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逼人-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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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不知该说孙芸儿丑人多作怪,还是该说孙芸儿心里有着深深的自卑感,如今好不容易出人头地了,逮着机会就要炫耀一两次,让众人知晓她是真正娇养着长大的贵女,总之,这种只适合做外衣,并不适合做里衫的面料,如今正穿在孙芸儿身上。
故,本来还可以有一件蔽体里衫的孙芸儿,此刻可谓是比内衣模特还要劲爆地全裸出境!
孙芸儿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胸,面容惨白如纸,身子抖如筛糠,一声又一声刺痛人耳膜的尖利叫声,从她那柔弱的身子里传了出来。
在身旁忠心嬷嬤提醒下,终于从眼下这出荒唐情况里清醒过来的文夫人,一路小跑着行到孙芸儿面前,取下身上的披风,将孙芸儿搂在怀里,恨恨地瞪着僵立在不远处,正一幅做错了事甘愿受批评模样的贵族子弟们,再望望不远处也因为这一幕而满脸惊讶的佟雅萱和萧逸轩,大声哭喊道:“我苦命的儿哪,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哪……婶婶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相信人心本善,而毫不吝啬地指点那些上门请教的人学问。如今,你瞧瞧你,尽心尽力地指点大家,可又落得了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呜呜呜……你这孩子,今日遭遇了这种不白之冤,往后又该如何过哪……”
话里话外虽未直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萧逸轩,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又岂不明白文夫人这是想强硬地将责任栽到萧逸轩身上,让被众多男子摸过,并且看过了清白身子的孙芸儿嫁入二皇子府!
萧逸轩握紧了拳头,狭长的眼眸里满是阴霾。
二十多年的优渥生活,虽未将他养成一幅唯我独尊的性子,但,凭借着遗传自文贵妃的心机和谋算,他虽只比太子萧瑾瑜相差半岁,但也靠着一张温文尔雅的面貌而被重臣们称赞为“翩翩有礼的君子”。
可,如今,文夫人这个根本就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竟敢明目张胆地败坏他的清名!
当然,若仅仅如此,萧逸轩也只会碍于种种原因而忍下这口闷气,留待日后再报复回来。只可惜,也不知孙芸儿是吓傻了,抑或是被文夫人潜移转化得太深,也顺着文夫人的话意而将责任推卸到了萧逸轩身上,觉得自己如今变成这样,就该由萧逸轩担负全责,总之,下一刻,孙芸儿突然哽咽道:“婶婶,这一切都是芸儿的命,芸儿谁也不怨……若非芸儿突然跌倒,芸儿也不会……也不会……”
说到这儿时,孙芸儿满脸恐慌,身子更是泛出寒凉之意,一幅受惊过度的模样,只令文夫人再次让人取了一件披风过来,裹紧了孙芸儿的身子,并将孙芸儿紧紧揽在怀里,一阵“儿啊”的哭嚎声,那幅悲怆绝望却无从发泄出来的模样,只令刚才那些秉着好心帮忙却做了坏事的贵族子弟们的头垂得更低了,更不止一个人下跪,请求文夫人和孙芸儿的原谅,并表明自己愿意迎娶孙芸儿回府。
当然,即使这些贵族子弟平日里再倾心于孙芸儿,此刻再满腹无法诉说的愧疚,但也是受着多年精英教育的,脑袋也不会一时打结而许下迎娶孙芸儿为妻的诺言。故,即使他们的亲人不满意他们擅自做主,却也只是彼此对望一眼,很快就下了决定——已清名尽失的白冬瑶,连做通房丫环的资格都不够,许一个小妾的名份,也不过是看在文知府的脸面上。但,大梁谁规定了纳回府的小妾就要好生对待?不过是多花一些钱,养一个闲人,他们家大业大,根本就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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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本来想发新书的,结果,发现书名又被占了。。。。
真心无语哪。。。。掩面泪奔地遁走。。
第87章 丢人现脸(2)
孙芸儿也是一个聪明人,只觉得这些看似为她好的言论,犹如最锋利且涂上了剧毒的匕首般深深地刺入她的心窝。一瞬间,满腹凄凉。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楚地认识到这些男子,均是看上了她的容貌和才华,根本就不是真心爱慕于她。否则,哪怕她真的失贞,这些男子也会许下正室之位,又岂会像现在这般说出一些模凌两可的话?!
