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菜叶-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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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份上,姐姐一定要帮我在大小姐面前多说几句。如今我能求的也只有大小姐一人了。要是我们母子逃过此劫,他年一定不忘姐姐的恩德。将来泽祥长大出息了,有我这个做娘的一点孝敬,必定也有姐姐的一份”
木樨虽知道这承诺半真半假,不过她也知道泽祥是楚芙蓉的命根子,若是没了这个孩子,只怕楚芙蓉一天也熬不。只得安慰道:“说这些话来糟践
做什么?难道我还图你什么?快去打探消息是正经。手上还有银子没有?若不够,我手头还有些……”
芙蓉知道这时候是得下血本了,却不敢要木樨的钱,还指着她帮自己
呢。忙客气道:“哪里能要姐姐的私房钱?我们母子平日节省,如今正好花在刀刃上。我这就去姐姐留步。”
木樨看着楚芙蓉疾步匆匆,浑然不似做了好几年木头的人,暗叹了一口气。护雏乃是天性,哪个女人能免。要是这次过继的是世子泽礼,只怕自己更加不堪。想到这里,木樨心里一慌,忙转身进屋,回到清瑜床前。
清瑜靠在软枕上,右手抚额,心情有些沉重。腹部的伤口还在一阵一阵犯疼,如今连脑子也不能休息了。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又摊上这样的事儿。
木樨帮清瑜掖了掖被子,试探问道:“小姐,说起来,比起大少爷,我更担心世子。自打太子妃病后,前前后后也有小一个月了,世子天天在太子妃面前哄着她,万一太子妃这脑子明白不
,太子想要过继世子怎么办?”
清瑜听木樨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颤抖,知道木樨已经把泽礼当做了亲生孩子。忙劝慰道:“你怎么弄得跟楚姨娘一样?自己可乱不得。眼下情势未明,说这些都太早。父王这些年不在京城,都是怎么安排的家事?内宅的事情给了侧妃不必说,要是这样的大事呢?父王可有过什么吩咐?”
木樨听了眼前一亮道:“有的。王爷曾经当着我们三人的面,说过一条。若有什么大事解决不了的。要找舅老爷拿主意。”
清瑜微微摇了摇头道:“且不说舅舅现在人在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就是舅舅人在巴州,过继这样子嗣上头的大事,他一个外姓人怎好做主?此路不通。”
木樨迟疑道:“难道靠侧妃?她怕是没有那个底气。”
清瑜摇头道:“她是靠不住的。这会儿还不知急得什么样呢。你去把小文太医请进来,我要单独跟他说几句话。”
木樨点点头,只是心里犯嘀咕:小姐这节骨眼上找小文太医做什么?来巴州之前应该也没见过他啊。难不成这么大事找个陌生人商量?
等木樨把文敏德叫来之后,清瑜就让她出去了。
文敏德有些忐忑,低声问:“清瑜小姐,是否伤口不妥?”
清瑜微笑了笑,摇头道:“小文太医医术精湛,我的伤口处理得很好。多谢了。”
“小姐折煞罪臣了。”文敏德知道该来的躲不过,这么多天相安无事,今天这位贵女怕是要逼问自己了。
清瑜却忽然停下话头,望着窗外遥想道:“说起来,崇光十七年的时候,我在宫中意外伤了胳膊,是令尊老文太医帮我治好的。看来,我与你们父子倒是有缘得很。”
文敏德
的道:“家父曾经向罪臣提及过。小姐是福大命大之人。这次……多亏小姐向太子进言,罪臣才有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清瑜叹气道:“你有这场牢狱之灾,归根到底,就因为当年我做了一个决定,把令尊拖进了这一滩浑水中。救你是机缘凑巧,原也是我应该做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因为皇太孙的事情不欢而散,如今时过境迁,斯人已逝。说到底我也是个帮凶,今**能不能跟我交个底,其中原委到底如何?”
文敏德一滞,低头半晌,才道:“既然木已成舟,小姐何必刨根问底?当日罪臣起了重誓,绝不会对第三者提及的。依小姐的聪明才智,不用罪臣详述,想必也能猜到十之*。”
清瑜正色道:“我想问的是,小文太医的职责是到此为止,还是别有所图?皇太孙的位置,是不是你们的目的?”
文敏德听了一愣,摇摇头道:“罪臣不明白小姐说的什么意思。罪臣本应承受雷霆重怒,早有一死的准备。幕后高人如何行事,恕罪臣无可奉告”
清瑜见文敏德表情不似作伪,想到他的处境,倒是不由得信了几分。只是如此一来,形势更加复杂。既然父王也没有铺好这条路,那么过继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应对?是拒绝还是接受?拒绝的话有什么合适的借口?若逼不得已必须接受,又安排谁去?世子泽礼清瑜当然舍不得,可是让泽祥去清瑜也不忍心。泽祥不过七八岁大的孩子,又怎么应付得了宫中的是非?清瑜顿时头大如斗。
文敏德叹息道:“大小姐,恕罪臣多嘴,如今您正有伤在身,实在不宜操劳过度……”
清瑜苦笑,摇了摇头道:“小文太医不提我也知道。不过小文太医别笑我装老成,我虽年纪不大,病中操劳倒是遇到过几回。我也想高枕无忧,只可惜时事不由人。”
文敏德轻轻退了一步,这名利场中的事情到底有多复杂多凶险,他算是亲身经历过的。为了家族存续,为了父母妻儿,他一个救人治病的医生,却不得不举起屠刀,谋害人命。这时候,他又有什么权利去说服身为嘉王长女的清瑜呢?
