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剑的胜利-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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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莫西亚很怀疑地瞪视着西姆金,“谁?”
“你的朋友,那个女巫,即杜察士的头领。”
“我的天呀!”莫西亚面色发白,身子直发抖。
“阿尔明的胡子,亲爱的小家伙,”西姆金被逗乐了地看着他说,“你别这么失态,你看起来很内疚,而且你什么坏事都没有做——是我知道的,至少。”
“你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一种情形!”莫西亚咽了一下唾液才说,“我有时做梦会梦到自己仍能看到她的脸,正斜着眼看我……”莫西亚盯着西姆金,忽然醒悟过来,“你昨晚在美利隆干什么?”
“我在那儿一个星期了,”西姆金打个哈欠说。他没兴趣地远远望着莫西亚正坐的树蔸上,自己也挥挥手用魔法变出了一张长沙发来,然后就躺在上面,把手垫在头底下,“那里的晚会非常棒!”
“但美利隆是我们的敌人!”
“亲爱的小家伙,我没有敌人!”西姆金说,“你完全没跟上我的思路,这也是很重要的。”他皱了皱眉头,用手抚摸了一下下巴上的胡须。浓雾在他的头顶和四周不断地翻滚着,有一部分还阻挡了他的视线,渐渐的,莫西亚所能看见的就只是西姆金橘红色的鞋尖和他那绿色外套上的鲜橘红色的帽子,“啊,对了,女巫随意地问过我最近有没有见过乔伦。”
“乔伦!”莫西亚大惊失色地重复了一遍,然后他紧张地站起来,走近西姆金,把手搁在这张放在森林里的长沙发上,可以抚摸到这些真实存在的东西令他感到一丝安慰,“但……那没有任何意义……!也许你听错了,或者她根本没这个意思……”
“我说的是千真万确的。我是掉到地板上的,真的,扑通一声,就从空跌落下去。‘有一片绒毛在我耳朵里,’我对女巫说,‘我听不清,您大概是问我有没有见过乔伦吧。’”‘没错,’她回答。‘这些杜察士都很坦白,不要绕弯子。’“‘乔伦?’我再问了一遍,‘是那个有一把独特非凡的剑……呃……大约一年前已死去的那个小伙子吗?’”‘就是他。’“
“‘我们正在这里谈论死人显灵吗?’我继续问她,我想我当时的声音肯定在颤抖。‘在黑夜里,嘎嘎直响的骨骼声、叮当叮当的链条声、东西的东碰西撞声,穿着睡衣的乔伦悄悄地在大厅里走?’”
“她不回答,但就这样地看着我。”西姆金把女巫那像匕首一样锋利尖锐的目光模仿得维妙维肖,使得莫西亚又发起抖来,连忙点头。
“我明白,”他含糊地说着,“说下去。”
“然后她又说:”我会摸摸看。‘这话——就这么说的——意思确确实实就那个意思,我发誓,“西姆金自己也面色严肃地打着颤继续说,这也并非完全是假装的,”我的确感到冰冷的手指在我耳边来回摸索……“
“别再说这些鬼东西了!”莫西亚的额边都冒出汗珠来了,“尤其不要现在说。”他环顾一下周围,“我讨厌这雾!你听到有什么东西没有?”他停下来仔细听了一会儿。一种古怪的声音——低声吟唱的声音——从浓雾里传出,“怎么回事?我们干么坐在这不动?”
“好了,当然你明白了,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
“我不明白,”莫西亚厉声说了一句,扬起头,想辨清那奇怪的声音发出的方向,“但我猜你是想告诉我……”
第十一章 看不见的敌人
格拉尔德王子不清楚现在发生什么事情。他迷惑地盯着作战板,一点也摸不着头脑。
在作战板属于他的北侧这边,他的士兵所站的一块块板正遭到攻击,他们不顾一切地奋战,为他们的生命而战。
然而,他们正一个个地死去……
那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敌人也没看到一个!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他嘶哑着嗓子喊道,双手紧紧抓住作战板的边缘,紧紧地抓住,仿佛能从这些无法言语的石头中挤出答案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呢?”格拉尔德要求他的善战者们回答,但他们也只是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大主教?”格拉尔德瞪视着他的牧师,但这助战者的脸已经苍白,只有嘴唇在动着,喃喃自语地祈祷着。看着王子,他除了摇头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也不知道,”他小声地回答。
“扎维尔!”格拉尔德狂怒地咆哮着,他的手指已经陷到石头里去了,“他要为这一切负责任!是黑暗之剑!然而——”
“不,殿下,”拉迪索维克回应道,并用手颤抖地指向作战板,“看!所有攻击我们的东西同时也在攻击着扎维尔。”
格拉尔德的目光回到作战板上,只见他那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好象是被噎住了一样。
很明显,扎维尔皇帝的士兵所站的一块块板也同样遭到同一无形的敌人的攻击,因为他们突然停止进攻格拉尔德的士兵转而也开始为自己的生命奋战。
我的士兵们!格拉尔德呻吟着。那些正在那上面死去的都是真实的男人和女人在死,各自都有一个小活人又在作战板上代替他们。格拉尔德茫然无助地观看着,见到作战板北边的那些善战者的队伍也开始分崩离析了。这些小活人都在迅速逃跑,有些红袍武术士跑着跑着就突然跌倒在地了,好象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从背后攻击似的。当他们的生命离他们而去,他们的躯体也在作战板上随之逐渐消隐掉。其他武术士和女巫明显也在坚持作战,顽强抵抗那个格拉尔德根本看不到的敌人,但没过多久,这些小活人也都逝去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至于助战者们——并没有被击倒,他们躯体在作战板上也不是死掉才倒,他们只是突然就消失了。
“发生什么事了?究竟怎么回事?”格拉尔德觉得无比昏乱。他的手猛然离开作战板,紧紧地握住拳头,“战区的爱俪儿!在哪儿?”他望着天空突然大喊,“他们为什么没来报告?”