文夫人虽有些小聪明,但能靠着自己心机和谋算,害死了正室,从而小三上位,又岂不能听出这些人的话外之意?!
故,下一刻,她就犹如一个被激怒的护犊的母狼般,恶狠狠地看着说出那些极为可笑言论的贵族子弟,扯着嗓子喊道:“你们给我滚!枉你们平日里装出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样,一脸深情地对着芸儿表白,并发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不离不弃的誓言,结果遇见今日这事就全部变了样!芸儿还没有*呢,你们就这样!你们敢扪心自问,你们真得不是爱慕芸儿的美貌和才华,又看上了芸儿的身份,所以才满脸深情地接近芸儿……”
一连串不带一句重复的讥诮话语,只听得众人满脸羞愧,恨不能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缝,以便能跳进去,迅速逃离此种尴尬难耐的场景。
文夫人骂得很痛快,可,这些平日里也被自家人捧在掌心里,犹如心尖般呵护疼宠的贵族子弟们的长辈们则不乐意了,也不知是谁带头开始说出反驳的话语:“文夫人这话说得可就过于诛心了!大梁虽不像前朝那般要求女子三从四德,笑不露齿。行不动裙;也不要求‘男女七岁不同席’;更不鄙夷那些私定终身的小情侣,但,也没有哪家贵女会像孙小姐这样假借‘互相学习,共同进步’等莫须有的话语。诱惑了无数的贵族子弟到府里寻欢作乐。这样的女子,连通房丫环都做不得,更不用说正室了……”
“正是,文夫人敢担保和无数男子言语暖昧。私下里有着往来的孙小姐,到现在还保有清白的身子?毕竟,我大梁贵女可都是十五及笄后就开始谈婚论嫁了。可,若我未记错的话,孙小姐今年已二十有余,到目前为止还未相中某个男子,更不用说谈婚论嫁了。若是真正品性高洁的世家贵女,我们大家只会觉得她没有遇见心仪之人,可。从不拘束自己言行。并且穿着打扮都别具一格。更在每次宴会里都大出风头的孙小姐也会如此吗?你们大家说说,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这话引来一片附和之声,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语也就越来越没有下限了。只仅自诩见惯了大风大浪,做惯了没脸没皮之事的文夫人都有些吃不消了。更不用说被她搂在怀里的孙芸儿,那张白皙如玉的脸庞由白转青,再到红,最后到一片漆黑,牙齿更是咬得咯吱作响,紧握成拳的手心里早已渗出丝丝血迹。
事已至此,纵然心里有着再多的愤怒,再多的哀凄,再多的伤感,可,一切也不可逆转。孙芸儿一个用力,咬破了嘴唇,带着腥甜气息的血液迅速弥漫了整个喉咙,到了心口则化为一片苦涩。
孙芸儿突然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向萧逸轩,坚难地从包裹得如茧的披风里,伸出一截藕白的手臂,朝萧逸轩招手,满含深情地唤道:“轩……”
文夫人身子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战,那有些迷蒙的大脑迅速恢复清明,也跟着望向萧逸轩,一脸哀切恳求地唤道:“二皇子……”
再次无辜被拖下水萧逸轩,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微眼的双眼里一片阴冷。
若说之前孙芸儿摔倒在地的时候,萧逸轩心里还难得地生出一丝丝愧疚的话,那么,见到后面众多贵族子弟层层包围住孙芸儿,因为各自之间的争斗而于无意中将孙芸儿身上的衣裙拽破这件事情后,孙芸儿这个原本还能让他略微称赞几句的名扬江南的才女,就让他想起了同样曾名扬盛京的白冬瑶。
两人虽出身不同,但皆才貌双全,有一幅让人见之心生怜惜的柔弱身子骨,同样看重自己的才名和容貌高过一切,和无数的贵族子弟倾心相交,引来无数的护花使者,令众人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之下,并以此为跳板,妄想嫁入真正的豪门望族,从此一跃飞天。
一念及此,萧逸轩心里才生出来的那点点愧疚之情立刻化为灰烬。
“文夫人和孙小姐如此地‘呼唤’本皇子,可是想让本皇子为你们做主?”