相顾无言。不是没有话说,只是太多疮痍,开口太难。清瑜既然从小文太医这里问不出什么,也不想为难这位身不由己的医者。清瑜便高声呼唤木樨进来帮着送客。
木樨却是带着清远悟空一道进来的。待文敏德离开,清远便问道:“慕容姨娘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们说了,小姐有什么打算?”
清瑜责怪的看了木樨一眼,叹息道:“这些事情本不是你们方外之人应该管的。这些日子为了给我治伤,你们四处采药,都将正经的功夫落下了。”
清远摇头微笑道:“小姐不必这么说,虽是采药,也算学到东西了。说到王府这些事,昔年王爷在时,也常与我商量的。我虽懂得不多,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跟悟空师傅一起参详参详,说不定也能帮小姐出出主意。”
清瑜看向悟空,见后者面露无奈,她知道悟空醉心佛法武功,哪里懂这个心思?清瑜便道:“说起来我确实有一件事想拜托悟空师兄,只是危险重重,我有些拿不准。”
悟空一听此话倒是来了精神,忙问道:“护法有何差遣?日日在这行宫中,倒是把贫僧闷坏了。”
清瑜斟酌着道:“如今府里有些事难以决断,我想讨父王一个主意。只是巴州去往陇南千里迢迢,途中还要行经兵凶战危之地,
又紧……”
悟空大喜道:“不难不难,我一人单骑,没有挂碍。即便遇到凶险,也好趋避。护法就放心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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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百三十二、手足情深
清远阻止道:“让我去吧。一来悟空师傅与嘉王殿下素不相识。二来,我常年在外行走,经验也丰富些。”
悟空一愣,看向清瑜。清瑜摇头道:“清远师傅你不能走。如今我所能倚仗的只有你了。我三位师兄都是自幼在感应寺中长大,于权势斗争没有一点经验。这时候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悟空点头道:“清远道兄,我们师兄弟确实不明此道。还是让我去吧。”
清瑜道:“等泽祥泽礼
,我找二娘问个清楚。确定了此事,再修书一封,师兄先去准备准备吧。”
悟空还有些事要交待悟能悟净,忙应承下出去了。
木樨迟疑道:“依照往日的情形,不到吃晚饭的时辰,世子是不会
的。与其在这里空等,是不是我去请侧妃
商量商量?”
清瑜忙阻止道:“不可。若她有心与我商量,昨日得了信就该来。而不是等楚姨娘旁敲侧击打听到了,我们才晓得这事。我知道她忌惮我,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低头来找我。且看看她有什么作为,我只求她不要做出什么糊涂事就好。”
木樨愤愤的道:“说起来侧妃做得也确实过分。除了回到西苑那天早上
看过大小姐你一次,平日就再没出现过。口口声声说什么要让大小姐静养,她得好好照顾世子与大少爷。实际上心思哪里用在那上头?总想尽办法打探隐秘。若不是大小姐你将她塞进来的两个丫鬟撵了出去,我们这会子说句话都不方便。”
清瑜淡然道:“她也不是笨人,怎么就不知道做得缓和一些?这下子真出了事,她就是想要找我商量,也被自己之前的昏招堵住了后路。”
清瑜这边说着,却见清远欲言又止。清瑜心中有数,便请木樨准备些热水来帮自己擦拭。她这伤口挨不得水,偏清瑜又爱干净,每天不清洗清洗身子不自在。木樨见清瑜镇定,只好将自己的忧虑压下,按照清瑜的吩咐出去了。
木樨一走,清瑜便对清远道:“清远师傅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清远点头道:“今日在外头听到点风声。关于佛宝的事情,只怕有反复。那寒山的大弟子明德显然是个知道内情的。如今领了寒山的遗体,却不急忙装殓回返宋国,反而一再吵闹,要取回他师傅的遗宝。听闻太子殿下恼怒得很,只是之前我们统一口径,只说那寒山是为了救人与刺客同归于尽的。这会儿太子不好恩将仇报,对那金山寺一众僧人下手。偏那明德不依不饶……”
清瑜眉头一扬,对于千里迢迢来算计佛宝的寒山,她是没一点好印象。说什么当世第一高人,利欲熏心起来,也不过是鼠辈之一。从他手里取了南明离火剑,清瑜是一点内疚都没有。清瑜冷然道:“这也是太子宅心仁厚,要是换了我,何必理会这种人。大不了扔一把断剑出去给他就是。连人都死了,剑器什么的还能幸免不成?关在院子里几天,他就消停了。他就是能耗,寒山的遗体也耗不起。真为了一把剑,置师傅的遗体于不顾?我谅那个什么明德也不敢做出这种忤逆的事情来。”
清远叹气道:“话是这么说,只是到底此事还是会经过明德的口传扬出去,到时候陈国还有小姐这边,只怕不得清净。”
清瑜苦笑道:“我什么时候清净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不说也罢。倒是前线有什么新消息没有?我伤的这些天,战事如何了?”
清远清了清嗓子道:“听说如今梁陈联军正攻打蒙军大寨,京城南城门外战事正酣,虽然战局还是胶着,不过大面上看来,蒙军已经有些吃力了。之前蒙军打草谷劫掠的粮草也渐渐用尽。地方上人都逃难去了,整个东北路算得上坚壁清野,没有什么能让蒙古人抢夺的。”
清瑜知道战事到了逆转的时候,这时候只要梁陈联军顶住了压力,便能夺回上风,光复故土。一想到这里,清瑜心中还是有些激动,那个自己印象中不可一世无人可挡的蒙古,终于褪去了光环。事实证明,没有什么人是不可战胜的。
清瑜从穿越伊始就带着的沉重包袱,不知不觉的一