是冲一个杜察士说的,这个杜察士紧紧抓住这个小胡子年轻人,“这不是我的错!那边那个家伙”——他胡乱指了指——“讲了最耸人听闻的话!他说我们都将会死得很惨很惨!我突然只有一个欲望——那就是要离开这里,就这样我把皇上当成那通道了!”
“给我把这个笨蛋赶走!”几点沫星从扎维尔的嘴唇飞出。
“我自己会走,不用您吩咐!”西姆金高傲地说道,他从空中扯回橘红色丝巾,轻轻盖在脸上,“不过,你最好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那个乡巴佬身上。”他用那锐利的眼神斜睨了莫西亚一下,“为什么不问我呢?我可以告诉你乔伦在哪。我见过他。”
扎维尔盯着西姆金,在这个德康杜眼中燃烧的疯狂的眼神几乎可以把西姆金化为灰烬。这时,一声爆炸令整座城堡都摇晃起来了,所有人都恐惧地望向北边,除了皇帝,他动都没动一下。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见过他?”扎维尔问,“他在哪?”
“他就在这里!”西姆金冷静地说。
“混蛋!我受够你了……”这个德康杜作了个暴跳如雷的手势。莫西亚都僵住了,只等着看西姆金被怒火点燃。
显然,西姆金也这么想。他连忙纠正道:“不是这里的这里,而是在这里的附近。就在某个地方。我……呃……请挑出一张牌!”他出人意外地说,也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副塔罗克牌,“任意一张!”他把牌举到皇帝面前,但后者却眯起眼睛,冰冷的目光令人胆战心惊,“这样吧,我自己来,不劳烦您了。”西姆金抽出了一张牌,举了起来,“死神!”他惊叫接着又抽出一张,“又是死神!”跟着抽第三张,“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