这一刻,萧逸轩身上终于流露出独属于皇室子弟才会具备的贵气,而说出来的话虽万分平淡,但却暗藏锐气和杀机。
惯于看人眼色过活的文夫人,心里一个疙登,立刻就明白了萧逸轩的话外之意,遂跪下磕头道:“望二皇子为妾和芸儿做主。”
被文夫人拉拽了一把,同样也跪在地上的孙芸儿,满脸的哀伤,泣声道:“婶婶,我……”
文夫人微微偏头,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孙芸儿的嘴唇蠕动了下,末了,还是将到喉的话重新咽下肚去,微微垂眸间,大滴大滴的泪水坠落,再加上那微微颤抖的身子,惨白如纸的面容,以及不时抬头望向萧逸轩的含情杏眼,再次成功地激起了刚才那些呆愣在原地的贵族子弟们心里的怜惜之情。
看到这一幕,就连佟雅萱也不得不赞叹一声,瞧瞧,什么叫手段,什么叫心机,什么叫勾人于无形中,眼前这个孙芸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哪!
在这一刻,佟雅萱决定收回之前脑子里转过的那个念头——之前,她还觉得孙芸儿的衣裙被众多男子撕扯破,最终在众人面前赤身*这件事情是典型的不作不会死,不过,如今看来,孙芸儿的脑瓜子可是聪明伶俐得紧哪,很快就能找准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不定之前孙芸儿之所以会那般情真意切地呼唤萧逸轩,并不是众人想像中的孙芸儿想趁此机会将事情的责任全部栽到萧逸轩身上,从此嫁入二皇子府享福,而是真正想利用萧逸轩的身份,来为已快坠落尘泥的自己谋得最后一条生路!
这样的想法,不仅佟雅萱有,就连在场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江南世家贵女们也有。在这一刻,她们看向孙芸儿的目光里终于带上了往日里并不具备的慎重和警惕,也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庆幸今日孙芸儿当众出丑,无法再继续奔赴于各府宴会里,掀起一片惊涛骇浪的同时,也顺利地被推到高位!
而隐隐间造成这一切的……
众人的目光望向犹如一株苍松般矗立在那儿,浑身散发出一种高不可攀之势的萧逸轩,又望望依然一脸怜惜地看着孙芸儿的几个贵族子弟,满意地发现经此一事后,痴恋孙芸儿的人已寥寥无几。眼下,大部份人都惧怕孙芸儿瞧向自己时那似哀似泣的眼神,更惧怕自己被萧逸轩点名迎娶孙芸儿。
是的,众人都不是傻瓜,又岂会不明白孙芸儿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除了那些从头到尾都被孙芸儿伪善面容给蒙在鼓里,杵定了孙芸儿是一个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善良且才华横溢的几个贵族子弟外,其它的人脑子里迅速地窜过平日里长辈的教导训斥之言,再结合孙芸儿今日所作所为,以及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迅速分析出孙芸儿是一个面善心恶,满腹心机,心肠狠毒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若娶进门的话,自是会闹得家室不宁。
故,不止一个人缩了缩肩膀,轻移脚步,竭力将自己的身子隐藏于前面之人的背后,以免一不小心而被孙芸儿瞧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同样,萧逸轩也立刻就明白了孙芸儿的用意,遂难得地高看了孙芸儿一眼。在他看来,这一点,就是孙芸儿和白冬瑶这个自诩清高的贵女最大的不同。
“刚才是谁拽破了孙小姐的衣襟?”
萧逸轩这句话问得极有技巧,也令众多没有被他刻意提及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