红衣主教拉迪索维克朝上望去,然后拽住王子。
“殿下!那些是观众,”红衣主教急迫地说道,“他们跟我们一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你得保持冷静,否则就会引起一场恐慌。”
格拉尔德看着闪闪发光的马车在头顶上空旋转,富人们正尽情地享用着午餐。他隐隐约约地听到香槟酒杯碰击的叮 响声,还混合着人们的低语声和笑声。
“谢谢,拉迪索维克。”王子深深地吸一口气,挺直了身子,紧扣着双手放在背后,努力装出一副很平淡的样子,“大家围拢过来靠近作战板些。”他向善战者发出一个干脆利落的命令,“别让他们看见,得让他们离开这里!”当那些脸色苍白的贵族们聚拢过来时,王子又小声地添加一句:“那应该以什么借口——”
拉迪索维克建议:“也许可以来一场暴风雨,格拉尔德。”他在公共场合直呼王子的名字是他内心紧张的最好见证,“气象法师——”
“好主意!”格拉尔德向一位正站在旁边的爱俪儿打个手势,“马上飞去气象法师那里,”王子命令这个有翅膀的人,“告诉他们,我想要狂风暴雨横扫整个作战板!雨、雷、雹、闪电,这样大约还能阻止从北面攻击我们的势力。”王子的目光又回到作战板上,眉头紧皱,忧心忡忡,然后补充说,“多派些信使去通知那些观众们。”格拉尔德指了指上面——“去告诉这上面的和作战板其他地方的人,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这爱俪儿鞠躬后,就展开翅膀,飞翔到天空上,并做个手势示意他的同类也跟着来。格拉尔德目送他们离开时,发现有几个突然转离路线而飞往一个位于两轮马车之间的黑色物体。
“那是一个爱俪儿,”格拉尔德冷静而平淡地说着,“他们正把他带上,我想已经受伤了吧。”
两个爱俪儿——分别飞在这个受伤同伴的一侧,并用手臂轻轻扶住他——飞向王子身边,而其他的就继续去执行命令了。这两个爱俪儿携带着伤者慢慢降落了,格拉尔德在下面等得好不耐烦,但仍尽量保持住冷静的样子。他敏锐地察觉到——上面的观众也看见所发生的事,顿时鸦雀无声,随后,才慢慢小声议论起来。当爱俪儿们逐渐走近时,格拉尔德终于看到他们扛的那个人,吓得屏住了呼吸,他听到围观的其他人也是相同的反应。
这个爱俪儿的身体已被烧伤,巨翅的羽毛也烧焦变黑了。他的头已垂下,身体软弱无力,只能由同伴们轻轻地抓住。
“殿下,他从空中摔下时,刚好给我们接住了,”当他们飞落到地面并站在王子面前时,其中一个爱俪儿就报告了情况,同时,把伤者徐徐地放到草地上。
“快传锡达拉!”格拉尔德命令道,心中充满了对伤者的同情和对他在恶劣情况下仍然飞行的勇气的敬佩。
某个人急忙出去寻找巫医了,而格拉尔德却跪在这个有翅膀的士兵旁边,意识到一切都太迟了。这士兵已失去知觉,很明显是快要死了。格拉尔德咬紧牙,他必须找出事情的缘由!在一声魔咒下,他的手掌就变出水来,他立刻用这水湿润一下爱俪儿的已灼伤的嘴唇,并在他脸部那裂开且变黑的肉上洒了一些冰凉物质。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的朋友?”格拉尔德轻声地问着。红衣主教拉迪索维克跪在他身边,开始平静地为死者举行最后宗教仪式。
“啪伊斯坦散克特姆……”
爱俪儿的眼睛颤动地睁开了,他好象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于是狂乱地环视四周,惊恐地尖叫起来。
“没事的,我的朋友,”格拉尔德一边温和地说,一边用手湿润他的干唇,“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长着翅膀的爱俪儿双眼定定地望着王子,然后伸出他那血淋淋的手,牢牢地抓住格拉尔德的手臂,“出现一些巨……大的钢铁怪兽!”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用尽力气紧紧地抓住格拉尔德,十分痛苦的样子,“遍地……死尸……无人逃脱!”爱俪儿的眼睛向上一翻,双唇也在一声想发出却听不见声音的尖叫中分开,那声短促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了。
“……昂梯尔呢姆因杜尔吉特梯比东明呢斯奎德奎德得利苦斯底。”
抓住格拉尔德的剧烈摇颤的手最后从王子的衣袖上滑落下来。王子仍跪在那,心不在焉地看着他自己长袍上的血渍,在鲜红的丝绒上的血液已变成深黑色。
“钢铁怪兽?”他重复了一遍。
“殿下,这个士兵神志不清了,我是不会相信他那一派胡言乱语。”红衣主教拉迪索维克一边坚定地说,一边合拢上这死尸的眼睛。
“那些话可不会是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的胡话,”格拉尔德深思后才说。他感到了红衣主教有力的手紧紧搭在他的手臂上,于是朝上一看,发现拉迪索维克正向他微微地摇头,提醒他正有一帮脸色苍白的善战者在目瞪口呆地盯住他俩。
“对,也许你是正确的,阁下。”王子舔了舔嘴唇,立刻改口过来,但显得很生硬。
头顶上,蓝色的天空在一瞬间变得灰沉沉、阴森森的,暴风雨真的要来了。天上的乌云汹涌地翻滚和沸腾起来,就好象格拉尔德头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